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告警器亮起“发现AN/APG-68雷达威胁”的时候,我就知道刚才差点失速坠海的F-16僚机重新回到了战争,并且尝试对我发射一枚雷达制导导弹。

“你看看,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沃克在后面抱怨道。

“放宽心,我敢用脑袋打赌它打不中我们。”

我果断放弃了唾手可得的优势阵位,以一个垂直爬升拉起。从后视光电系统里看到了AIM-120D从F-16僚机的翼下脱离,做了一个巨大的离轴转弯飞向米契沃尔的机尾,然后失去目标,笔直地飞向天空。

“看到敌机爬升了还要强行开火,一定是个菜鸟。”我对F-16僚机做出了不留情面的评价。

F-16长机奋力抬起机头,向米契沃尔发射了一枚红外制导格斗弹。它的表现不比僚机好多少,导弹的离轴角度接近三十度,这会让导弹浪费大量的能量在转弯上。我以一个俯冲增加速度,同时甩出最后一串热诱弹。那枚导弹剧烈转弯将导引头对准米契沃尔时,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道炽烈的热焰之墙。导弹错过了飞机,茫然地在热诱弹形成的云雾中爆炸了。

F-16长机驾驶员似乎没有想过这一击失败之后要怎么办,强行抬头的F-16长机又一次陷入低能量的窘境。米契沃尔以一个干脆利落的侧滑占据了F-16长机的7点钟方向,攻守局面又一次易位。

我用火控雷达锁定F-16长机,送他一首警铃BGM听。F-16长机疯狂地左摇右晃,想要破坏米契沃尔的瞄准,但是米契沃尔平显上的光标始终紧紧套在F-16长机的图像上。

进行着帕金森机动的F-16长机速度越来越低,显然是驾驶员已经慌神了。我想,他心里也一定在犯嘀咕,为什么我迟迟不动手。

这个距离远超机炮的最大射程,对于格斗弹来说也略显长远,可以利用这个距离稍微把速度提上去一点。

我缓缓向前推动油杆,逼近F-16长机,而对方的速度进一步下降,甚至跌破了四百大关。

我看了一下平显上的速度显示,米契沃尔的速度已经加到了每小时700公里,差不多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该回家喽!”

说着,我脚踏方向舵,将操纵杆向右拉,留下惊魂甫定的F-16长机和远在20公里外晃悠不敢靠近战场的F-16僚机。

“可惜,用机炮瞄准一架F-16的机会,就算是实战中也少有啊……”

“一点也不可惜,这不是什么好事。”

我把油杆推到“加力”档,两具AL-31F大推力引擎发出洪亮的轰鸣声,突然增大的加速度将我和沃克压在椅背上。

米契沃尔在加速的同时慢慢提升高度,以便早一些获得地面雷达的引导。在爬升到2000米的时候,米契沃尔的机身突然产生了一阵剧烈的颤动。随即,平显上的机体状况示意图有了异状,勾勒左引擎轮廓的黄色线条变成了红色。

“左发停车!”沃克喊道。

“能尝试重启吗?”

“不行,完全没反应!”

米契沃尔的飞行姿态进入不稳定状态,开始不受控制地蛇形摆飘。

“飞控也出问题了吗?”我问。

“那倒是没有,不过姿态调整还需要一点时间,这套飞控系统有点迟钝……”

“毕竟是装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老飞机上的啊……我现在担心的是速度会不会因此降得过低。”

仪表盘上的速度指针已经不再向数值更大的一侧偏转了,而且还有回落的趋势。米契沃尔仍然没有从不稳定的“荷兰滚”中改出,我只得收油门进一步降低速度。

(注:荷兰滚,当升力大于重力的时候,有规律的大幅度摇摆机翼,从后面看飞机就像钟摆一样,从上面看就是蛇行路线的现象。)

“一个坏消息,后视光电探测器看见两架F-16追过来了。”

后视光电探测器对大型飞机的探测距离也只有20公里,身轻体瘦的F-16大概要逼近到10公里才能被发现。

“不死心的家伙……”

米契沃尔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飞,我猛推油杆,让米契沃尔加速以再战一轮。

可是,油杆推到一半就前进不能了。

“见鬼!节流阀卡住了!”

“糟透了!”

米契沃尔的速度只有不到六百了,而且还在下降,对于F-16来说,这是一个可以轻松追上的速度。

热诱弹和箔条全都用完了,现在只能凭借干扰机来保命了。

“九点钟方向,有一个急速接近的热源!”沃克出声提醒。

“雷达告警器没反应吗?”

“没反应,不像是导弹!”

“不是导弹那是什么?飞机吗?”

“IFF也没有反应,我用光电系统成像看看……我的天!”

“怎么了?”

“你一定不会相信我看到了什么……”

“少废话!把图像传过来啊!”当我看到沃克传过来的图像时,我也惊得目瞪口呆,“这看起来……好像是个人?”

准确地来说,是一个穿着奇怪的外装甲的人,那个人飞在天空中,因为距离太远只能看出一个轮廓。但是我隐约觉得那个人是……

突然间,热源的方向发出了一道闪光,将左半边座舱盖照得透亮。随即,雷达屏上的F-16便少了一架。

F-16长机突然变成了两截,机头像是被连杆战斗部从机身上切断了一般,连同座舱和驾驶员一起掉入海中。被斩首的机身在天空中无力地挣扎了几秒,栽了下去。

F-16僚机的驾驶员在长机的后上方目睹了这一切,却无法理解,没有雷达告警,也没有看到导弹的尾迹,他的长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消灭了。

孤立无援的F-16僚机压下机鼻向海平面俯冲,希望能躲过正体不明的敌人。然后,它的驾驶员又一次看到了那道奇怪的闪光,紧接着,他发现自己无法控制飞机了。F-16陷入无法改出的滚转,驾驶员回头看去,他的视野一片开阔,以前在训练和演习中总是阻碍着视线的垂尾,并没有出现在视野中。F-16的垂尾被一道平滑的断面所取代,切口之整齐仿佛它一开始就是如此设计的。

驾驶员果断拉下了弹射拉索,在降落伞开启的瞬间,F-16重重地拍在海平面上,掀起滔天巨浪。

两架F-16的信号都消失了,米契沃尔的座舱里暂时被诡异的沉默所支配。

“我们……得救了?”沃克一脸懵逼地问。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他。

“流星,这里是指挥中心,你们没事吧?”

“这里是流星,左发熄火,节流阀故障,航行没有问题,可以返航。”

“收到,请按照指挥中心的引导返航。”

“收到……我有个问题。”

“请说。”

“刚才击落F-16的……单位(Unit),是友军吗?”我想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合适的单词。

“放心,她是基地派出去的。”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忍住了没把这个问题说出口,这不是应该在无线电里问的事。

“嘿,米格尔,那个热源绕到我们前面了,你应该看得清吧?”

“哦?”

我按了一下头盔上的按钮,将眼罩收进头盔里。紧接着,我看到一道红色的倩影掠过米契沃尔的前方。

在飞到座舱的正前方时,那个人转头向我看了一眼。

四目相交的瞬间,我看清了她的面容。

那个人是……莉莎……

…………

……

在消防车和救护车的簇拥下,米契沃尔在跑道上停稳。我和沃克刚一下飞机,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就围了上来,对我们一通上下其手,确认我们没受伤之后,才把位置让出来。

中队长从医生让出来的通道走了过来,对我们说:“联队长找你们,快去吧。”

“你猜会是什么事呢?”沃克低声说道。

“一定不会是好事……”我有这样的预感。

…………

……

在行政楼的走廊里,我们遇见了莉莎。她已经换上了常服,从我们对面走过来,视线完全没有落在我们身上,仿佛没有看见我们似的。

如果现在向莉莎敬礼的话,大概能得到回礼吧,不过除此之外她也不会说一句话,于是我也选择了视而不见。

感谢的话,还是等处理完后续的公事之后,私下里找莉莎说吧……如果她还愿意见我的话。

我们来到了联队长的办公室,除了联队长之外,还有一个宪兵中队的司法顾问在里面。

“你说对了,还真没好事……”沃克低声抱怨道。

“……”

联队长用手指了指沙发,让我们坐下。然后自顾自地开口说道:“情况已经查明了,袭击你们的两架F-16隶属于土耳其第18航空大队,今天0923起飞拦截叙利亚的米格-25,一路追到了地中海上,错把你们当成目标了。”

“我们看到了那架米格-25,它自己在空中解体了。如果派直升机去的话,也许能找到它的飞行员……或者他的尸体。”沃克说道。

“本土方面已经和土耳其交涉了,不用管这些事。”说到这里,联队长瞥了一眼那个顾问,后者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于是联队长继续说:“根据蝮蛇队长的报告,你们在空战中四度把F-16逼到低速状态,而且有两次机炮射击的机会,没错吧?”

果然啊……

我在心里暗叹无奈。

“是的。”我回答。

“那么你们(you two)为什么没有击落F-16呢?”

“不是‘我们’而是‘我’。”在沃克把责任推给我之前,我主动承认了,“操纵杆和机炮扳机都在我的手里。沃克倒是非常想拿下他人生中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实战战绩,但是我没有同意。”

“我可以问问理由吗?我应该命令过可以击落了。”

“是的,塔台的命令是‘可以击落’。”我着重强调了“塔台”,暗示我并不知道命令来自联队长,“也就是说击落与否,最终的决定权在飞行员的手里。我判断就算不击落它们,也能让米契沃尔安全逃脱。事实上,如果不是那该死的故障,我们根本不需要支援。”

“你说的没错。”联队长皱着眉,不怎么情愿地同意了我的说法,“但是,从保障人员和装备安全的角度来说,我认为你应该选择击落。”

“英国在过去的5年里已经经历了两场战争,我不想成为第三场的点火人。”

“该死的政治,不是么?”联队长耸了耸肩,“问一个题外话,作为一名军人,拥有一个向敌机的屁股射击的机会,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队长,我觉得您忘记了一件事。”被一连问了这么多低能的问题,我的心情被搞得一团糟,于是我决定不给这个英国上校留面子了,“我曾经用海鹞击落过F-35和台风,两架F-16对我来说根本没有吸引力。”

听了我的话,联队长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很难看,他向我挥了挥手,说:“好的,基本情况我了解了,米格尔上尉先回去休息吧。沃克上尉你留下。”

…………

……

米格尔离开后,联队长马上换了一个态度,对沃克说:“沃克上尉,你是一名优秀的飞行员,我和基地总管都认为你会在新成立的海空联合部队中平步青云。”

沃克听着联队长违心的赞美,没有说话。

“你的技术很棒,立场坚定。”联队长接着说,“所以我想问问你,在战斗过程中,米格尔上尉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沃克从联队长诱导性的提问中听出了些许端倪,但他没有说联队长想听的话。

“他在战斗中表现得很冷静,结合实际情况采取了正确的战术。”

“那你认为他拒绝击落敌机的原因是什么呢?”联队长尝试引导话题的走向。

“和他说的一样,他害怕承当击落别国战机的政治责任。”

“你认为他有没有可能抱有其他目的呢?”

“我没有理解你这句话的意思。”

“我说的直白一点吧。”联队长正了正身子,“米格尔上尉曾经是西班牙海军航空兵的一员,参与过奇袭威尔士亲王号的行动,并驾机直接撞击威尔士亲王号,造成大量人员伤亡。加入英国皇家空军之后,也曾在演习中做出驾机撞击参演舰船的行为,被怀疑是遭策反人员。我想问你,你觉得有没有可能,米格尔上尉想借土耳其飞行员只手毁掉我们的技术验证机?”

“很明显,米格尔是个蠢货。”沃克的声音低沉了一些,“他总喜欢在演习中赌博耍花招,实战中又胆小得像一只Hello Kitty。但是,如果有人怀疑他是间谍或是内奸,那么这个人一定比米格尔还要蠢一百倍。”

联队长被沃克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沃克。

“另外,差点毁掉验证机的不是那两个开F-16的伊斯兰蠢蛋,而是基地里吃闲饭的维护人员。我建议您把精力放在查看故障报告而不是当侦探上。”

“好,谢谢你中肯的建议。”联队长强忍着怒火没有发作,“你可以走了。”

沃克二话不说,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

……

从联队长办公室离开之后,我直接前往五中队去找莉莎。虽然通过联络雨燕得知了莉莎并没有回去,不过我不介意花些时间等待。

我一到营区,就遭到了热烈的欢迎。第一个扑过来的是金雕,我想学沃克一样捂住她的嘴制止她,不料金雕直接掰开了我的手,将我推倒在地强吻了一通。我实在敌不过能拉动16g机动的手劲,只得乖乖就范。

“长官又没有女朋友,就不要那么拘谨啦~”金雕骑在我身上,带着一种胜利者的笑容说道。

“你还把我当个长官啊?”我哭笑不得地说,“赶紧下去吧。”

“长官,您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了。”金雕从我身上下来,将我拉起。

“呐呐,实战的感觉怎么样?和演习不一样吧?”雨燕凑了过来,眼含期待地问。

看来她们都知道遭遇战的事情了。

“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稍微有点紧张吧。”我如实回答。

“听说长官遭遇的是两架F-16,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飞机呀?厉害吗?”黑熊也加入了提问。

“F-16啊,它很小巧,也很轻盈,敏捷性和机动性都非常好,而且在缠斗中能够快速恢复能量。说实话,米契沃尔和这种飞机狗斗还是比较困难的。”

“可是米格尔还是赢了对吧!”

“不能算是获胜吧……击落它们的是你们的蝮蛇队长哦。”我趁机将话题转移到莉莎身上,科普战斗机基础知识可不是现在该做的事,“说起来,蝮蛇队长还没有回来吗?”

“还没有,队长她一回来就被联队长叫走了。要不然我带长官去休息室等?”金雕提议道。

“不必了,我就在这儿等吧。对了,你们知道蝮蛇队长身上那个奇怪的外装甲是什么吗?”

三个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这时,一直在没吭声的翠鸟走了过来。

“那是单兵动力装甲。原本是为步兵研发的,后来发现只有同化体能使用,而且只有一小部分同化体可以。虽然自动化程度很高,但因系统复杂,需要士兵进行非常繁琐的操作才能完成一个简单的战术动作,必须依靠同化体身体里的微米机械才能发挥实战作用。”

“听起来像是军武娘化游戏里的战术人形。”我半开玩笑地说。

“还有更像的。”

翠鸟把手持终端的显示屏展示给我看,上面是一张“穿戴”着带有机翼、机尾和进气道形状的装甲的少女士兵,这样的形象让我不由得联想到在威尔士亲王号纪念馆里买到的海鹞娘手办。

“这也是穿着单兵动力装甲的同化体?”

“这是同化体通过扫描实有装备或者图纸,通过微米机械自动生成的外装。并不是所有国家都有财力和兴趣单独研究一种外装甲。”

“自动生成……我联想到了变形金刚。”

“现实总是比艺术创作怪诞得多。”翠鸟收回手持终端,“不过这些同化体并没有汽车人那么多功能,生成外装甲的过程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说一个同化体最多只能生成一种外装甲,至少目前已知的同化体是这样的。”

“那你们也有这样的外装甲吗?”

翠鸟摇了摇头,说:“并没有,生成的成功率很低而且只有一次机会,所以包括我们都没有试过。况且,像我和雨燕这种电子战特化型,也没必要有外装甲。”

“啊!队长回来了!”雨燕突然喊道。

顺着雨燕的指向,我看到莉莎正信步向我们走来。

抱着吃闭门羹的觉悟,我快步迎了上去。

“少校,谢谢你救了我……”

莉莎的反应让我感到心寒,像在行政楼里一样,她对我视而不见,从我身边绕了过去。

“今天的训练任务取消,原地待命。”莉莎对翠鸟她们说道,脚步一刻也没有停下。

虽说莉莎之前对我也十分冷淡,但也不曾完全无视我。难道是联队长和她说了什么吗?

既然如此……

我深吸一口气,冲着她的背影大喊道:

“莉莎!!!!!!!”

这一次,莉莎停住了脚步,回过头,脸上带着明显的愠怒。

“我不是你口中的莉莎!”莉莎厉声说道。

“你说你不是,那好,我们来打个赌吧。”我迎着莉莎的怒气向她走去,“如果你赢了,不光我以后不会再以‘莉莎’称呼你,甚至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理由很牵强,但我知道性格要强的莉莎一定不会无动于衷。

“什么赌?”果不其然,莉莎上钩了。

“和我打一场模拟战,VR空战。”我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收紧钓线,“你会开飞机,没错吧?”

“……”莉莎没有否认。

“我先在你面前保证,我会用鹞式,而且武器只带火箭弹和格斗弹。你想开台风还是闪电都无所谓。”

我把条件摆出来,无异于挑衅。

旁听的人中,懂得开飞机的金雕惊讶地捂住了嘴。

莉莎没有回答,她的愤怒中多了一丝困惑。

“我给你充足的准备时间,一星期之后的今天,我在战训大厅等你。你要是不来也无妨。”

说完,我转身离去。

莉莎始终没有回应的我邀约,但我知道,她一定会来。

…………

……

2026年12月16日下午,塞浦路斯英属基地区:

在基地主管的房间门前敲了几下,得到回应之后,我推门而入。

“找我有什么事吗?”少将问道。

“我会上军事法庭吗?”我开门见山地说。

少将先是一愣,然后不拘小节地笑了起来。

“哈哈,你是在说你没有击落土耳其战机的事吗?你大可放心,别在意联队长神神叨叨的怀疑。你不仅不会被处分,而且要收到提拔。你这次的事迹材料我已经用邮件发给参谋部了,是我亲自写的。”少将走了过来,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西勒上将推荐来的人才,果然是名不虚传,这次事件里你们表现得很出色,我和西勒上将都很满意。”

我说怎么才过了一天,上层对我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原来是西勒上将在里面插了一脚。

既然如此,我何不好好利用一下西勒上将的“恩惠”。

“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说吧。”

“蝮蛇少校是怎么回事?她和其他的同化体好像不太一样。”

“哦?你对她的外装甲感兴趣吗?”

“是的。”

其实是对她本人感兴趣,至于什么外装甲什么同化体,其实怎么样都好。不过我不想表现的太明显引起少将的怀疑,于是就顺着他的话向下说了。

“那套装甲呀,说是为她量身改造的也不为过。利用微米机械的储能能力,可以维持长时间的飞行,连武器都是激光的哦。发激光射器通过悬浮立场可以漂浮在身边,不用转身也可进行全向攻击。比起其他国家那些扫描图纸生成的同化体外装,真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了。”

“听您这么一说,似乎未来飞行员都要退役了啊。”

“哈哈哈,别担心,蝮蛇现在还无法代替战斗机的位置。”少将兴致盎然地滔滔不绝,“目前来看,所有使用外装甲的同化体,受制于人体生理结构的影响,无法以超过时速八百公里的速度飞行,蝮蛇的记录是七百五十公里。而且配备的激光发生器功率也不够,超过八公里就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了。而且作战半径和升限也很成问题,最要命的是同化体作为平台来说作用十分有限,没办法将类似战斗机雷达一类支持独立作战的航电加在身上,太依赖地面引导。”

“您确定您不是在描述发动机损坏的米格-29A?”我情不自禁地吐槽道。

“哈哈,你说的没错。现在同化体就是处于这么一个尴尬的地位。”

“哦对了,您刚才说外装甲是为蝮蛇‘量身改造’的,那么是现有的外装甲后有的蝮蛇吗?”我觉得差不多该把话题引回来了。

“是的,蝮蛇现在使用的外装甲,原本是为普通士兵研发的单兵动力装甲,后来因为技术问题没办法量产。直到三个月前蝮蛇的出现,研究所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东西。”

“奇怪,我听说同化体的培育周期是很长的,您怎么会在三个月前才得知她的存在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少将两手一摊,“可能是秘密研发的吧,而且听说蝮蛇身上运用了新技术,也许周期缩短了呢。”

连少将级别的人都不知道详情吗……

“也许由我来说不太合适……”我进一步试探道:“这个基地承担着很重要的科研任务,让一个不明底细的人进来,而且接触核心机密会不会有些不妥?”

“这你就不用担心啦,蝮蛇和你一样,是西勒中将签署命令派过来的,绝对可以信任。”

又是那个老家伙……看来事情并不简单,而且越来越靠近我所猜想的了。

“我没有问题了。”

“好,优秀的小伙子,我保证昨天的意外不会影响你的前途。”少将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不会有任务了,过几天验证机就会修好的,还是由你和沃克两个驾驶。”

“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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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绍:

蝮蛇(假名,真名不详)

性别:女

身高:160cm

出生年月:不详

国籍:英国

部职别:塞浦路斯英属基地区五中队同化体区队长

性格:严肃认真,不苟言笑,对无能者已经懦弱者不抱好感

履历:不详

第一次见这个人设图的时候,在我脑中冒出的想法是:好乱来的机装啊!

因为是别的画师画的人设图,和莉莎的人设图以及插图完全不是一个画风啊……(捂脸)

虽然莉莎和蝮蛇能不能划等号还有待剧情进一步揭晓,不过有一件事可以负责任地说,莉莎和蝮蛇在外貌上确实是一模一样的。说实话,现实系的空战文中突然出现了这样的科幻机娘元素,不知道会不会让大家觉得不适应呢?有任何想法和意见的话,欢迎各位读者大大提出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