“結果卯風讓你穿你就穿了啊。”

在車站看到身着正常女性服飾的辰風,舒木感到非常的新鮮。問起來之後,是卯風的要求下辰風才這麼穿的。

“這,難道還聽你的不成?”

從上次舒木成功“說服”辰風之後已經過去了三個多禮拜了,期間舒木從她那裡拿到了很多關於卯風的譬如比較私下的喜好等等情報,最重要的其實是她的日常活動習慣。情報的數量和細緻程度讓舒木甚至覺得她這是在賣自己的朋友,但是辰風對此卻毫不在意。這段時間裡,與其說是辰風在協助舒木,不如說是她在主導對卯風的攻略過程。

就在這個期間,舒木也經常和她一起行動,好幾次暗示她穿女性服飾的嘗試但都沒有任何效果。而相應的,來自卯風的要求她卻完全沒有要拒絕。

“是是。”

也許是因為舒木掃視她全身的視線,辰風表現地非常的扭捏,手時不時會去抓裙子的下擺。她的這副形象實在是太具有衝擊力了。也許是穿慣了襯衫所以上半身還是照舊一身沒有什麼花紋的白色襯衫,不過就算沒有花紋,那些位於中縫、袖口等等地方的花邊比起之前舒木看慣的襯衫來說還是柔和了很多。而這件襯衫恐怕就是她對於卯風要求的最後抵抗了。下半身一條長度沒有過膝,淺藍色、粉紅色和白色條紋構成的格子短裙勾勒出辰風相當修長的腿型。一條細長的腰帶在後腰做成一個稍大的蝴蝶結。再加上稍微有點根的涼鞋……反正這個充滿女性氣質的辰風和原來那個穿着男裝的辰風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看好了沒啦?”

“這不是很合適嘛?”

“哪裡合適了啦,這個,唔……”

辰風又拉了拉裙子的下擺,這個動作絕對不是因為她冷。

“很合身啊,而且也很漂亮。如果再稍微打扮一下的話,這街上肯定會有人來搭訕的。”

舒木也很清楚,畢竟是美少女遊戲里的角色,就算設定上寫着普通,實際上只要又立匯的角色其外貌就又保證。而辰風就是這樣的例子,她的底子非常不錯。修長的身材,相對精悍的臉型,端正的五官。穿着男裝時候的那種帥氣,在換了衣服之後就自然地轉換成了現在這種動人的姿態。只不過當事人根本就沒有享受自己美麗的餘裕。

“搭訕什麼的,誰想要啦。”

“放鬆點,你這樣沒人敢過來的。”

“我才不想有別人過來!”

“好啦,好啦。所以這套衣服是卯風給你挑的?”

舒木覺得辰風家裡很可能都沒有女性的私服,所以這套衣服只能是現準備的。

“與其說是她給我挑的,這套衣服就是她的啊。”

這套衣服原本就是卯風的,聽到這麼說的舒木不自覺地就把視線放到了辰風的胸口。剛才一直都沒有注意到,但一旦了解情況之後,舒木也看出了那個位置在花邊掩蓋下的“寬鬆”。

“你在看哪裡啊!”

注意到舒木視線的辰風,為了遮住他的眼睛毫不猶豫地用手抓住了他的腦袋。這個動作一出,舒木才回過神來,就算穿上女裝,辰風還是那個辰風。

“對不起。”

“你以為道個歉就可以了嗎?”

“那個……真的很漂亮,啊,疼疼,別別捏了。”

聽到舒木用來誇讚的話,辰風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就算辰風的手不至於抓到舒木兩側的太陽穴,頭骨被硬生生施上這麼一個力,還是很疼的。而舒木又不能反抗,至於為什麼……

“洛月,你在做什麼?”

因為被辰風抓着,所以舒木看不到任何東西,但是從聲音上他就知道是卯風已經來了。

“結衣,你來了啊。”

而辰風,雖然已經開始和卯風打起招呼來了,但右手並沒有打算放開舒木。

“估計是咎他又做了什麼唄。”

從卯風的聲音邊上,憐一的聲音傳來。向著那個方向,舒木伸出了求援的手。但明明是死黨,憐一卻完全沒有要幫他一把的意思。

“放開吉野吧。”

直到卯風為他說話,辰風才鬆開了手。

“憐一,你……”

舒木一邊揉着發疼的眼眶,一邊怒目瞪向憐一。而憐一對此則是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兩手一攤。

“反正我說了也沒用啊,倒是你又做什麼了?”

就和他說的一樣,在場的所有人里,能治的了她的也只有卯風了。

“我只是誇了一下她的衣服而已啊。”

這樣,這次出行的四個人就都到齊了。當然,這已經不是他們四個第一次這樣組隊出行了。

“洛月這不是很好看嗎?”

“別,結衣你就別說了。”

和對待舒木的反應完全不一樣,面對卯風的誇讚,辰風變得滿臉通紅。看着這樣的辰風,舒木開始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有同性方面的傾向。介於這種傾向對於卯風和憐一的關係有不良影響,他還得想着去處理才行。

不過他又看了一眼卯風和憐一,覺得自己太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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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木和辰風隔着一步的距離跟在憐一他們後面,這種陣型在最近已經定型了。這一次的出遊雖然是辰風提出來的,但最熱心準備的人卻是卯風,這一點從辰風身上就可以看得出來。而她和憐一兩人是同時來到這一點,也露出了一點端倪。

“我覺得就算沒有我們在後面幫忙,他們兩個也能自己進展的吧?”

看着關係“融洽”的兩人,辰風小聲地這麼和舒木說著。

“好像,是啊。”

和辰風說的一樣,自從他們兩個給憐一創造了一次和卯風接近的機會之後,他們兩人的關係進展順利得超乎想象。舒木是知道其中的原因的,只因為憐一是“主角”而卯風是“可攻略對象”。這個世界就是那個劇本,他們兩個人能順利進展就是這麼被確定了的事。只要中間的選項沒有出錯……而不讓憐一選錯選項,就是舒木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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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什麼?她喜歡的是古典戲劇?而且是悲劇?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你又沒問過我。”

“啊……”

一邊嚎叫着,舒木掏出了手機,撥通了憐一的電話。

“快點接啊,還來得及嗎?”

“這麼了嗎?”

“我讓憐一準備的是電影的話題啊,要是聊起那個來。”

“嗯……”

對於舒木狼狽的樣子,一邊的辰風露出了一臉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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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舒木第一個想起來的是自己失敗的一次,不禁用手捂臉。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自己的調查雖然是接觸到了卯風,但難免會又各種差錯存在。這一點他也很無奈,他用盡了手段也沒辦法做到遊戲里那個吉野那樣情報精準無誤。

“這麼了?”

看到舒木自顧自地作出奇怪的動作,一邊的辰風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沒事,就是想起一些失敗。”

“那你就多回憶一會咯,應該不少吧?”

面對辰風的挖苦,舒木露出的是十二分的苦笑。就和辰風說的一樣,他又很多的失敗。而歸根到底的原因,是因為他是余舒木,而不是吉野咎。就因為這個偏差,又太多他不能掌握的東西,導致事情的發生總是有點不如意。但這點點不如意,似乎並沒有超齣劇本容許的範疇,憐一還是能夠以自己的力量讓偏差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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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那些東西你知道?哦,那我掛了,你們好好聊。呼……”

舒木長出了一口氣,雖然自己沒有為憐一準備好話題,但那邊的兩人似乎是相談甚歡。

“怎麼樣?”

“還好。”

“這個我看你的表情就看出來了,我是說詳細的。”

“憐一他也喜歡古典戲劇來着。”

“這樣啊,真沒想到。”

“是啊。”

“這個你竟然不知道嗎?”

“呃……”

“明明當了十幾年的朋友來着?”

“要你管。”

“咳!”

從窗邊,傳來了風祭清嗓子的聲音。那當然不是咽喉炎之類的癥狀,而是在提醒舒木。

“知道今天的工作嗎?”

“嗯。”

“在完成之前,可沒法回家哦?”

“是是。”

應完,舒木就埋頭開始整理資料年表。這裡還是鄉土研究會,房間里只有舒木、辰風和風祭在。當初為了留下來,憐一和舒木許諾過要整理出有關白女的資料。而現在為了讓憐一能和卯風獨處,舒木一個人把答應風祭的工作給扛了下來。這項工作風祭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而另一個成員子風又不知道飛去了哪裡。

至於辰風,雖然沒有成為這個研究會的成員,但是自從那天舒木說服她之後,她就經常會出現在部室里。出現的頻率甚至比子風還高一點,對此

“辰風,你就不加入這裡嗎?”

“我為什麼要加入啊?”

“這裡有卯風啊,這都不行。”

“……”

代替沉默的辰風,風祭回答了舒木的問題。

“辰風她有自己的任務,你就別管那麼多了。這裡不會有人幫你做那些工作的。”

“惠!?”

對風祭的話,辰風緊張地看了過去。看到她的這個反應,舒木意識到風祭話中的含義。

“呃……會長,你不會在說禁忌的東西吧?”

“是啊。”

“你這不會在害我吧?”

“放心,我要害你的話,你早就在海里餵魚了。”

“唔,這我就……才放心不下來呢!你的權力到底是有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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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這一次的回憶比較長,因為剛好碰到了風祭展示自己黑暗面的地方。對於風祭這個存在,早已超出了舒木所知道的程度了。穿越來之前在遊戲里見到的那個風祭,和現在他知道的這個風祭,簡直是兩個人。明明是她禁止自己調查十二家的,但想這次一樣,稍微露出來一點點情報的,也是她。舒木很清楚這就是她的工作,對於舒木這樣的人,完全和禁忌隔開是不可能的。讓他知道有禁忌的存在,有監視者的存在,舒木就不會去冒險深入了。但這種達摩克利斯之劍般的壓力,對舒木來說就只是單純的胃疼了。

“哎……”

“失敗多到對自己沒信心了?”

“才不是,只是……算了。”

向辰風抱怨風祭的惡行沒有任何的意義,不如說會有不好的結果。

“你這樣說話說一半很煩人啊。”

“那真是對不起,但後面的話我真不能說。”

“好吧,如果是那些東西話,我也不多問了,已經全歸風祭管了。”

原來如此,聽到辰風這麼想着。他自己還不知道為什麼,但知道了自己和辰風不再有那一層關係之後,心裡有一個地方的壓力放鬆了下來。

“別再想着失敗的事情了,既然出來了就開心點。”

聽到辰風激勵自己的話,舒木也想要解開自己憂鬱的思緒,但是緊接着辰風的話卻又讓他無語了。

“要是因為你結衣不開心了,我可饒不了你。”

“結果不是為了安慰我嗎?”

“嗯?不然你以為呢?”

“你倒是好,只要想着卯風就可以了。”

“專心一件事,不好嗎?你也別在意自己那些失敗了,反正他們兩個發展的不是很好嘛?”

舒木轉頭向前,看着前面相談甚歡的憐一和卯風,心情不自覺地就好了很多。

“是啊,你也認可憐一了,我很欣慰啊。”

“嗯?我可沒認同他。”

“欸?都這樣了你還說這種話?”

以為辰風又在傲嬌的舒木,轉而用嬉笑的語氣調戲她,但是回應她的,卻是一臉認真的辰風。

“不,我說的是認真的。”

聽着辰風的這個語氣,舒木知道了她說的的確不是違心話。雖然有點不放心,但由於當事人的憐一和卯風都進展順利了,他也沒有需要再多擔心的了。之後只要順其自然,等着個人劇情的展開就可以了。

“啊。”

想到“個人劇情”的舒木突然站住了。

““怎麼了?””

“沒事,就是家裡洗衣機忘開了。”

撒了這麼一個謊,舒木跟了上去,只不過不安的預感在他心裡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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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卯風為什麼突然要你穿裙子了?”

“這個……”

對於舒木的這個問題,辰風面露難色。

“難道是什麼不好說的原因?那就算了。”

“不,其實”

在和憐一關係進展的同時,卯風想起了自己的好友辰風。至於背後的情況怎麼樣辰風沒有說,但似乎是卯風希望她也能去“接觸一下青春”,結果就是讓辰風穿上了裙子。

“這樣啊,所以呢?你有心儀的人嗎?”

“這麼可能有啊。”

“也對啊,畢竟你傾心的對象完全沒有察覺到你的想法。”

“我對卯風才不是那種想法!”

“我還沒說是誰呢。”

“唔……”

了解情況的舒木看得出來,辰風對於這件事很是窘迫。介於讓辰風遠離一點卯風對憐一有好處,他決定插手推動一下。

“你認識的男生也不多吧?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

“不用了。”

“欸?”

“你就可以了。”

一瞬間,舒木誤解了辰風的意思。但好在他在自己的臉開始紅以前就反應過來了。

“你是想唬卯風嗎?”

“噓……”

看來舒木的猜測是對的,想來按辰風的性格也不會真的去找其他男生。

“行吧,既然你幫我了,我也幫你這一回吧。”

“那真是謝謝啦。”

“不過……”

舒木沉思了一下。辰風這種角色,是有一定市場的,如果有FD的話,有可能作為額外可攻略角色出個自己的線,但是這一次的主體里並沒有她可以攻略的線索。至少介紹里沒有提及她是可攻略角色。所以他知道辰風的這些“事”並不包含再劇情當中,所以對主線並不會產生什麼影響。既然如此,做得稍微過一點是沒有關係的。但這一次舒木並沒有以一個“角色”去看待辰風和卯風,因為脫離的劇情,他覺得就應該以正常人的姿態去看待她們。就是這樣的視點,衍生出的想法。

“如果讓卯風知道了,她會擔心的吧?要是你和我這樣的交往。”

“是這樣嗎?”

“是這樣哦,雖然她和憐一的進展很順利,但是她可一點都不喜歡我啊。於是說是不喜歡,不如說是厭惡吧……”

說著說著舒木又消沉了下來,之前他就發現這一點了,卯風對自己的態度比對憐一的要惡劣很多。而他至今都不知道其中的理由。

“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真的那麼討人厭嗎?”

“大概吧,雖然你和你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和我以前不一樣了?”

“嗯。”

之前一直有預感的事情,再這裡得到了確認,舒木意識到自己沒有忠實地演出吉野這個角色。

“我以前是什麼樣的?”

“哈?問我嗎?”

“是啊。”

“畢竟我也是之前從惠那邊知道你原來是監視者來着的,剩下的就不清楚了。要不你問一下惠?”

監視者,舒木回憶起風祭對辰風的稱呼是監督者。他早該想到的,吉野這個角色作為男主身邊重要的角色,在劇本里絕不可能只作為一個情報源的。

“原來是這樣啊。”

意識到吉野神風特殊性之後,有很多之前不能理解的事情就都簡單了起來。

“你想到什麼了嗎?”

“啊,是啊。”

舒木想到了很多,因為知道這一點,有很多事情都換了模樣。雖然已經是過去式了,但是之前所做的計劃,如果有機會的話,他甚至想要好好地改變一下。

“那你更不能借我的手了,不是嗎?”

“都說了沒關係了,我不想在這種事情上多浪費精力了。”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但保險起見,和我約會的事情,你還是對卯風保密吧。”

“我也是這麼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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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忘記一件事。”

在憐一和卯風的歡笑中,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一直到回家的途中,舒木才想起來忘記了當天第二重要的東西。

這件重要的事情,就是關於卯風生日的安排。和很多遊戲的設定一樣,故事期間一定會有至少一個可攻略角色的生日劇情。這是個增加好感度甚至是立起重要旗幟的環節,不容錯過。

“算了,反正明天還要和辰風出門。”

舒木想到了之前就和辰風約好了第二天的行程,便也沒有再多想了。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快步走上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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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舒木開始整理自己的房間。如果那是在吉野父母看來的話,的確是在整理,整個書架上的書都被拿了下來,分門別類之後又放了回去。書桌抽屜、衣櫃乃至床底下的幾個小箱子,舒木都好好地理了一遍。他這麼做只為了找出吉野藏起來的東西,最後他找到了最可能的目標,一本上了九位密碼鎖的精裝筆記本。

隨後是電腦里的資料,他試圖利用電腦記錄的文件和文件夾訪問頻率去找,但並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不如說在舒木穿越過來之前吉野的電腦上所有個性記錄都被清理掉了。只有一個,那就是在吉野常用的電子郵箱里,點擊寫信會自動跳出來一個常用地址,但就算是電子郵件,也被清理地很乾凈。

“又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雖然種種細節都表明吉野又藏什麼東西,但舒木的收穫就只有手裡的這本筆記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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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木把已經做完的作業攤在桌子上,閉眼抱胸坐着。這個姿勢是他和阿爾法約定好的聯絡信號,半分鐘都沒過去,阿爾法的聲音就在他的鬧鐘響了起來。

“怎麼了?”

“是關於吉野身份的事情。”

“這個,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

“的確,如果我又好好玩通這款遊戲的話,我是能知道吉野身份的。但是我並沒有,還沒來得及我就來到這裡了。”

“抱歉……但那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能遇到像你這樣的人,已經是一件奇迹了。”

“這個不重要,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吉野這個人,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我不知道。”

“那至少,這本筆記本的密碼。”

“那個我也不知道。”

“哈……”

舒木無力地嘆了一口氣。這樣的問題在他和阿爾法之間發生了很多次,對於舒木的問題,阿爾法能回答出來的比回答不出來的要更多。

“你作為一個上位的存在,是不是太那啥了一點?”

“抱歉,畢竟世界太多了。”

“之前你也這麼說過,到底這樣的世界到底又多少啊?”

“你真的要知道嗎?”

“當然啊!”

“現在是

在舒木的腦袋裡,一瞬間閃過好幾個數字。他還沒有弄清楚那些數字又幾位,一股劇烈的頭疼衝擊了他的腦仁。在那陣頭疼之後,從阿爾法那裡來的聲音小了一點。

“唔……剛才那是什麼?”

“剛剛的世界數量。”

“為什麼又好幾個數字?”

“因為我要在每個邏輯時點都回答給你具體的數字,這種多重狀態是必須的。”

“這種艱澀的設定是怎麼回事?這些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構成?”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你沒有能力接受那些信息。”

“嘁……真是沒用,我自己來吧。”

“請繼續努力。”

說完,阿爾法“離開”了。舒木開始擺弄起筆記本上的密碼鎖,位數實在是太多了,窮舉法實在是不靠譜。他開始想一些破解方法,但是,那些嘗試都失敗了。

舒木本以為就是一個玩具一樣的鎖,這種機械式的密碼鎖免不了會有鎖點和鎖扣,這種物理上的差別很容易出現觸覺上的差異。但是這個密碼鎖卻完全沒有,每個密碼盤都像沒有固定住一樣,極端的順滑而靈活,別說是觸覺了,旋轉的時候甚至會自己轉起來。

“這到底要怎麼解啊?”

最後,舒木選擇了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