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伸出半个身子,将何羚燃一车人吞没在一片辉煌之中。何羚燃将大爷放在小镇上,离别是三位大爷还依依不舍。

  三大爷问着。

  “真不带我们呐?”

  何羚燃无奈地说到。

  “大爷,真的是不方便,我们这一路凶多吉少......”

  一听这话,潘多拉一把将何羚燃打断。

  “什么叫凶多吉少啊,大爷我们这一路就没有吉,全是凶。”

  老头一拍腿更舍不得了,心疼地说到。

  “那还不带上我们呐?至少也得带上我和你三大爷吧。”

  何羚燃疑惑到。

  “为什么呐?”

  老头神气到。

  “我们可是你的保健医生啊,你忘了,前两天还救过你的命呢!”

  何羚燃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一脸嫌弃地望着三老头。

  撒旦一旁掺和到。

  “要不何羚燃,你打点包带走吧。”

  三老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嗯,那口锅行吗?那先等我们酝酿酝酿?”

  何羚燃指着一群人,去去去,推脱大爷之后。何羚燃感觉车上似乎少了一点什么,其实三个大爷也挺好的,他如实地想着。

  撒旦在副驾上问到。

  “何羚燃,之前你把大爷放在阿斯塔那儿不就行了?”

  何羚燃撇嘴一笑。

  “少了大爷,还有点不习惯呢。”

  “现在开回去还来得及,怎样回去打包?”

  “其实吧,他们挺像我过世的爷爷的,老不正经......”

  “何国光啊。”

  撒旦嘀咕完之后没再说话了。

  何羚燃继续说到。

  “曾经吧,没想着就这么见不着了,其实心里老后悔,认为我还有很多时间,可老爷子没时间等我呢。”

  撒旦回头眼神飘忽不定地望着何羚燃。

  “何羚燃,我,我该说点什么好呢?”

  何羚燃自嘲似的勾起嘴角。

  “仔细想想,我还得谢谢你。”

  撒旦问到。

  “谢什么啊?”

  何羚燃撇一眼撒旦。

  “老爷子最后的时间有你陪着他。”

  撒旦沉着地点点头。

  “有道理,我与何国光也算生死之交了。”

  何羚燃一脸疑惑地看着撒旦,想了想还的确是生死之交。

  撒旦严肃地说到。

  “既然这样,我也就勉为其难认你这个干孙子吧。”

  何羚燃真想勉为其难一脚将撒旦踹下去。

  潘多拉在后座上背包里摸出资料瞧了瞧。

  潘多拉皱着眉头说到。

  “你俩别贫了,下个点我们还去么?”

  何羚燃想都没想。

  “当然去啊!”

  潘多拉摇摇头将资料递给撒旦,撒旦挑眼看了看。

  “何羚燃,下个点得开两天呐。”

  “没事儿,反正我也喜欢开车。”

  “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开,那种两天。”

  何羚燃一脚刹住车,那先找个地方吃饭吧。三个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能吃饭的地儿,三人围在小桌前,撒旦沉着下来点上一支烟。

  何羚燃与潘多拉都紧张地看着撒旦。

  不由同时说到。

  “撒旦,别抽吧。”

  撒旦摆摆手表示没事儿。

  撒旦自问到。

  “之前,阿斯塔说了一句我们端了军火贩?”

  何羚燃眯着眼看了看撒旦,说。

  “胡说的。”

  潘多拉跟着点点头,说。

  “我相信你们。”

  撒旦摆摆手,说。

  “不是这样,你们怎么突然这么笨了?”

  “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但为什么呢?”

  何羚燃握着一支筷子在桌子上哒哒地戳着。

  “我们没全杀,只是肢体上起了些冲突,不至于全挂了啊。”

  撒旦点点头没再说话,隐约的不安涌上心头。

  撒旦沉静片刻之后,问到。

  “下个点,是不是考虑一下?”

  何羚燃叹出一口气。

  “你以为我想去啊?”

  撒旦转眼望向潘多拉,潘多拉尴尬地笑了笑。

  她说:“别看我啊,你们决定,男人点儿。”

  何羚燃一拍桌,坚定说到。

  “去,当然得去。”

  潘多拉接着说。

  “是不是想太多了,万一就是炸我们的呢?”

  ......

  城市还被阳光笼罩着,在顶层的办公室里,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明媚的阳光没有一丝能趁虚而入这里。尽百平米的房间里只孤单单立了一张办公桌,再没别的修饰。而某个男人就喜欢这样的环境,他很享受这间办公室,喜欢坐在办公桌前想沉思者一样思考。

  男人双眼下搭,就像永远睡不醒的样子,一头短发但似乎很久没有清洗过一样,张牙舞爪地装在脑袋上,每天都披着同件深蓝大衣,穿着黑色棉麻寸衣外头再披上这件大衣,别人都以为他只是为了博人眼球装装深沉,其实大衣袖口开了两道大口子,所以他从来不穿,只是披在外头。

  现在,男人双手像黏在嘴边上似的,面色无比凝重。

  他喃喃到。

  “说有人帮我们清理了?”

  而在他对面不远处,拘谨地站着一位穿着雪白寸衣年轻人,说到。

  “是的。”

  很明显上下级的关系,而男人不想另谈话如此紧张。

  男人在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说到。

  “别紧张,这是好事。”

  年轻人没再说话,抬眼紧张地望着前面的人。

  男人继续说。

  “你先下去吧。”

  当拘谨的年轻人踏出办公室门才敢大声踹口气儿,刚才压抑的环境,由心底令他不安。男人继续沉下脸,这样的环境反而有利于思考。

  他眼睛盯着别处,手中反复摸着递上来的文件。

  嘴里喃喃到。

  “十年的计划,现在还有人盯着?”

  最后他嘴角上扬,一丝冷笑。

  “圣徒那帮人,想干嘛!”

  接着另一个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门口站着一位女性。

  “老大,还继续看着么?”

  男人懒洋洋地抬起眼,招手让她进来。

  “好像他们也没闹出多大动静呢。”

  女人接着说。

  “做了一帮军火贩。”

  男人想了想,问到。

  “后来就没发生其他的什么了吧。”

  “没了。”

  男人又冷笑一声。

  “你觉得,我们该不该管呢?”

  女人也含蓄地微微动了动嘴角。

  “这恐怕是您该思考的事情吧。”

  男人摆了摆手。

  “就别用您这个字了,我上头也有人看着呢。”

  女人点点头。

  “那还要递上去么?”

  男人手拽着拳头,脑袋搭在拳头上。

  “不必了吧,我们还是能解决的。这人什么来头,有没有更清晰的照片?”

  “照片暂时只有这些,不过他们一帮人比较复杂,有恶魔在一起。”

  男人再次看起手中的文件,喃喃到。

  “圣徒那帮人还拉拢恶魔了?”

  片刻之后,男人继续说。

  “继续盯着吧,避免打草惊蛇,到我这位置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啊。”

  女人笑着转身离开房间,关上门之后,女人站在门口嘀咕着。

  “您是有自己的打算把......”

  男人自嘲似的摇摇头,拿出另一份文件,仔细地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