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JEEP飞快地跑着,奔向下一处目的地,何羚燃一路上默默无言专心驾驶着车子。

    撒旦问到。

    “怎么?还没有接受现实?”

  何羚燃没做声,打开广播,广播里正播送着一条时事新闻,正是警方在落虎东南的英勇表现。何羚燃深呼吸一口,嘴角向上勾勒着,得意洋洋望一下撒旦。

  撒旦轻轻笑一笑,满意地靠在座椅上。

  何羚燃说到。

  “我现在倒是越来越没有信心了!”

  撒旦回应到。

  “这才去一个地方就没信心了?”

  何羚燃情绪不高,说。

  “这么跑下去,什么时候到个头啊。”

  潘多拉在后座上给何羚燃打气。

  她说。

  “没事,没事,每到一地我们都是一个新开始,对吧,我们这不都破釜沉舟把行李给丢了嘛!”

  何羚燃这下情绪是完全提不起来了,连撒旦也接二连三的唉声叹气,拿出皱巴巴的烟盒,焦头烂额瞧见何羚燃在看着自己,冲何羚燃抖了抖手。

  潘多拉继续说到。

  “要不给撒旦买包烟吧!”

  何羚燃直摇脑袋,说。

  “要命呀这是,我们一共就六百块了!”

  潘多拉一惊,就六百了?

  “要不我们回吧!”

  撒旦安慰到。

  “可以买烟花不了多少,六百够一阵了。”

  何羚燃望望撒旦,心疼地说到。

  “不是六百。”

  撒旦不解地望着何羚燃。

  何羚燃刚才看了看油表,丧气地说着。

  “没油了!”

  撒旦愁眉苦脸闭上眼睛,jeep又开了一段路程总算找到一家像是加油的地,也不是正规营业的,弄得像农家乐似的,门口像圈养牲口的栏子做的一道门,地上一条皮管通着水,零乱扔着几个桶。

  何羚燃问到。

  “油多少钱?”

  老板出来说到。

  “汽油五百,柴油四百,一桶啊!”

  何羚燃回头望着两人,两人脸上变颜变色,都说不出话。

  何羚燃说到。

  “太贵了,便宜点!”

  老板说到。

  “这还嫌贵,你们一路上就根本找不着加油的。”

  何羚燃说。

  “我们要不了多少,就前面那个村,就到那!”

  老板走过去看看何羚燃油表,再盯着何羚燃仔细打量起来。

  老板说。

  “行吧,给你半桶差不多够了,两百,不能少了!”

  何羚燃一咬牙,心想能省点就好,说。

  “好,就两百!”

  老板收好钱,给车灌好油。何羚燃一溜烟开了出去,心想这老板还挺好。的确到了目的小村车真快走不动路了。

  何羚燃又喊到。

  “又没油了!快找地加油!”

  撒旦张望起来,用手指了指,一看那地肯定是加油站,因为这跟之前的没什么两样。何羚燃嘀咕着,这里的加油站挺新颖。

  何羚燃又伸头问到。

  “老板,有油吗?多少钱?”

  一位妇人悠悠走出来,说到。

  “汽油五百,柴油四百!”

  何羚燃一听,这不跟之前一样么?

  何羚燃喊到。

  “贵了,便宜点!”

  妇人走过来说到。

  “这就我一家加油的,你想想吧!”

  妇人又看看何羚燃油表,悠悠说到。

  “刚买完东西啊,给你半桶,你向前开半桶油,那还有个加油站!”

  何羚燃感觉这话好耳熟。

  何羚燃说。

  “我就是从那过来的,那里老板也卖我半桶!你俩串通好了的?”

  妇人继续悠闲地说。

  “那是我男人!”

  何羚燃这回算是明白了,手一摆。

  说:“你玩去!”

  妇人继续说到。

  “不勉强你,想清楚吧小伙子。”

  说完转身要回屋里去。

  何羚燃眼睛转悠一圈,说。

  “也行,但我们要在这留两天,要不住你这?”

  妇人立马拉了拉衣领,狐疑地打量何羚燃一番。

  “小女子卖油不卖身,先生自重!”

  何羚燃看着妇人腰粗膀圆的样子,差点没一口吐出来,撒旦先吐了!最后妇人答应将车停在这,带他们去三个空巢老人的住所。路上何羚燃看见这里有几人正谈着事情,看见他们外地人立马便回屋去了,走到住所门口并没有进去,何羚燃四处张望一下点点头,便一人上了街。

  妇人带到这边离开了,据说里面的老头人挺好,就是不爱说话交流可能有点痴呆,潘多拉大说这不要紧。撒旦望着何羚燃还嘀咕着,这小子还挺勤快。一进门正当中三位老头正下着棋打发时间,老头们盯着撒旦看了半天,一人可能眼神不太好特意小跑两步过来瞧清楚。目光另撒旦有些坐立难安。

  对潘多拉说到。

  “这里人还挺好客。”

  三个老头分别叫到。

  “小撒?”

  “撒撒?”

  “蛋蛋!”

  撒旦与潘多拉两人原地愣了半天,撒旦也在记忆里找不出这三位老头的模样。

  撒旦来回指了指,说。

  “咱们?认识?”

  三老头看见撒旦乐半天,叽喳着不知道说些什么,语速惊人!

  潘多拉疑惑地问到。

  “不是说,不爱说话吗!”

  老头对撒旦说到。

  “撒撒,你不记得我们了?”

  撒旦挠了挠脑袋,说。

  “大爷,我真没印象了!我吧失忆了,您说说?”

  三个老头并非人类,以前是给撒旦庭院打扫卫生的,后来征兵一块到了人间,但恶魔战败后四分五裂,他们没什么能耐,带他们的人觉得他们累赘连话都不想同他们多说一句,这才将他们给扔这了。

  撒旦听完感慨万千,想想之前自己过得挺不容易啊,这征兵他们都来征来了,到底是多缺人手啊!

  ......

  何羚燃在街的另一头,无不例外,但凡是有人对话,像是躲着他试的,见何羚燃一走过来便回到屋里,路边一位孤立的小伙招呼着何羚燃。

  小伙说。

  “干嘛的啊?”

  何羚燃说。

  “看看!”

  小伙打量打量何羚燃,说。

  “看看进屋看呗!”

  何羚燃跟着小伙一进门,闲聊起来,小伙子又带着何羚燃上了二楼,眼前情景吓何羚燃一大跳,墙壁上摆着格式枪具!幸好何羚燃之前见过更大场面的。

  何羚燃问到。

  “这你们哪弄的?”

  小伙说到。

  “这里别管了,从落虎,说了你也找不到!”

  何羚燃唏嘘不已,他们军火贩还给这帮人零售啊。

  小伙取下一把手枪递过去,说。

  “这是质量绝对过硬!”

  何羚燃点点头,接过手枪摸了摸,感觉有些意外,枪怎么这么轻?

  何羚燃问到。

  “是不是有点轻啊?”

  小伙笑着说。

  “没上子弹嘛!”

  说着小伙翻出一板弹夹上了上去,又递给何羚燃。

  何羚燃掂量掂量,说。

  “还是不重啊!”

  小伙脸色不对,说到。

  “哎呀,行家啊!”

  何羚燃接着说。

  “你这......”

  小伙一手挡在前面,说。

  “你也知道,这就是高仿,不过别人家的可不如我的,他们的更轻,打一发枪就能震散架了!”

  何羚燃才知道原来枪也有高仿,那仿出来的还能是枪么!

  何羚燃说。

  “打一发,散架的那也能算枪?”

  小伙点点头,说。

  “对,肯定不能算,至少也得十发以上!他们的都不行,质量差!”

  小伙想了想,接着说。

  “不过啊,现在这算枪了,我看过法律的,玩具枪都能算枪,好像是根据能量来算的,玩具枪射速都能算,这都打一发子弹还不算枪么!”

  何羚燃说。

  “那也不行啊,你们这欺骗消费者!”

  小伙痛苦到。

  “也没办法啊,就昨天,进货的地方给警察缴了,现在人都不敢来。”

  何羚燃呼出一口气,感情他昨天看到的都是这种货色,那还真是枪了,不是都说剿灭了一帮军事犯罪团伙吗!现在想想都有些心疼那帮人了!

  何羚燃,说。

  “那你们走出去不就有人了么!”

  小伙开始神气起来,竖起大拇指,说。

  “不是我跟你吹,我有俩兄弟,去了大城市摆摊,第二天就被逮了!现在都还关着呢!”

  何羚燃一手把他摁下来。

  “这你就不用显摆了!”

  打听来打听去,没问出个所以然。原来这个小村都是贩卖高仿枪的,而来源正是何羚燃昨天捣毁的军火贩那。可军火贩那一锅端,这里枪就断源了,这里的人便想出多卖子弹,少卖枪的办法,一般都会告诉不懂行的人,枪要多用,最好一个星期来一发,实在不济就一个月来一发,久了不用便要不举,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的枪有的来一发就散架了!

  何羚燃离开了房子,心灰意冷地往回走。回到住所,推门进去,便听见里面有人吆喝。

  “小撒,来哟,吃饭了!”

  三个老头,一个老头端着汤,两个老头正磕着瓜子与撒旦和潘多拉聊天,这一番其乐融融的样子另何羚燃触不及防。

  何羚燃拧着眉头,上前去。

  “老大哥你们这是......”

  撒旦回头将何羚燃打断,急急说到。

  “你会不会排辈儿啊?我都管他们叫爷,你管他们叫大哥。”

  何羚燃说。

  “不是,你都活个几百年也不差那点辈分。”

  何羚燃追问。

  “撒旦你们认识啊?”

  老头们也问到。

  “蛋蛋,这是你新朋友啊?”

  何羚燃一听,立马笑起来,说到。

  “蛋蛋,这真是你名字啊?我也这么叫过!”

  撒旦脸都黑了半截,一摆手。

  “你玩去!”

  三位老头神气起来,说。

  “我们都是远征军!”

  撒旦面色更加难堪,黑得发亮。

  撒旦摸着头发尴尬地笑着,说。

  “惭愧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