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两人走进了城中,四周依然安静地可怕。四周的屋子倒是整整齐齐,可是却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一点有生气。
每一间屋子都拉着窗帘,也有烟囱里冒出来的黑烟和烹饪时候发出的香气,广场上的喷泉喷涌出清澈透明的水花,好像一切都处在秩序之下,与往日没有区别。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让人感到井然有序的事情却让人感到一丝透骨的寒意,一种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儿,似乎是说不清道不明,可是就是觉得不正常的恐惧感。
“这地方到底是哪里不对了?”尼古拉一边走,一边谨慎地警醒着四周的变化。可是无论他怎么警醒,怎么提醒自己,他就是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
这一切都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一座安静的、井然有序的小城,以及街边整整齐齐,清晨时分,大家可能还在梦中没有睡醒,一切都很安详。
可是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这种安详宁静的背后,却让人感觉冰冷彻骨,似乎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尼古拉看了看拉莱塔,她似乎并没有觉得哪里不正常,或者说她似乎并不在乎什么。拉莱塔依然如往日一样,一个劲走在前方。可是看着她的背影,尼古拉似乎又有一种感觉:其实拉莱塔什么都知道。
于是他跟了上去,试着跟拉莱塔交流一下。
“这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他问拉莱塔说。
“我不知道,我也说不清楚。”拉莱塔用一句话回答了尼古拉的问题,然后她紧接着又说,“不过与其老是担心,我们还是先找一个地方住下来休息一下比较好。”
尼古拉看着拉莱塔脸上的笑容,知道自己其实也许并不用担心什么。
“你说的也是。”他用粗壮的右手挠了挠头,“不过去哪里比较合适呢?”他环顾了一下周围,“这里肯定是有旅馆的。”
太阳渐渐升了起来,广场上钟楼顶端巨大的钟表的指针指到了七点钟的时刻。
“咚咚咚!”巨大的钟声响起,然后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全城的大小钟表瞬间都响了起来。嘈杂刺耳的噪音如同风暴一样瞬间袭来,响彻全城。
“我的天呐!”尼古拉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他感觉头痛欲裂,同一时刻想起的巨大噪音如同一把锋利的剑一样刺穿了他的脑壳,他感觉自己整个脑袋都要在这剧烈的震荡中爆炸了。
钟声响了七下,然后就停止了。全城的钟表也都一瞬间停止了吼叫。
“我的妈呀……”尼古拉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额头上满是冷汗。他觉得自己突然间变得虚弱无比,整个身体连同灵魂还在刚刚的噪音频率中猛烈地激荡,他觉得自己瞬间变成了一坨不稳定的化合物,直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到稳定状态中。
“你怎么样?”他拉了拉自己旁边的少女拉莱塔。
拉莱塔倒是从容不迫,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
“我没事。”拉莱塔回过头,微笑着看着尼古拉说。直到这个时候,尼古拉才发现他们周围,城里的居民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了。
周围的人开始摆出自己的摊子、店铺也开门了……人们开始了一天忙忙碌碌的生活。
“好像,一切都挺正常的?”尼古拉自言自语道,然后他扯了扯站在旁边的拉莱塔。
“我们走吧,找个地方住下。”他对拉莱塔说。
可是拉莱塔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他注意到拉莱塔似乎正在看着什么地方,她很认真,好像刚刚有什么东西出现在那里。
“你怎么了?”尼古拉关切地问。
“没什么。”拉莱塔凑到了尼古拉身边,“我们还是赶紧找一个地方住吧。”她拉着尼古拉,赶紧离开了人群。
“赶快吧。”她对尼古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