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飞机上下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七八点钟了,我们一行人草草吃过早饭,买好之后需要用到的装备,便坐上通往x市的大巴。

大巴的车程在四个小时左右,等我们到达x市的时候,又到了需要吃午饭的时间了。

我本身就非常讨厌长途旅行,更何况是那种必须在交通工具与交通工具之间来回切换的旅程,这种行为会让本就无趣的旅途变得更加难以忍受,然而,即便到达了x市,我们的旅程也并没有到达终点,之后我们还需要做一段时间的车到达那片山区,最后根据地图到达目的地。

很有可能隐藏着舰灵秘密的地方不是海里,而是深山,感觉我后半生都可以靠这个笑话活了。

 X只是个县级市,我们在市中心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小餐馆来解决我们的午餐问题。然而,说实话,我们虽然舟车劳顿,但是三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食欲,饭菜上齐,筷子只是徒劳地在杯盘间碰撞而已,实际上每次吃的并不多,

然而这并不是什么特别需要提点的事情,我之所以在意这件事只是不想去在意另一件事啊……

没错,气氛还是太恶劣了啊……

“哈……”

加加将筷子放下,将身子坐直,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然后突然睁开眼睛。

“太难受了!”

喂,加加你的声音有点大哦!虽然我们是在一个小包间里,但是这里的设备明显不是隔音非常好的那种,在餐馆抱怨餐馆的饭菜让你难受会给餐馆的老板添麻烦的吧!而且我觉得这饭菜还算可口啊。

“你们两个能不能赶快和好啊?!这气氛搞得我真的难受死了!”

嗯?什么嘛,原来是因为我和维内托的原因吗?

“啊,我们也没有闹别扭……”

“啊……嗯……”

我和维内托对视一眼,然后又神情极其不正常地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看吧看吧!就是这样!不就是在办公室争吵了一下而已嘛?!赶快和好啊!道歉啊!”

哈……事到如今让维内托道歉什么的,是不是不太合适?毕竟维内托并不了解我,不如说真正了解我的人少之又少,我都不敢说真正地了解自己,所以她说出了什么不合适的话也不是什么值得去特意道歉的事情,就让这件事就此搁置,过一段时间双方都忘掉的话……

“快道歉!安放!”

“是我道歉吗?!”

“这个真的不用了……”

维内托看了我一眼,然后眼神中闪过了一丝胆怯。

等等,这不就好像是我做了什么很对不起她的事情了吗?!

“还不是安放你做得太过分了!”

“哎呀,所说我可能确实有点……”

“那就道歉!”

“不不不,委员长是我的上司,怎么可以……”

“维内托,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

“啊……啊,不,我也有错……对不起……”

我弯下腰向维内托道歉,而维内托也低下头回应我的歉意。

“嗯,这样才对。”

加加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重新拿起筷子,将一块糖醋里脊夹入口中,然后脸上露出十分幸福的表情。

“好甜……”

啊啊,是很甜,道歉就能和好什么的,确实是很充满幼稚糖分的天真的想法,即便道歉了,即便双方在言语上互相谅解,也无法弥补双方对对方所犯下的错误,每当遇到相似的时候,人就会不由自主的参照过去的真实案例,以免再次踏入禁区,触犯双方的禁忌,而真实案例的存在正代表着过去的伤痕依然历历在目,无法填补。

不过,就算表面上是这样也好,至少让加加能够轻松一点。

“待会还要坐车啊。”我叹了一口气。

“明明是你自己坚持要来的,就不要抱怨啊。”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该抱怨的地方还是想要抱怨啊。”

我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水杯的杯底与桌面碰在一起,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委员长,为什么要我一起来呢?”

我抬起头看向维内托,她的眼神有些闪躲,但是最后还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坚定下目光与我对视。

“只是想培养你而已,今后如果你坐到我这个位子上,总是要了解很多事情的,同时也包括我们即将要面对的事情。”

“委员长是否有些太过武断……还有自作主张了呢?我有说过要答应你的委托吗?”

“诶?你难道不想贡献自己的力量吗?不然的话你来政府机关工作时为了什么?”

“一码归一码……”

维内托撇过脸去,但是对于接替我的位置这件事她好像并没有完全接受。

“我想,这件事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

“问题很大,我认为委员长思虑不周,您应该更仔细地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我都说了我已经……”

“我吃饱了。”

维内托放下筷子,然后起身离开包间,只留下我张着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搞砸了吧。”加加窃笑着。

“这又是怎么回事?”

原先我在向她提这件事的时候,维内托虽然也没有答应,虽然也说我太轻易就决定这么重要的事情,但是她本身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拒绝愿望,不如说我甚至从她身上感觉到一种想要尝试的冲动,然而现在的维内托却表现出了明确地拒绝的意愿。

难道是因为在办公室内的吵架的原因吗?不,应该不是……问题或许出现在更早的地方。

“要不就放弃吧,既然你一直都把事情推给英叶司令,不如把之后的事情也托付给她如何?我相信她肯定会做得很好。”

“我也相信她能做的好,但是英叶也只能做好而已。”

“只能做好而已?”

“他并没有强烈的,主观的,实现什么的愿景,她才能出众却缺少一般人有的欲望,至今为止她做的那些事,有哪些是发生在她主观想法之下的?”

“呃……”

“基本没有吧。”我叹了一口气。

加加撇了撇嘴:“是是,你说的都对,那你说怎么办?”

“没办法,先这样吧,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之后,回去再想办法做做维内托的工作吧。”

 

……

 

大巴的终点是目的地附近的一处村庄,在将我们三人放下之后,大巴便调头走掉了,只剩下扬起的尘土宣告着这里的荒凉。

是的,荒凉。

眼前的村庄基本上用这两个字就可以形容得淋漓尽致了,路是土路,房是土房,即便是在现在这个时代土房依旧存在,这着实让我震惊不少。

“这里是是怎么回事……”

“这已经是废村了。”维内托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了一个平板,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

“这个村子原先并不是在这里的,但是在大约二十年前这个村子被强制搬到了这里,原来的村子虽说说不上有多豪华富裕,但是路还是好的,房子也是普通的砖瓦房,算得上安居乐业。”

“那眼前这是什么情况?没人管吗?”

“并不是没人管,只是不好管啊。”维内托叹了一口气,“村里的年轻人和一部分老人早就接受了当时的当地政府的转移计划,他们都已经离开村子,住到县里了,只有少数的老人依然拒绝迁村,然而原先村落的那片地因为面临着洪水的危险已经不能住了,所以他们才自主搬到这里,大巴也是为了这些人而专门设置的。如你所见,这个村子剩下的人也不多了,恐怕用不了多久,这里真的就没有人在了吧。”

“本来不强制他们迁村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而且住了那么久的土地,为什么突然就面临了洪水的危险了?!”

“这上面记录的原因是,因为前任政府对附近水路的改造的失败,导致了这个问题。”

我冷哼了一声,我要去的目的地和前任政府口中所说的面临洪水危险的地方不约而同,那么这就没什么疑问了,肯定有什么猫腻的。

我紧了紧肩上的背包:“走吧,天黑之前我们要在目的地附近找好地方露营,现在也需要抓紧时间了。”

加加没有说什么,率先向村子迈出了脚步。

眼前的村庄实在是过于破旧,在村子中走了一段时间后,我不得不再次肯定了这点,除了破旧之外,这个村子还几乎没有什么生气,土路两旁的的房子,房门上的春联都残破的不像样子,上面满是灰尘,皱皱巴巴的墙壁就好像老人满脸沟壑的脸颊,暗红色木板支撑起的不大的小窗户上的玻璃,也像时至迟暮的老人的眼睛一般浑浊。

这个被世界遗弃了的村子,也拒绝与世界保持交流,那么村里的老人到底在坚持什么呢?是坚持故土的情结吗?但是他们脚下的土地已经连故土都不是了!

我的心不由得变得沉甸甸的,身旁的加加看到我这个样子,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

她看着我微微笑了一下,安慰的笑容好像在向我传达这并非是我的错。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我的原因,我还没有自大到将世间的一切苦痛都背负在我的身上,只是这样的情景恐怕不论是谁都会皱起眉头,不愿意再看吧。

在这里呆久了,总感觉自身的生命流逝速度都会加快,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气,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诶,那是……”

维内托突然停住脚步,向路旁看去,我们也不由得暂停下来,顺着维内托的目光看过去。

是一间杂货店。

这恐怕是村里唯一一个还算能看的房子,至少房屋是砖瓦房,上面虽然挂的招牌已经基本上没了颜色,但是上面的字迹却依然隐约看到两个字。

“什么什么杂货……”

透过房子的脏兮兮的窗户,向阴暗的房间内看去,里面隐约能够看到一两排货架,上面摆放着一些杂物。

“要进去看看吗?”

加加侧过身来看向我。

“进去……问一下吧。”

内心实在是在意的不行,让我只能向杂货店的方向走,反正剩余的时间还有一些,应该不会耽误我们的计划。

只是,没想到在我们进去之前,就先一步有人走了出来。

“你们是谁?”

走出来的是一个年龄大概在五六十岁左右的老人,虽然头发已经大片雪白,胡子也乱糟糟的,但是看起来身子还算硬朗。这有点出乎我的想象,我还以为这村子就算走出来一个人也一定是哪种佝偻着背,拄着拐杖的老爷爷呢。

“我们是……来旅游的,只是路过这里。”加加抢先回答道,然后笑着问了一句“村子里有点冷清呢。”

“都是些半个身子入土的老人了,当然冷清。这里没什么好旅游的,赶快从哪来回哪去吧。”

老人看起来并不欢迎我们,脸上就没有一个好脸色,拿看瘟神的眼神看着我们。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又没打算在你们这祝,你也管不着我们吧!”

“唉,加加……”

我拉了一下加加的胳膊,示意她冷静一下。但是眼前的老大爷听到加加的话,眼神反而变得更加锋利起来。

“你们还要继续往前走?你们要去哪?”

“为什么要告……”

趁着加加顶撞之前,我将她拉回身后,然后向老大爷歉意地笑了笑。

“抱歉抱歉,加加心直口快,您别在意。我们确实是要再往前走一段,而且我听说你们村之前就在我们我们要去的地方……”

“回去!”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老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紧紧地盯着我们三个,咬牙切齿,就好像看到了仇人一样。

“你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除了捣乱惹是生非什么也不会!赶快回去!反正又是过来找什么彩色的陨石的吧!这里什么都没有!赶快回去!”

“你这人怎么这么……”

我再一次将加加控制在身后,然后向老人望去,很明显,这老人知道一些有趣的事情。彩色陨石?那是什么东西?

“关于那个彩色陨石,你知道些什么吗?”

“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要是再过去,肯定会连我们最后一点活路都毁了!”

“再过去?我们之前没过去啊……”

“二十多年前就有四个人去过!就因为他们四个,我们村才会变成这样!你们也肯定和那四个瘟神一样!”

或许是外面的声音太吵了,突然有一个年纪差不多大的老太太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她的手还是湿漉漉的,可能本来是在屋子里忙着什么。

“老头子,你这是干什么!”

“那几个混小子又来了!他们还想祸害这个村子!”

“老头子你疯了!他们和那些人不是同一拨人!再说之前的不是有四个人吗?!”

“出来的时候是三个!”

那老人还想说什么,嘴里一直都没有停下,但是却被老太太拖到了屋子里,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停下嘴里骂骂咧咧的声音。

“什么嘛,这都什么人?”

加加不满地哼了一声,我则是拍了拍她的背,让她消消气。

不一会,老大妈从里面又出来了。

“真是对不住,我家老头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啊,没关系的,只是我不是很明白大爷为什么这么激动?还有,大爷说的之前也有人来是什么意思?”

“唉……这也确实不能怪他,你知道我们村史搬过来的这件事吧。”

我们点了点头。看到我们了解了基础状况,大妈便一点点谈了一起来过去的事情。

这个村原来的时候,虽然也不是什么小康村,但是生活也算富足,村里年轻人虽然也有外出打工的,但是也有留守村子的,村落还通了路,与外界的往来还算顺利,大家都平凡的生活着,直到有一天,有四个年轻人来到村里,这一切都变了。

这四个年轻人,两男两女,他们来到村里没多久,便去了村后不远处的一处教堂,而就在那天,村里发生了地震。

说是地震也不完全对,一是范围实在太小了,小到感觉到地震的只有包括村子在内的一小块区域,二是太强了,地震的强度。

地面都裂开了。

之后村子遭受了重大的打击,村里好多人都因为地震的原因受了伤,甚至丢了性命,而之前进去的那几个年轻人出来之后只是简单地打了电话报警,然后就离开了。

“之后查出来的结果是,原先教堂所处的位置就是那次地震的震源,所以我们家老头子才会对外来的年轻人那么不友好。”

“可是,地震这种事情又不可能是因为几个年轻人……”

“就是那几个年轻人去的后山教堂,震源又是后山教堂,那几个年轻人却平安无事,这件事怎么想都不正常吧。”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眼神看向四周那破败的房子,脸上的表情满是无奈。

“不过后来听说那地震的原因是政府偷偷在那里搞水利开发导致的,不过我们可不信那一套。”

维内托脸上带着惊讶,将手中的平板抱在了怀里。

“我们这把年纪了,也没什么好挂念的了,但是你们几个还年轻,如果你们真要去看的话,一定要小心,里面可不能保证安全。”

“谢谢大妈,不过你们为什么不考虑去城里住呢?我记得当时政府应该是对你们有过相关的政策的吧。”

“总是要有人守在这,这是我们村子的祖训。我们,就是这祖训最后一代的守墓人了。”

老人笑着回答了我们,但是我却感不到一丝笑容应有的温暖感。

 

……

 

目的地就在不远处了,但是天色也已经走到了黄昏时分。

夕阳斜射入这段树木稀疏的小路上,四周长到了膝盖高的杂草,都被夕阳镀上了一层橘红色,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太阳在靛青色的天边与高低起伏的丘陵间若隐若现,其所散发出的橘红色光芒染红了临近的几片云朵。这景色看起来竟有些醉人。

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向身边看去,加加和维内托却是一脸惬意,丝毫没有累的感觉。

“累了吗?”

看到我看她,加加笑嘻嘻地向我问道,我怎么可能会承认呢?当然是摇了摇头。

“你怎么看那位大妈说的事情?”

加加没有追究我体力的事情,而是转换了话题。

“没什么……只是感觉那四个人里面说不定会有白溪。”

“会有白溪吗……”加加摸了摸嘴唇,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而另一边的维内托则是提出了另一个疑问。

“可是,如果是白溪的话,年龄对不上的吧,刚才的大爷和大妈都说的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可是白溪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大啊,应该说看起来和委员长差不多大呢。”

“确实如此。”我点了点头,“白溪的年龄确实看起来就是那么大,但是……他的实际年龄谁也不知道。”

“实际年龄?”维内托怔了一下,看起来应该是完全没有考虑这方面的问题。

“你是想说白溪保养得好吗?”加加掩嘴偷笑,而我则是翻了个白眼。

“够了,我可不敢想象白溪每天都花时间在保养皮肤上……别岔开话题。我的意思是,之前你也听说起过吧,白溪和我的父亲安北阳关系很不错的事情。”

“听是听说过……”

“那种关系很不错的意思可并不是指现在啊,而是以前。”

“……”

这么说的话,加加和维内托就明白了。

如果白溪真的如他外表一样的年龄的话,那么就不可能在过去和我父亲安北阳有什么好关系,毕竟年龄差距实在太大,我也不相信什么忘年交会出现在这两个人身上。

“可是,白溪真的太年轻了……如果他的实际年龄真的很大的话那简直……”

维内托惊得合不拢嘴,而我则是点了点头。

“没错,简直不正常。然而这也是那家伙不正常的地方之一。”

“……安放。”

加加突然停下脚步,而我则是疑惑地停下,回过头去看她。

“我建议咱们现在立刻调头离开,然后再带上充足的人手再过来。既然与白溪有关,我认为就不能简单地处理这件事。不然安放你会有危险的。”

“……应该没问题吧,白溪要是想要杀我的话,他之前就可以杀我很多次了。”

“什么?”

我苦笑了一下,回想起了当初偷袭政府大楼时候的事情。

“总而言之,走吧,不管白溪在不在那里……说实话,就算白溪在里面,就算我们带足了人手,白溪也绝对不会被我们抓到……我有这种感觉。”

“……”

加加沉默了,我反而笑了笑。

“说不定我们要是现在回去了的话白溪就逃走了,毕竟咱们来过这里的事情也有可能被白溪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前探寻了,而且,白溪现在身边应该是没有什么武器的才对……大概。”

“大概!”

“所,所以才要你们保护我啊!”

“你这家伙,嘴上说的好听,这不就是完全没有计划乱冲一气嘛!”

我没有继续和加加辩论,迈开步子急急地向前走去。

目的地就在眼前了,越是接近那里,我的内心越是闪现出一股熟悉的感觉。

这里我好像来过,这里我好像见过,这片景色,这条路,以及……几个模糊的,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总算是在太阳完全落山之前到达了指定的地点,手机上的导航表示,我们已经到达了目标位置。

“就是这里吗?什么都没有啊……”

加加和维内托四处望着,不过却好像完全摸不到头脑。

“要不我们现在这里扎营,等到明天天亮的时候我们在找找这附近是不是有什么……诶,安放?”

我没有听进去加加说的话,因为我完全听不见,我先在内心充斥着一股熟悉感。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附近是一片树林,我们脚下是一小块平地,而在我们身边有一个看起来不大的小山包,上面草木还算繁盛。不知道为什么,即便现在因为即将入夜的原因能见度很低,但是我依然能够明摆着附近的环境布局。

“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迈开步子,向着小山包上面走去。

“安放?”

“委员长?”

我只是跟着感觉向上走,沿路的树木,带刺的植被都被我提前避了过去。最终,我来到了山顶。

“你到底是怎么了……

跟着我一起上来的加加和维内托跑到我的身边向我抱怨,而我则是指了指眼前的一片杂草。

“嗯?”

加加上前,将杂草拨开。

“这是!”

被杂草掩盖的真面目出现在我们眼前——一扇石门。

“难道说我们找的地方,就在这里面?”

维内托皱着眉头问道,我则是点了点头。

这地方我认识,尤其是站在高处向下方看的时候们更是有一种异常的熟悉感。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加加看向我,向我征询这意见。我沉吟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下去吧,说不定我们可以在里面过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