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非常奇怪的事情。
毫不夸张地说，这可能是比我的右手消失还要奇怪的事情。
……
好吧，其实还是右手消失稍微奇怪那么一点点。
但也只是一点点的程度。
现在赵教授正站在讲台上，跟MoMo子一起给我们上日本古文化课。
两人一边互相吐槽，一边给我们讲着各种神奇的故事，却偏偏还能顺便教给我们要上的课程。
“啊，接下来该讲什么来着？好像是神社？”
“没错哦，主人这不是记得么？”
“说起神社的话，首先就会想到巫女吧！”
“巫女是下一章节的课程，这一节该讲神社本身吧！”
“诶，可是，没有空无一物的赛钱箱和红白城管，叫什么神社啊。”
“给我好好讲课啦！那种无意义的梗还是算了吧！”
不少学生都被两人逗笑，课堂的氛围热闹而欢乐
而我却呆呆地看着我身旁的座位，那里空无一人。
“难道……发生了什么异变？”我你不由得自言自语道。
“主人请不要被台上那个不正经的男人误导，并不会有什么异变的。”
“我觉得由你来说没什么说服力。”
“总之，主人到底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郑永薇。”
“那位女孩子怎么了吗？”
“她本人并没有怎么了。但是，她不在这个课堂上，那就是最大的异常。”，我顿了顿，继续说道，“这节课，她是绝对不可能不出席的。”
“或许临时有很重要的事情？”
“艾莉卡或许不太了解她，但就我和她一年的交情，我可以判断，她绝对不会缺席这门课程！”
“的确，之前主人的朋友——明智，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或许的确发生了什么异常的事情吧。”
“是的！肯定是发生了异变！”我稍微有点激动地说道。
“那个，哲式，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发生了异变。但是要委托找那位红白巫女去，我这里不受理哦？”赵教授对我说道。
呜……似乎太大声了。
“啊……啊哈哈，抱歉。”
“刚才讲到什么了来着？好像是巫女了吧？”赵教授对我微笑了一下后，有点装模作样地挠了挠头。
“所以说那是下一章节的内容！该讲神社的等级区分了！”
“啊，讲这些无聊的东西干什么啦，我想跟大家交流一下巫女服到底是露腋好还是不露腋好啊。”
“就算要讲巫女重点也不是那个好吧！主人你好歹是个教师，给我正经点上课啦！”
“赵教授！刚才那个话题，能深入地讲讲么？”
突然，一个男生对赵教授说道。行不行啊，这家伙。
“看看！MoMo子！大家都对那个话题很感兴趣呢！”
“感兴趣也不行啦！一群变态！”
“对啊，这有什么好说的。”远处的另一个男生说道。
“看起来这咯还是有正常的人呢。”MoMo子有些欣慰地说道
“肯定是露腋的更好了。”这时那个男生却又补充道。
“你这是在胡说八道！不露腋的才是正统！”又有一个男生喊道。
“太天真了！你根本不知道露腋的巫女服的诱惑力所在！”另一个男生加入了对话。
“你才是太天真了！简直比大福饼还要甜（很常见的谐音neta了，就不解释了吧。）！传统的巫女服才显得神圣！才有玷污的价值啊！”新的男生加入了对话。
就这样，越来越多的男生加入争论。
行不行啊，你们！？
班上的女生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男生们。
坐在我旁边的旁边的那位女生，在发现我的视线有往她这边看了一眼后，一副被吓到的样子远离了我好几个座位。
等等啦！关我什么事啊！
“真是的！这群变态！我要最小化了！”MoMo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崩溃。
“大家！冷静一点！”，赵教授低着头出声制止道，然后他抬起了头，带着，呃，感动的表情，又对大家说道，“大家能这么激烈的讨论我很高兴！因为这能看出来你们都有着自己的主见，能为了自己所爱的事物勇敢地站出来！这很值得鼓励！”
“主人，能离开这个教室么？这个不正经的教师，艾莉卡不太能接受。”
“不不不，哪里上课中途离开教室啦。”
其实我自己也有点想听下去……
“但是！首先你们要知道！在日本传统文化中，没有正式的巫女服是断袖露腋的。是的，露腋派所期待的侧乳，其实是看不见的！”
“来，让我们看一看真正的巫女服的构造！巫女服分为三部分，肌襦袢、白衣和袴”
“肌襦袢穿在最里面，大小大约是白衣的一半，而肌襦袢的腋下处，是缝上口的！再看白衣，虽然腋下处没有缝口，但大部分时候是被衣服的其他部分挡住的。并且因为里面穿着肌襦袢，是无法看到腋下的！更别提侧乳了！”
“一般的露腋巫女服，就是把白衣的袖口剪断，并且在肌襦袢腋下开口。这有的巫女服在现实中的神社是无法看到的，一般只能在各种ACG作品和COSPLAY看见。”
“可恶…原来是这样么！？”有男生发出了叹息。
“除此以外，我们还能看到一种更厉害的巫女服。”
“更厉害的巫女服？那是什么？”发出叹息的男生们一下子来了兴致，纷纷问道。
“那就是，不穿肌襦袢，并将白衣按照露腋巫女服的改造方法改造。这样一来的话……”
“咕——”我听见周围男生吞口水的声音。
“那，教授您觉得，怎样的巫女服才是最好的呢？”
喂喂！你们行不行啊！我感到男生对找教授的语气已经带上了一丝尊敬。
“首先，所谓的露腋巫女服，自然是根本不存在的虚妄之物。”
“但各位觉得，对于虚妄之物，有没有追求的必要呢？”
赵教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而向我们问道。
“……”所有人都沉默了，似乎不解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的含义。
“诸如梦想、友情、爱情、羁绊、正义、真理以及希望”我感到赵教授在说到希望这个词的时候，加重了语气。
“这些虚妄的东西，到底有没有追求的
“就算你穷尽一生，你或许也无法真正地得到这些虚妄之物。因为它们甚至可能根本不存在。”
“即使如此，无数的人仍然不计后果，不计代价地追求他们。”我仿佛看见赵教授眼中闪过了泪光。
“因为它们都是如此得美好！美好得让人一辈子也不愿意放弃！生命在，希望就在。他们秉持着自己的信念，追求自己所渴望的虚妄。”
“你们怎样想呢？对于虚妄之物，有没有追求的必要呢？”
“……”所有人沉默着，没有人回答，只有非人的她轻声开口。
“当然，有必要了。”声音极小，只有我能听见，但我却能感觉到，那是无比坚定的回答。
“我认为是有必要的，生命在，希望就在。我坚信这一点，追求着那些虚妄之物，所以我才能成为现在的我。”
赵教授真诚地对我们说到，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他的“希望”。
教室里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被他的所感染，看向他的眼神仿佛都带上了一丝敬佩。
“这个不正经的男人，看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可取之处。”艾莉卡评价道。
“所以！当然是露侧乳的巫女服最棒了！”
“……收回前言。”同样“收回前言”的，还有班上的女生们。
“Ding-Dong——”下课的铃声打响。
——————————————————————————————
“结果一直到下课，永薇都没来学校。”我走在校园内，脑海里一直想着永薇的事情。
“会不会是觉得主人太恶心，所以不想来了呢。”
“快住口啦！我可是在很认真地思考呢！”
“是这样么？艾莉卡看主人呆呆的样子，以为主人陷入了哪里的深渊所以想开个玩笑唤醒主人。”
“不不不，没有那种深渊！”
“呵呵，艾莉卡只是和主人开玩笑而已。”艾莉卡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点点波动，真的是开玩笑！？
“如果主人真的想知道异常发生的原因，可以试着回忆一下，之前有没有作为异常的前兆的东西？一般来说，异常不会突然发生，而是有着一定的过程才对。”
“前兆么……？”我开始在脑内回想。
经艾莉卡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三周前，我和明智有邀请永薇一起去餐馆吃点什么，一直以来我们都是一起去的，但是永薇罕见地拒绝了我们的邀请。当时我们都没有在意。
在那之后，永薇每天都是放学后直接回家，我和明智虽然感到奇怪，但永薇坚持对我们说没事，我们也就没有追究。
我和明智几乎都要忘记这事了，但这么一想的话，原本一下课就经常过来找我聊天的永薇，也是在三周前很少来找我了。
“算了，光是想也没用，艾莉卡，我们先回去吧。”
“好的，主人。”
——————————————————————————————
纯白无暇的病房内，站着两个人影。
“病人怎么样了？”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如果李哲式在这里一定能听出来，这是赵鸣逆的声音，但却十分严肃，一点也不像平常的样子。
“都在昏迷中。”同样在这里还有坂本老师。
“这些人在陷入昏迷之前，都去过那个地方没错吧？”
“是的。这是受害者们唯一的共同点。”
“……校外也有受害者？”
“是的。”
“我知道了，调查就交给我吧。”鸣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注意安全。”
“放心吧！你以为我是谁？”鸣露出了自信的微笑，和坂本互相碰拳示意。
鸣走出了病房，拿出了手机，拨打了某个号码。
“喂？是夜么？”
“啊，是鸣啊，怎么了嘛？”电话那一头传来中性的嗓音。
“有事情想麻烦你，能不能调查一下这些人？”
鸣发了一个文件给夜。
“小事一桩。”
“谢了。”
“谢什么啦，下次要不要去看看阿诺？”
“好啊，这个事件解决之后吧。上一次见面都快一年了吧？”
“两年了哦？你这家伙，都不记得回来看看我。”
“哈哈，抱歉了啦。”
“不说了，下次见。”
“啊，下次见。”
鸣把手机放了回去，继续往外走去，向着未知，却步伐坚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