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赶往最近发生凶杀案的案发现场的路上

“隐身人……有趣的话题,凶手可以在摄像头面前隐身,还可以杀人后完全不留指纹啊,连我们都找不出蛛丝马迹,真是个奇特的家伙,是吧,牧云前辈?”坐在车里的流之介开始整理起了之前我们调查的结果。

“啊,说这个啊……”此时的我正闭目养神的听着雨滴击打车窗玻璃的“滴答”声,我总认为自然的声音是缓解压力的良药,虽然流之介可能无法理解。

“的确奇怪,我和老牧之前在犯罪现场附近完全没有找到可能是凶手遗留的物品,警方的鲁米洛检测里也没有什么进展,因为阴雨天关系,收集血液样本变得困难,而且就已知的警署资料,并未在发现除受害者以外的人留下的血液指纹痕迹,这凶手实在聪明。”林山握着方向盘,一边等着信号灯的转换,一边看着雨刷擦着车的前玻璃,抱怨着说。他挠了挠卷乱的头发,又说:“记得有一次倒是遇到了个很注重细节的罪犯,不过好歹那家伙也留下了未完全清理干净的指纹,想要同时不留指纹和凶器,更何况这几次案子都是暴雨天的夜里,除非是天天戴着手套,把凶器也时刻握在手里,要不然,肯定会留下马脚。”

“这样啊,难怪林山前辈和牧云前辈前几天愁眉苦脸,不过我这边也是好不到哪去,连续看了这几次案发现场附近的所有监控,除了雨还是雨,连只猫咪都没看见,这种鬼天气出门的也只有这些疯子杀人犯了,一想到待会我还得去调查监控记录……没办法,干一行爱一行吧……”流之介惆怅的看着街道上的过往行人,显得十分忧郁。

“没想到这小子也有泄气的时候啊!”林山和我同时偷笑了起来。

“真是的,前辈,我也不是全能……咦 那人好奇怪!”流之介刚想吐槽我和林山,但注意力突然被街道上的一个路人吸引了注意力。看着他惊讶的表情,我和林山都回头望去。我顺着流之介的目光看向街道,立刻明白了流之介的惊讶是正常的现象,一般人都会有这种反应。

一个身穿沾有黄褐色泥点的黑色高领大衣,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男人,带着一顶有着几分破旧的礼帽,一只手拄着已经和这个时代脱节的旧式拐杖,另一只手打着一把同样看样子有不少年头的雨伞,慢吞吞的行走在大街上,不时有呼啸而过的汽车,将地上的积水溅到他身上,但他也毫不在意。

他戴着一副滑稽的玩具面具,大大的方框镜,夸张的大鼻子,还有戴着用塑料做的小胡子,简直就像个怪异电影里的角色,显然他并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脸。

但最让我诧异的还是他戴的口罩,一个也已经泛黄,甚至有些污渍斑斑的旧口罩,上面却是可爱的小熊图案,和他这一身打扮完全不搭配,或者可以说如果打扮成这样不是秘密工作者为了接头暗号故意做的标记,那就是个十足的怪人。

“嘶,奇怪的人,很可疑的样子……啊,信号灯亮了!”林山皱着眉头看着那人,突然听到了信号灯的“叮咚”声,忙转过头踩下油门,专心的开车了。

“很奇怪吧,牧云前辈?”流之介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嗯…………”我闭上双眼,虽然说不出是为什么,但我总觉得那男人的装束,我是见过的,或者说,同样的感觉,我有过。

但是在哪里呢?

为了能全部精力投入接下来的工作,我选择了先抛弃了脑海里的这些杂乱思路,安静休息等待。

但我不知道,我犯了大错,前几天我和林山所苦恼的问题,那个人出现时,其实就已经解开了,只是我的思路仍未从黑暗中发现这一点。

地点  偏僻公园,案发现场

“虽然还在下雨,但现场还是被封锁着啊,老牧你看,还有好几位警官先生在现场徘徊呢。他们是想寻找一些凶手的踪迹吧。”林山和我打着雨伞,老远便看到了守护现场的警察们。

“这么多人,看来警局对这件事很紧张啊,三条人命了,再不破案估计警局的那帮大佬们会吃不了兜着走吧。”在简短的玩笑话之后,我们慢慢踱步的走向警戒线。由于路上的积水太多,我们没办法快速前进。

“嘿,伙计,怎样的收获?”林山拍了拍一位站在遮阳伞下正拿着照相机对着现场拍摄的警察,警察惊讶的一回头,看到是我们,便放心了。

“原来是S.C.A.I的林山和牧云啊,你们可算来了,前几天我们可算是丢大脸了,俗话说事不过三,我们警局调查来调查去,还没出什么结果和头绪,就已经死了第三个了,在这么下去,大伙饭碗都难保喽。”这位老实巴交的警察是我们的熟人,他经常负责维护现场以及物证取材的工作,所以我们调查时也长与他打交道。

“别急,我们想介入也是需要时间的,不请自到的话,会被你们的上层认为是抢风头吧,大概两边都会不愉快。”我也坦白的和这位先生说着。毕竟我们S.C.A.I,是半官方半民间的组织,没有警局的委托,我们是无权介入的,顶多就像几天前那样自发的在周围四处收集情报,分析分析而已,并不能对案子的侦破起作用。

“能让我看看你拍的照片么?”林山打量着警察手里有些被雨水打湿的照相机,但照相机的镜头焦距上却裹着手帕。

“我说伙计,在这个天气里拍照取证绝不是什么好主意……”

“嘿,谁说不是?为了保护镜头,我还特意拿手帕裹着,要不然拍出来的东西都模糊的不能看啦。”警察憨厚的给我们展示着他的得意诀窍,又将照片调整出来给我们看。

“尸体已经抬走了,但我们保留下了一些当时的照片,你瞧,和之前一样,也是被刀具划破脖子动脉,导致的出血窒息死亡。啧啧,你们看看,这刀口,多深啊!”警察先生感叹着凶手的暴行,又指着照片里的女性说:“死者叫白琦墨子为本市的某大型科技公司的老板的私人秘书,谁也不清楚她这样的都市丽人怎么会在夜里来到这种地方,唉,可惜了,估计也就三十左右,这么年轻的岁数就……”

雨下的越来越大,就像是无法安息的女人的灵魂在作崇一般。树叶被雨点打得“噼啪”响,虽然十分清脆,但也无法改变我们对逝者的惋惜。

“貌似前两次的受害者都是这个年纪的人?”林山岔过了尴尬的局面,仔细看着照相机里的照片,一边问着警察先生。

“没错啊,虽然之前的案子我没去过现场,但听同事说也是这个岁数的年轻人,听说好像也是白领高干,啧啧,都是些文化水平很高的家伙。”警察先生揉着太阳穴思考着自己的记忆,将自己能记得的情报都告诉了我们。

我眯着眼看着照片上的尸体。

这刀口,看来应该不是一般的小刀啊,一般的小刀是无法如此干脆利索的砍的,八成是长刀或砍刀,利剑也有可能。可凶手怎么可能把如此危险的物品随身携带呢?不过具体都还要看尸检。

“喂,有发现,快来!”一个负责寻找证物的警察突然在草丛里大喊。

这句话让我们绷紧了神经,打着伞快步跑去,不顾雨水溅湿裤脚。因为如果我没猜错,或许凶手就是在草丛里弃的凶器。

“看,就是这个!”一群警察围住了现场,林山打着雨伞,我也立刻凑近观察。

“瞧,S.C.A.I的朋友,我们发现凶器了!”取证官小心翼翼的对现场拍照记录,又将发现的东西小心的装入透明的证物袋里。

装在袋子里的是——一把带血的柴刀。

不是这个。我皱起了眉头,虽然这的确可能是凶器,也很锋利,但作为可以切除如此整齐的切口,这把刀做不到。

“喂,老牧,那个是凶器么?”林山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这把刀的确看起来很吓人,作为杀人凶器绝对是合格的。

“怎么样,两位伙计?看来死者就是被这把刀杀害的,只要现在去做鲁米洛检测收集血样,然后把采集到了血样送去化验,只要血液符合,刀柄能找到指纹,案件就可以水落石出了,看来你们今天白来了一趟啊,还请你们回去思考这凶手如何隐身吧,要是这点也被警察抢先了,估计你们S.C.A.I的名声不保喽。”周围的警察们自豪的对我们展示他们的成果,兴奋的向我们炫耀着。虽然他们说者无意,但这些话的确有些带刺。

“喂,你们这说法也太偏见……”林山有些恼怒的看着警察们,想要理论一番,然而却被我拉住了。

“就听警察先生的话,我们也能做好我们的本分工作,那么我想我们可以去里面的那个亭子里看看么?”我一边劝阻林山,一边望着警察先生,提出自己的调查要求。

“完全可以,我们在那个亭子里搜查了,最重要的证物——死者的挎包已经被我们发现了,里面都是些毛巾,香水,工作用的一次性手套,那个包内部有点破,好像被划过一样,但没什么值得看的,桌子上虽然发现了被害者的指纹,但却并没有搜查其他人的指纹痕迹,你们随便查吧,不过我怕只是浪费时间啊。”警察先生依旧沉醉在他们的大发现上,对我们似乎并不在意。

“你们……”林山仍是愤怒不减,但考虑执行任务中,便强忍了下来。

“卟滋卟滋……喂喂,听的到么?牧云前辈?这里是检查监控的流之介,有状况……”我耳边的耳麦式对讲机响起了流之介的声音。

在稍等片刻的伫立后,我了解了流之介的报告情况。

“是怎样?流之介怎么说?”看着和流之介通话的我,林山十分激动。

“有没有什么扳倒那些总以为是的警察的证据发现?”看来林山的暴脾气是一点没变,立刻便想到了以牙还牙。

我对着他微笑不语,向忙碌的警察他们点头致谢,然后拍拍林山的肩膀。

“走吧,林山,我们也有我们的调查,我想我们可以在亭子里想一想。”

“不,这到底……?”

“去亭子再说。”

不顾林山的急促和警察的嘲笑,我却已经大概的猜出柴刀的来由。

——分段——

亭子坐落于公园的中央,却被树木遮挡,并不起眼。虽然是这样,但周围还是被打扫的很干净——至少这件命案之前是的。

我从警察那里得知,每天早上都会有清洁工来打扫,所以亭子的整洁是有保证的,即使这里没什么人来。

现在,这里被警戒线拦了起来,就算是下雨,不远处的命案现场还是血迹斑斑的。鲁米洛反应的结果不久就会出来了。不过,我不认为警方可以从血迹利找到凶手的身份或是痕迹。

亭子现在不允许一般人进入,有一位巡警打着伞在发呆,他不时看看亭子,又不时看看手表,也许是不满意自己的差事所以不耐烦吧。

“我们是S.C.A.I,要求进入调查。”我和林山对他出示了证件,他就像解脱了一样。

“啊,请便,我就在这周围巡逻巡逻,有问题叫我。”他就像是迫不及待了一样,满脸堆笑的打着伞快步走开了。

“这种工作态度,要是流之介看到了又要说教了吧。”林山看着巡警的背影,喃喃自语。

“没办法,的确这种活很无聊,要知道,守着已经确定了没有证据价值存在的这么个亭子,实在让人难受,不过这大概是警方的想法。”我瞟了一眼快乐的消失在雨中的巡警,便没什么好抱怨的理解了这群警察的想法。

“你认为这亭子里还有警方未发现的线索?”

“嗯……进来看看再说吧。”我没有在意林山的疑问,慢慢的拨开了警戒线,钻进了亭子里,我想或许会有我想要的东西。

我环顾着亭子的内部:四个石凳子,一个大的石圆桌。空间不很大,但的确适合旅客游人休息。一位女士,在那种暴雨天的夜晚,为何会来此地赴约?

可以猜想,是因为这件事是一件不得了的,必须要去的大事。即使在明知杀人犯横行的时期,也一定要去赴约。这件事或许关系到了被害人的职业,名誉,或是过去。

可是,真的只是赴约么?这个地方由于偏僻,治安不好,确实是犯罪的好地点。据说这里的监控也只有门口的一个而已。流之介已经去查看了,当他有什么发现时,就会用用我们专用的耳麦对讲机与我们联系。

“老牧,流之介到底发现什么了啊?”林山看着在亭子里悠闲四处观察的我,焦急的脾气又上来了。

“哦,他说监控在案发时间不久之前,监视器就被人用布之类的东西蒙上了摄像头,但在案发不久之后摄像头上的东西又被扯了下了。”

“什么?也就是说,案发时的监控完全没有?那岂不是我们手上完全没有线索嘛。”林山沮丧的坐在石椅子上,烦躁的抓着自己本来就杂乱的卷发。

“不,有意思的是,是谁给监控戴上了遮挡物,又是谁取下的?之前的案子并没有这种现象出现。”我坐在石凳上,看着持续不停的雨,回想着流之介的话。

“牧云前辈,很奇怪啊,监控在被遮挡住之前,最后拍到的是这次的受害人——白琦墨子小姐,她似乎很关心摄像头,在摄像头周围观察了很久,然后摄像头就突然被蒙住了。”

从流之介的观察来看,极有可能是受害人自己蒙上了摄像头,但这未免蹊跷。如此危险的雨夜赴约,还故意要遮住公园仅有的摄像头,这女人想干什么?

更让我惊讶的是,据流之介说,他还调查了公园前几天的监控,发现早在数天前,白琦墨子小姐就出现在了公园,似乎是来看风景,但每次都格外注意这个摄像头。

她十分在意这个摄像头,为什么?

她居然事先来这里调查,为什么?

那天晚上案发现场蒙住摄像头的也是她么?

联想到她包里最不应该出现的东西,工作人员的一次性手套。身为高等文职的她,在这种夜晚的情况下,不应该会带着这种东西。戴这种标准的一次性工作手套,作为一个文职人员,除非是接触很细致的文件,为了不留指纹才会准备的。但从现场来看,并没有精密文件这样的东西,我们在警察那了解,这位小姐似乎非常热衷自己的工作,且似乎和那个高科技公司的老板有着据说十分亲密的关系,貌似已经订婚了,这样精明的女人会在这种情况做自己未婚夫不利的事么?似乎并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

那么,加上之前流之介的发现,我不难发现这个女子的蹊跷之处——或许并非是凶手约她出来,而是她主动要求凶手来这里。这样的话,案子就比警方想的要复杂的多。

“喂,老牧,你要想到什么时候啊,到底在找什么啊?”林山看着外面的雨,不耐烦的敲着石桌。“再等下去警察们都要赶在我们前面破案了……”

看着林山敲击桌面,全让我发现了另外一个奇特的发现——划痕。

“林山,手拿开一下。”我眯着眼睛注视着眼前的划痕,十分新的划痕,似乎是最近才刻上去的,似乎就像是昨晚。如果可能的话,我可以判断,这是刀之类的东西的划痕,联系一下,如果杀死墨子小姐的刀是更锋利的刀,那么这些稍有些浅的划痕,就应该是柴刀之类的小型刀具留下的。顿时,一个大胆的猜想在我脑子里形成了,但仍却一样物证。

“嗯,没看到我猜想到的东西,不过仔细想想应该就在这附近啊,那种东西不会带在身上的。”我有些郁闷的想了想,那个东西如果在,就可以证明柴刀的主人了,如果刀真的是杀人者或是墨子小姐带来的话,至少外面要套层布之类的掩盖着,不可能有人把刀装在口袋里吧?

这种东西,如果是凶手的话,一定会快速销毁掉。但从现场来看,最具嫌疑的却是墨子小姐,其作案准备,工具太周到了,如果柴刀是她的,那么就和我的猜测吻合了。

“谢谢两位帮忙看场子了,可有收获啊?”刚刚跑去休息摸鱼的巡逻警察笑嘻嘻的打着雨伞回来了,他手上的塑料袋里还装着热饮料。

“嘿嘿,我抄捷径,跑去买了几杯热饮料,今天的雨是寒雨,二位也想必也想喝点热的吧,所以……”他连忙拿出热饮料,分别给我和林山。看来他虽然干活摸鱼,却很懂人情世故啊,这热饮料,大概是想叫我们帮他保密上班摸鱼的事。

“咳咳……唔,谢谢了,不过我们开车过来时,公园门口似乎有你不少“热情激动”的同事啊?你怎么不怕他们看到你么?”林山接过热饮,插上塑料管,慢慢的吮吸了一口,然后闲聊似的问了一句。

“哈!这个啊,今天我走的是小路,小路,嘿嘿,就是公园南边有一片绿化带,旁边是铁栅栏围墙,正对着街外的一条巷子,铁栅栏有一根是坏掉的,我先跨进绿化带中没植物的泥巴地上,再正好从栅栏那钻出去。”巡警得意的向我们介绍自己的妙招,却引来我和林山的兴趣。

“怎么正好会有坏掉的栏杆?”林山紧接着询问,希望从巡警的话中能寻找一点线索。

“呵,这个啊,这个公园早些年以前,因为偏僻,又是不收费的开放公园,是个著名的约会圣地啊,有不少见不得人的恋爱,都是在这里悄悄进行的,当然,也有学生恋爱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把这铁栏杆用老虎钳夹弯了,这使许多不想被监控拍到的情侣夜晚从这里钻进来幽会,说起来残酷,我和我老婆当年因为爸妈不同意,也曾跑到这偷偷……嘿嘿,就是这样,所以我影响可深了。”巡警他像是打了话匣子,把不少过去的老事都和我们说了起来。

“这样啊,可以理解啊,但是,你说要穿过绿化带,你的鞋却没有粘上泥巴啊。”我看着巡警的鞋,那干净的不像是走过了泥巴路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谁?在泥巴上摊开了一条长布,我正好踮脚踩着,跨了过去。”巡警不在意的解释让我眼前一亮。

“布,你说……布,是吧?”我兴奋的拍着巡警的肩膀,我要的东西找到了!

“啊,是啊……怎么了?”巡警被我激动样子吓了一跳。

“林山,我们走,巡警先生,你立大功了,回头我会向你们警署美言你几句的。”

我拽着林山,连雨伞和热饮料都顾不上了,迅速的跑向巡警所说的绿化带。

“不……到底……怎么了?”巡警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当我们来到巡警所说的绿化带时,雨已经渐渐微弱了许多。

和描绘的一样,一条已经肮脏不堪的长布摊在地上,刚好可以踩在上面。

我带上了随身携带的金属夹,慢慢的将布挑起,令我惊喜的是,布朝泥巴的一面,居然还是沾着血迹的,尽管风吹雨打,但血迹还是留了下来。而被布掩盖的地方,似乎还有一个很小的圆形小坑,大概这就是凶手随身携带的东西。

终于找到了,如我所愿,这块布将揭开柴刀主人之谜,以及我已经知道凶手是怎么逃跑的了。

不过似乎还漏了一件事,不过回头再想吧。

“老牧,你每次都这样,到底是干啥啊?”林山被我拽着,十分无奈的吐槽我。他并不知道我蹲在一块破布面前对案件有什么用处。

我慢慢举起这块脏布,催促着林山。

“新线索!大发现!林山,把你随身带的证物袋拿出来,这个证据一定要到手!”我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心。果然啊,这一切都不能靠第一感就能解决的。警察们太急了,漏掉了不少线索,马上就是让那些警察从错误推理中醒悟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