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以怎样的身份生活，说起休息日都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没人会讨厌它，想怎样使用都可以。
比如在这天和漂亮的女孩约会提升好感度，蜗居家里打着无聊的游戏，阅读喜欢的小说，躺在床上一觉睡到自然醒……反正没人会打搅的轻松日子。
对于就读于瓦尔哈撒学院的东川琳来说，在整个学校没什么朋友的她休息日尽可能待在学院内消磨时间，小说、漫画、游戏不可避免占据了日常。
当然除了帮同处一个屋檐下的伊莎买点心外很少出远门。
几周前像往常一样走出校舍乘坐新月镇到东郭站的地铁买东西，回来的时候遭遇“零-狩猎者”的相关事件第一次和作为学院优等生的彩月霞说上话后，两个人的关系发生微妙的变化。
虽然瓦尔哈撒学院对外宣称是所寄宿制的私立学院，来到这里的学生很清楚它是为帝国培养超能者的特殊学院之一，能够进入的都是西南行省很有潜力的人，二年级生的彩月霞更是作为学院最强的存在备受瞩目，很多人希望和她打好关系。
唯独东川琳不这么认为，觉得有多远走多远比较好。
期间在苏林市市中发生难以想象的召唤仪式，看到足已踏平城市的可怕魔物出现时觉得是末日到来，没想到它晒了会太阳就离开，这种奇怪的现象百年难遇多少令人在意，彩月霞他们竟然将它和“零-狩猎者”联系到一起。
原先只有伊莎作伴的宿舍增加新的室友——彩月霞，是否愿意都无法改变对方搬进来的事。
作为学院里冠以笨蛋之名的人，大家觉得居住在这里会沾染笨蛋习气加上受不了旁人的指指点点才离开，现在进来的却是彩月霞让人大跌眼镜猜测发生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有些话实在难以说出口，也没什么好告诉她的。参与调查的彩月霞同学忙碌一段时间没找到有价值的情报，除了知晓部分真相的自己外所有相关线索好像都被刻意抹去，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的家伙，一定是非常可怕的大人物。
伊莎之前好心劝说不要试图去探究真相，她应该知晓杀死“零-狩猎者”的人，甚至知晓结界内发生的事情，对此却假装不知情的样子。
算了，谁让大家都被她的外在伪装欺骗！
彩月霞会以休息日去见前辈为借口，紧跟着前往城东区。这种和监视一般的情况，从她搬进来后常常发生，当然连身边的伊莎也没放过。
毕竟是重点观察对象！
连平时使用的器具、翻阅的书籍、玩过的游戏都严加询问。
禁忌召唤召唤出普通人类本身就匪夷所思，加上科技检测证实的这点反而更加可疑，
有心人会对这种情况认真的研究一番，进行各种各样的推测论证，可惜找不到破绽。
城东区东郭站附近依旧没什么变化，普通人是不会记得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们依旧活在自己的圈子，未曾了解到世界的另一面。
“彩同学，去见前辈要走这边！”
东川琳站在道路的十字交错口，伸手指着左手边的方向说。
从踏出校舍房门的那一刻开始，眼瞅着要到午休的时间，她依旧陪着自己到处转，刻意不提来这边的目的。
真的很讨厌和人在一起！心里乱蓬蓬的没办法静下来。
“我知道，等会去也没关系，琳不要在意这种事。”
“我……”
怎能不在意？即使发生好几次，还是没办法适应。
“琳你不觉得那家伙鬼鬼祟祟的很可疑？”
彩月霞似乎有了新发现。
顺着她目光的方向望去，瞧见脸上戴着黑框眼镜和白色口罩的家伙拿起挂在胸前的照相机向路人拍摄照片，很像跟踪狂、变态的行人。
她身上穿着轻便的休闲服与一头粉红的短发反倒让人忽略了性别。
咔嚓！
照相机转过来发出按动快门地拍照声，拍下两个人的画面。
“谁允许你拍照？快把照片删掉！”
彩月霞走过去和她理论。
没有得到允许私自拍摄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要是对方是一个男生早已被按倒在地，直接抢过手里的照相机了。
“抱歉，我的兴趣是拍照，刚刚看到有意思的一幕忍不住拍下来！”
她摇晃着手，翻动刚刚拍下的照片说。正巧拍到彩月霞伸手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拿捏地角度也很好，好像很有水品的样子。
不过她的打扮就太奇怪了，正常人怎会像犯罪者般包裹得严严实实。
“能麻烦你把刚刚的照片删掉吗？我们……”
东川琳弯下腰拜托着。
“我也很困惑，被拜托写些人类朋友间的有趣事情！”
她放下手里的照相机双手交叉在身前说。
“那个，我和彩同学不是朋友，留着也用不上。”
“骗人吧？你们两个看起来关系很要好的样子。没关系没关系，反正那些家伙不会在意这些小问题……”
她瞪大眼睛一副吃惊地样子望过来，随后自言自语地说起来。
“朋友吗？”
彩月霞低头念叨一声，转过来的眼睛好像要表达什么。
“嗯？我要到其它地方去寻找素材了，有机会在见！”
她丢下这句话快速地从视线范围内跑掉，看来是不愿意删掉照片。
“跑在快都没用，我马上就会抓到你……”
“只是一张照片，彩同学不要生气……这是怎么了？”
看起来要爆发的彩月霞十分危险，那个女孩被她逮住会有大麻烦，眼前却发生另外的事情。
时间好像停下来般，街道上的路人呆滞的站在原地，似乎卷进未知的紧急情况中。
“身体，身体动不了……”
即使有别于常人也受到牵连，连手指都难以挪动，脑子似乎也要停止思考。
“我也一样，这种大范围的扩张究竟是……”
她惊讶地不知所措，拥有相似的能力才能觉察到其中的可怕程度，话说到一半属于人类的机能便停止作业。
“我，我，我……没受到影响？”
不知道过去多长的时间，东川琳逐渐恢复意识，活动四肢望着四周，看到滞带的彩月霞满脸疑惑。
好像当时在结界时发生了类似的情况，范围和影响力却不是“零-狩猎者”布下所能比拟的，究竟是什么可怕的怪物？
“琳、琳、琳，没事你吱一声！”
吱！
那是伊莎的心灵呼唤，帮忙解除控制的也是她。
“那么就待着原处等到它失效，如果乱来会很危险。”
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要按照伊莎的话就很安全，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结束。
难道是他们？
想起原先看到的东西，下意识的联系在一起，想来之后会被彩月霞追问烦恼着，毕竟自己不擅长说谎话。
时间感觉过去相当长，又只有一瞬间的样子。
“只过去一秒钟？难道是时间干涉？”
彩月霞闭上眼睛过了会才睁开，说出糟糕的事实。拥有相近能力的她比任何人清楚对方的可怕。
普通人或许很难发现一秒钟的变化，如果这仅对于凡人来说？相比发动者所有人的时间流动变得相对缓慢，而对方在同一时间轴不断的变化加速创造出瞬间的假象亦或是无法随时间变化的特异空间？
这种超越人类认识的事物不过是冠以科学之名的伪科学，人类也试着用科学假象来推演——虚数空间，可惜从未有实际成功过。
即便被学院的大家评论为“天才”，只能做到挟制对手身体从而让自身加速的简易程度，连在这种范围下保持不受控制都难以做到。是前辈曾提到具有“神之力”的家伙？范围就在周围附近，无论发生什么估计已经结束了。
这是凡人无法违逆的力量！
要知道帝国每一位“禁卫骑士”都与守护帝国的古老的魔物签下契约，从而进入凡人难以企及的领域。如果用阶位来表达那是SSS级。可惜以人类的身躯很难长时间的操控这份力量，只能作为杀手锏使用。
青羊前辈恐怕也和自己一样为此惶恐不已。
“彩同学你还好……”
“我接下来要去见前辈，我们就在这里分开。”
站在岔路口的她焦急地走向去往电脑维修店的路，看起来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么，要快点去买点心回去。顺便谢谢她的帮忙。”
用伊莎的话来说，还是不要过去接触超出自身范围的东西比较好，否则会陷入难以自救的困境中。
眼前发生了难以用常理来解释的现象又有几个人明白？告知旁人或许会大吃一惊，无法相信这种现实。
魔法是相当可怕的东西。
对于已经见过类似变化的辉夜山来说，看到出现在出租屋外的自己和白菲娅，只是下意识地望起周围，确定没有外人暗暗松了口气。
“瞬移”魔法亲身体验了很多次，根本没觉得有多了不起。要是按照通俗的异世界设定，是高等魔法的一种？
目前还没看到笨蛋库露露单独使用过呢。
眼下需要在意更加重要的事情，而不是对魔法的感叹。
现在辉夜山正背着昏迷的库露露和穿着暴露旗袍的银发美少女一起进屋，若被人瞧见不知道会传出什么绯闻来，因此交不到女朋友怎么办？就现状来说在旁人看来已经是个劈腿的人渣。
半天没回来的家，好像隔了一个世纪般漫长。谁会想到两个人普通的约会会遭遇白菲娅的袭击，甚至把敌人带到这里来了。
“不进来吗？”
辉夜山放下库露露的娇躯，从衣柜内搬出被裤放着，看到站在门前的白菲娅，满脸疑惑地说。
“我有必要进到人类的家里？再说人类和恶魔也不欢迎我。”
听白菲娅的意思，由于某种外在因素导致没办法进入这个出租屋。她之前不是很自由的进出吗？为什么会说那种话？这里又没有能阻止她进入的道具，贴在屋子里到处都是的“鬼画符”也只有装饰作用罢了。
“我觉得那是你的心里作用，这里……”
“是人类你的脑子不好使，还是我没说清楚……算了，只要你把贴在里面的那些都丢掉我就能进来。”
白菲娅伸手指着屋内到处都是的“鬼画符”说。
啊？这种东西能阻止她进入？
辉夜山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难道鬼对于它们异常敏感？随便画一个都能达到驱逐的作用，只要带着它就就不惧怕鬼了吗！
“人类你该不会是想用这种东西来对付我？劝你还是放弃吧，那是恶魔强烈的意志通过它们影响这里，并不是那些纸片的功劳。”
白菲娅叹了口气，好心解释缘由。
“原来这样啊！”
库露露即使失去了意识，依靠本能保护着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好想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辉夜山看着家里的“鬼画符”犹豫了，眼前的白菲娅无时无刻会威胁自己的生命，放她进入这个家等同于引狼入室，她又在那种时候伸出了援助之手，身上的伤也有自己的责任。
“人类你放心好了，那个蠢恶魔使用那么危险的东西就为封印我的力量，现在我已经没有开启通往地府‘鬼门关’的力量，甚至无法从人类世界把你带走，只是杀掉你的话我一千种方法进行。”
说得蛮有道理的样子。
的确有看到库露露投出黄金三角叉，能够借助那种武器封印白菲娅的力量为什么不早一点使用？
或许是在特定的条件下才能使用的特殊道具。
先把家里的涂鸦“鬼画符”清理掉比较好，让一个穿着旗袍的银发美少女站在门外是件失礼的事情。
“我要是知道她有这种东西，一定会当成对等的敌人对待。幸好没有怀着必杀的信念！”
白菲娅安分的坐在桌子旁，端起眼前的茶杯喝着廉价的茶水，自顾自地说着常人听不懂的言辞。
她那异色的双瞳从进入出租屋后一直放在昏迷的库露露身上几乎没有挪开后，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你别想做对库露露不利的事情！我可是……”
嘴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坐那里的可是造成库露露昏迷的罪魁祸首，随便做点什么自己这样的普通人都没办法阻止她，放出狠话来也显得十分幼稚。
“啥，你们只相处一个月吧？她对人类你真有那么重要？不知道你们谁的脑子坏掉了。人类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白菲娅摇晃着脑袋惋惜地说。
“像你们说的那样，只是个廉价的灵魂！”
就算她这么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自己还想从白菲娅嘴巴里知道原因。
“这么说没错也不全对，就像那边的蠢恶魔一样。我来的时候要是谨慎些看看‘生死簿’的话就好了。”
白菲娅也在烦恼的样子。
话说“生死簿”是神话传说里记载着众生生卒年月时辰的本子？那样的东西真的存在是不可能抓错的。现在自己岂不是逆天改命吗？这是会遭天谴的。
“人类你在瞎担心什么？从你和恶魔签订契约开始，就已经脱离‘生死簿’的记录，不再受地府的管辖……”
心境的变化被她发现了，说的很有道理的话，却透着种种古怪。
“那你还是遵从命令来抓我了啊！”
白菲娅的出现会不成立，可她要做的事情和她说的话前后矛盾，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难得到人类世界来一趟走的太急忘记问了，仔细想想抓一只滞留在阳间的孤魂野鬼没必要我来，而且我还在人类身上发现了非常有意思的东西！”
白菲娅投来满满兴趣的目光，在她面前自己好像脱光了身子暴露在视野下。
“话说库露露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睡在床上的库露露和平时差不多，或许是由于战斗时产生的疲倦感吧，让她好好休息会儿，当然也很在意她的情况。
“我想这个时间不会很久！”
感觉问了个白痴问题。
没想到人生第一次约会会以这样的方式草草结束，陈列在计划书中的各类标注只有电影院看电影成功了，在看电影前的咖啡店休息也能算一项？
反正是个非常失败的例子。
“啊啊啊啊啊啊……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坐在书桌前的辉夜山望着眼前的笔记本，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怒吼声。
“人类你的脑子坏掉了？”
白菲娅下意识地用双手捂着耳朵，等了一会儿才松口说。
“我很好，接下来不要打搅我！”
辉夜山啪啪地拍了两侧的脸颊保持着冷静。
下午才刚刚开始，不能将这大好的时光白白浪费掉，在库露露午睡的时候安心坐在笔记本前码字好了。
毕竟是个不入流的小说家，每天待在狭窄的出租屋里重复枯燥的创作生活，笔下的小说也像本人一样觉得毫无趣味性可言，依然怀揣着梦想。
同样为了履行曾经的约定。
所敲出的每一个字符都凝聚希望，指引着未来有一天能成为畅销的小说家，却难以望见蜿蜒道路的尽头。
最初还天真的想为小说每卷搭配一张可爱的封面以此增加观众数，当然没人会免费帮助毫无前途可言的新人，以金钱购置的方式得到漂亮图案的打算也因库露露的原因被迫取消。
重要的是无法原谅自己滥竽充数的绘图敷衍主人公们，结果还在使用文库网站自带的封面，这或许也是缺少人气的一点吧，要是天上能掉下一张不错的原创绘图就好了。
没准哪天认识个画工不错的美少女，这小小的心愿就能达成。
“人类在做什么？”
白菲娅投来好奇地目光询问着。
“当然是在写小说。”
好像第一次和库露露说起的时候。
她“哦”地应答一声无视掉，自顾自地在房间里寻找什么东西，将多余地杂物砰砰地丢在地上。
“你就不能表现出点感兴趣的样子吗？”
库露露当时可是凑过来看了内容。
“人类，那天晚上我看的漫画书后续在哪里？记得你们是放到这里的呀！不可能全部都烧掉了！”
白菲娅反问的说。
“烧掉的漫画？那已经是最新的一卷了，要想看只能等下一期发售。你这家伙怎么像库露露一样，那种魔法少女题材的漫画和电影一样难看。”
有时候真搞不懂她们脑袋的结构。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有本漫画烧掉了？”
辉夜山狐疑地看着面前津津有味地摆弄着自己书架的家伙……
“你还没有意识到吗？那只蠢恶魔就算了，用那种丢脸的方式驱鬼……她真的是一个恶魔吗？”
白菲娅说的话让辉夜山渐渐开始把她和之前晚上闹鬼的联想起来。
“难不成你就是……”
“我就是那个之前你们想驱除的鬼！有问题吗？”
看不到自己想看的漫画，白菲娅显得心情有一点不好。
“为什么你会……”
“不在生死簿的人类，还和恶魔签订契约的人类，地府既然命令我来抓你，总要做好事前准备和侦察了。”
她说的很是理所当然。
“你侦察的方式就是偷看我的漫画吗？”
“这可是人类世界的娱乐方式，我曾从到达地府的鬼哪里听说了，相当向往这种才会接下前往人类世界的任务。对了小说除外，我不觉得此生还能看到比《亡者救赎》更加引人的小说。”
白菲娅自爆了来到人类世界的原因。听上去是十分无聊的理由。
倒是有些在意她说出的书名《亡者救赎》，那应该是本在地狱十分有名气的小说吧，为何会被生活于地府的鬼喜欢？只是名字相同吗？
“《亡者救赎》是人类写的那本？”
辉夜山话音刚脱口白菲娅便投来疑惑的表情，她似乎想从自己脸上看出什么，可惜关于《亡者救赎》也只是知道名字罢了。
“没想到人类你也知道这本书，是那只蠢恶魔告诉你的吧！”
白菲娅说的没错，《亡者救赎》是从恶魔口中知道的，第一次说出的并非睡在那里的库露露，而是另一个喜欢看小说的恶魔。
没人知道他出场后不久领了盒饭。
“我记得那是一本含有诅咒的书，就连恶魔都很难一次完整的看完，这样书为何会出现在满是鬼的地府？”
想起之前的谈话，辉夜山一口气把想要问的说出来。关键是只看了一眼的书，连上面的字符都没看清，脑内却产生了熟悉的感觉，好像曾经有仔细的阅读过般。
开什么玩笑，那种受到诅咒的书，人类根本没有办法品读。
“因为观看的群众不一样，那是地狱防止其它世界阅读施加的手段。再说它本来就是地府的东西，后来被其它世界盗取了。”
说到后面满满地幽怨。
“这么说我就算看过也不奇怪！”
比较难理解白菲娅话，那些都和自己没关系，按她的意思曾经死后看过也能说得通。
“那是当然，要不人类没办法转生成普通人。”
说起“普通人”时的声音加重一分，好像刻意表明它的特殊性。
记得在恶魔书店看的七个书架，是否意味这本书存在至少七个不同的版本？能让不同亡魂喜欢的书一定是非常非常特别的存在。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想知道！”
稍微犹豫要不要问。
“只要我知道都可以告诉人类。”
白菲娅低头看着找出的漫画书，随意地翻阅起来。可能只有漫画才能引起她的关注。
“我在想白无常会不会有个黑无常的家人？”
虽说神话和现实是两码事，这对专门捉拿恶鬼的神很有名气，正常人都会这么想。
“这就是人类世界给我们的称呼？穿着白色丧服的称为白无常，黑色丧服称为黑无常？我穿的才是黑的！究竟是什么时候产生这种说法？还是想简单区分两个人的不同？另外人类不要用‘白无常’来称呼我，我和人类一样也是有名字的！”
白菲娅没有回答反倒问了一大堆问题。
“哦，那么名字是……”
之前好像说过一次的样子，距离太远没怎么听清楚。
“人类一定要记清楚，我的名字白菲娅，是地府的无常鬼！关于黑无常……不对是妹妹的问题没什么好说。待在这里的时间长了……你早晚有一天会见到她。”
那肯定地回答声是在暗示妹妹某一天找上门来？看来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糟糕现状。
“我的名字是……”
作为交换需要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像“人类、人类”的称呼听上去怪怪的，正常人不会这样称呼。
“我对人类的名字没兴趣！”
“辉夜山，是辉夜山！”
就算如此还是要告诉她名字。
也不奢望用名字来称呼，毕竟身边有个前车之鉴。嘛嘛，与其进行毫无营养的闲聊，还是在充足的时间里写小说比较好。
等到库露露醒来看到出现在家里的白菲娅，想要安心来做恐怕都没办法。没人会相信战斗过的两人会心平气和的坐下来打哈哈。
专心翻阅漫画书的白菲娅没有任何的奇怪的反应，偶尔会像这边和睡着的库露露投来关怀的目光，看起来蛮在意的样子。
笔记本右下方的数字随着时间的流动产生变化，敲击新章节末端的几个字符后伸起懒腰，已经是下午5点过，肚子都传来咕咕地声音。
这才反应过来大家午饭都没怎么吃。发生那么多事情，一时间忘记也很合理。
“那么……”
转头望去发现白菲娅躺在地上睡觉。她左手拿着翻开的漫画书放在胸前，右手很自然地落在身旁，微微张开的双腿轻松就能看到里面的白色小内裤，明显是毫无防备的样子。
辉夜山是一个正常人，看到这种情况当然会脸红心跳加速，即使有欲望的念头一想到她的身份也会保持冷静。
“醒醒，醒醒，醒醒……”
走过去蹲在白菲娅的手边用手轻拍侧脸尝试驱散睡意，这种行为对她没起什么作用，反倒是在听到“嗯额”地微妙声音，只能停下叫醒的念头，准备摊铺新的被裤让供她休息。
至于睡到现在还没有醒来迹象的库露露，等到肚子饿的时候会顺着食物味道爬起来，没吃午饭的她绝对忍受不住食物的诱惑乖乖就范。
辉夜山铺好睡觉的床铺转头看着白菲娅，一想到她这样的女孩子睡在自己充满男人味的被窝里变得有些犹豫，最重要的是她睡到家的中央大大缩小能够使用的空间，在这里摆下一张饭桌的话空间就所剩无几。
双手缓慢地爬向她背部和大腿的方向，上半身隔着单薄的黑色旗袍很简单扣在胸旁，大腿处的下摆只能勉强遮挡住前后，左右两侧的肌肤直接暴露在视线范围，手更是和大腿的肌肤亲密接触。
要是突然醒过来一定会误会成变态！
整个移动的过程十分顺利，走到床铺前时完全没有清醒的样子。看似轻松的工作让人紧张不已，失败的话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
明显应该集中精神和注意力的时候脑子却在考虑多余的问题，向前迈出的脚踩到漫画书上失去平衡，身体直接朝前扑到，抱在怀里的白菲娅更是发出砰地声音摔在床铺。
疼疼疼！
“咳咳，人类对我胸部一脸满足的样子，是想乘我睡觉时做些色色的事情？如果愿意跟我回去，把这个身体交给人类处理也没问题。”
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手放在她右胸上，还左右的挪动两下，脑袋更是重重的锤在腹部，另一只倒是很老实的待在穿着黑丝袜的腿上。
“说得好像和自己没关系一样，女孩子太随便了！”
这样的责任完全承担不起，再说自己又不是黄漫里的主角见到漂亮的女孩子就想啪啪啪，当然也会有那样的念头，后半句直接浇灭燃烧起的小火苗。
“身体对于拥有灵体的鬼来说只是个工具，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用来获得人类的灵魂非常廉价。”
白菲娅一本正经地说道。
她完全没意识到身体对于人类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即使是轻浮的人类女孩第一次也说不出这种话。
“我完全没想过……”
挪动身体试着站起来，马上被她用手抓住，用力的抱进怀里，脸紧贴隔起一层衣服的胸部磨蹭着。
“人类看起来从来没有和女生亲密接触过，做些大胆的事情也没问题！”
这是赤裸裸的诱惑，为达成目的已经不择手段？该死的现实，该死的白菲娅，该死美少女胸部！
“快住手，我要喘不上气！会出人命的！”
埋在少女胸部是十分幸福的事情，时间越久越发觉得呼吸变得困难，继续或许有胸杀的可能。
“人类还真是奇怪！明明抱着我身体的时候有想过做下流的事情，现在我这么主动反而想克制欲望！”
白菲娅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松开紧扣的双手。
“要是我喜欢的女孩子这么主动一定会答应，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女孩！”
抬头望着睡在床上的身影摇头说。
“这么说你喜欢睡在那里的蠢恶魔？我觉得人类的想法很危险！”
“当然是普通的人类女孩，我理想的女朋友是漂亮的人类女孩，绝对不是你们这些鬼、恶魔！”
总觉得自己这种说法很危险。
无论是库露露还是白菲娅，在不知道真实身份的情况下百分百当成漂亮的美少女对待，要是个普通人绝对会被她们俘虏。
“人类不觉得自己这么说是在掩饰事实？我看你和蠢恶魔在一起的时候很高兴，当时就产生破坏它的念头。”
白菲娅爆出个发难的理由。
“我没有秀恩爱的意思，我和库露露只是普通的看个电影……”
这样的措辞毫无说服力。
今天上午的确有把库露露当成女朋友看待的念头产生，但很快因为她拿出漫画书参照的实况打消掉，毕竟两个人的差距很大完全没办法正视。
好像连自己都没办法说服的样子，干脆钻进厨房去准备晚餐。
好在家里的冰箱还有些可用的食材，没必要再出门购买材料。今天的库露露很辛苦连午餐都没吃，接下来要做些她喜欢的可口食物。
捣鼓半个多小时从厨房走出来，见白菲娅不怀好意抓住库露露的胳膊，另一只手揉捏着那张睡脸，似乎想乘她睡着的时候捣蛋。
占用地方的被裤已经卷起来丢在墙角，正好把方桌的位置挪到电视前，摆上碗筷之类的餐具只剩叫恶魔起床这件事。
“你在做什么？”
按理说睡了大半天，加上白菲娅的折腾应该起床才对，看她的样子丝毫没受到影响，难道正做着美梦？
“当然是乘机报复下恶魔！在她脸上涂上‘笨蛋’的字样！这是人类准备的食物，我就不客气的收下！”
她放下手里的油迹笔和恶魔的胳膊走过来坐下，端起碗筷开始享受人类食物的味道，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从刚刚种种迹象来看，没办法叫醒睡着的库露露，等到自然醒比较好。难道战斗造成的创伤比预想的还要严重？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怎么可能，之前帮忙换衣服的时候有好好检查过身体，确定没有受伤的地方。
“人类做的不错再来一碗！”
白菲娅伸来空荡荡的碗要求添饭。那扫荡的速度比正常人快的多，是因为肚子饿的关系？
“鬼要吃东西？”
嘴上这么说，还是放下手里的碗筷从电饭煲内从新盛一份交给她。
“进食是所有生物的本能，人类的食物对我来说只有味道的区别，要想填补消耗掉的气力最好的办法是……”
她话说道一般停下来，用满含深意地目光望过来。
“别看我，我没什么营养！”
辉夜山稍微有些害怕。对于缺乏阳气的鬼来说最好的补品是精壮的人类，自己恰好属于那种类型的活人，那眼神简直像是在看食物。
“人类对于鬼的残念很深！当然生命气息也很重要，这些食物都或多或少带着，可惜没有直接吞掉活人要来的充足！当然只限为非作歹的恶鬼！”
白菲娅解释着其中的关系。
听上去蛮有道理，正常鬼应该是受到条约的约束，恶鬼倒是排除在外，所以是鬼差抓捕的对象。
晚餐进行的很顺利，辉夜山收拾起饭桌的残渣又将库露露发凉的那份包好放在一旁，小心的挥动扫把清扫地上的渣滓、洗漱摆放在厨房水槽里的碗筷。
白菲娅饭后倒是老实的坐在床前看漫画，嘴巴里低声念叨着什么，听上去好像漫画内的台词。
自己也打算稍微休息会，手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机寻找有意思的节目。频道跳到正在播放的动画时，回头望了眼睡得很沉的库露露。
“白菲娅你知道库露露什么时候会醒？”
房屋里的饭菜飘香还未散开，着迷的电视动画声音也没反应？这种事情对库露露来说是异常举动，时间越长越让人在意。
“人类注意到了？你问我也没办法回答，要看她什么时候醒。”
直接把问题丢回来。难道她早知道库露露的情况，隐瞒没说出来？
“那就告诉我原因！是你对她动了手脚？”
白菲娅之前抬着胳膊、在脸上画笨蛋只是为了遮掩真实的用意，其实暗地里施加了对她不利的魔法？
感觉思路非常正确，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解开身上的封印，乘机达到她的目的。
“从你带回就发现了，想乘意识混乱失去控制的时候解除掉，不过到现在都没成功。那东西虽说和她的意识联系在一起，好像是相对独立的器具，里面还有……反正除了当事人很难解除！”
她丝毫没有掩饰真相的意思，明确表示库露露的现状与之无关。
“我想是力量使用过度的原因！当然也有其它的可能！一直保持这种样子我什么都做不了！和你一样希望她早点醒，没准人类你可以把她唤醒！”
“难道想让我亲她一下？”
下意识说出童话故事的经典桥段。为了让库露露醒过来，做这种事情也没办法，想来知道真相后也没什么。
可自己不喜欢恶魔，内心一万个不愿意，这种事让身边的鬼代替也没问题吧？谁亲不是亲！
“人类的脑袋只有这种色色的念头？和她签订恶魔契约的你，应该可以让彼此的意识相连，潜入进去没准能让恶魔清醒过来。”
“就这么简单？”
感觉没什么难度，从内部唤醒某个家伙的剧情非常常见，只要进行对话就能成功。
“忘记说，人类失败的话会陷入和恶魔一样的情况，依靠外界的力量帮助会直接让你变成白痴。所以等她自然醒过就好。”
原来是这么危险的事情，那需要好好衡量一下。考虑再三做出决定：不值得为蠢恶魔冒生命危险。
关掉电视拍拍屁股向电脑桌走去。
“毕竟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人类谨慎一些没什么不好，可惜眼下只有和她签订过契约你的可以做到。否则很有可能……”
白菲娅一副惋惜地表情，她打算帮助库露露？为了解除限制身上的枷锁这么做也符合常理。
“那个蠢恶魔一辈子不醒才好，从和她遭遇就没发生好事。”
再说等小红回来后一定有办法解决问题，听信她的话很有可能白忙活还害了自己，这种得不偿失的行为只有笨蛋才做。
白菲娅“哦”地回应一声，什么话也没说，静静地坐在那里翻阅手里的漫画书。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反而让人在意。
必须转化心情。浏览网络上有意思的报道和滑稽鹅的朋友聊天灌水……尽可能不去想眼前的问题。
“阿辉……”
库露露发出微弱地猛吃声吓一大跳，以为醒过来手忙脚乱地起身。
砰！
刚站起来走一步就被屁股下的凳子腿绊倒在地，侧脸更是和地板亲密的接触着。现在不是感叹自家地板变硬的时候，首先要确定的是库露露的情况。
醒来后绝对会大喊“肚子饿、动画”之类，需要帮她准备好才行。
“库露露，库露露你终于醒醒……”
辉夜山几步走过去发现库露露的眼睛完全没有跳动的迹象，只有嘴巴一张一合地呼喊着“阿辉”。
刚刚那份源自内心的喜悦瞬间被浇灭。
“这种情况下还在担心人类！看来相当在乎你！”
就算她不说也明白。
自己所能做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帮助，犹豫着捂住库露露手。
“我所能做的事情？不，一定能办到！”
从和库露露相遇的那一天开始，已经习惯她的声音、懒散的样子、发牢骚的时候……就算是笨蛋也无法袖手旁观。
再说小红回来时看到她的现状一定会拿自己当出气筒！万一失败小红也会想办法，不用担心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我要怎么做……”
问题是具体的方法，说到一半瞧见白菲娅拿起漫画书就朝自己脑袋重重的砸来。
砰砰砰！
敲了好几下确定人晕过去躺在恶魔的身边才满意的收手，坐在一旁低头看着漫画书，有意思的地方忍不住发出“哈哈”地笑声，止住后瞥了一眼人类自顾自地说：
“这个只能用人类和恶魔羁绊，如果没有顺利的进入等醒过来重复几次就行。总会成功的！谁让你们签订那种多余的恶魔契约！还是考虑下蠢恶魔醒来的事情……”
没想到会使用这物理攻击的方式，明显是想直接敲晕，连接意识之类的方法依靠魔法很轻松就能做到。
这算是进到库露露的意识？
眼前错综复杂的空间出现一扇又一扇的朴素房门，不知道连接到哪里。自己又该怎么做才能让库露露恢复意识？
辉夜山打开距离最近的一扇门进去，脚下空荡荡身体急速坠落，双手向上挣扎发出啊地惨叫声。
究竟会到哪里？
“库露露，库露露！”
好像梦中般呼喊的名字。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惊讶的长大嘴巴。
眼前是和出租屋一模一样的狭小室内，那里坐着熟悉的身影，她正趴在地上看漫画，听到惨叫般的声音转头瞥了两眼又继续看着漫画。
“这里是我家？我应该是在库露露的……”
情况好像有些不对，扭头望着身后的房门，那应该来时的门，站起来开启却是出租屋外那条无人的走廊罢了。
这扇门外明明是如同宇宙般的世界漂浮着各种记忆厨房和见过、没见过的东西，眨眼间发生翻天覆地变化，最重要的白菲娅的身影不见了，到底哪里才是真的？
“库露露你没事，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一时间有些迷茫的搞不清现状，还是走过去抱住她的身体，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
“阿辉脑袋坏掉了？睡了一觉就做这种奇怪的事情！难道像小红说的一样动了歪脑筋？快点松手，库露露已经喘不上气！”
她用力敲击着背部，拼命的想要挣脱。未使用力量的库露露和普通的人类女孩差不多，完全没办法阻止。
“抱歉，抱歉，我是太高兴了！没想到库露露你平安无事！”
意识到自己糟糕的举动匆忙松开抱住她的双手。
刚刚触碰的手感没有丝毫的作伪，的确是库露露本人没错，毕竟那贫困的胸和说法方式没有第二个。
“阿辉说的库露露好像遇到危险一样，库露露可是什么事都没有，倒是阿辉打瞌睡把脑袋弄坏了，要不要库露露用治疗魔法治疗下？”
库露露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看不出伪装的样子。
“库露露你不记得我们在休息日的时候一起去看《魔法少女大作战》这部电影的事情？当时我们……”
“阿辉在梦话？今天是星期六，明天才是我们约定看电影的日子。阿辉是做梦的时候梦到看电影的场景？”
才说到一半就被库露露打断，有些担心地左顾右盼，找到放在电视机前的手机，翻开一看的确像她说的一样是电影上映的前一天，现在也才过了午休的时间。
“明天？我只是在睡午觉？不对……”
一屁股坐在地上思考着问题。
明显是和记忆不符的现状，仅仅相隔一天按理说不会忘记，却只有模糊的印象，倒是对所谓“明天”发生的事情异常深刻。
好像第一次签订恶魔契约回到过去般异常，真像库露露说的那样在做梦？更愿意是亲身遭遇过的事情。
不对，怎么能接受这种设定，会进入这里是在打开门后身体坠落的结果，找到那扇门就能离开，库露露还在等待着呢！
站起来走到自家房门前，连续几次开关看到的都是一样的场景，并非来时穿过的那扇门，那会在哪里？
“库露露你知道白菲娅吗？”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她们之间战斗的时候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突然说出来反而坏事。
“那是谁，库露露有见过这个名字的人？”
库露露放下手里的漫画书歪起脑袋想着。
“没什么！”
记得白菲娅说过失败的话连自己都没办法回来，指着是眼前发生的事情？还是说穿着黑色暴露旗袍的白菲娅只是睡梦中幻想出的人物？
想太多变得更难理解现状。
不对，贴在家里的“鬼画符”是最好的证明。只有白菲娅来时才会撕扯掉。当然也想到一种相似的漫画场景，那就是永无止尽的“轮回”，之前的所有“选项”皆是错误造成眼前的结果？
“阿辉看起来很没精神，是小说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
“库露露你会相信我说的话吗？”
犹豫着是否应该告诉她自己的想法。虽然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物，却又没办法否认它们的存在，烦恼着要不要接受它。
“库露露相信阿辉！”
很少看到库露露认真的样子，眼前如此真实的人怎么看都不是伪装的人偶，前后矛盾的因果关系又无法解释。
“啊～，库露露你听我说，我我我……我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梦到明天和库露露一起看电影的时候发生了……放发生了……没什么……”
双手放在她的肩上鼓起勇气想说出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话到嘴边才发现何其艰难。
是梦，是未来，亦或是眼前才是梦，完全找不到答案。
“阿辉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库露露干脆的把问题丢回来，她一点都不在乎这种关系到两个命运的事情？询问她的自己真是个笨蛋。
算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重头来一遍很自然的和记忆内容比较，与之相对的失去第一次的新鲜感，即使换上同样的衣服也不会妄想和漂亮的女孩子巧遇。
至于在电影院看的电影《魔法少女大作战》本来就没兴趣，大概会做出打瞌睡的事情来，醒来后会发现伪装成库露露摸样的白菲娅，之后两个人因为自己的关系打起来。
昨晚睡觉的时候就想明白今天会发生的事情流程，只要模仿记忆里的过程，再现也是可以的。
前提这是真实的世界！
“阿辉的打扮和平时不一样耶！”
从起床到现在刻意的控制时间，在这一个多小时里整理被裤、洗漱、吃早餐、换衣服……所有的过程都和记忆一般，几乎没有偏差。
理所当然出现比计划要早的空白时间段，打算提前出门又因为介意库露露穿的那套学院制服换上以前买的衣服耽误会时间，去往电影院的时候差不多快到公布的开演时间。
“难得出门一次当然要穿着帅气些，和漂亮的女孩子搭讪也很方便，库露露……”
看着眼前的库露露，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
早餐时身上还穿着那件宽大的白色衬衣，这一会儿已经换成别的衣服——是以前买回来的两套衣服之一，可惜一直没有穿在身上过，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和记忆里的不一样呀！
那套潘德曼尼学院服换成一件漂亮的银白长袖洋装，麦芽色的黄发没有平日系着的酒红蝴蝶结很自然地搭落着，靠左的位置倒是别着可爱的白恶魔样发卡。脚上的那双黑色的及膝长袜和裙摆间的空缝隐约可见大腿的肉色……
是一样的记忆……
“库露露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盯着她脸看的时间有些长的原因，发出疑惑的语气询问道。
“库露露不是很喜欢穿学院服吗？为什么要换其它的衣服？”
即使是同一件事也会出现微小的变化？对库露露来说潘德曼尼学院制服是身份的象征，她难道意识到这种说法本身就有问题？
“不知道耶，库露露觉得在今天穿这件衣服才是最合适的！本来想穿学院服内心一百个不愿意，想拿着漫画书说漫画里的内容也是这种感觉！”
她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辉夜山听到自言自语地牢骚声整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好像找到什么关键的东西。如果库露露也亲身经历今天发生的事情，那矛盾的话能说得通，本人似乎没有察觉到这点的样子，是否要提醒她一下？
“库露露也是这样的感觉？我和库露露一样！”
毕竟是自己特意挑选的衣服。
“阿辉说什么！快点走了！”
库露露发出不满地声音。
前往东郭站电影院的道路没有特别的地方，从踏出出租屋时起就没有异常。按理说身边的蠢恶魔脑袋再木愣也注意到什么，她却笑嘻嘻的样子完全没感觉。
奇怪的是一路上都没提电影院的事情，按不住性子的她在走过东郭站天桥早已问五六遍才正常，这种反常的举动更加让人在意。
“库露露我们到电影院了！”
从售票员手里拿到电影院时还特意看了眼上面标注的首映日期，是上午10点开始，所知的延时播放并未发生。
等等，这岂不是按照最初的计划顺利的约会？难道活在自己梦里？不对，是在库露露的意识里。
“我是为了帮助库露露恢复意识，不是在这和库露露进行约会。”
此时此刻脑子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毅然松开库露露的手。
“阿辉怎么了？突然发出这么大的声音，电影马上要开始了，和库露露一起进去吧！”
“库露露你快醒醒，如果你是库露露就应该明白你现在的行为非常奇怪！”
‘稍微有些激动地劝说道。总觉得是在对牛弹琴，想法找到离开的门更加现实。
“阿辉不想和库露露约会吗？阿辉明明非常期待和库露露约会！阿辉会称赞库露露身上的衣服……库露露想和阿辉进行一个完整的约会！库露露现在很痛苦，库露露知道库露露在做什么，库露露也想离开这里，库露露做不到！”
库露露懊恼地蹲在地上，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难道说，库露露你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我都到你的意识里来了就快点醒过来。”
原来库露露都知道，自己岂不是白忙活？
“当阿辉来到这里的时候库露露就知道，阿辉是来接库露露回去的，可库露露没办法醒过来，那个不属于库露露的东西想要占据库露露的身体，库露露醒来会伤害阿辉！库露露想这样一直睡下去！”
事情比白菲娅说的还要复杂，库露露口中的东西是谁？和库露露在战斗时产生的变化有关系？
“说什么丧气话，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里是库露露的意识，库露露会放阿辉回去的，阿辉不要在尝试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库露露说着，原本处于电影院的周围出现一道门，那是来到这里时所穿过的门，只要进去，就会离开这里。
“那库露露和我一起走！”
推开门的瞬间做出了决定，要走也要带着她离开。虽然不知道库露露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都无法改变自己带走她的决心。
“阿辉是个笨蛋！”
两人穿过门出现在如同宇宙般的意识世界，和库露露长着一模一样更加有魅力女孩坐在空中的王座，用左手支撑歪着的脑袋凝视这边。
“你是谁……”
“卑微的人类不配知道，如果没有契约的连接永远都无法进入，就在这里将人类抹杀掉吧！”
她丝毫没有告诉的打算，话音刚落便有无数陨石飞扑而来。
“库露露不允许你伤害阿辉！”
近在眼前的漫天陨石化为尘埃消失的无影无踪，位于王座上身影没有任何表情波动，将袭击的陨石换成快速冲击的小行星。
“这里是库露露的意识，为什么会不受控制？”
即使是没有实体的虚影，受到小行星的冲撞疼痛感也会传到身体，整个人无力地倒在虚空之中，望着没有受到攻击影响库露露和王座之人。
“你还没明白现状？”
辉夜山听得很清楚，这一席话意味着库露露拥有双重人格的可能性，眼前所见的是她的另一个身份，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之前的种种异常。
“库露露不承认你的存在！快给库露露消失，从库露露的世界消失！”
“你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连这具身体的力量都无法掌握，还被冠上笨蛋之名的弱者不配拥有它……等我操作这具身体后，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那个叛徒！”
“库露露也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不会让你随心所欲，就算库露露是笨蛋，这个身体也是库露露的，绝对不会让给任何人！”
“竟然强行分割开来……你一定会为今日所做之事后悔！”
恍惚间恢复意识的辉夜山抬起手臂，又看了看四周，正好和白菲娅投来的目光对上，转头望向身边，库露露揉了揉眼睛打着哈哈从床上坐起来。
“早上好阿辉！库露露肚子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