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座小岛的岸边上)

阳光正高挂在在人的头顶像往常一样散播着它对大地的爱,照耀着每一寸的土地和人使得其生机勃勃充满活力,即使在远离大海上的某一做小岛也不例外。当然,被海浪冲上在岛上岸边的人亦毫不不例外。

被海浪冲上岸边的少女慢慢从昏迷的状态中醒来,岸边海浪的轻推,沙子贴在脸上的凹凸感,高挂在天空温暖的阳光,还有微微冰凉的微风,她越来越清晰感觉到这些大自然的气息。

“..............................”

少女在大自然的呵护下终于慢慢恢复了自己的意识,开始慢慢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第一时间吊入少女眼帘的是在阳光直射下焕发着少许金色的沙滩。

“嗯.................这里是哪里?啊~身体好累好疼...........”

刚刚恢复意识不久的少女开始揉起自己的鼻梁,现在自己依旧处于一副恍惚还没回过神的状态,加上一醒来吊入眼帘的就是这么一个富有热带风情的美丽沙滩,与少女脑海里中天堂的模样差不多。自己的身体有出于一种像是什么灾难过后一副放松的感觉,导致刚醒来的几秒钟少女还以为自己到达了天堂。

“嗯..................果然还是先睡上一觉在说吧!”

这是少女在不知名的岛屿上醒来的第二句话,说完后又恢复成最初自己晕倒在沙滩上的姿势埋头睡觉。难得被冲上了这么美丽的沙滩,不好好享受下日光浴什么的太浪费了,懒惰是人类的本性,不爽干脆不要做人算了,少女如此的想到。

“咦?说起来我是谁啊!?我怎么被冲上这里啊!?我又在哪里?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会就这样在荒芜人烟的孤岛上孤独终老直至死去吗?我不要啊!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即将临进入美妙梦想的少女忽然之间发现发现了自己本该醒来时候就该发现的事,猛然的抬起身子来自问到。神经大条的她终于发现自己失去了某部分记忆,自己是谁?自己又为何被海浪送上这里?这里又是哪里?一系列的疑问令其本来不冷静的她开始胡思乱想,思考像是装上喷气背包一样跳跃了一大步,想到自己最坏的结果是在这个还不知道是否是一个荒岛的地方慢慢老去死亡。一如此想到就开始止不住眼泪地哭起来。

“等等等等,首先整理一下情况。首先是回忆自己为何会被冲上这座岛屿?”

哭了一少会后,少女开始冷静下来,开始整理自己当前已有的讯息,第一步是自己为何会被冲上这座岛屿。少女开始坐在沙子上闭目养神集中思考,尽量回忆自己能够回忆的过去。

尽管失去了不少的记忆,但关于自己为何会被冲到这座岛屿的起因少女还是能够想起一点点,自己原本是在一架客运飞艇上,在某一个窗口俯视海洋的美景。自己正好像和谁聊天非常开心,一样墨绿色的东西的形象若隐若现。画面一闪,突然间黑烟开始笼罩自己的视野,燃烧的焦味刺激着自己的鼻子。画面再次闪烁,这次人们求救的尖锐叫声,随之而来的是飞艇开始坠落解体的失重感。自己好像有什么必须要去做的事,自己好像忘记什么重要的事。当少女回想到这里的时候,后面的记忆像是被削去就如同本身并不存在一样回想不起来。

“奇怪,回忆最后我应该是随着起火的飞艇坠落于大海。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硬要是说自己因幸运的话,应该有其它人和自己一样同样被冲上这座岛屿才对。在回忆里,乘坐飞艇人数非少数,可自己的四周围没有同样和自己一样被冲到岸上的患难者。更看不见飞艇解体后的残骸之类的东西,说到底从飞艇坠落开始到现在到底过了多久了?

“真是头大了,先看看自己身上带着什么吧。”

既然自己乘坐的飞艇一头栽进了大海里,周围也没有和自己一样的患难者。那么检查下自己身上带着的东西或许有些什么关于自己的物品,通过自己的物品了解自己的情况是当下最好的办法了。

“这个东西好重!是什么来的?钥匙......还有呢.........钱包......戒指........有了,有了。我的通行证!”

全身上下搜出来的东西大概是,一个不管形状和重量都跟板砖相似的机器,一串钥匙,一个里面还有不少钞票的钱包,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通行证。除了机器因为进水的关系不能使用,其它东西也除了湿漉漉外貌似没什么太大影响。

“哦哦哦!有我的黑白照片。蕾娅,这个是我的名字吗?1868年9月28日出生,性别女,种族是人族,住址是尤里街119号。能知道好像就只有这些了。”

光照片上女性是黑色的波浪长发这点就辅助印证这是蕾娅的证件。仔细一想,蕾娅自己身上仅带着的物品除了能够提供自己的身份外,对于眼下的情况压根没有半点帮助,蕾娅很快又再次陷入困局了。

“嗯..................怎么办好呢..............果然还是先睡上一觉在说吧!”

于此说完后又恢复成最初自己晕倒在沙滩上的姿势埋头睡觉。难得被冲上了这么美丽的沙滩,不好好享受下日光浴什么的太浪费了,懒惰是人类的本性,不爽干脆不要做人算了,蕾娅如此的想到。

“不对啊!我是笨蛋吗我!这种时候应该想办法回去啊!”

神经迟钝的蕾娅又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又猛然抬起身子来向前方有山的方向奔跑。目前最优先的应该是爬上山从高处去了解这座岛屿的大概情况。从高处的山上能够俯视俯视到岛屿的全貌,到底是一个无人的荒岛还是一个住人的岛屿。丛林的大概地形,岛屿的地形,从而计划自己的下一步行动方针。

“呜额........丛林好可怕.....”

虽说蕾娅自己计划好先登上山从高处看看情况,但前脚一踏进丛林光线立刻被何种各样的树木遮盖掉,整个丛林像是一个阴森的洞窟似的,害得蕾娅一瞬间惧怕得瑟瑟发抖。

就这样蕾娅一直在丛林中穿梭着,每走一步她都生怕自己踩上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密密麻麻的草丛又好像随时会窜出些可怕的东西,从蕾娅进入丛林开始整个丛林好像处处跟她作对一样。

“沙沙....”

“呜哇!”

一只猫鼬从前方草丛跑出来,飞速的掠过蕾娅的脚边。蕾娅晒时间脚边被这只毛茸茸的小家伙吓得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呜啊啊啊!真是受够了!我不想再呆在这了啦!我好渴好饿,好想回家吃草莓蛋糕。”

一身虚惊过后,蕾娅才意感到自己口舌干燥又饿又没力气。开始抱怨起来这里没有草莓蛋糕充饥,作为一名吃货的应有的坚定,即便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她也没有忘记自己最爱吃的东西。

“咦?好像有瀑布的流水声。”

正当摔倒在地上的蕾娅有打算干脆就这么躺着躺上一辈子做个死人算了的想法时,不远处传来了细微的流水声。那种声音并非是单纯河水的流动那般清幽,而是像水流一口气倾泻而下的瀑布。喉咙如同被火焰灼烧似的蕾娅下意识的向声音的源头狂奔过去。

“太好了,是水,是水,是水。”

声音的尽头果不其然是一个山间小型的瀑布,水流像沸腾一样从顶部倾泻而下形成一道清澈如镜的小湖。

“好高,我得想个办法下去才行。”

表面看起来小湖好像一副深不见底的样子,但若是在不知道河流有多深便纵身一跃跳下去,万一小湖其实非常浅的话一定会撞到水下的石头造成重伤。

“嗯哼,首先是.......a.......”

准备办法下去尽情沐浴湖水的蕾娅想退回后方时,脚下突然一滑。还没来得及喊完“啊”,她的身体便老实遵从于重力给予她的爱堕下山崖。

【要死,要死,要死。】

她堕下的过程中如此想到,尽管闭上了眼镜安然等待着自己的生死结果出炉。但此时此刻人类潜意识的求生本能像一根火柴似的被点燃似的使用了「原本就拥有的某种东西」。

“砰。”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蕾娅柔软的屁股又一次受到了轰击,她第一反应以为自己已经撞上了石头。可痛觉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大,自己掉落的位置好像也不是在水中。随后睁开眼睛的景象并非是仰视着阳光明媚的天空,而是仰视着丛林中茂密的树叶与树枝。本该堕下小湖的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怪事,回到了掉落的附近,好像自己根本没掉落过一样。

“咦?我又回到这里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眼前周围的景色毫无疑问是瀑布顶的附近,自己本该失足堕下才是。为什么又会回到了这里?怀着半信半疑的向着前方不远处的位置再次回顾刚才的「感觉」。果不其然我自己的视野和又在一瞬间内到达了前方,身体和脚并没有进行过任何的移动,感觉像是一个人从B点出发去A点的过程被「省略掉」的感觉。

“我有了瞬间移动?”

按照前两次神奇体验,不论是谁都会联想到这个词:瞬间移动。虽然蕾娅依旧处于未完全高清的情况的状态,但恐怕除了瞬间移动,没别的现象能够解析这种诡异的现象。

“再试一次~再试一次~呀~♫~好爽!”

刚得到瞬间移动的蕾娅开心的像个孩子得到了新的玩具一样,开始不断在附近测试(玩)新得到的瞬间移动。

“等等,我想到好玩的东西了。”

不满足于单纯在附近进行短距离移动的蕾娅,突然想到了一个奇妙的想法,并为这个想法之刺激而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1,2,3!”

“砰。”

三声数完的她立刻毫无迟疑的奔向刚才掉下去的悬崖边,从悬崖边直接一跃而下。重力再次用它独特的爱将蕾娅拉向湖面,只不过这次蕾娅在下坠的中途就瞬间移动削掉了大半距离直接从湖的水平面上几公分的位置堕进湖中。

“咕~~~~~~哈!真舒服,真是爽快~。”

虽然现在能够知道小湖的深度足够能让蕾娅不会受伤,但蕾娅也不是一时兴起才做出如此鲁莽的行为。蕾娅其实想测试在自己急速下坠的过程中使用瞬间移动的话,瞬间移动之后其动能是否会保留。由此推断出自己瞬间移动的类型是何种模式,即使现在测试出来的结果是瞬间移动之后其动能依旧处于瞬间移动之前的量,但只要跳崖前谨慎地选择下坠后立刻使用瞬间移动,压缩了自己下坠的距离减少加速度便一样能够安全着落,因为动能和加速度只是维持在自己下坠了一米后不到的大小。随之而来的是甘甜滋润的湖水给予自己全身的冲击,那种纯天然的凉快感刺激着蕾娅的每一条神经和每一寸肌肤。

(一会儿后......)

“好,出发。”

蕾娅在小湖中不知道嬉戏多久后又次踏上前往山顶的路程,连续发生了两件好事的她先前种种的苦难如今早消失得已无影无踪。

于是在瞬间移动的帮助下,没有花上太多了时间蕾娅便登上一座小山的山顶。登山的过程中顺带还测试了一番自己的异能的极限。异能性能尽管不是十分理想令蕾娅有点诅丧,不过蕾娅很快又被别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有城镇!没想到居然就在这么近的位置,而且还有一个货运码头。胜利,胜利。”

在山上看似虽远,但只要用上自己的瞬间移动赶路一定会大幅度提升速度。蕾娅的瞬间移动每次最长距离大概为50米左右,想要在日落之前到达应该不是很难的事情。

自找到瀑布开始起幸运就一直在向她招手,自信心正兴起的蕾娅立即开始下山。越快地在丛林中飞速的疾驰,到达城镇接着就是寻找跟自己有关的讯息了,一切的事情都向着好方向发展着。

“呼......呼....呼....再来,咦?怎么不管用了?”

刚下山没多久,想继续再次使用瞬间移动却发现失效了。与此同时从刚才开始起,蕾娅浑身上下逐渐疼痛起来。于是她立刻卷起自己的袖子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发现自己整只胳膊都被暴起的青筋覆盖,可怕得像是一只恶魔的手臂。联合刚刚使用不了瞬间移动的问题,蕾娅大概猜出一些端儿了。

“我就知道世间上不会有这么方便的东西,哎,看来是使用过多了。”

回想起来确实是这样,自蕾娅知道了自己能够瞬间转移以来便没有停止过异能的使用。即使不是什么厉害的异能要是能够无节制的使用似乎也太强大了一点。当前自己的身体问题,可以肯定为异能使用过度。至于身体问题严重不严重也只能到达城镇后去给医生判断了。

“嘛,反正都走了一大段距离,身体也不是很痛的样子。接下来走点路还是可以的嘛,嗯呣,嗯呣,就这么办吧。”

虽然蕾娅现在处于不能使用瞬间移动的状态,但稍微乐观点换个角度想。走路可是能够好好的锻炼身体,在这丛林中边漫步边锻炼身体不失为一件坏事。

“救命!救命啊!”

丛林里突然传出一阵绝望的求救声,声音在寂静的丛林里显得异常急躁与恐惧。是只有真正处于死亡边缘的人才能够发出的哀嚎。

“你在哪里!?”

蕾娅用着同样的音量回应那绝望的求救声,比起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蕾娅,她的口舌却更快一步下意识发出了自己都觉得震惊的音量。

“救命!救命!”

求救声比起前一次更加响彻更加的焦急,恐怕是死亡的边缘离求救者更加接近了。闻讯的蕾娅向着音源大概的位置飞奔,这种哀嚎的求救感,这种绝望的声线,实在无法让蕾娅无法置于不管。

“救命!救救我!”

幸得求救的人发出了求救声够响亮,蕾娅很快找到音源的大概位置。实际上蕾娅已经透过眼前的大块灌木看见了求救者,是一个身体充满血的年轻樵夫。只不过她没有立刻冲上前,因为离樵夫仅几步之遥的位置站着一个活生生的怪物。

“那......那是什么?”

出于本能的恐惧,蕾娅没有立刻上前营救樵夫。因为伤害樵夫的生物明显是超越了蕾娅自身常识的怪物,怪物的身高接近两米,浑身黑色的皮肤,没有毛发,又像人一样可以直立行走,大体外形虽然像人,但身体的构造更像是泥浆一般,手和脚都长着蹼和眉月一样锐利的爪子,没有眼镜和耳朵却能能够判断樵夫的位置并向着受伤的樵夫走去。

“谁来救救我!救命啊!”

眼看着前方怪物的樵夫仍没有察觉蕾娅其实已经来到他附近,由于自身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又受到伤害吓得樵夫樵夫背部抵着一颗树发软而没有选择撒腿逃跑。

【要救他才行,但是.......但是......】

看到如此可怖的怪物,蕾娅起初原本想救人的心态被削了大半。本来要是能够使用瞬间移动的话,蕾娅或许还有机会与眼前的怪物放手一搏。可是,由于自己的使用过度,蕾娅当前似乎处于一种「消耗过度」的状态。面对不能够使用瞬间移动的蕾娅,怪物眉月一样锐利的爪子和尖刺一样的牙齿想要杀死自己简直像切菜一样容易。蕾娅恐惧的本能诱使了自己的腿步向后靠,怪物和樵夫都没有发现到在灌木丛后的自己,要是自己趁现在立刻按原路的话便能够安全回到城镇。

【对不起..........不是我不想救你。】

感受到死亡恐惧的蕾娅最后决定了遵从自己求生的本能开始转身准备逃跑,死亡给予的恐惧使得她全身上下不停发抖。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正当蕾娅刚想转身逃跑,看见樵夫因恐惧留下的眼泪,感受到樵夫心底那股十分想活下去的意志。蕾娅内心的正义感似乎引导着她奔向怪物的后方。

【切,果然不能置于不管。】

蕾娅内心按捺不住那股炽热的正义感终究战胜了自己对死亡的恐惧,她随手折断了附近的一颗小树苗绕到怪物的背后对着怪物的后脑勺来了一次敲击。

“切,果然不起效吗。”

尽管化作木棒的树苗准确无误的击中怪物的后脑勺,但怪物除了后脑勺的肉被打掉了数小块流淌出鲜血外,蕾娅完全感觉不到有怪物的行动任何影响。

“沙。”

被袭击了后脑勺的怪物立刻转身对着蕾娅进行了一次迅速的爪击,提前意识到自己将会受到攻击的蕾娅快速地后退了几步并试图用木棒进行格挡,面对怪物眉月一般锐利的爪子木棒像面条似的瞬间被切成数小段。不仅如此,当蕾娅本用于格挡的木棒被切断后,怪物爪子的前端刚好能够划到了蕾娅的身体,要不是蕾娅提前预判怪物的行动后退了数步距离的话。恐怕现在不只是被刮开了衣服数道裂缝这么简单,有可能直接被刮开皮肤连里面的内脏都掉出来。

【怎么办.........完全没有办法了........】

怪物看似肉泥一般的身躯却意外的结实,还有被袭击过后没有分毫迟疑的反应能力,以及像刀片一般锋利的爪子。蕾娅现在真的很后悔当初对瞬间移动的使用过度,要是现在还能使用瞬间移动的话情况一定会好上数倍。

【真是后悔啊.........早知道如此就不来了。但至少,至少我现在可以吸引这家伙的注意制造给他逃跑的时间。】

虽然早知道自己冲来救人是愚钝之举,不过蕾娅心中并非是真的后悔。即使能够重来,蕾娅依旧会选择上前救人。从樵夫被袭击还能够存活这一情况可以推测,怪物要不就是行动速度得慢的偷袭形狩猎者,要不就是行动速度和樵夫不相上下的情况才会出现蕾娅前来营救时看到的一幕。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的话,蕾娅只需要继续吸引着怪物的注意力制造出空隙提供给樵夫逃跑机会。

“我继续吸引这家伙的注意力,你趁现在快点跑。”

蕾娅全力呼喊着怪物背后的樵夫,示意樵夫赶快逃跑。这时樵夫才从惊吓当中反应过来,艰难的站起身子准备逃跑。

【很好,倒是接下来到我想办法甩开.........】

蕾娅本以为跟怪物拉开了数步之遥的她暂时是安全的,没想到怪物的开始向前甩动了自己的右手,霎时间怪物的右手开始不断膨胀和伸长。整只手仿佛化作为一张渔网般瞬间缠住了蕾娅,接着怪物拖拽着被缠住的蕾娅向后方的樵夫目标以半轨迹再次甩动自己的手臂。变为一个临时绳锤的蕾娅将正想逃跑的樵夫撞倒在地。

【这次真完了,这怪物太犯规了。】

现在的情况是蕾娅和樵夫同时倒在地上,怪物虽在甩动的过程中断掉了整只胳膊,但很快又在断口处开始再生。从照再生的速度来看,完全恢复一只手臂的数间大概只需几秒钟。怪物的状态接近零消耗走向猎物,而这边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女和一个受伤的樵夫。

【要死了吗.........嘛......至少路上还有一个人陪陪我是了。】

倒在地上的蕾娅和樵夫似乎意识到自己已经逃不了,放弃了无用的挣扎静静地在原地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 peng。”

一把解放了安全装置的步枪枪响响彻了整个森林,一发7.92×57mm步枪弹以大约每秒750米的速度贯穿了怪物的右肩。被步枪弹贯穿的伤口立马有鲜红色的血液从怪物右肩上源源不断的流淌,怪物捂着自己的右肩拼命的大叫。可在怪物身后数十米以外那个握着毛瑟Kar98k步枪的枪手见状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方才已经在远处明白到怪物可怕的再生能力,要是就这么放着不管不用再过多久怪物的伤口又会再次复原。

但是怪物并非是不死之身,只需要击中怪物的头部便能够杀死怪物。这么想着的枪手冷静地保持着左手握着步枪的枪身,松开持枪的右手。用枪托柄的底板部分抵着自己右肩考下的位置,用右手向后拉动了Kar98k步枪的拉机柄从退壳孔退掉了弹荚,接着将拉机柄推前回到原处重新装弹,整个过程只花了不到一秒的时间。

“ peng。”

执行着枪手命令的步枪弹再次射向只有前方数十米远的怪物,这次步枪弹准确无误的击中了怪物的后脑勺。步枪弹直接从怪物的后脑勺穿过怪物的前额,以这种方法死去的怪物是幸运的,因为他当时的注意力全在自己右肩疼痛中,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步枪弹刹那之间夺取了生命。

“ peng。”

怪物虽已死去,但怪物死前残留的力气仍在支撑着身体站立的几秒间。远处的枪手已经又做出向后拉动了拉机柄退掉弹荚,又再次拉机柄推前回原处装弹,瞄准,扣下扳机发射一系列动作。枪手知道怪物早已被击穿头部死去,毕竟对方可不是什么属于正常范围内的生物,自己再补上几枪是为了以防万一。直至重复以上动作两次后到怪物倒地为止。

“呼~果然还是赶上了。你真够有够倒霉的,又是飞艇失事,又落到这种乡下地方,又在异能过载的情况下遇到平衡者。”

打空了步枪内5发子弹的枪手开始一边扛着步枪一边漫步上前以一副熟人的口吻说道,依旧处于震惊中的蕾娅注意力没在那个树阴下的走近的枪手。而是看着到数秒前为止还是一只生猛的怪物,如今真正变为地上一滩肉泥的尸体。以前不记得是否有类似经历的她,失去记忆后第一次在如此临近的位置直面死亡。要不是因为肚子空空没有进食,肯定是恶心得当场吐出来。

“喂喂喂,不就是些血和肉块嘛。这种光景以前看得多了,干嘛一副恶心的表情?”

走出树阴的枪手,容貌终于清楚的展现在蕾娅眼前。是一个给人的感觉是随性糟蹋的男子,穿着一副看似来度假的沙滩短袖和短裤,头发蓬松且卷得有点乱糟糟,年纪大概与蕾娅相仿。但令蕾娅惊叹好奇的是他说话的口吻与话中的讯息。明显是一副知道了解自己情况的老熟人,还有这个看似随性的男人的身份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

看着眼前的男人,刚想问话的蕾娅忽然眼前一黑。在没进食又不停赶路又与怪物一番搏斗多重消耗之下,蕾娅终于体力透支晕倒在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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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沃内尔的某间医院的某个房间内.......)

“啊........救命.......啊啊啊........”

某个医院里的某个房间内,床上躺着一个刚刚经历过一场死亡之旅的男人在梦中痛苦地呻吟着。梦中的自己是在一架客运飞艇上,在某一个窗口俯视海洋的美景。画面一闪,突然间黑烟开始笼罩自己的视野,燃烧的焦味刺激着自己的鼻子。画面再次闪烁,这次人们求救的尖锐叫声,随之而来的是飞艇开始坠落解体的失重感。

“哈。”

因为受到梦中坠落的惊吓,男人终于惊醒地睁开的眼睛。看见医院雪白的天花板,男人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一场噩梦。自己真正的位置是睡在一张病床上,可噩梦的余惊没有立刻的散去。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全身大汗淋漓,呼吸迅速心跳加快。噩梦那可怕的情景,仍在留在男人的现实当中阴魂不散。

【这里是.....医院?我怎么会在医院?】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被单,蓝白相隔的条纹床铺,虽然是一间一人的独立间。但可以推断这里应该是某间医院的某间病房内,男人记得前一晚原本自己应该好端端的在家里睡觉,突然就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于一间自己完全没有去过的医院。

【水.......口好渴....我要水。】

尽管男人记不起来中间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但此时此刻自己形同一个做完手术的病人般本能的想喝水。整间病房除了病床和一扇闭关的窗户外,整间房间没有任何的东西。本能渴望着水分的男人决定下床找水。

【奇怪,身体异常的虚弱......】

男人光是把身子从病床上弯起腰来就已经十分的吃力,整个人像精力被榨光一样完全使不出力气。可男人为了补充水分安慰自己快干裂的喉咙,还是咬了咬要紧牙关下床了。

“哈.....哈.....哈..........”

男人自己没想过居然连双脚站起来都是如此的困难,最终得在扶着墙壁的帮组下自己才能够缓慢的前进。

在这样艰苦的状态下走到门前的男人正当准备转动门把时,不争气的双腿霎时间使不上力气,令男人倒在离门只有一步之遥的位置。

“Shit ,加把劲啊伙计。“

到底「中间过程」发生何等严重的事情,才会搞得自己身体这幅破样子。还有这类似术后的干渴感又是怎么回事?男人一边拉着门把重新站起一边不断询问自己这个问题。

转开了门把,男人终于走到病房的外面。一条普通白色的长廊,自己房间的房门附近又有几道类似自己的门。一直处于这种封闭空间内的男人在此感觉不到任何时间的流动,可男人现在更烦恼自己又要托着这幅身躯走过这条长廊才能让自己喝上一口水。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长廊尽头的转角处,一名护士刚刚走进长廊一看见走出房间的男人神色充满恐慌吓得面色发白地尖叫。

“我想要..........”

男人向护士的方向伸出自己的左手试图求助,没来得及说完整句话的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倒下。最终病弱的男人像一团软泥似的倒在地上再次昏迷。

昏迷的男人又再次陷入朦胧的梦里,又是自己是在一架客运飞艇上,又是在某一个窗口俯视海洋的美景。画面又是一闪,黑烟开始笼罩自己的视野,燃烧的焦味刺激着自己的鼻子。画面再次闪烁,这次人们求救的尖锐叫声,随之而来的是飞艇开始坠落解体的失重感。

与上次梦境的不同之处是,这次的梦境并没有在此结束。男人开始向下坠落,坠落,坠落,坠落,坠落,不停的坠落,仿佛要掉到地心为止。下面的景色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周围伴随火焰和许多人的惨叫。

【我....要死了吗?】

无力,无奈,悲叹,不停坠落的男人能够做的事唯有这些,自己将会什么都不理解地死去,自己将会伴随痛苦死去,还没来得及在世界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毫无存在感地的死去。

【好累......好困..】

死亡的惬意感悄悄地袭向男人,男人下坠于无尽黑暗深渊的速度渐渐的加快。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男人知道自己很快将掉落「终点」。疲倦的他准备闭上自己沉重的双眼,任由自己继续地坠落。

”不行哦。“

一个男人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令到他再次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看不见面孔的女人在拉着自己的手。在痛苦又冷寂的黑暗里,这个看不见面孔的女人如同太阳一样耀眼和温暖。

”活下去,米勒。“

无尽的黑暗逐渐出现了裂缝,光明透过裂缝一点一点渗透进来。米勒的求生本能像一根火柴似的被点燃似的使用了「原本就拥有的某种东西」。整片黑暗的空间瞬间被照耀进来的光明弄得破碎崩坏,米勒掉落的深渊被取而代之成一片被阳光照耀的草地。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了.....”

看不见面孔的女人在树阴下如此重复说道,站在远处的米勒想跑过去女人的身边。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

看不见脸孔的女人那块区域开始无形的移动,且越来越快。米勒用上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有追上,那块区域最终快得以光线都能够被拉长的速度远离的米勒。

“等等,等等。”

不死心的米勒并没有放弃,用着自己相相比起那片区域起来的龟速追赶着那片区域。他有很多的问题想问那个看不见面的女人,感觉现在不问以后自己将永远没有机会问。

“等等啊,芙!”

一阵耀眼的闪光过后,米勒睁开眼看见景象是块熟悉的白色天花板。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自己戴上了一个氧气罩,甚至自己细微的呼吸声。身边周围也有很多医疗仪器,右手也插着输液管。躺在病床上凝视着这一切,刚才发生的事情如同一团迷雾,或许说本来就是一团迷雾。

【是梦........吗.......】

米勒想了想,那份超越了常规既美好又哀伤的景象现实根本不可能存在。但梦境中全部的景象都是虚渺的幻想吗?要真是如此,那么为什么自己能够脱口喊出那个未曾见面的女人的姓名?梦境中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和自己又是什么关系?

【!?】

到这里米勒突然发现自己很多记忆犹如被抹去一样,不单止是仅仅忘记了梦境中那个看不见脸的女人那么简单。而是自己的年龄,双亲,住所,对自己的了解甚至仅仅是知道自己的名字叫米勒。米勒尽可能的回忆自己最靠近现在的事情便是自己本睡在家里的床上,为什么自己会在一间医院中留医?

“噢噢,你醒了啊?”

一个看起来有点年迈的医生像是找准了米勒醒来的时机般,打开了病房的门。看见了回复意识的米勒顿时难掩惊喜之情,慢步地上前打开手电筒照射米勒的眼睛。用此方法查看米勒的左眼和右眼瞳孔对光的反应。

”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觉得自己身体情况怎样?“

检查完米勒双眼确认大概情况过后,年迈的医生开始询问米勒的身体状况。毕竟米勒不久前过于勉强自己未完全康复的身体导致再次晕过去,即使外表上看起来没事但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医生不能排除有些看不见的隐患。

”我忘记了自己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我好像经历了一些很可怕的事情......我有很多东西想不起来......“

米勒开始惊慌,这是十分理所当然的。一个人无缘无故经历了一场事故,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忘记了许多事,迷惘和恐惧伴随着可怕的猜想不停地折磨米勒。

”冷静,冷静下来米勒。这里是医院,你现在刚恢复了一点不能太激动,这对你身体康复不好。“

在一旁看见情绪越发越失控的米勒,年迈的老医生在身边不断安慰着让他冷静。可被安慰的米勒依旧没有放下自己的疑虑,因为自己自己失去了记忆那时好像隐喻的察觉到眼前这位看似好人的老医生有那么一瞬间露出了喜悦之情。

”对了!锁链花纹的银色戒指,那个女人食指戴着一枚锁链花纹的银色戒指。”

那是米勒自己的梦境中那位看不见面孔被米勒称呼叫“芙”的女人的特征,既然米勒的梦中出现了这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一定认识米勒。

“食指戴着一枚锁链花纹的银色戒指的女人?”

“没错,我记得她好像叫芙........她现在人在哪里?”

只要找到那个叫芙的女人的话,米勒或许便能消除掉心中的疑问和焦虑了吧。明明是毫无印象的一人,米勒却有着这样的感觉。

“我不清楚,目前你失事的那架飞艇能够确认活着的人只有你了。其他人不是死去就是下落不明,不过我没有详细确认过遇难者名单,幸运的话那个叫芙的女人还活着。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你的记忆问题,关于过去的记忆你还残留多少?”

听完医生的话,米勒觉得又开心又害怕。开心是因为那个叫芙的女人有可能没有乘上自己失事的那架飞艇或者是暂时没有关于遇害她遇害的消息,又害怕正因为没有得到关于她遇害的消息,有可能她已经下落不明或者死去的事实没有人知道而已。

可是医生后半的话令米勒起了戒心,虽说医生询问自己的情况是很正常的事。但医生的提问令米勒很怀疑医生是否有其它企图。要是一般情况的话,正常的提问应该是:你失去了多少记忆?这样,因为作为一名医生优先的心态是想得知失忆失去了多少记忆。而有阴谋者便才会问:关于过去的记忆你还残留多少?这更像是优先想隐藏些什么讯息的一个密谋者的心态,回想起来这个看似医生却不知道是否是医院的地方十分让米勒感到怀疑。

“倒不是完全想不起来,部分知识和常识我还是有的。只是也有不少的东西感觉自己忘记了,比如自己是谁啊,还有自己的双亲模样以及自己住所之类的事情........于此之类的东西想不起来。医生,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米勒决定在这里先说一半真话一半假话,这样不仅能够以防万一,更能够希望对方能够提供关于自己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的一些情报。

“这样啊..................你最近发生的事情要形容的话实在有点跌宕起伏,我考虑下该如何回复你好...........毕竟你现在的身体不能遭受太大刺激。”

被反问到的医生神色变得沉重,说话也不如一开始那般流畅。这更让米勒怀疑眼前这位年迈医生的真实意图。

“医生,请告诉我真相。我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见医生犹豫不决的心态,米勒决定迫切的追问。那怕对方真的是有什么意图说谎话骗他也好,米勒急需给自己为何会失去记忆做一个自己可以接受的解析。

“我尽量用不那么刺激的说法尽量简述一下你的情况,你得控制好自己情绪不要激动...............................西斐尼夫·米勒其实你已经死去了.........”

【你大爷的,光是话的开头足够可以吓得我高血压。说好的不用那么那么刺激的说法简述呢?你逗我玩呢?】

米勒没有想过医生一张口就说自己其实已经死去,吓得米勒的血压瞬间高了不少。既然那个西斐尼夫·米勒已经死去,那么在这里,准确来说现在躺在病床上和医生进行对话的,心脏活蹦乱跳,呼吸急促,屁股还觉得有点痒痒想用手挠几下的自己,西斐尼夫·米勒又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