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用不了多久了吧!

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够离开这讨厌的世界。

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够彻底沉眠于黑暗。用不了多久,我就不必再为这些事感到心烦。以及,用不了多久,我也许就能够再次见到雨。

我清楚的明白自己的思想多半有些危险。

瘫坐式地躺在这加长版豪华轿车的后椅座上。

此时我们已经离开那间办公室。

此去,是由执行官领导着我们。

他换上了另一套服装。

而他的正脸也曝露于我们的目光之中。

宽大的黑袍,这似乎已成为凡是神秘人物就必有的着装,无论是之前已经见过的疑似敌人的角色,还是这一刻刚刚见到的督查最高执行官,他们好像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是我目前所发现的他们唯一的共通点。

这样观察的行为有些无聊,也并不具备深刻的意义,也仅仅是我打发时间的动作罢了。

要说打扮的不同之处,我想就在于执行官戴了一个面具,而那些人没有面具这一点吧!

是那种只漏出下部分面部的面具,从那仅能见到的脸来看,多半是个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人。

至于声音为何这么衰老,我不能够解释。

消极的思想对我来说,并非是什么好事,连通知我仅剩不多生命的那个医生也如此说道。

“这样的想法,未免太过于低沉,也许与你的疾病有关,但是再如此下去,只能使你在这世界生存的时间急剧减少而已。”

就是这样的一番话语。

我讶异地看着身边凑过脸的执行官。

他薄而红润的嘴唇的吸引力实在不容小觑,我竟愣神了片刻。

而后我注视他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他从之前与我相隔30公分的距离到了现在不到10公分的间距。

他的眸子很有神,但是双眸深处有着一抹不为外人所知的悲伤。

即便是我,也是不经意间才注意到。

他读透了我的心,在我私自思考的时候,就说出了下一刻本应由我的大脑告诉我的语句。

“这就是我的‘本性’,你不用惊讶。”

他再次看出了我的想法。

“至于我为什么这样打扮,你就当做是我的代价就好。”

代价,这是每一个本性者所不可避免的一个话题,在得到超人力量的同时,自然会付出与之相应的代价,有些是面容损毁,有些自此无法说话或是失明。

千奇百怪,但都没有共通点,而有一点则是代价与本性有关。

至于我的代价,暂且没有出现,或许就是我的记忆变差,或许是我的生命无多,或许没有,但末者我不予认同,没有人能够逃脱代价,这是所有人的认知,除去天使以外。

也对,天使本就不是人类,这样,倒也无可厚非。

或许,在他们身为天使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付出了代价。

过度的仁慈,或是有着某种制约,他们至今还从未杀死过一个人类。

兴许,这就是他们的代价。

我点了点头,将头转向窗外,手肘搭在窗边,用手背支撑着脑袋,视线呆滞,就这样望着窗外的景色一动不动。

当然,我不可能真的如此,只不过是看见我们彼此之间尴尬的气氛,才如此,在做出这些动作的同时,我就将部分注意力放在身边的执行官的身上。

他见我不说话,他也安静下来,望着另一边的窗户,而明月与诸星及那个不知名的女人就坐在我们的不远处。

气氛没有因我的沉寂而恢复,反而尴尬的程度,愈加的深刻。

真是!

……

早知道先前就不要说那么多了。

搞得关系这么僵硬。

“规式先生!”

“什么!?”

下意识的叫起来,说话的并不是执行官而是那个不知名女性,她摘下了眼睛。

眨着大大的双眸。

然后在这算不上宽敞的空间做出了道歉礼。

“我为之前对你们的无礼感到抱歉。”

“不,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

自然不可能任由她一人独自抱歉,这样只会让我们彼此的氛围与关系恶化。

我连忙做出了回礼。

稍加缓和。

而后,她自我介绍。

“你们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绝佳明,是个中国人,暂且担任督查总执行官的助理,同样也是副长官。”

副长官?

我的天,之前我是做了怎样不得了的事,以后她不会给我穿小鞋吧!

这是明月的想法。

他无力的看着上方的车顶,衰颓的神色怎样也演示不住,以至于这里的众人都能够看出他的想法。

噗嗤!

绝佳明轻笑出声,用手轻掩嘴唇。

“绝?这姓氏可真少见。”

我惊呼出声。

“是的,因为我们家族在很久以前为了避免战乱而来到了这座城市,所以后来有过改名换姓的情况。”

再次无言。

而一旁的执行官则是静静的待在那里,完全没有要和我们搭话的意思。

无疑,现在很尴尬。

执行官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说了起来:“或许在你们眼中,天使就是完美这一形容词最好的表现吧!”

我们共同点了点头。

而他接下来所说的话似乎就连绝佳明这一时常在他身旁辅佐的人物也并不知道半分。

他接着说,“但是,既然出现了天使这一种族,那么恶魔与堕天使也许也会存在,这是我个人的猜想,但是,在某个巧合的机会下,我从天使那里得知,他们正在寻找的人物就是恶魔了啊!

似乎有点难以想象,但也不是特别奇怪……”

这番略带矛盾的话语,在他的口中,我竟没有任何觉得不适,反倒是有种从心里就想要认同的冲动。

这也是他的能力吗?

真是可怕,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对眼前这人赋予信任。

我们睁大眼睛,死死地盯住执行官,迫切地想要知道他接下来想说的话的内容。

他仍然是没有看我们,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又有什么人可以想象,在天使中同样存在着腐朽,我们督查的职责可不仅仅是监督这个人类社会而已啊,还有天使那些非科学种族。”

我们感觉有一股重担压在身上。

“托费拉克·赛布鲁斯安。这个名字你们有听说过吗?”

我们摇了摇头,没有想到的是,连绝佳明也跟着我们的动作,而我们此时的气氛也没有此前那么沉重,彼此的关系好似缓和了不少。

还真是有趣的现象,这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刻意的行为吗?

执行官,不,托费拉克拉下了黑袍的连衣帽,黑色的不长不短的发丝随之露出。

在办公室时就已见过。

既不染色,也不烫卷,既没有留长,也没有刻意剪短,十分的普通,想来,隐藏在那西式的姓名下理当是如白种人或黑种人的立体脸庞和身份,他却没有那种感觉。

反倒是十分普通,但是,在那种普通之下,却携带着富有吸引力的气质。

“没有。”

“没错,我在此前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上班族而已,而天使却能够在茫茫人海中将我找到,并直接命我掌握大权,我可不相信这是他们随意的行为,你们也这样认为吧!”

我们点了点头,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了。

“所以,天使也有着我们并不了解的一面,这也是应该的吧!那一面也许是黑暗、罪恶、又或许是某种能够瞬间毁灭世界的强大武器或是恐怖力量,而我所知道的,那就是堕天使这一名号的存在。

在神话中因不满上帝安排而选择反抗的天使,以路西法为主的反叛天使,在现实中也的确存在,也许没有那么夸张,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与天使完全不同,这就是我将你们带到这里想和你说的话。”

托费拉克望着我,我知道他是在对我说话,但是我不能了解他的意图。

他可以将我带到这,说了这样一番话语,又有何作用。

而他所说的又是否是事实,若是假的,他是在试探我们什么?而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我只是一个生命所剩无几的人,这样的我有什么价值能够让他来亲自试探,我不清楚,不过,也没有需要明白的义务,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够了。

“那么,也就是说你要带我们去一个地方完全是假的咯?”

“不,也不能够说完全是假的,至少我们现在不正是在某个地方吗?这辆车上!”

“所以说,你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长官。”

我望着他缓缓说道。

“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我仅仅是不希望我们的谈话被他人知道,天使与人类,恶魔与堕天使,鬼知道这个世界将要变得多么复杂,而我们督查则彻底游离于这些事物之外,是彻彻底底的中立国,我们需要保持一定的秘密。

你就当我是在为未来做着某些准备,我希望能够有一些伙伴,在某个特定的时候能够真正的去维护这个世界……”

“特定的时候?”

我不解的看着他。

“对,当然,若是没有那样的一天自然是再好不过,我这不过是未雨绸缪。”

他有着普通人类所没有的伟大抱负,与我不同,与天使不同,同样,与这个世界也不同,在这个人人都想着怎样保全自己的时代,他的思想无异于是个异端,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同我一样。

对,同我一样,同样是不能够融入这个社会。

只不过他为的是整体,而我为的是自己这个个体而已。

“那么,你说需要保持秘密,前方的司机要怎么办?他应该也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吧!”

明月问道。

“呵呵~,不要紧的,他也是我们这边的人。”

托费拉克轻笑道。

“隐者!”

“诶?!”

“我说,你们一同叫我隐者就好,就算是我的代号吧!当然,佳明也可以这样叫我。”

“明白了!”

“明白了!”

“……”

我们异口同声的同时回应。

隐者,这个从古至今都不曾听闻过的,这样说有些不恰当,应该说是自出生就没有流传过名号在外的男人,在这一刻展现了他的宽广胸怀。

「隐者?这是他的本性吗?」

“那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绝佳明将一些资料放进公文包,夹在腋下,然后在这个低矮的空间里略微躬身问道。

较好的身材展漏无余,扎成马尾的零落黑色长发搭在胸前,若隐若现的场景对男人的诱惑极大。一旁的明月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一眼,又移开目光,然后把持不住,又偷瞄几眼。

畏畏缩缩的动作很微小,而诸星却是注意到,我也轻笑。

至于绝佳明本人则是面颊绯红,不去理会。

“去他家。”

隐者显然不在意这一幕,而是用手随意的指出,就指到了我的位置。

“诶!!!~~~~”

* * * *

夜晚。

我的公寓。

玄关处。

我们一行五人在这里换上拖鞋,然后进入客厅。

诸星以及明月没有客气,直接从冰箱里拿出饮料,而隐者和绝佳明则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明月倒好一杯饮品,献媚般地跑到绝佳明的跟前招待,他全然忘记了隐者也在此。

绝佳明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轻声道谢。

多亏,还有诸星,倒也没有冷落了隐者。

将电视打开。

是新闻频道。

隐者对这似乎很有兴趣。

而我们其余几人则是在这样诡异的气氛里交流起来。

我打断隐者,对他说:“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这样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妥,于是我略微放慢语速,尽可能的表现出自己好客的一面,但似乎有些难办,我无法露出那样的表情,就连进家门开始,也是明月二人负责招待。

“在这里待个几天吧!我对你很感兴趣,所以想要观察观察你。”

“哦!是吗?不过你这样的说法似乎并不礼貌,难道你不会认为这么直接有些冒犯吗?”

“不,我想比起拐弯抹角的虚伪,你会更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而且,我并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好,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

“我完全不这样认为,你前面说得不错,虽然我的确更喜欢这样,但是这可并不是有什么不好,而且,这里可是我家,你这么不客气真的好吗?”

与之前不同,我们两人之间没有那么和谐,到了这里后,倒有些争锋相对的意味。

“呵呵!”

“呵呵!”

我们同时轻笑,对视一眼,倒也没有继续争吵下去。

“前辈,我说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还真有些暧昧!就像是…就像是男女朋友一样,我说你们该不会有同性倾向吧!咦……,还真是恶心,佳明,干脆还是我们坐在一起比较好。”

无耻的语气,自顾自的说话方式,这确是明月无疑,他说着,还双手抱胸,做出害怕的做作动作,而后,跑到绝佳明的那边,没有得到对方的同意就直呼她的名字。

我们之间的气氛好了许多,明月在这里充当着润滑剂的作用,也正是如此,我想在之后,我们才不至于直接开战吧!

“闭嘴。”

“……”

我和隐者共同喝道。

* * * *

现在是凌晨一点整。

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响声,我穿着简便的白色睡衣踩着拖鞋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哒嗒!

这是脚步声。

而且听起来似乎并不止一人。

通过我灵敏的感知,这偷偷摸摸的人并不是外来,而是我们内在的。

“呵呵!”

我轻笑一声。

对这现象感到好奇。

是明月?是诸星?还是绝佳明?

至于隐者,我则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这不符合他那清高的骄傲。

是明月?

难道他想要夜袭绝佳明?

是诸星?

他想要……

好吧,我想不到他的目的。

是绝佳明?

她是要在这里偷走什么机密文件吗?

我自问,而后自嘲的否定,怎么可能!我这里至始至终就没出现过那种程度的东西。

我没有打开灯,而是放轻脚步朝着声音所在走去。

来到一间房间门前。

那黑影停了下来,我在他的后边躲着观看,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我的行踪并不隐蔽,若他能够稍微紧张一点也不至于发现不了我的踪迹。

放松下来,看来也并不是很了不起的行动嘛!

他东张西望地瞧了瞧,而后打开那房间的门。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这是,隐者的房间。

难道说,是敌人潜入了这里,想要去袭击,或是偷窃文件?

我跟着进去,房间并不是很大。

黑影来到床边,而被子鼓起,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的迹象。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我接着窗外的月光看见,那黑影得意似的一笑,黄色的发丝接着进入我的视线之中。

是明月,他想要干什么?

还有,诸星,他竟然也跟在明月的后面。

他紧接着将被子猛地掀开,而后手掌散发着寒光朝着那床上的身影的头部伸去。

卡啦!

突兀的耀眼光芒刺得眼睛发疼,我用双手遮住,待缓过来过后,这里的一切都暂时停了下来。

明月保持着那个伸手的动作,脸上有冷汗滴下。

我站在门边,依靠着门框,隐者则是坐在窗台,手里拿着一本不厚的白色封面的书本,一条腿拱起,另一条腿直放,而手臂则搭在那拱起的腿的膝盖上。

他换上了睡衣,但面具依旧没有摘下,颈部以下是白皙的皮肤,他一副慵懒的模样,没有看我们。

诸星静静的站在一旁,他成了这里存在感最低的一人。

这时,明月终于站起身来。

打着哈哈。

“啊啦,我好像梦游的老毛病又犯了,真是,还麻烦前辈来操心,好了,前辈和长官都休息,我也得回房间了。”

他看到我的存在,面色陡然一惊,装作若无其事,从我的身前穿过房门走出去。

“真是,你这样打扰别人的休息,还想就这样退走吗?”

在他即将离开房间的最后一刻,隐者开口了,明月也停了下来,转过了身。

“说吧!你来这的目的。”

我连忙说道,防止隐者继续问下去,会有什么不得了的话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啊!前辈,你看到长官的面具,就不想要看一下他面具下的样子吗?”

明月没有说谎,在场的人都能够看出,我也松了一口气。

他嘟囔着嘴巴,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看着隐者苦笑。

“这家伙,有时候还真是幼稚。”

“是啊,谁让你就一直不揭开面具的,搞得大家好奇心都出来了,连我也不例外。”

“怎么?你也想要看一看吗?”

“嗯嗯……”

我抱着期待的目光望着他,眼里散发出不知名的光芒。

“如果我说这是我的‘本性’呢!”

“那就算了吧!”

诸星乘着我们不注意,已经不在这里了。

* * *

清晨,酒吧。

没错,这里是一间酒吧。

酒吧的名字就是“酒吧”,全天24小时,无休止营业。

我们出门时随心的路线,最后让我们来到了这里。

很安静。

安静的有些诡异。

客人是有的,但不多,酒保在一旁擦拭着酒瓶或酒杯,以外就没看到什么工作人员,想来是没有顾客点餐的缘故。

这样的景象司空见惯,不过这时就已开业的酒吧倒是不多见。

“喂喂,听说了吗?”

“什么?”

“啊呀,那些不良组织啊!”

“哦!不是说已经解散了吗?”

“哈!解散?别开玩笑了,那些不良的小混混会那么容易就解散,你也把这世界想得太好了。”

“也对。”

谈话的客人是两名上班族,这个已经是周末的时间,在这里见到他们倒是不奇异。

他们互碰着那大大的啤酒杯,而后一口饮尽,再给对方倒上,接着大肆畅谈,这样的机会对他们而言可不多见。

我们在柜台处坐下,向酒保点了几杯常喝的饮品,就安静下来。

低着头,喝酒,我们的动作默契十足,连绝佳明这一女子也跟着如此。

我们光顾着喝,却没有谈话,在外人看来,这是不寻常的,尽管这里也并没有什么客人就是了。

“啊啊!听说了吗?那个不良组织最近似乎很活跃的样子,在夜晚不知道有多少人遇见他们之后被敲诈一番了。”

“哈啊!哦哦,那我们这群夜晚回家的人不是很危险嘛!?”

那男子痛快的又喝了一杯。

“哈哈~放心啦,没那么容易碰见他们的,不过他们的名字还真是嚣张啊!黄巾贼?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起义运动了,难不成还想要推翻这个社会不成。”

述说的男人大拍着桌子,巨大的声响已造成了骚扰,但是却没有一人前去劝说。

“嘛!嘛!不用那么在意啦,我还听说有个叫什么‘诸神黄昏’的组织啊!还真是,你说,这些小屁孩不好好的去工作,在这里干些什么啊?

真是,现在这社会都病态到什么程度了!这还是有天使出现。”

“好啦好啦!还说什么天使,也就那开始一段时间有些作为,现在,不知怎么的,那些小混混竟然不怕了,你说,奇不奇怪,还什么天使,根本就是狗屁啊!”

他们胡言乱语,显然是醉了,酒气从距离五米左右都能清楚的闻到。

奇怪的是,隐者没有动怒,依旧是淡定的模样,刚才的一切都仿佛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我们默然不语,没有搭话的意思。

从酒吧的外面进来几名青年。

打扮很奇怪,为首的一人则是衣冠楚楚的样子,黄发,红发,紫发,五颜六色,他们即便不是那两人口中的不良组织的人也好不到哪去吧。

不过,除去发色以外,其他的倒是很正常。

“哟!酒保,老样子。”

酒保没有发声,而是将酒调好以后由酒柜后面房间里走出的服务生将酒端过去。

从门口走进,或在吧台,或在窗边,或在我们不远的餐桌,不良青年们三三两两的散开,随意的坐着,而后开聊天起来,说话的内容不离地盘,行动,脏话一类的话题。

后来,更是有几人对着我们这些周边的其他客人开口调笑。

“大叔们!啊,还有大婶啊!你们这个时候还不回去吗?该不会瞒着家里人在外面鬼混,等下还想去做些不可言语的事吧!哈哈~”

其他不良青年也哄笑起来。

“哈哈!小三,说得好诶。”

其他客人受不了这样,也开始离去。

我们则是在这里继续喝酒。

* * *

离在那酒吧又过去了不久。

我们企图回去。

唰!

一道白光闪过。

从隐者的面前拂过,而后。

啪啦。

明月摔倒在地。

刚才的攻击,隐者仅仅是一停,一退就轻易闪过。

明月的手掌还保持着伸出的状态,刚才那就是他在动用本性。

叮当。

在一条小巷前停下。

诸星的身影环绕在隐者的周边,想要靠自己敏捷的身手将面具摘下,但是,隐者的动作却更加诡异。

穿过。

诸星的手穿过隐者的身体。

啪!

隐者伸手,抓住诸星的手。

身体往前一闪,脚步随之一踏,诸星的身躯就呈现扭曲的状态。

令他疼的直出声。

“真是,你们也不要一直这样好不好,要知道,那可是长官的‘本性’,要是你们真的摘下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绝佳明无奈的摊了摊手,然后闭上了双眼。

下一刻,明月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啪。

手掌在绝佳明的臀部一拍,转瞬间已经跑了出去,绝佳明的脸色变得绯红。

娇嗔道:“你给我站住。”

我在一旁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