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羚燃领着撒旦小心翼翼地迈动着步伐,可生人的活气让这帮家伙大都聚拢过来,眼看就要被包围,何羚燃一提劲儿欲要冲出去。

一个身披绿甲的鬼挡在之前,似乎正是这帮家伙的头领。

“那来的?敢在我的地盘撒野。”

何羚燃暗自不妙。

“居然还能说人语。”

撒旦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路过,真路过。”

绿甲鬼用他支离破碎的脸朝撒旦嗅了嗅,然后指着何羚燃说到

“似乎你也是同类,把这个活人留下就好。”

撒旦上前一步正色到,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这可不行,他是我的仆人。”

“我们被何国光封压了几十年,好不容易重获自由也得让我们开心开心啊。”

绿甲鬼同样毫不退让,说着也上前一步,脸凑得更近,还不断从嘴里吐出污气。

撒旦眯着眼睛环视一周身边的恶灵。

“重获自由还不开心吗?他可是何国光的孙子,还想再被封个几十年么你们。”

绿甲鬼竟然兴奋地怪叫起来。

“何国光?老子终于能报仇了,他孙子?”

绿甲鬼脸上突然绽放出异样的笑容,破碎的脸颊因为夸张的笑容变得更加狰狞。

“是你大爷!”

何羚燃怒号着,之后便,跃出一步再抽出一柄木剑。

这木剑可是何家传家之宝,进能斩妖除魔退能燃火取暖。

何羚燃继续说到。

“跟鬼讲什么道理,一个字,干!”

顺手一剑便将绿甲鬼头颅劈下,威风凌凌地环视四周,似乎都被他这一剑吓得正着。

没有恶心的头颅,绿甲鬼倒看上去舒服一些,可谁料,没脑袋的腔子竟还能发出声儿.....

无头的绿甲鬼怒号到“弄死他!”

一息间恶鬼们全都汹涌上来……

“小心我的头。”

“别踩着了。”

何羚燃正气盎然地说到。

“自古邪不胜正,今天便让你们魂飞魄散,对吧旦旦。”

虽是面对千军万马,依旧威风不减,何羚燃向位将军一般,孤军剑指云霄摇旗呐喊着。

可撒旦是位知时务的人,紧张地回应到。

“什么蛋蛋!虽说的这么热血沸腾,但我们还是应该,快跑!”

再看看扑上来的鬼兵队,心里可比何羚燃紧张。

“你还自称魔王,除了跑你还会什么!”

何羚燃一边抱怨着,一边冲了上去。

一身跃起冲向迎面的三只恶鬼,一剑横斩便将他们劈成两节。

但这一劈却不要紧,倒地的三只鬼身子有缓慢地连在一起,活了过来。

“我现在没能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说话之时撒旦已经被几只鬼牢牢锁死。

“救我下!”

撒旦用窒息似的腔调呼喊着。

“喝!”何羚燃反扑回去,两剑便击退了恶鬼。

几番激战却未能伤敌一毫,何羚燃抗起撒旦便向后猛跑。

何羚燃脚踏在崎岖的上路上,长声哀叹到。

“爷爷当初你怎么就不做了这帮家伙。”

不知何时绿甲首领又到前方挡住去路,双手环于胸前,空荡荡的头骨正盯着他们。

以一种自信满满的口吻回敬到。

“如今早就阴阳严重失衡,冒然杀鬼可是会被吊销驱魔执照的!”

难道真是天要亡我?何羚燃一手紧握住木剑刹住步伐,不知不觉木剑上已经被体温温热,手心的汗恐怕只能木剑能感受到,紧张之余,剑直指绿甲鬼。

一丝微风拂过打碎了这一丝脆弱的宁静。

何羚燃严正问到。

“你说什么?还有驱魔执照?”

肩上的撒旦却竟用鄙视的目光盯着这位正气盎然的青年,提醒到:“这不是重点。”

但何羚燃此言一出便真实唬住了绿甲首领。

绿甲首领意外紧张地问到。

“你竟然不知道?”

“我又不是驱魔师,我怎么会知道。”

何羚燃说这话时理所当然,丝毫没有压力。

这种自信十足的语气,另绿甲鬼顿时慌了神儿。

这一席话果然中了绿甲鬼的软肋。

他抱头仰天长啸到。

“苍天啊,还有没有王法,你这是无证经营,就没人出来管管么?这个国家已经腐朽到如此地步了么?”

何羚燃受够了这绿甲鬼的胡言乱语怒喝到。

 “看看现在国泰民安的样子,腐朽的是你们这帮骨头!”

一剑有又让绿甲鬼身首异处。

“他们又追上来了。”

撒旦拍着紧张地提醒到。

何羚燃二话没说转身摸出一枚符咒,朝前面奋力一扔,符咒在空中燃烧化为灰烬。

——退

本已是扑上前的鬼魂们,被华丽丽地打飞出去,身子支离破碎落到地面。

“区区野鬼还跟我谈王法。”

何羚燃愤愤骂到,撒腿便抗着撒旦往山下逃去。

“小心别踩了我的头!”

“不行啊,他们好快!”

撒旦惊呼着。

“你丫闭嘴,这么弱要你何用啊。”

何羚燃气呼呼地说到,但体力明显大副减弱。

“你好歹是个魔王,难道没有卍解之类的东西吗?”

何羚燃抱怨起来,负重奔跑在崎岖的山路上,明显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撒旦恬不知耻的回答到。

“解你个头啊,这种设定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设定早就被久保带人老师用了好吗”(注:久保带人为死神作者)

何羚燃转身再次用上为数不多的退魔符,欲要扑咬上来的恶鬼,一息间全又被震了回去。

何羚燃骂到。

“妈的,被一群野鬼追得满山跑,以后我还怎么见人啊!”

可光顾着骂,何羚燃根本没有管脚下的路。

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

少年就抱着撒旦连滚带爬,应该是连翻带滚地落到了山脚公路上。

何羚燃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似乎山体整身也是一个巨大的结界,倒不担心恶鬼能从里面儿出来。

见此时机,何羚燃一剑怒指前方说。

“尔等休要放肆,今天我先绕了你们,好好在山内反省,还有绿甲鬼你最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个国家!”

如此正气盎然是何羚燃从未有过的,他正沾沾自喜着自己原来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时,撒旦却在一旁打断了他的美梦。

撒旦拍着身上的灰尘,面色尴尬地说。

“得了,刚刚我们还被追着满山跑,这么快就忘了我们是怎么狼狈地滚下来的么,快走吧。”

何羚燃冷哼着,看来这家伙还没学会如何察言观色。

何羚燃直接挥起一拳,二话不说揍过去。

正气昂然到。

“好不容易能说点大话挽回点面子.......”

何羚燃话未说完,便哽在喉咙里,一拳还没落到撒旦身上,却惊恐地盯着撒旦的身子......

撒旦望着何羚燃异样的目光,才感觉身体传来阵阵刺痛,胸口被压抑得喘不过气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喷涌而出......

——原来是血

撒旦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就在刚才,一瞬间被胸膛被什么东西击穿,血液从那个窟窿源源不断地流出。

想要发出声音,但话语全部被卡在喉咙里,身子不受控制侧倒下去,只能在血泊之中发出吱吱唔唔的声音。

他看见何羚燃正冲他喊着什么,可惜听不请,身体的温度也在逐渐下降,虽然恶魔的生命力没这么脆弱,只是他撑不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