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

“喂,能看见眬桦岛了。”

站在船只甲板上的米勒微微裹住绿色的斗篷,以免被调皮的海风扒走。同时对旁边跟着船体节奏摇晃的卡其说道,手拿酒瓶喝得满脸通红的他简单地挥手回应。

蔚蓝海水因船只经过激起层层白色的浪花,迎面而来的风中淡淡腥味总是能提醒米勒自己身处大海之上。烟囱的黑烟犹如配合着水手们激昂的船歌一样连连腾升,脚下地面上下左右晃个不停。船桅上停满路过稍作休息的海鸥,外加高挂在头顶的炽热太阳。不会有男人可以抗拒这种独特的海上浪漫,尤其是船头激起巨大浪花前进的瞬间令米勒心动不已。

“我说你能不能别在大白天喝成这副样子,太难看了。”

照米勒性格是不会在卡其喝酒的事上多插嘴。但两人是出于赚钱目的前往眬桦岛,然而船只载人的费用并不是一笔小数目。使得米勒原本营养不良的钱袋又瘦身一次不止,卡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用不明的方法顺走了米勒钱袋里的一些钱买酒。眼见钱袋里的钱越来越少不见增多的情况下,米勒自不然对卡其伶仃大醉的样子有所不满。

“不用急,赚到钱后我会还你的。”

卡其张嘴说话便口喷一阵酒气,逼得米勒捂住鼻子连连后退。同时其厌恶又多几分,心里对他满是抱怨。

“和你说个事。”

只见卡其神色忽然一转变得愁眉苦脸,心里像憋有一大堆苦闷要借酒醉发泄一般。

“若果是你风流史的后续的话就免了。”

“去你丫的,我就是想说说最近遇到的烦事免得憋疯。”没等米勒开口答应,卡其便自顾自说起来。

“我有个婆娘,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真主赐予我糟糕人生中最好的礼物,特别是她的臀圆润饱满总是让我抓狂。”

对于从未正式谈过恋爱,在「那方面」经验上犹如三岁小孩的米勒来说实在过于露骨,至于他脸上泛起一片红晕。

“猜猜看我们是如何认识?就在我纯情得进个妓院还要偷偷摸摸找后门进的十来岁少年时,一个在妓院后巷忙着洗衣服的女孩引起我注意,这是我们第一次相遇。没错,她是一个做冷板凳的妓女。她甚至回忆不起自己是怎么卖到妓院,十岁起她就开始要接客。有些人就爱这种口味,强逼她做些听到人会吐上三天三夜的呕心癖好,就为可以吃上口饭。她身体早已堕落但又如何?妓女也是女人,也需要人爱。许多人都说我穿上一只烂大街破鞋,但是我就是无可救药地爱上她,所谓的爱情自古以来都这样盲目。”

卡其猛喝一口手中的酒,长叹一气。整个人酥软地挨到围栏上,回忆的是最初相遇时的美好。然后继续又猛喝一口说“为了泡到她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事实证明我是没错。表面上她脏话说得比谁都溜,晚上睡觉时却非得要搂着我。有时脾气差得像只长脚的鲨鱼,却肯接到我电话后隔着几条街帮我买烟回来。我那时还是个随处可见的毛小子,但我凡是入狱她每周都想办法来看我一遍。”

听到此刻,米勒也挨靠在围栏上用更专注的态度对待。

“当时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给她过上好生活,我挨刀吃枪连滚带爬终于干出一番事业,同时树立不少敌人。为了她安全我们的婚礼,没有神父、没有旁观者、连证件都没有。只有一个蠢小子和一个蠢婆娘。

她是个牙都没长齐就卖到妓院的女人,我是个被遗弃在街道上的贱种。看啦,一对从小缺乏关爱的男女。你绝对不会知道他们多么想要一个孩子,甭管男孩或是女孩都行她是那么一直期望。你懂吗?一个堕胎数次的妓女想要一个孩子是多困难的事。所以我听到她怀孕那刻整个人几乎跪倒在地膜拜上天,发誓今后好好做人。结果旧账好死不死偏偏在即将临盆时期找上我,我为越狱出来不惜违背我仅有的良心对某个血浓于水的兄弟撒了弥天大谎。”

说到这里,卡其的声音由抱怨转为抽泣。

“我越狱后满怀欢喜找跑去找她,谁知来到她身边时一切事情都结束了。一个小小的男孩面色发白地.........被抱出来,他是那么的天真......那么可爱,一个花瓶都比他大。手臂甚至没我手指粗........他.......他就这样永远睡着了。而我的婆娘,接受不了事实彻底疯了。看见我和看见鬼一样激动,得要找几个大汉按住她。”

卡其失控地哭了,他捂着脸试图不让船上其他人看到其丑态。但米勒光是听到他悲痛欲绝的哭泣声便想象到卡其那幅被双手掩盖过的悲伤到扭曲的脸。

“你懂吗?我失去儿子,还要为此赔上一个老婆。”

“我不懂。”米勒冷冷地说,手却夺走卡其手中的酒瓶猛喝一大口。这一口差点没让他喷到海里,他像吃东西咽住的人一样努力把酒吞下。酒水所流淌过的咽喉和胃好像要燃烧起来似的灼热,他咳嗽几声清清嗓子继续说道“我失去了多记忆,失去了全部家人。我只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是寻找残留在脑海挥之不去的一个女人,一个连相貌都不清楚的女人。每当我发现自己被人蒙圈里团团转感到绝望时我会想起她就会充满希望,每当我觉得自己撑不下去时她总会给我神奇的力量让我继续死撑下去,是她使我懂得做人要永远朝着明天活着。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在此时此刻和你说这事,也不知道说这事有什么用。但既然你把你秘密说给我听,我觉得自己应该用一个秘密和你交换。”

米勒再次猛喝一口酒,酒水的味道他依旧接受不能。不过比上次已经好上很多,发热的身体好像能撑过酒水的试炼般逐渐接受着酒的味道。

“你喝高了,我认识的你从来不会轻易将自己痛楚说出来。”

“或许是。”

卡其一手夺回米勒手中酒瓶,一口气将其喝个精光。他知道自己真的是喝高了,居然将这种事说出口。

“谈别的吧,你刚刚说你在找女人?”

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卡其恐怕要得抑郁症,光是想起自己婆娘现在的糟糕情况足以让他脑壳爆炸。

“一个食指戴着锁链花纹银色戒指名字叫芙的女人,你有见过吗?”

“你说的特征随便进个妓院都有一堆,还有没有其它特征没?”

“我想不起来......不过她是属于很清纯很居家的那种类型。”

说来惭愧,米勒的确是靠着这几个特征去找人,他也知道这无疑于大海捞针。所以对此他反驳不了什么。

“看上去「清纯」是一回事,实际的「清纯」又是另外一回事。你很幸运,因为你还没有结婚仍然有很多选择。听我说,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追求。多看看身边的几眼,老兄。”

“一定非要她才行,我认真的。”

“好好好,假设给你找到了。你接着又要怎么做?”

“感恩。”

“之后呢?你又要做什么?说来听听。”

沉默,久久的沉默。米勒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卡其说得不错。找到「芙」之后自己想做什么米勒确实从来没想过。

“我不知道......”

“看,就算给你找到。你顶多和人说声‘谢谢’之后你的人生便失去意义,那倒不如一直找不到。”

“可以慢慢去找啊,你不也是成天喝酒嘛。”

“我养父.......我父亲虽然不在人世,但我永远记得他提倡我时而可以借酒解愁。”

“你父亲一定是个糟糕的家伙。”

“是你不了解情况,不过既然你失忆了我也不怪你。我永远为我父亲以及自己全名里班图·卡其感到骄傲。尽管我父亲陨落许久,但是影响力依旧强大。不过我在此绝对要澄清一点是我可不是靠父亲名声吃饭。”

“里班图?”

说到自己的姓,卡其显得尤为骄傲。如同一个军官炫耀自己的徽章般洋洋得意,使得米勒格外感兴趣。

“哼,你或许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会常常听到这个男人的名字。众多人心中的英雄,伟大的先知。比如他曾经率领隐匿眼组织几百人就摆平了三大灾难预言里的其中一个,天空之城计划的提案人巴啦巴啦一堆就不细说了反正你今后会听到耳朵长茧。

讲回我事迹,你别看我当前落泊相。我可是当今最厉害的异能者的其中一位,又是工会会长。已经实现许多人的追求,人生可以说非常幸福............”

说着说着卡其又回忆起自己妻子的伤心事,正想喝酒解烦却发现酒瓶已经空空如也。于是大骂几句后随手把酒瓶扔到海里。

“哪怕我现在使唤不了工会里的小弟,真要有需要我大可老老实实被捉进政治犯监狱。每天在监狱酒吧里打桌球喝喝冬佩利,顺便去监狱餐厅吃个牛扒什么的。看,沃内尔对我的供给远大于我需求,所以我才这样。而你呢?你连最基本的东西,‘目标’都没找到。”

“.............”

这些语言形同长枪般贯穿米勒的心肝,本来想用来反驳卡其的理由却被对方反过来堵住了嘴巴,他心里实在难受。他决定以沉默作为回答。

转眼间两人乘坐的船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抵达眬桦岛,两人顶着酒劲摇摇晃晃下船。可能是习惯地面摇晃的关系,回到不会晃动的地面使得酒劲上头的米勒感到异常恶心跪倒在地。

“对不起,我休息会。”

米勒算是初次体验到酒劲上头的滋味有多么难受,好像有几辆汽车在脑子里玩漂移甚至还是几辆货车,他决定在码头随便找个位置蹲下休息会。

“你行不行?喝几口就成这鸟样。”

卡其无奈看看码头风景打发时间,码头风景放眼望去不算太差不算太好。和风车岛的水泥钢管大道相比这里只是简简单单的木头小巷,仅需轻微移动脚步木板便发出“吱吱”的声响给人中不结实的感觉。码头工人们正忙着从船上卸下货物,水面上为数不多的木桩停满海鸥。整体来说给人属于马马虎虎不算太差的程度,作为一座低收入人群的居住地来说已不敢再奢求更好。

“怎么和你说得不太一样,我以为是个更糟的地方。”

米勒也留意周围环境和想象中存有差距,光看码头样子倒真是看不出眬桦岛实际情况有卡其说的那么糟心。

“好吧,比我听来的要好上.........一点点。”

稍作休息的二人便出发前往岛上的城镇,别看岛屿虽小人口密度可不是开玩笑。二人五步范围内必定有十几个人在,有海盗有岛民。大多都坐在木桶或者站着和人谈些闲杂事或者违法交易,至于岛屿面貌其实比普通城镇要繁荣上一些。只不过是另类型的繁荣,要比喻的话风车岛上的繁荣是用「质量」的品质,这里用的「数量」的堆叠。

一路走来,胧桦岛上各种便宜的小餐馆、当铺几乎占据街道,剩下的是赌场以及住宿用小旅馆。建筑面积都无一例外狭小,不过生意都非常火爆。

来往的人群都仿佛相约好一样拿着几件东西,烟草、酒、水手弯刀,还有一个特点是这里的海盗像岛民似的自由行走,丝毫不怕被抓捕。

“你很惊讶?”

好像读到米勒的心思那样,卡其笑着问。

“嗯,明明码头没有海盗船岛上却有那么多海盗。”

“海盗船平常会伪装成普通船只挂上沃内尔的旗子,唯有在靠近抢劫船只时会换上海盗旗。嘛,你也不用太担心。他们单纯来喝酒歇脚而已,咱们河水不犯井水。”

穿过人口密集的街道二人来到稍微空旷点的城镇广场,数百个找不到工作的劳动力在广场上寻走来走去找机会。米勒感觉到股压抑的氛围无形地包围自己,这种压抑是来自数百人怨念汇集而成。人群分裂出几个小圈,小圈里面的人正在看着告示板那亦是卡其和米勒的目标。

二人艰辛地从小圈外面挤进小圈里面,一块木制的大告示板上贴满密密麻麻的委托。金额有多有少,工作种类应有尽有,而内容相同的之处皆是短时间内的拼搏换取一笔可观的收入。

“你翻右边,我翻左边。”

“嗯。”

胧桦岛与风车岛不同,岛屿地理位置并不靠近密集航线。所以沃内尔对胧桦岛屿的人力和资源投入以及开发远远不如风车岛,特别是未开发的区域里常常有平衡者作乱。作为一个不受宗主国待见的岛屿,这类问题唯有请岛民筹钱雇人解决。这类猎人委托往往是走投无路者最后的殊死一搏。

“找到了.......”

一份目标大,报酬多的委托正是卡其急需的。令他意外是,有人貌似和他有同样想法。另外一人和他同时抓住这份皱巴巴的委托。

“穿斗篷的,这是我先拿到。”

那只手光是手背已经有数不清的伤疤,背上挎着一把李恩菲尔德步枪。说辞方面听上去算可以不至于难听,但是掩盖不了他是秉承礼仪上才压抑出来的虚假。一个和卡其年纪不相上下同是穿斗篷的少年低沉言道。

“哟,自己都穿斗篷有啥资格说我?小哥,不是伤疤多就代表厉害。”

作为顶点十三人之一的卡其怎么会被在此等屈辱低头,更何况面对这种不知哪儿来的无名小卒。

“但肯定比伤疤少的人厉害。”

同是穿斗篷的少年微微抬头,使得卡其隐约看见他右半边脸眉毛上方一道延伸到脸颊的竖立伤疤与唏嘘的胡渣。没有扣好纽扣的衣领进一步展示他锁骨位置更多的伤疤,与此同时他的语气貌似亦越发不耐烦。

“伤疤少亦可以是未曾受伤的强者标志,要来试试看吗?”

“停!听我说句话。”

作为调停者的米勒半路杀到两人中间,中断即将爆发斗争。不然真打起来对任何一方都没有好处。

“告示板上的委托单单是一张带有消息的纸,重点是委托人和猎物那边。对不?”

“嘁,我知道。只是我那么辛苦翻到自己却没得看感觉不爽。”

“我也只是拿来看几眼纸上消息罢了。”

“看,误会,误会。”米勒松口气地笑几笑,突然间灵光一闪想到个好主意便继续说“不如来个三人短时间内的合作?想想看,寻找猎物人数越多优势必然越大。三个人合作肯定更加轻松,也没有那么危险。至于报酬,五成是你,五成是我们。”

“嗯............说的也是。我倒没有意见,不知道你朋友怎么想。”

满身伤疤的少年稍微思索一会后同意米勒的提议,人多起来办事是会事半功倍。更何况对方提出的分成有利于自己。

“我拒.......”

预料到卡其小肚鸡肠米勒果断不等“绝”字说出口就把卡其拖到一旁说话,卡其为人虽然心胸有点狭窄不过米勒有应对方法。

“喂,别忘了你欠我钱的。”

“唔.........”

“你欠我不止是钱,还有人情。算算你从我那里顺走多少,我都没对你有多少怨言。难道不能让我做次主?”

“行啦行啦,我投降。你爱乍乍吧。”

人情,世间上讲道义的人最怕的东西。讲道义的人常常会把其挂到嘴边,通常它们的亏欠感比常人要强,卡其就是如此。

“好~我们这边问题完满解决~既然大家都是同伴。敢问阁下尊性大名?”

或许是呆在充满铜臭味的岛屿上有点时间使得米勒变脸速度有显著提升,由刚才憎恶满脸扭头一转变成阳光爽朗。

“.........愧冢。”

少年吞吞吐吐说出的两个字却让周围的人听到名字后闻之色变,都似乎惧怕这个叫愧冢的少年。由人群围成的圆圈霎时间发生轻微的溃散,剩下的人则远离了三人几步。

【貌似是个不得了的家伙。】

“我叫西斐尼夫·米勒,这家伙叫........”

“哥顿·哥德。”

被抢话的米勒看着卡其疑惑一会才悟通其用意,卡其不会像米勒那样毫无顾忌将自己真名告诉个不知是否能信任的家伙。

“去找个合适地方谈。”

愧冢卷起委托纸,引领二人走出圆圈。人群见状自觉地把路让开,生怕得罪这位伤疤遍身的少年。

(一会儿后.......)

“原来这里还有执法机关。”

位于三人面前的是一间招牌写着“正义之友”的执法建筑,和这里的任何一间当铺相比这个“正义之友”简直如同鸡窝那样寒酸。看上去破破烂烂准备随时要倒塌似的孱弱以及布满弹孔的木门。几名执法人员坐在楼梯上边打牌边说闲话。

“你听说没?现在那个满鼻子粉刺的总督准备要换了。”

“切,债务依旧那么多。债主换成另外一个罢。”

“至少爱钱这点是不会变。”

“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要是给我个出海的机会找宝藏就万事大吉。”

“省省吧,去了你也找不到。况且宝藏已经被诅咒了,登岛意味九死一生。千万别去。”

“说得好,千万别去。”

“没想到你们俩这么关心我。”

“呸,谁会关心你这个人渣。你死了怎么还钱给我?”

“就是,我的饭钱你也欠好久了。”

门外的几名执法人员正忙于摆弄扑克,连近在咫尺的三人都被当成空气。看到他们那副样子米勒和卡其知道为自己身份安全性担忧是多余,因为他们看上去明显是将脑容量用到记牌而不是记通缉犯的脸上。

“空闲时捉交不起保释金的穷人罪犯做样子用。”

进行简略性说明后愧冢大步迈进上前和几名执法人员友好打招呼,忙于打牌的执法人员用可以挪出来的少许精力随便应付。

“愧冢,你今天的「保释费」没缴。”

执法人员用米勒所不熟悉的语言说话,尽管米勒听不懂他们几个说啥不过米勒已经从全世界通用的拿钱手势知道对话的大概内容。

“顺便问问斩了这只妖我能拿到多少?”

飞跃的钱袋以弧线轨迹落到执法人员手里,愧冢又开始用起米勒不了解的语言和执法人员说话。幸得愧冢拿出委托询问的肢体语言和上次那样容易理解,大大方便米勒猜测出双方说话内容和委托细节有关。

“呸,我都忘了有这狗养。”

负责洗牌的执法人员一口老痰吐到地上对委托上描叙的平衡者很是厌恶,其他人貌似也一副不愿意提起的难堪相。

“它欠你很多钱?亦或是他勾引你老婆?”

“比这更糟,他窃走我们如孩童般纯洁的心灵。”

在牌上做记号的执法人员很是不满地插嘴,说出的话更是耐人寻味。

“有趣,说来听听。”

“当时那些屁民筹钱找人讨伐这狗养,结果没人能搞定它。按规定筹来的钱得交来这里保管..........”

“看样子是那些筹来的钱才是偷走你们纯洁心灵的真凶,真不愧是万恶之源我该这么说吗?”

执法人员没把话说完愧冢便不耐烦地把话打断,仔细想想他们几个现在的德行多半也猜得出来剧情如何发展。

“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是有良心的人。懂得悬崖勒马。”

另外二人听到十分同意地点头认同,表示同伴说得不能再对。

“那么你们的「良心」又剩下多少?”

“额........大概一半。”

“很好,至少这匹马还有半个身子挂在悬崖边。”

遇上这种情况愧冢已经不再有更多「奢望」,只期待他们在自己来领奖前没花光或者他们说剩下一半「良心」是真话。

“那里可以找到这家伙?”

“它活动范围蛮大,通常在镇子吃人再飞回山上。你可以尝试在附近几座山碰碰运气,能不能找到我就不敢打包票。”

“告辞。”

结束谈话的愧冢走回准备想和米勒以及卡其好好报告一番。

“看样子貌似不太成功。”

沉默许久的卡其首当其冲打破平静,对于愧冢和执法人员说了些什么他完全听不懂。仅凭谈及到委托时的状态他便感觉事情发展就是不顺利。

“报酬只能拿出委托上写的一半,咱们应该换个别的。”

“诶!”

这种发展处于两人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不过一下子少一半就真的有点过分。已经是属于欺负人的级别。

“喂喂,三位勇士。你们是不是接下斩都灵的委托?”

感觉到三人弥漫焦躁氛围的某个矮人樵夫喊住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从三人背后冒出。跟随身影出现所伴带的笑容兼说出一口流利的通用语。

“大叔你好好说话别吓人。”

“就是,矮家伙那里冒出来?”

“请问有什么事吗?”

最先冷静下的愧冢迫不及待想听听矮人樵夫想玩些什么把戏,从他说的言语来看他应该是有什么事要求于自己。

“请务必去我们村子做客了解事情细节。”

(一会儿后.......)

“招呼不盛莫见怪。”

短短时间里樵夫把三人带到某座山脚的村子里,只见樵夫将三人带到村子之后和村子的村长窃窃私语几句事情便变成这样。

小小的木桌上摆满不同荤菜,鸡鸭鹅猪鱼样样皆齐并焕发光亮。肉食主义者的盛宴,素食主义者的悲剧。肉、肉、肉、肉、肉、肉,大块的肉,肥美的肉,光是香气就足以让三人失去任何矜持。

“那么我不客气.......痛。”

“第二次了,给我祷告啊,祷告。”

“我本来还以为你们俩的立场会反过来。”

按耐不住来自胃部渴望的米勒准备伸出双手拿肉骨时却受到“啪啪”两声被打得两手手背红肿,左右两边的卡其和愧冢似乎对米勒不去祈祷感到不满。

“抱歉,自小没那个习惯。”

说完,米勒跟着其余二人的样子双手合十祈祷。随短暂的祈祷结束,其余两人身体倒是非常诚实展现主人欲望。像两只禽兽一样近乎疯狂地把桌上东西无脑塞进嘴里,说实话米勒已经不想「人」来比喻这两个家伙。形容为两只会站立走路野兽似乎更恰当。

“请几位勇士边吃边听我说,如你们所见。我是这条村子的村长,正为都灵一事寻求帮助......”

桌上免费的荤菜已经说明村长有求于三人,直到现在为止三人的斗篷仍没脱下。看来村长立场已经去到不需过问三人身份也要将都灵这只平衡者杀掉的地步。

“倘若是关于都灵一事,恕我无法答应。A级别的家伙非一般怪物。”

“说得对,‘执法人员给的报酬’不够诱人。付出和收入不成正比,我们也很为难。”

首先愧冢认为即便三人一起上对都灵的胜算并无十足把握,而在愧冢的话基础上让卡其看到一丝还价机会。十分刻意地加重了一句话里某几个字的语气暗示村长。

“我们明白,缺失的一半报酬由我们想办法填上。只要把该死的都灵解决掉的话........”

“哼,你们的饭菜是很香是不假。可是村子看上去不太富裕,单靠卖农作物为生的你们真的承受得起?”

口头的答应任谁都说得动人,卡其进来屋子前可是有用双眼仔细看清楚村子的惨相。别的不提,一村之长穿的衣服都是带有三四个补丁,餐盘全是崩口的来看就知道村子经济状况有多不堪。

“哪怕砸锅卖铁我们也一定筹到钱给你,求求你了。”

村长的态度很是恳求,在三人面前卑微得像个乞丐。双眼表现出无助弱小,身体只差一步就要跪倒在地。

“说起来我杀生完经常会觉得口渴,要是事后再有几壶酒解解渴就好了。”

“没问题,届时我会呈上村长里最好的几壶美酒。”

“交易成功,合作愉快。”

“感激不尽勇士,不!我们的英雄!”

看见自信满满的卡其使得愧冢不禁怀疑他的实力,对上A级别的平衡能做到这般自信假若不是实力超群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个称号叫都灵的平衡者有没有什么弱点?或者说平时躲到那里?”

委托上写的情报仅画有都灵的外貌图画和画框底下高得吓人的悬赏金额,此外并无其它情报。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能知道对手有什么特点就可以做到提前做到应对。

“它大约有10米高,身后的翅膀张开时足足比身高长三倍有余。双翼挥动时即可掀起呼啸大风把人吹倒几丈远,时而是人马模样时而却两足行走人模样。再生速度和普通的大型平衡者一样缓慢,但移动速度方面不管在人马形态下亦或是人形态下都十分灵活。上半身两手可化为巨矛和大盾,挥剑力量宛如火炮发射一样威力。它喜欢用巨矛把人一个个串起来慢慢品尝,甚至连同类也不放过。”

“什么啊,才这种程度?”

嘴上叼着肉骨的卡其把双脚放倒桌上翘起,语气里有种说不清的从容。

“别小看它,至今不知道有多少死在它矛下。村子里曾经有几十人组队讨伐过它最后唯有寥寥几人半死不活回来。也有很多异能者来讨伐,可惜他们下场比普通人更惨事件穿开后便没人敢再来。”

“原来如此,难怪委托淹没到底。赏金也是慢慢堆叠变得那么高。”

三人中说话最少的愧冢拿出一块椰子叶好好把饭菜卷起打包同时又道出村长为何会用盛宴招待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人缘由。

“咱们别继续屁话了,村长,这只都灵最近在哪儿出现过?”

“昨天有个采药的在村口附近的密林里失踪,应该是都灵干的。”

“那我们还等什么,别再让观众等了。”

卡其把吃干净的肉骨吐到盘中上,用嘴舔干净手指上的油再对餐盘祷告几句便踢门出发。弄得米勒和愧冢慌忙地跟上。

三人按照村长所言地来到密林,小小的密林内部可谓森罗万象。难怪都灵会选择山上或山脚出没,各种高耸的树木激烈地争夺眼光和生存空间,树木的落叶不断积累不断储蓄雨水保持土壤过度湿润形成沼泽,苔藓和芭蕉叶等植物更是迷惑人视线,岛上不会再有更理想的藏身之处。

“找到足迹没?”

米勒余音未尽脚下就踩到苔藓害他差点摔倒在地,幸好他快速做出反应重新站稳脚跟。

“避孕套倒是找到不少。”

进入到密林的愧冢将挎着拿到胸前保持警戒状态,可惜现实却冷冷打击他。至今为止他找不到哪怕一点的痕迹。

“干,有种出来打架啊狗养的!”

持续寻找无果的卡其霎时间火气上头仰天咆哮,遗憾只有森林用回音回答了他的呼应。回音随后像石头落入水面引起涟漪般渐渐消散。

“不如我们分散找?再继续像忙头苍蝇一样找也不会有进展,分开来找更有效率。”

三人分开搜索虽然会加大危险,不过搜索效率同时又加大三倍换算过来还是值得。剩下是想办法找到目标之后想办法汇合。

“说得好,一会儿见。”

等愧冢说完,卡其就用一项异能加速溜掉。只剩米勒和愧冢沉默原地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等等,笨蛋!汇合地点和汇合时间都没决定好啊混蛋!”

尽管二人用上最大音量同时大喊。但回应二人呐喊的依旧是森林里的回音,以及随后森林的幽静。

“真是被他气哭,一点团队配合性都没有。换在部队里他早被枪毙。”

“他能独自应付......应该。让他单独找,我们两个一起行动也可以起到增加效率作用。”

“暂时先这样。”

(一会儿后......)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左拐右看,时不时观察地上足迹。就是找不到有关那天失踪的采药人留下的痕迹,消耗巨大精力的米勒决定先找颗树歇歇脚。

“不行了,太费神了,先休息一会。”

身心疲惫的米勒做到某颗树的树根上,保持绷紧神经状态长时期在密林找痕迹这种事比他想象中累太多,此外在热带密林里移动同时巨费听力的活。只见他终于耐不住燥热脱掉斗篷,坐到树阴下稍息。

“原来你身上一件武器都没有......”

比起米勒那幅平均水准以上的脸孔,更值得愧冢注意到米勒斗篷下竟是没有任何武器。不禁令他怀疑对方脑子是否有问题。

“严格上来说我不负责打架,遇上都灵只要躲到安全地方便是,至少哥德是这么说的。”

开始时卡其已和米勒说好,无论接到什么委托都交给他。直到他还债完毕为止,所以不要将钱浪费到武器。因为报酬是在执法机构处领取,悬赏金额小的米勒前去领取报酬自然要比悬赏金额大的卡其那么容易节外生枝。

“真可靠呢,里班图·卡其。”

“诶!你知道他真实身份了?”

“别慌张我们现在是处于同坐一艘船,再说一般人对上A级别平衡者是不会有他那种谜样自信,即使是同为A级别异能者对上A级别的平衡者都不会保证有百分百的胜利。不巧是卡其的通缉单相比其它地方起在附近几座岛印刷量异常多,会使人不自觉推断到里班图·卡其大概率隐匿在附近一带。综合以上分析不难推测出和你同行的人是S级别异能者里班图·卡其。”

“等等,A级不是最高等级嘛?”

“A级别之上还有四个等级分别是S、SS、SSS以及R,超越A级别的人目前可确认的只有十三人这种事不是妇孺皆知嘛,你哪国人啊?还是说脑袋被斗篷闷到失忆了?”

【居然说中一半....被人猜中心底话的感觉原来是这么差。】

“对对对,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呢。哈哈哈哈......”

说出来的借口就连自己都觉得牵强的敷衍,不用说愧冢更是怀疑了。脸上无光的米勒正为想新借口时森林某处一下子传出某种狂兽的惨叫,声音是那么凄厉无助。

顿时躲在密林里的鸟群四散飞起,米勒和愧冢注意到头顶上方出现一只不知道从何飞来的巨大胳膊准备砸向两人身处的位置。愧冢猛地大踏一步飞身扑向米勒将他安全推到在地,只见巨大的胳膊像从天空上投下的长枪般砸到地面瞬间泥巴四溅扬起阵阵粉尘。

“咳咳咳咳咳,谢了。”

若非方才愧冢飞身扑救,米勒就算没有被胳膊砸中粉身碎骨死去亦会波及在内弄得个半身不遂的下场也说不定,扬起的阵阵粉尘呛米勒咳嗽得厉害。

“丫的,圣诞节明明还早。”

翻身站立的愧冢立即脏话说不停,抱怨今年的圣诞老人是不是搞错礼物。待粉尘散去展现出来的东西却令米勒和愧冢目瞪口呆。

“这只胳膊目测有十多米以上.....圣诞老人大概要拖着几十头麋鹿才能给你空运下来。”

哪怕是傻子都看得出这只隔壁属于某只巨大的平衡者,整条胳膊足足有五米多长。颜色黑到一种无与伦比的程度,不同于普通平衡者的是胳臂外形极像穿上一副甲胄似的。

“真行啊,里班图·卡其。”

五米多长的胳膊从天而降想想便是知道是谁做的,尽管愧冢对他印象不是太好。不过看到如今光景还是不得不给个大写的“服”字。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能是受到地面震动关系。米勒身后突然“吧啦”一声从树上不知道掉落些什么东西。软塌塌的,散发股怪味,摸上去手感熟悉的物体。可怕的事情是,米勒摸上这条软塌塌的东西十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一条尸体的某部分。尸块上有密密麻麻的微生物们蠕动攀爬,使得米勒先是起满身鸡皮疙瘩吓出身冷汗再本能反应将「物体」扔到一边。

“已经不成样子了,所幸是身上留有饰物。”

愧冢闻讯走近蹲看,「物体」的已经被各种微生物占领。说实话,车轮来回碾压过几遍的老鼠尸体都比它好入眼。仔细衡量一番后愧冢脱掉斗篷把「物体」细心包裹好绑到背上。

“既然都灵一只胳膊都飞到这边,我们倒不如回去村子看看米勒搞出啥幺蛾子.....”

“你真是太厉害,换我真没勇气把那玩意背到背上。”

愧冢会脱掉斗篷实在是出乎米勒所料,浅绿色的掩盖下是一张历经沧桑的脸。愧冢意外地是一个光头,可是配合上唏嘘的胡渣外加右眼的伤疤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成熟稳重。如此成熟的外貌仿佛让愧冢瞬间大了十多岁。

“每个死人都有好好安息的权利,赶紧回去吧。”

虽然只有短短瞬间,但愧冢说话的瞬间米勒感觉到些他似乎对尸体有种别样的情结。不过他没出口多问而是与其一起静静走在回去村子的路上。

(一会儿后........)

天色逐渐变暗,明月和往常一样高高挂在空中为夜晚提供柔弱的光芒。卡其和米勒与愧冢在回去村子的路上相遇。另外的二人当然是先埋怨一番巨大手臂的事情,亦同时坦白各自的身份问题得以达成共识。于是乎三人一起回到村子...........兼拖着一只被扯下来的巨大翅膀。

“那只叫什么来着?都.....都灵,不过如此嘛。”

一只各约长20米左右的翅膀难以置信地米勒被拖回村子村民们面前,脸上自然是一幅洋洋得意的样子。

“原来是里班图·卡其,失敬失敬。你们是村子的英雄!它死了吗?”

村长得知卡其身份以及看到两只巨大的翅膀激动得声音都颤抖起来,霎时间村子内的人全部围堵过来围观这两只长如街道的翼刃不禁深深佩服。

“没,小家伙跑得倒是挺快。不过我折断它一只翅膀和一只手,没有翅膀他跑不出这座岛。按照伤势看想要完全恢复起码要等上三天,在此期间想找到它就很轻松。下次见面必定可以将他碎尸万段。”

“此外这是我找到的遗骸,里面的饰物应该能够确认到死者身份。”

“噢噢噢!来人给英雄准备美食和美酒!”

在村长一声令下村民把三位英雄请到屋内好好招待,美食美酒蜂拥而至摆满餐桌种类丰富繁多。这种大口肉大口酒的粗暴招待简直是每个热血勇士梦寐以求的生活,特别是卡其更是省掉用刀叉功夫直接将魔抓伸向皮香肉嫩的火鸡。

“三位英雄请问还有其它需求吗?比如.....女人之类。”

“不需要。”

“不需要。”

“不需要。”

三张嘴仿佛省无需思考时间般直接回绝村长好意,接着三人又同时诡异地相互看着对方弄得气氛非同一般诡异。

“看不出来你那么正经。”

和上次一样,愧冢拿出椰子叶把饭菜卷起打包。他以为以卡其放荡不羁的个性肯定开心得嗷嗷直叫所以专心把饭菜打包,然而预料外的现实真把他吓得不轻。

“混蛋,我可是好男人。什么叫看不出我那么正经。信不信我揍扁你,你不也是回绝了。”

唤作好几年前卡其或许会兴奋到嗷嗷直叫吧,但早已成婚的卡其依然忠诚着妻子,无论是妻子发疯把他当恶鬼好还是说她身在远方好,放荡的他都不会背着妻子乱来。他一边尽量避开妻子的问题以免糟蹋目前心情,这种家事他通常不会说出口,因为事关男人颜面问题。

“我对那种事没有兴趣,仅此而已。”

“我的话...................”

“呸,谁问你了。看你怂样就知道你没胆子,自作多情。”

“好......好过分............”

“毕竟米勒你看起来真的太人畜无害,明显是居家型男人。嗯......只要这么想就好。”

“要是少说最后那句话你就真的能鼓励我了。”

三人就是像这样聊聊天说说事,之间饭桌上的肉越来越少酒瓶亦渐渐见底是时候名为睡意的妖怪不断侵蚀着三人精神。

“几位不介意的话可在寒舍留宿一晚,床铺已经备好。”

“恭敬不如从命。”

“我先去撒泡尿再跟上,哎呀,这里的酒真是太好,喝到膀胱都要炸开。”

“感谢你好意,不过我并无留宿打算。”

“识趣点留下一起睡个觉增进下彼此友谊嘛。”

“下回吧,有人在等我回去。等很久了,不,或许是非常久了。”

尽管卡其欲想挽留愧冢增彼此进友谊,坚定的愧冢看了眼怀里打包好的饭菜后终究是回绝卡其的好意。

“嘁,没劲。放水去。”

卡其耸耸膀摇摇晃晃地转身离去。

“既然如此,我送你到村口。”

于是乎两人顺势走到屋外,鉴于距离村口有一段不短距离缘故两人决定用闲谈消磨这小段路程。

“感觉没做什么却要了人很多饭菜有点过不去。”

路上愧冢看到大晚上还在忙活的某些村民,他不禁梳理今天成果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作为今天得来的饭菜全是靠卡其的功劳,实在让愧冢有点过意不去。

“不全是,至少你救了我一命。还有就是你把遗骸带回来了,咦?这么说来我好像才是啥事都没帮上忙那个............”

“好像是哦..........”

“咳咳,打住!换话题。话说你瞧过会说话的平衡者嘛?就是会懂得和人用语言交流还长着一副骑士板甲外貌背有天使羽翼的平衡者。”

不知觉间米勒回忆起那个梦,那个像某种回忆似的梦境。那只平衡者犹如发出警告般话语,在米勒脑海里挥之不去。

“会说话的平衡者?你是说任垒战?”

“额?怎么突然飙出个很高端的词眼?”

“这场战斗很有名好不好,先知里班图·颜色带领数百人成功阻止三大预言灾害之一。一千多年来所有人以为平衡者都是全是智能底下的生物,直到任垒站时首次出现有高度智慧的平衡者。会说话,会控制和统帅其它低等平衡者袭击所有文明等等。幸得先知发明出一套当时新型的战略方案成功终结灾难, 任垒就是那只高度智慧平衡者的代号。只是外貌上和你说的不太一样,“它”长有一对公牛角、宛如水泥一样质感的猩红身体背长比身体大几倍的蝙蝠翅膀,手持巨大长柄战镰收割死者的战争机器。”

“和我所见的差上很远呢。”

米勒不知道如何说好,听愧冢的描叙那只叫任垒的平衡者形如混沌加破坏的化身。和米勒梦里所见的类似于劝告者形象的平衡者相差不止一个维度,说到底那到底是回忆亦或是梦境米勒也是傻傻分不清楚。他也并无打算再深究下去于是再转话题。

“你有看过一个食指戴着锁链花纹银色戒指名字叫芙的女吗?”

“没印象,有更详细的面部特征吗?”

“没有。(摇头)”

“就仅靠这些特征找人?不是我说你,简直痴人做梦。”

“很多人这样说过,或许我死不了心。”

熟悉的回答一次又一次,一次再一次重复上演。不管任人如何说米勒就是死不了这个心,他相信终有一天可以找到对方。只是现实的无情使得现在他脸色变差许多。

“嘛,你也别太失落..........人有寄托是好事,起码做事会变得有意义。”

看到遭受打击失落的米勒,愧冢用手摩擦了几下自己的光头不知如何是好。于是生涩地随口说几句鼓励话,遗憾效果并不理想。

“送到我这里便可,我知道怎么回去。”

“愧冢.......”

不知自己如何是好的愧冢不想再继续给米勒添乱欲想就此分开,加快步伐的他刚领先米勒一个身子的位置便被欲言又止的米勒喊住。

接着两人迎来了一阵好久的沉默,其实米勒想感谢愧冢给他的鼓励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好才导致现在的迷之沉默情况出现。许久后他沉下心思说“谢谢,明天见。”愧冢听到后嘴角微微上扬笑道“嗯,明天见。”

(几乎同一时间.......)

“嘿,看我射死你,射死你。”

有点喝高的米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跑到屋外,反正有心的话哪儿都是厕所。抱着这样的心态他在某户人家的屋边解开裤子掏家伙。

不巧是一只倒霉的蜘蛛就停息在卡其面前的墙上,玩心发作的他把蜘蛛当成靶子调整自己的「弹道」。滔滔不绝的水流把倒霉的小蜘蛛射得魂飞魄散就此屈服于卡其的淫威之下,于此同时屋子附近两村民谈话的声音刚好传到卡其耳中。

“我知道你很困难,但大家也是一样。瞧瞧今天他们拖回来的翅膀,不同于以往的骗子他们是货真价实的专家。”

“抱歉,不是我不想帮村子出一份力而是我真的只有这么多。”

舒畅过后的卡其偷偷躲到一边偷听这两个村民的谈话,看样子两人应该争执村子筹钱的事。争执的二人为一男一女,男方看上去是在村子里有较高地位负责征收钱财职位,对立的人则是个肚子微微隆起的怀孕弱势的女性,唯有身上衣服缝满补丁这点二人是完全一致。

“开什么玩笑,你们一个两个都说着同样字眼!我征收的份额就是因为你们远远未达标。”

地位较高的男村民愤怒地猛推一把怀孕女性,只见怀孕女性猛地被推开几步后背贴墙显得异常柔弱。稳住重心的她一手抚摸小腹安抚肚子里的婴儿,一手则放倒胸口感到不安。看见如此弱质无力的女子,男性村民居然感到有一丝快感。而快感里头某种丑陋的「欲望」悄然兴起,他的视线转向怀孕女性的丰满双峰眼发金光。

“既然不想出钱的话..............”

男性村民话语刚落便冲上前按住怀孕女性的一只手,将另外一只魔爪袭向怀孕女性的一边胸部疯狂抓摸。这下他的「理性」已经全然丧失,魔爪甚至想更进一步往小腹位置下摸。怀孕女性拼命呼救兼反抗。看到此情此景,卡其岂能再继续躲在原地。他使用异能让屋顶滑落几块瓦片砸中男性村民的脑壳,“啪啦”几声后男性村民好像被柿子砸到一样满头鲜红哇哇大叫。

“额~~~~~我怎么,嗝,走....走到这里来了?嗝~”

他瞄准时机假意装成一幅醉酒相摇摇晃晃走到两人面前,演得很是逼真。

“啊啊啊,英雄大人你走错地方了。你留宿处在.........”

“咦,我看见了什么!一个女人!太棒了!”

假意醉酒的卡其率先从男性村民手中抢走话语权,假意用手揉揉眼睛看了看怀孕女性再把她一把搂住了她。

“放手!放手!放手!”

以为自己逃出虎口再入狼穴的怀孕女性再次大喊呼救挣扎,可惜怀孕的弱质女子的挣扎对有异能加成的卡其来说顶多是蛆虫蠕动级别。

“嘘~你再挣扎的话我就不除灵。”

这当然是谎话,卡其可是欠了米勒钱的。只是他必须站在一个醉汉的身份上说话蒙骗二人,唯有把食指放到嘴边如此说道。

“不要啊英雄大人!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整个村子的未来是被你握住手心里!我求你了。”

顶着满头鲜血男性村民听到立刻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看见他现在这副百般诚恳的为人态度弄得卡其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高误会了什么。

于此同时被卡其搂住的怀孕女性亦停止了呼喊,卡其眼见诡计成功立马将怀孕女性搂向没人的方向继续假意喊道“噢苍天!你居然还是个孕妇!这不是更棒了吗?”继续尽力出演一个淫荡醉汉。

待周围四下无人,卡其便把手松开。伸手到口袋里摸出折叠的小刀,吓得怀孕女性以为他要做什么。结果卡其却出乎对方意料把镶嵌在小刀上的闪亮宝石抠下扔到她手里。

“要是妥善处理的话大概能够缓解经济状况。”

“.......谢谢英雄大人帮助,感激不尽。现在也是,我丈夫的遗体那件事也是。”

“今天带回来的遗体.........”

“嗯,是我丈夫的。”

怀孕女性悲伤地低下头,她并没有怪谁或怨恨谁。她知道仅是自己运气太差而已,比常人要不幸比大多数人要不幸,仅是如此。

“..........在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什么,你老公虽然离开了你。但他还是留下了一件宝物给你不是吗?好好把孩子生出来养大吧。”

世上并不存在能将死人复活的异能,至少一千多年间从未有正式有过记录,即便是顶点十三人的卡其也做不到。怀孕女性丈夫死去无法复活这个事实是不会变,但同样他亦留有一件至宝给妻子。如卡其自己所说一样他对此什么都做不到,不是因为他还不够强。而是这种事不存在用「武力」解决的办法,正因这样他现在要转身离前去完成可以用「武力」解决的问题。如此说道的他幻化为飓风奔往刚才走过来的相反方向。

【是时候闹点脾气了。】

(另一边........)

“可恶,可恶,可恶。都怪那只醉狗半路杀出来,明明马上要得手,运气真差。”

要不是刚刚卡其半路杀出来,自己恐怖能把那个孕妇操到翻白眼。为此男性村民现在真的满肚子气,只能把路边的小石子踢得老远泄愤。

“嘁,反正今后有大把机会。你等着我,届时我要你爽到流产。”

“果然没在反省。”

卡其的声音忽然回荡在男性村民耳边,声源时而在天上,时而在地下,有时好像很远,有时好像又很近。可男性村民就是找不着卡其人在何处。

“嗖,嗖,嗖。”三声男性村民的天顶上不知道从那里冒出三道雷霆般的黑色长枪,相互交叉地穿刺过他的身体。

“........这是什么。”

待黑色长枪刺穿他身体前的微秒间,他方才见到如雷霆般长枪的本体。可惜为时已晚,长枪在下个刹那便穿刺过他身体钉死到地面上。

“对你来说或许难以理解,不过你仅知道这是一个可以杀死你的异能就行。”

反映到因长枪穿刺痛苦到扭曲身躯村民眼眸中的男人正是里班图·卡其,三把黑色长枪钉住的地面逐渐扭曲毁坏成无尽的黑色漩涡大洞逐点逐点把男性村民吸进去。

“救救我.......”

男性村民伸出因痛苦而扭曲手向卡其求救,谁知卡其冷冷地说“死得好。”令他如字面意思一样堕进深渊。

“啊~~~回去睡觉~”

扭曲毁坏的地面逐渐恢复原状,本该站在地面上的男性村民却人间蒸发了。现场唯一留有的是卡其尿后困意。杀死对方和杀死一只蟑螂是同等级别程度的简单,以至于他没有分毫实感。杀死他不是为什么特别原因,只不过是看对方「不爽」罢了。

(早上......)

晚上,村子里许多村民都听到了——都灵的咆哮。充满怒火的咆哮,立誓复仇的咆哮回荡整个岛屿,仿佛像诡异传闻里情节一样。

“阁下!阁下!那只该死的都灵要来了。”

村长冲进米勒和卡其的寝室形如个疯老头一样地大喊,硬生生把熟睡中的二人从梦乡里强行拖出来。

“啥?蜜汁鸡翅要来啦?”

”呸,你那对狗耳洞怎么听东西的?明明是炭烧牡蛎!”

卡其与米勒本能反应弯起身躯,肉体虽然醒来但思维貌似仍停留于虚幻中。愣住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现实,各自揉了揉鼻梁缓解困意。

“是都灵,「它」来了!”

此话一出,两人彻底炸锅纷纷穿好衣服跑到梦外。猛地发现一巨兽站到山峰上俯视山下一切明显是寻找昨天卸掉自己手臂和翅膀的仇人。

“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在外貌上那只站到山峰上的巨兽确实和委托的都灵相似,但个头明显不止10米。光是远距离目测怎么说也至少有20米,如同手一样的肢体一共有5只,下半身的四只马蹄渐变形扭曲成二足人腿。若非「它」背部其一翅膀和一只手回复到未达完全形体前的畸形状态,米勒根本不会联想到两者为同一物。

“吃过苦头就是长得快,一晚上长这么多现在想躲也躲不了。”

就在卡其走出寒舍的瞬间,站在山峰的都灵忽然变得狂暴。整个身子纵身一跃从山峰跳下,又用未完全恢复的翅膀作缓冲摇摇摆摆滑翔到村子里的空旷处降落。

在它落地的瞬间整个地面好像颤抖一样引起剧烈的震动,震动随之引来阵阵烟尘和强烈气流以及各种零碎的东西震落在地的声音更是百花齐放。人们见状不是逃老远就是躲起来,附带的尖叫听得卡其几乎控制不住早起的尿意。

飞扬的便随气流烟尘逐渐散去,米勒慢慢看见在薄薄一层尘土中的都灵。光是手指关节便比自己腰杆要粗不知道多少倍,整只都灵形同高耸的楼塔般伟岸村子里不存在比其更高的建筑物。实力差距是常人所到达不到的遥远距离,和先前对付的那只像狗的平衡者完全不能与之并论。更何况米勒连那只狗都打不过,想与眼前这座楼塔交战获胜可谓天方夜谭。

都灵五只手正在变形为和十多米长长刃,每把长刃犹如磨坊风车的叶片一样夸张。正常人只要吃上一击肯定必死无疑,瞬间让米勒觉得自己的重置异能如同是蝼蚁之力。

都灵开始直接冲刺,脚板每踏一步地面都出现轻微震动。同时斜挥刀刃轻松削掉削掉一路上建筑物的屋顶,瓦砾“哗哗”声落到道路旁更显其震撼力。

“快逃。”

都灵体型太大跑动起来速度较慢,现在赶紧逃跑是完全来得及。如是想到的米勒欲想拉住卡其撒腿就跑,除非有十来门大炮不然真没有可能有胜算。

“失望,垃圾长大终究还是垃圾。”

接下发生一幕完全超出米勒的理解,不知那里出现一股未知或超出米勒理解的某种「力」砍断了都灵三只手,被某种「力」所砍断的三只刀刃手因受到冲击在空中旋转几圈飞到都灵身后几米远位置。米勒回头一看却只看见卡其有气无力地打哈欠,双手甚至还插在裤袋。连他何时出招,使用何种异能米勒也理解不了。

“果然除个头大些外就一垃圾。”

被砍断三只手的都灵跪倒在地苦苦呻吟,使人以为它似乎要安分下来。谁知没安分几秒它忽然双腿蓄力猛地一蹬肉体幻化成一股黑色的飓风涌前。黑色的飓风像黑洞一样把街道地板和房屋瓦片通通吞没,欲想借助飓风力量把卡其卷到空中再抛下的方式杀死他。

卡其对都灵速度爆发性提高并不觉得惊讶。就在黑色飓风狂袭到他几步之遥的距离时,他小手一摆随即出现一团米勒难以言喻的冲刺波。光凭肉眼观看那团冲击波好像一块扭曲的光线所形成一块云那般难以描叙,云状冲击波笼罩了都灵先把其击飞到路边房屋,脆弱老旧的房屋不堪重负一间又一间坍塌,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接连倒下。部分房屋碎片甚至炸到天上变成绵绵雨点落下,而都灵从城镇一端边境硬生生撞到另外一端边境形成一条通路。

“跟上,那家伙没死。”

过于悬殊的差距彻底让米勒傻眼,光看卡其的样子显然是没有出尽全力。说明卡其使用的并非是S级别异能而是A级别异能,仅仅一步之差体现出来的震撼却是天与地之间的距离。不得令米勒怀疑自己和卡其使用的东西是不是源自同样系统的产物,皆因差距真是太大太大。

然而卡其却如同有先知启示般深信刚刚一击不足以杀死都灵,果断乘胜追击以除后患。见识到卡其实力的米勒唯有老实跟在其屁股后面见证这场大战后续。

“仅仅一击就这样........”

二人踩着倒塌的房屋残骸上前进,这下米勒更彻底了解到顶点十三人实力的可怕。倒塌的房屋被摧残到只剩零星碎片,好像整个村子就这段路发生剧烈的地震。走在前面的卡其仿佛瞬间离自己非常遥远,明明是那么近在咫尺却好像天上星星一样遥不可及。

“果然没死。”

都灵无力躺在道路尽头的几块农地上,形体像是准备随时溃散。房屋残骸随便洒满遍农地,农田里的农作物被无情摧毁变得一片狼藉。半死不活的都灵瞧见卡其来临准备像刚才一样幻化为黑色飓风逃跑。

“可恶,只能这样了。”

卡其见状咬紧牙关,再让都灵逃脱的话它下次又会进一步变更大更复杂再来报复。这样不仅不能拿到报酬还会延长麻烦,到这步卡其实在不得不展现自己看家本领。虽然事后会有一大帮热情的黑衣人排队来烦他,但相比眼前的都灵卡其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

米勒可以感觉到周围空气流动出现古怪,不,是整座岛屿。原本晴空万里的蓝天突然被黑云笼罩,米勒能目视的蓝天逐渐被黑云蚕食殆尽。密集的黑云不断汇聚狂散,最终一个由无数黑云所成的巨大黑色漩涡出现在卡其头顶上。

黑色漩涡里出现了一个蚁窝模样的物体,数之不尽千奇百怪的无数双手从蚁窝里伸出来。每只手形态各一大小各异几乎能无尽延伸,人手、兽人手、兽爪、畸形手、不可名状手密密麻麻形同天上落下的陨石群一样袭向都灵。

形态各异的「手」如同狼群抢食般争先恐后抓住都灵,最初都灵的确能奋力反抗甩开部分弱小的「手」。但随着「手」数量渐渐增多,都灵慢慢沦为无数只「手」的玩物。无数的「手」吸附在它身的场景好像一群蚂蚁爬满在一块掉到地上的面包那样恐怖,使米勒不自觉起一身鸡皮疙瘩外加颤抖。这样情况持续片刻后「手」好像得到满足似的离去,而被「手」包裹后的都灵也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难以言喻之「手」响应大队回归到天上巨大的黑色漩涡里。

吸收新一只手的黑色漩涡满足地收紧洞口以其为中心的黑色云层缓慢消散,耀眼的蓝天再次现身人们头顶。天空是如此蔚蓝平静,以至于刚刚的事情宛若梦境。

“厉害,太厉害,超级厉害,无敌厉害,怎么搞的?天象甚至为你而改变。”

那并非是梦境,是存在于现实。农地上建筑物残骸碎片便是不可否认的证据,只是对米勒这个凡人来说太过遥远太过难以理解所以才会显得像梦境。如果把都灵击飞的异能比喻为「像」自然灾害摧残的话,那么刚刚的异能就是「真正」的自然灾害化身。

“我只是稍微认真点拿出部分的「手」和它玩玩罢,瞧你那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评级为A的平衡者想用同等级的异能打倒它效率实在太慢,况且没有限制器限制的卡其节制力亦随之减弱变得灵活轻松。

“赶紧拿钱走人,穿黑衣的无聊齿轮们瞧见刚刚的现象很快会蜂拥而至。”

S级别异能极度夸张的排场恐怕已经被附近几个岛屿上的人所观测到,主张管理国内琐事的黑衣猛男们想必会前仆后继来到这。正所谓双手难敌四拳,黑衣者们的人海战术不是开玩笑的。略低自己一等的家伙来上几十个对卡其来说也是有点吃不消,现在理应把报酬拿到手后赶紧撤退。

“报酬?你他丫还想要报酬?”

这时村长闻讯赶来,作为危害的都灵消灭了但他却展露了更难看的脸色。应该说是假装出一幅难看的脸色。

“我们雇佣你是为手脚利落铲除麻烦不是制造麻烦。瞧瞧你干的好事,村子房屋毁了整整一条路。此外你能力不足把都灵打到我们赖以生存的农地上毁掉作物,你和我谈报酬?我你去家老母亲。”

村长指了指毁坏的房屋着手重建起来肯定要花上不可估量的时间与金钱,更糟的是作为村子主要收入来源的农地包括作物因刚刚的战斗毁得不成样子。而实则情况是——村长想借此为由拒付报酬,因为重建花费的钱远比支付的报酬要少。而村民那边则觉得村长的一番话道出心声,他们纷纷蜂拥而至前来辱骂。

“为了这些作物我们艰苦干了多久活你知道吗?现在可好了,全部你几分钟时间毁了。”

“就是啊!也不见得你们宗主国减轻税务,我们全指望这些甘蔗缴税。本以为你们是个英雄好汉,没想到会是一个该死的扫把星。”

“你们该烂死在粪坑里!”

“什么扫把星?叫得太好听了,他们就是恶魔!十恶不赦的恶魔!”

越来越村民加入到辱骂二人的队伍里,它们口沫横飞用脚边碎片、石块打砸二人。先前招待进餐时的厚爱笑容此刻转换为扭曲的愤怒,先前奉承的甜蜜之语此刻转变为滔滔不绝的脏话。

“大家等等,卡其他不是消灭的都灵吗?你们干的事很奇怪啊。”

迎着石头与碎片的打砸米勒冲到卡其面前挡着,他不解村民所作为。卡其明明把都灵消灭却落得如此下场是他所不理解。

“很简单,你们干的事比都灵更令人厌恶。”

“没错,都灵平时顶多就杀几个人。它从未试过像刚才那样毁坏我们的农地与房屋,都是因为你们缘故!”

“更甚是毁掉我们农田和房屋最多的家伙不是都灵是你们!”

“农地和作物被毁等于让我们集体慢性自杀!比都灵可恶多了!”

“说的是啊!他们就是恶魔!”

“恶鬼滚出去!”

“滚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村民们集体高喊,似乎想要用石块和口沫淹没卡其和米勒。昔日人人爱戴的英雄瞬间沦为遭人厌的恶魔,他们的愤怒情绪又感染更多村民前来辱骂小孩子也学起大人那样捡起石块扔向二人。

“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放你娘的狗屁!我看你们从来就没想过付钱!”

卡其不懂这帮人到底有多大胆子敢挑起他怒火,只见他青筋暴起怒火上头。消失片刻的黑色云层再次蚕食蔚蓝的天空,米勒知道他准备要打开杀戒了。

“等等........别这样。”

意识到卡其准备打杀四方的米勒想转身制止,不过情况丝毫没有变好。卡其的怒火依旧,虚假的夜幕再次降临。

“来啊!反正区别是早点死和晚点死!”

“我们不怕你..........”

“................”

村民们见到头顶乌云,有的坚持反抗,有的却开始害怕认耸。

“好啊,让我看看几万个拳头把你们砸成肉末时嘴巴是不是仍旧那么硬。”

黑色的漩涡再次出现在卡其头顶,这次漩涡比上次更大还伴随距离的闪电。大小足足有可以塞下整个眬桦岛有余,蚁窝模样物体似乎要完全降临到岛上一样不停下降。比上次更夸抓的景像吓蒙了全部村民,浪潮般的辱骂全然归于沉默。这便是顶点十三人之一真正的实力,他真是打算杀光这里所有人。

“住手,冷静下来。”

米勒不停摇晃卡其身体却被推到在地,怒火占据他的全部。瞧见到村民认耸的嘴脸时他就更是如此了。

【完了,他真想把人全杀光。】

当米勒以为一切无可挽回时,一块闪亮的石头击中卡其的额头。卡其小喊一声,捂着被石头割开的口子怒视砸人者却发现对方是昨晚自己出手相救的怀孕女性。

“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她默默低头像掩盖某种情绪般说道,卡其扭头看了看那颗砸伤他额头的石块。发现那块石头闪闪发亮正是自己昨晚亲手赠予她的宝石,他瞪大双眼顿时如梦初醒。随即怒火消散,挥挥手令黑色漩涡消失令乌云溃散。又狼狈地走去石堆里拣起属于自己的宝石将其收到怀中。

“走吧,别再回来了。”

就此,两人落魄地离去。既没有迎送也没有报酬,在无数仇视的目光下两个本被高歌为英雄的男人落魄地离开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