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你果然在这里啊。”

推开门,晓探头进来看到我,笑着说道。

“啊,又有一位新舰娘加入咱们港区啦?太棒了!”

我回过头,在晓看不到的角度用眼神拼命示意,欧根则是挡在胡德前面,想尽力遮掩。

“啊……你……你好,我是……啊!”

胡德突然抱住胸(猫),猛地弯下腰。

“诶?姐姐怎么了?”晓担心地想要上前查看,但是我及时地阻止了她。

“胡德身子不太舒服,可能是跃迁的时候扭了腰,不用担心。”

“可是……”

“啊啊啊,总而言之正好你来找我了,我也有事找你,咱们先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谈谈。”

我推着对胡德状况放不下心的晓走出门外,同时回头对列克星敦打手势:一切就交给你了!收到肯定回复后,我就带走了晓。

走到公园里,找了一个亭子,我和晓坐了下来。

“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先开口问道。

“嗯……”晓点了点头,“就是那个……雷和电的事……你看,之前提督在忙欧根姐姐的事,忙不过来,所以我也没有打扰你,现在……”

“啊啊,抱歉,明明是晓先拜托我的。”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不不,我并不是怪罪提督。”晓慌张地摆了摆手解释道,“提督也是有各种考虑的,我可以理解。”

“放心吧,晓,雷和电的事情我正在调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你放心。”我一脸自信地回答道。

不如说,晓,你有两个好妹妹。

“还是……不必了吧。”

晓说出了令人意外的话。

“……嗯?你说啥?”

“我是说……调查什么的,不用了。”晓站了起来,对我鞠了一躬,然后平静地说道。

“诶?为什么?”我愣了一下?

“其实这次是我有些神经质了。”晓尴尬地笑了笑,“听到了小宝宝什么的,就开始紧张起来,然后又自顾自地以为雷和电有问题不会找我,自顾自地失落,自顾自地……想要找提督来帮助雷和电……”

“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我太过害怕才造成的。”

“害……怕?”

“对……”晓点了点头,“仔细想一想……小宝宝什么的,怎么可能嘛,我这两个妹妹才不是那么不检点的孩子,而且她们也没什么接触外面的机会,所以应该是……某种东西的代号吧,大概。”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所以,这一切不过是我自己太过小心眼了。”

“雷和电也是大孩子了,她们有自己的想法,自己要做的事也是正常的,而我现在反而像婆婆妈妈的阿姨一样……哈哈哈,挺好笑的吧。”晓干笑道。

“完全不啊。”

“呃……提督很温柔的,我知道。”

“不不不,这和温柔不温柔没关系,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摇了摇头。

“晓,你是个好姐姐,我一直都很羡慕雷和电有晓这样的姐姐。”

“诶?不,没有那么……”

“你刚才说的,也许就是事实吧。”我肯定了晓之前的想法,“经过反复思考,然后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抵抗,来找到我,将这些话说出来……”

“所以,晓,你是个优秀的姐姐哦。”我笑着说道。

“可是……”

“你的那些想法啊,是正常的。”我摸了摸晓的头,“但是,你忘了一件事吧。”

“会成长的不只是妹妹,姐姐当然也需要成长啊。现在的晓,已经成长为一个更棒的姐姐了。”

“提督……”

“所以,拿出自信吧,开心地笑起来吧,晓,那种笑容才最适合你啊。”

“提督……”晓仰着头看着我,然后笑着重重地点了点头。

“嗯!”

……

交谈之后,晓因为担心响的事情,就先回去了,而我,则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被响发现猫的事,之后得和胡德道歉才行。”

不过欧根也是厉害,竟然想到把猫塞到胡德胸前的衣服里,还好是两只不大的小猫,不然……

我拍了拍裤子,准备往回走,然而头却忽然一阵疼痛。

“我去!疼疼疼疼疼!!!”

脑内好像有一根要断了的弦一样,不断拉扯,不断扭曲,这疼痛透过眼窝,穿透牙龈,通过脑干,甚至到达心脏!

“我不会是……要死了吧?”

这疼痛令人窒息,胃也开始抽搐,喉咙不断吞咽,以此来阻止呕吐感。

“你这伪善者。”

什么?

脑海中好像出现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紧接着疼痛便像潮水般褪去了。

“哈……哈……哈……什么情况?”

疼痛结束后,我精疲力尽地站了起来,身上的指挥官制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揉了揉脑袋,状态十分不错,刚才的疼痛好像幻觉一样。

“……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吧。”

我摇了摇头,向办公室走去。

……

黄昏时分,列克星敦带着胡德回到了办公室。

“呦,感觉怎么样胡德?”我笑着向胡德打招呼。

“如果没有上午发生的那件事的话,就很完美了。”胡德脸上挂着淡淡地微笑,嘴上说着让我汗颜的话。

“啊哈哈,那件事真——的非常抱歉,那个,列克星敦应该和你解释过了吧。”我尴尬地挠了挠头。

胡德叹了一口气:“理由什么的,我已经听列克星敦小姐说过了,知道这个原因之后我反而也不好生气了。”

“嘿嘿,胡德大人大量,多多担待啦。”

胡德用惊异的眼光看了看我。

“嗯?怎么了?”我疑惑的问道。

“嗯……没什么,”胡德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非常感谢列克星敦小姐今天的照顾了。”说着,胡德向列克星敦行了一礼。

“哪里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列克星敦也回了一礼。

“你俩这样子麻不麻烦啊,”我撇了撇嘴,“今后大家要在一起很长时间,每次见面都要你一礼我一礼,看着就感觉累。”

列克星敦瞪了我一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粗神经呀,胡德可不一样,她可是正经的英国淑女!”

“就好像有不正经的英国淑女一样……”我小声地嘟囔道。

“你说什么?”

“啊,我是说你怎么知道的。”我笑眯眯地说道。

列克星敦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我问过胡德了,她父亲是英国名流哦,母亲是中国人,家里也是十分富足的。”

“哇哦!厉害!”我对胡德惊叹道。

“不,虽然我不会对夸耀父辈成绩十分敏感,”胡德摇了摇头,“但是我也不认为父辈的成果对我来说有什么值得夸耀的。”

“看看胡德,多么令人敬佩。”列克星敦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

“喂!我也没有仰仗父辈的影响啊!不如说父辈的力量还曾经不断阻碍我!”

“我是说礼仪和为人处世啦!”

日常和列克星敦拌嘴,这是每天必须发生的事,然而在一旁看着我们的胡德,却突然笑了。

“嗯?”我和列克星敦转过头去。

“呵呵……对不起……哈……我不是故意的……”胡德摆了摆手,平复了一下呼吸解释道,“这里……好像会比我想象的要有意思。”

“有意思?”我不知所以,“嘛……反正没什么战斗任务就是了。”

“对了,之后,你和晓说了什么?”列克星敦好奇地问道。

“啊……说起来这还真是挺出人意料的。”

我将晓的事情说给了列克星敦。

“这不是很好吗?晓也是有所成长了。”列克星敦开心地说道。

“嗯,嗯,真是感人的姐妹情。”胡德也很开心地点了点头。

“对吧。”我笑了笑。

同时,我也想起了那是刻入骨髓的疼痛。

还是……不和列克星敦说了吧,找个时间自己去医院看看……

我没有选择在这时将头痛的事情说出来,因为我不想让列克星敦担心。

“对了,关于晓的生日,”我对着列克星敦说道,“要不咱们就办一个大的吧,把港区的舰娘们都邀请过来,大家一起为晓庆生。”

列克星敦仔细的考虑了一下,然后说道:“这样是很好啦,不过,这样以后是不是所有的舰娘过生日都要办的很大啊,毕竟不能特殊对待。”

“不不不,”我摇了摇头,“这次是以咱们‘港区心理咨询室’的名义对舰娘们发起邀请,这个生日聚会的筹备工作都由咱们来完成,舰娘们只是受邀请者,所以没有关系。”

“嗯……既然你这么说的话……”列克星敦点了点头。

“那个……”胡德突然对我说道。

“……是叫港区心理咨询室是吧,可以让我也加入吗?”

我一把抓住胡德的手。

“诶?!”

“胡德,你太棒了!完美!Perfect!”

“突然间你这是怎么了?”胡德尴尬地笑了笑。

“别管他,日常脑抽。”列克星敦撇了撇嘴。

我尴尬地笑了笑,列克星敦你还真是说对了,我确实刚刚脑抽了,而且还特别疼,只不过没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