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初遇之识

晨曦第一缕日光透过薄暮照进晴城西城区后山林荫间,洋溢花香地林间小径掩映枝叶残影,微光透过缝隙留下恍惚光斑。

晨风拂过林荫,蔚蓝苍穹如同倒置地清澈湖泊,云随风吹的方向飘向远端,柳絮飘浮于空中吹向不远处地训练场。

“欧阳,你出剑的速度可以更快,”手持银刃的少年笑视摔在沙地上的少年,阵风吹起金黄长发,棕瞳中倒映光斑。训话后他如以往收起利刃,俯身对地上的少年伸出手,“起来继续练习,终有一日我们也能成为骑士。”

练习场坐落晴城南端,它背靠小山,其后是一望无际地平原,它连接【圣狄斯山脉】。

后山是夏日乘凉的好地方,枝繁叶茂地森林能遮蔽灼灼日光。

“我对剑技一窍不通,”少年对雨诺伸手拉他一点没领情,“我想学魔法。”

“魔法?”雨诺收回手,“你明清楚无人会魔法,它不是我们御敌地手段,”他另只手紧握利刃,“剑术是我们致胜关键。”胸前沉重的胄甲上映着日光,它闪闪发亮,宛若镀上金光。

“魔法不符合剑士,它毫无技巧可言。”

欧阳从细沙中拾起利刃辩驳,“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将剑术和魔法融合在一起将会发生什么?”

将利刃竖在身前,他直视如镜光亮的银刃,刃身镌刻精美花纹,如霜覆的窗,相比一柄杀器,它更像工艺品。

身附沉重胄甲的练习不免让雨诺疲惫,“即使父亲会魔法也是理所应当,我们理应再去接触更高尚,更复杂的事物。”

“或许你说的对,” 银刃倒映欧阳被风吹起的黑发,它们随风在眼前飘动,“也许我们应该先做好眼前的事。”

雨诺绑好手套,他从剑鞘中拔出银刃,在阳光照射下,银刃通体闪烁耀眼光泽,他剑指欧阳,“大陆每年都要选出很多骑士守护大陆安全,而我希望我们也可以成为其中之一,我并不想因为父亲的缘故而坐享其成,自然我也不想你也沦落成那副模样,怠惰使人更接近死亡,”雨诺绕欧阳而走,剑尖所指之人从未变过,“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如今所做的一切,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生活的地方。”

“我不是小孩了。”欧阳与雨诺拉远距离。

“这一次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父亲让我教授你剑术,既要…”

“既要保证手下留情,还要绝不心慈手软,”欧阳抢在雨诺前说道,看来这句话他已不止一次从雨诺口中听到了,“晴烈叔叔说得不错,这样的训练才更符合我。”

“你能记住就好,”雨诺双手紧握着剑柄,利刃横在脸侧,“不过我自有分寸,注意保护好自己,为了早日熟练掌握剑术,受点皮外伤也是剑士成长的必经阶段,”他紧绷着脸,“想要学到剑术的精髓,就先要学会防御,然后再找机会进攻。”欧阳握剑的手还垂在身体一侧,他望着雨诺。

“注意防御!”雨诺并没留情,他毫不犹豫举剑朝欧阳那冲去,利刃斩破空气的声音如此淅沥。

晴城,拥有上千年悠久历史的城,坐落于阿菲尼斯大陆版图最中央。它地理位置特殊,北端接壤拥有万年圣雪山之称的【阿克斯拉圣雪山】,南端则接壤炎炎荒漠【克莫洛萨】,西端毗邻一望无际的黑色海洋【遗忘之海】的【西海岸】,最东端则是与另一片大陆版图的最西端衔接,【黑森林】是两片大陆的交界。

除主要城市外,板块上还散布数十座小城,如【罪恶之都】【洛伦桑城】,亦或与晴城只有一座高山之隔的【圣狄斯冈】。

一切都归功于实现大陆统一的绝对领袖,晴烈。

在大陆拥有褒贬不一风评地晴烈并未继承他老好人父亲地脾气,他重新掀起与月神氏族地战争,只用了一晚上,是闪击!

月神氏族拥有大陆绝对权势,无论兵力,亦或蛊惑人心地手段。

当所有人沉浸在复邦之礼之夜,晴烈率领银骑闪击了晴城。

血月,痛苦的嘶嚎盖过远郊的狼嚎。

“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晴烈在战后地第二次谈判会议对菲尔莫西如是冷言。

菲尔莫西只是替罪羊,真正应承担责任的人早已死在银刃下,是晴烈所为。

建设【理想国】宪法是晴烈一生地追求,与后者相比,前者不值一谈。

人们在乎当下利益,历史固不能忘,可与未来相比它不值一谈。

【理想国】宪法起初由晴烈父亲构想提出,它近乎绝对公正,而晴烈从中传承到他唯一愿传承于他父亲的遗愿。

刑罚固然能警醒世人,可它仅是使人心生恐惧,而恐惧更像蛰伏在人心的毒蛇,只有被毒蛇咬过的人才清楚蛇毒多么可怕,而未被毒蛇咬过的人则更期待被毒蛇咬到的感觉。

【理想国】需要人性来温暖人性,可让所有人相信爱并拥护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当你留意敌人眼前攻势时,也要留意四面八方,”银刃从欧阳眼前划过,欧阳连忙将银刃抵在眼前,银刃迸出火花,“在战斗中可没人会遵循剑术之道,你应学会随机应变。”

从腹部传来的剧痛,雨诺的银刃早已划过欧阳的刃身,欧阳低下头,雨诺的拳刚好击中腹部。

“你这难道不属于偷袭吗?”欧阳松开银刃,他跪坐在地,雨诺用力不轻。

“如果你认为获胜之道属于偷袭行为的话,也不是不行,”雨诺将银刃收回剑鞘中,他背对欧阳,“能在战斗的过程中活下来才是关键,今天就先练到这里。”他卸下手套和胄甲。

欧阳仍坐在沙地仰望雨诺,不仅是雨诺,还有身后那片天空,黄昏到了,血红残阳侵蚀晴城上空,它们从山的另一头而来。

夜晚降临,雨诺抬头仰望苍穹,夜幕下苍穹已铁青一片。

莫名而来地空虚填充欧阳的心,雨诺说得对,慵懒使人更接近死亡。

“上进会激励你的斗志,”当欧阳还在思考这些事时,雨诺的手伸在了他眼前,“不要因眼前羁绊丧掉信心,”他注视欧阳,“我们会一同进步,”不远处灯火通明地晴城,正值夜幕,万家灯火与天上繁星一同闪烁,“再过不久就是复邦之礼了,欧阳。”

雨诺从小生活在晴城,连同欧阳一起。对于晴城的变化,他亲眼目睹。

“复邦之礼,与以往相同,反正节日就是这样,时代已经变了。”他耸了耸肩。

从晴城训练场走出,雨诺怀中抱着胄甲,银剑别在腰间。

这是通往晴城主街的道路,而主街尽头是晴宅。

灯火掩映地街道,回眸是悄然走过地黑暗,眼前是即将走向地光明。

雨诺停下脚步,他仍伫立在阴影中,银甲表面金光闪烁。

“雨诺,你看那是什么?”欧阳似乎观察到了令他惊奇的事物,他情不自禁向前走去。

寻欧阳的视线望去,雨诺终于看到令欧阳目瞪口呆地事,“这就是魔法吗?”斑斓焰火在雨诺漆黑双瞳中闪烁。

大道中央少女站在临时用马车搭建的台上,周遭人满为患,光芒照射在少女身上,还有那些围观群众脸上,他们仰望少女,无一不惊愕新奇。

少女身着哥特装,恶魔双翼从身后伸出,隐约朦胧灯光下少女淡黄短发泛着光泽,齐眉的刘海下那双异色瞳惹人喜欢,还有那小巧玲珑的鼻子和嘴,它们镶嵌在少女白皙地脸上。

靛紫光映照在少女脸上,与台下观众相同,少女笑起来很好看。

少女手指一挥,又一道弧形光线从她身前划过,在少女手中,光线仿佛充满活力,它有生命地从少女身前飞向台下那群围观人群中,随着人群发出一阵尖叫,它飞向人群头顶,人们纷纷为这条悦动的光线让出一条道来。

人们对魔法充满好奇,也同样充满恐惧,因为他们了解魔法,是从世代人口中所传述的那样,魔法时而令人身心愉悦,时而令人心怀畏惧,当然这取自使用魔法的人。随着光线飞过他们头顶,他们迅速俯下身,转过头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那条在空中飞舞的魔法线。

“不用担心,这种程度的魔法不足以伤害你们。”少女站在台上,台下人脸上的表情她一览无余。

少女手指往回一勾,那条魔法线似乎明白少女意愿般地飞了回来,它回到少女身前,连接上一条被少女指挥的魔法线,它们首位相连慢慢组成一个泛着靛紫光地心形图案,光芒映照在少女脸颊美轮美奂。

“太精彩了!我从未见过这样地魔法!”台下的观众拍手称赞着,“那你还会其它的魔法吗?”围观群众情绪激动地喊着,也许是节日将至的缘故,“比如烟花,你能让烟花绽放在头顶的夜幕中吗?或者是你能凭空变出些什么吗?”他们如注视着希望般看着少女,他们在憧憬着少女的魔法。

欧阳和雨诺勉强挤进人群,他们在熙攘地人群中穿梭,两人并未留意表演,拥挤地人群正将他们涌向错误地位置。他们什么也不清楚,唯一清楚也仅是之前从两人眼前划过地光线。

“雨诺,我们到底在做什么?”欧阳在抱怨,那泛着靛紫光的魔法线他记忆犹新,可熙攘人群着实让人透不过气。

“魔法表演对我来说很简单,”少女彬彬有礼地对台下的观众深鞠一躬,心形图案转瞬即逝,“我能实现你们的愿望,”欧阳和雨诺看不到台上少女的表演,他们还在人群中毫无方向地穿梭着,欢呼声盖过少女的说话声,不过欧阳勉强能听到期间恍惚地少女声,声音很好听,欧阳点点头,亦如台下全神贯注倾听少女演讲的人群,“我并不是这座城的人,我迷路了,从家里出来时,”再将所有人兴致提到高潮后,少女才说出她的真实想法,她很聪明,至少雨诺看出了少女的用意,人从不喜欢在最开心时扫兴,少女完美利用了所有人的缺点,“你们知道我需要金币。”

“靠魔法欺骗群众的少女吗?”欧阳疑惑地问,“作为骑士预备役是不是该履行职责了?”欧阳不清楚宪法允不允许少女在街头表演魔法,不过靠魔法欺骗金钱完全可以被判成欺诈,骑士的职责就是处理日常事务。

“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雨诺停下前行,他回头严肃地对欧阳说,“在人们都不相信这个骗局前,你可以说少女的行为姑且算是欺诈,”他怀里抱着两人的胄甲,这些胄甲可不轻,“不过当所有人都接受这个事实后,那么这件事就够不成欺诈了,少女凭借魔法蛊惑住所有人的双眼,再加上人们对未知事物感到好奇,它们双双使人们被迫相信谎言,”雨诺不像和欧阳开玩笑,欧阳很少见这么认真的雨诺,“这是阴谋家的手段,不过我相信她不是我们这边的人,”雨诺恢复以往的态度,“至少我还没在我们这里见过生长着一对翅膀和尾巴的少女。”这些都是他从远处看到少女时就看清的一切。

“你的观察能力果然不一般。”

“我并不需要很多,每人只需一枚,一枚金币对你们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少女时刻都在留意台下群众脸上的表情,不出雨诺所料,正如他所说的,少女蛊惑住所有人的心智。她真是阴谋家吗?欧阳摇了摇头,至少他感觉少女不是,在欧阳心中,她更像是骗子,“可它们对我来说,足以让我回到家乡。”

没人想在节日当天扫兴,更何况仅是一金币。所有事即是如此,当第一个人做出表率,就会有第二个,紧接第三个,“真的很感谢你们。”

少女又对台下愿为自己慷慨解囊的人深鞠了一躬,少女手指一挥,靛紫火焰从她身前乍现,她将手伸进火焰中,人群再次呆滞住了,甚至连那些慷慨解囊的人,他们屏息紧盯少女。

“不用担心,这是魔法的一部分,”火焰随风逝去,空中还飘着靛紫余烬,少女手中凭空多出一顶礼帽,人群中再次掀起一阵波动,惊呼声和掌声交织,“你们可以将金币投到帽子中,不仅是帮助我回家,同样算是对神的祈祷,你们可以许下心愿。”

“只要你能表演出更让人惊讶的魔法,我们甚至可以给你更多金币。”人群中的欢呼声。

“不不不,我只想拿到该拿的一部分,”少女将礼帽反扣在马车上,投完金币地人无不在少女身前,双手合十,紧闭双眼,他们在向少女祷告,他们心中少女的形象渐渐高大,“魔法的魅力远无止境,它更像是种死亡,艳丽的死亡。”

深陷喜悦和欢呼中的人们怎么可能留意到少女这句话。

“虽然之前我很想断定少女无罪,不过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可能要改变我的主意了。”

“怎么了?雨诺?”欧阳其实也沉浸在人群的欢呼声中,不仅如此,他还沉浸在少女清婉的声音中。

“少女的罪行现在已不只是欺诈那么简单了,”从最开始想拼命挤入人群到现在不顾用力推开眼前人群的雨诺,欧阳不清楚期间发生了什么变化,来自被推搡人群的不满,欧阳真不清楚雨诺究竟会为了什么,敢和这些正沉浸在节日气氛的面目不善的人作对,“聚众表演魔法这项罪名可能在晴城宪法中并未出现,不过过度神化与传播异端宗教信仰,蛊惑人心就算是谋反罪了。”

雨诺还在推搡拥挤人群,他重新套上胄甲和手套。没人可以神化自己,就连父亲也不可以。

他足够坚信父亲是位绝对公正的裁政者。

“你到底在做什么?年轻的骑士?”人群中因雨诺而引起的骚动,不仅是来自一人的不满,而是那一片人的不满,显然雨诺的行为已完全打扰到人群观赏魔法的兴致,而欧阳并没这种勇气,他只能呆站在远处看着雨诺的所作所为,“你是在扫兴吗?骑士?好像别的骑士都有事可做,而你却来砸场子?”

目视着人群的少女似乎也察觉到了从那端传来的不和谐声音,她寻声望去,是一场纠纷。

“那边发生什么了?”少女随便抓了一位正在祈祷的人,她蹲下身问着这无辜的祈祷者。

“是晴城的骑士,这些没用的骑士总在试图找寻些乐子,”那人回过头看了眼那边,“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可能因为嫉妒你的缘故,那位年轻的骑士可能想惹些不必要的麻烦吧?”那人耸了耸肩。

“骑士?”少女紧皱眉头,“等等,骑士?”

雨诺与人群引发的纠纷接连升级,他的手不自觉搭在了剑柄上,躬腰观察这群人,虽然他本身并没想和人群战斗的心,可他的手却如此不自觉。

“雨诺,可能你很少会有如今这种被人拥护的感觉,”欧阳也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他将一只手搭在雨诺的肩上喘气说,雨诺没说话,欧阳显然没看清两人危险地处境,“如果你还想追少女的话,最好马上行动,可能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你吸引住了,这刚好为她营造很好的脱身机会。”

台上的少女已消失不见,她在朝大道另一端仓促而逃。骑士不能对手无寸铁之人立刃,这是骑士的信条,雨诺在找寻突破口,脱身的。

“我只是想进来和你说下少女脱身这件事,”欧阳轻声说,他的视线从未从那群人身上移开,“我感觉现在我可以从这里脱身了,毕竟我并不是那位引起群众不满的那位。”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雨诺身边走开,他朝雨诺背对着的人群中走去,挂着笑容,面对人群。

“你觉得你还能跑出去吗?”欧阳就在刚要踏进人群中时,却被一只手推了出来,在意料之中,他笑着说,“相比关心我,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尽管少女仍未跑远,不过再不找寻机会脱身,就真可能跟丢少女了,留给雨诺的时间俨然不多。

“欧阳?”人群中最薄弱的突破口无疑就是那些体型较弱之人,雨诺找到了突破口。

“什么?”欧阳还未察觉到雨诺已找到突破口的事实。

“跟紧我就行了。”雨诺紧盯突破口。

这可是他从骑士预备役正式加入到骑士团的试炼,他一定要抓住少女。

如果让所有人平安无恙从这里逃脱的方法行不通的话,那让少部分人受些皮外伤就不可避免了,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将必有一方受伤。

“什么时候?”刚刚推搡用力不轻,欧阳坐在原地,他不解地望着一旁莫名充满信心的雨诺。

“就是现在!”当人群朝两人涌进时,雨诺一把拉起坐在地面上茫然不知所措的欧阳,他戴着手套的拳重重击打在站在最前面那人的腹部,雨诺错开了要害,那人瞬间跪倒在地。

欧阳跟在雨诺身后,除了昏黄的灯光和密密麻麻的人影,他什么也看不清,雨诺一路向前推进着,而身后和脚下满是跪在地上捂着腹部的人,拳的重击声和人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雨诺模糊的身影在跳动。

欧阳并没被来自人群的拳所击中,因为挡在前面的雨诺帮他挡下了一切进攻,他唯一感觉到的是雨诺紧紧拉着却未曾松开的手。

等等!欧阳缓过神来,他的身旁刚好是少女刚刚站着表演魔法的马车,而盛满了金币的帽子刚好放在其上。他用力怔过身,一伸手拿到了那顶如少女所说沾满魔法气息的帽子。

“你在做什么!”雨诺回过头冲欧阳喊道,他的嘴角新添几处淤青。

“我们的证据!”欧阳对雨诺晃了晃帽子,不过雨诺却把头转了回去。

“还好今天没被那两个骑士抓住,”少女停下脚步,她俯下身,用双膝撑着双手,她大口喘着粗气,“不过今晚赚到的金币却全都没有了。”少女不满地嘀咕着,那本是她今晚打算住宿的钱。

“你是在找这顶帽子吗?”当少女沮丧地盯着地面时,声音从她面前传了过来。

“是的!”当少女抬起头时,那顶盛满金币地礼帽呈现在她眼前,这是她的全部希望,“谢谢你!”

“可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少女接过了帽子,她缓缓抬起头,是两位比她高出几公分的少年。

“你们是那…那两个骑士!”少女浑身哆嗦着,正当她想转头跑掉时,欧阳的手按在少女肩上。

“我们帮你找回了东西。”

“我真是从城外而来,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里的人并不会魔法,”少女迅速蹲下身,她将礼帽放在身前的地面上,她将双手抱在头上。她清楚这两人是骑士,骑士代表法则,也象征正义,可少女不了解城内宪法,“我只想靠魔法赚些金币来找个庇护所。”

“不像在说慌。”雨诺斜视欧阳。

“一人在外并不安全,”雨诺将手伸在少女面前,“我们不仅是骑士,如果不介意你可以与我们一起走。”

“真的吗?”少女似乎从雨诺身上看到希望,她缓缓起身。

雨诺沉默不语,他笑着点点头,覆盖在胄甲的身体和手套下的手在隐隐作痛,源自刚刚发生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