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提罗宁苍白恐怖、憔悴不堪的面孔,布里希特开始感到担心,这件事看起来不那么正常。她注视着提罗宁的面孔仔细看了看,发现那个表情不仅仅只是恐惧,而是夹杂了许多其它的情感,那种情感让她感觉到分外熟悉,是类似于:好奇、求知、欲望,对于某种未知能力掌控的欲望……可是又不得不因为某种原因避免的表情,或许是因为恐惧,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提罗宁?你还好么?”布里希特尝试着叫了叫提罗宁,可是提罗宁却并没有回应。他两眼发直,看着一个方向,眼皮连眨也不眨仿佛依然沉浸其中。

 “提罗宁?”布里希特走上前,在他的眼前打了两个响指……

 还是没有反应。

 此时的提罗宁好像突然陷入了痴呆一般,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吓傻了,被什么可怕的东西震慑住。布里希特在他的眼前走了一圈,发现提罗宁他似乎没有注意到。

 “这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外边的枪炮造成的。”布里希特明明地知道这绝对不可能,再猛烈的炮火也不可能吓住像是提罗宁这种饱经战火磨练的老游侠,而有可能造成这种情况而且这么突然的,一定是因为他看到了什么,或者知道了什么不该看到、不该知道的东西。

 布里希特大概明白了一些事情,她心里一沉,明白事情开始不太妙了。鼻腔中再一次充满了腐臭的气息,这不是外边秘密组织的生化溶液,而是只有他们:布里希特和她的军团的人才能分辨出来的味道。它再次提醒布里希特,一些事情已经不敢再耽误了。

 布里希特快步走到提罗宁跟前,奋力地摇晃他。

 “提罗宁!提罗宁!快醒醒!”她大声吆喝道声音震天,试图把提罗宁唤醒。就这样几秒钟之后,提罗宁才如梦初醒一般缓过神来。

 他猛地怔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布里希特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布里希特……”他满头大汗,张着虚弱地嘴唇说……

 “你怎么了?”布里希特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问他。

 可是他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只好用尽力气,拿手指了指后边的房门,用尽全力轻声说了一句:“那里……”然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赶紧给他一杯水,让他赶快休息!”布里希特命令道。

 “你们几个,立刻跟我来!”她又对后边自己的部下说。

 随着开门关门的声音,布里希特走进了屋子。提罗宁则被扶到了床上,面孔苍白的他尝试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可是他的眼睛却始终合不上,那个让人恐惧又为之疯狂的梦境一直徘徊在他的脑海,久久不能散去。

 不知道为什么,猛然间提罗宁感觉那一个梦,似乎异常地让人感觉甘甜,就像是一块蜜糖一样。他开始愿意睡觉,回到那一个梦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在那个梦里,他可以拥有一切。

 一切……甚至包括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