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只有四个人，也想要打比赛。
这是什么样的精神？
这是精力过剩。
上学本来就是一件很费体力的事情，而体育课的存在并没有让负责上学的人变得轻松，本质上只是挂着个必须存在的名目，做着榨干学生更多体力的事实而已。学生们倒是求之不得，明明只会让自己更加疲劳，却把每一节体育课渴望得就像是每一个上学轮回的奖赏似的。
每当男生们散发着浑身臭汗从体育课解放之后，我都在想接下来的课堂这些人是打算怎么办？托着疲惫的身体继续使用大脑吗？刚好趴在桌子上休息等放学吗？可是每一个教师都有自己的任务，不可能允许自己的课堂被学生们用比其他课堂更消极地对待，那么他们必定是不欢迎体育课这种夹杂在正常脑力课之间的存在方式，巴不得学生拿体育课去睡觉多好。
既然，体育这种不和谐因素在多人教学体系下都不受待见了，为什么，我现在还要继续接受它的摧残。
而这群人，依然这么热衷于在学习日的中间时间里大洒汗水呢？
不正常，这必须是不正常不符合和谐生活规律的事情！
然而，我还是，被她们强硬地带到了球场。
现在，在更衣室前面。
她们竟然认真到要我穿学校定制的运动服来打比赛。而且，还只有一间。这里以前好歹还是有不少人的，现在这个体育馆的大小内部装潢各种功能看起来就像是在减员之后建的。她们就这么热爱运动吗？是为了锻炼身体好对抗社会的强压吗？为了以后着想吗？真是一群先天忧而忧的优秀学生。
不熟悉的铁门，让我忘记了敲门这个基本礼仪，没有多想就直接打开了。
里面也没有上锁。
“啊……”
“诶……”
映入眼帘的是三个少女。
她们正处于更换衣服……的结束状态。
我一瞬间就明白自己差点闯出多大的祸。太幸运了，这至少是个简单道个歉就能解决的事情。
“抱歉……”
但是，既然她们已经换完衣服了，我也没必要紧张过度把门关上吧，但是就这样当做无所谓似的进去也有点目中无人了。这还真是个不上不下不好不坏的节点。
真头疼，让我想想说点什么好……
少女们和我眼睛对上，大家都进入了僵硬状态。
“啊啊……什么啊，诶？为什么……阿吾？”
师师有些发呆，也是，门上虽然没有特别标明是女性专用更衣室，但是对于这个只有三个女学生的学校来说，这里已经是女性更衣室无疑了。
我的出现，很不合时宜。
她的结结巴巴影响了我，大脑发出的指令像是迷路了一般。
但是，这里有一个完全不为所动，表现得十分自然的人物。
“啊，阿吾哥哥，光明正大的偷窥吗？”
现在反而是我陷入了不知道如何应付对象的困惑中了。
“好看的胸部，优美的身体线条，丰满到腿部，真可惜没能看到这些呢。”
她不怀好意地对我笑了。
虽如她所说，我以为自己会碰上女孩么暴露肌肤的场景，现在被她这么嘲讽，我觉得好不如撞见她们换衣服换到一半的场景。
再被她说什么之前，我还是离开一下好了。
“哦哦，现在可没有时间让阿吾同学你去外头溜达了。”
昭君气势汹汹走来啪的一下，当即把门关上。
和她们共处一室不可避免了。
等一下，这是说我要在她们面前更衣的意思了吗？
“……”
我和昭君对上眼，表达不满。
她却笑眯眯，站在门口不让我出去。
然后是小红和师师。
“…………”
“…………”
都是饶有深意地笑着看着我。
真糟糕，我还是第一次被她们三个包围起来。
“怎么了吗你们……”
“没有。”
“阿吾你觉得很遗憾吗？要不你再出去一次，我们再换一次衣服？”
这么热情照顾人的女孩子这个世界上肯定没有第二个了。
我屈服了。
这样子根本不可能要求让我出去了，不然真的会被说成想要再来偷窥的机会似的。
会的，至少小红那个家伙肯定会这么做。
“不用了——反倒是你们换好了，可以出去了吗？”
“那么，阿吾你记得不要把门锁上哦。”
“？”
这个人在暗示什么？
“因为阿吾哥哥那就算把门锁上了，我们还能通过窗户这么一个方式呢。”
“哈？”
所以说，这两个人究竟在说什么？
“阿吾同学，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相应代价的，请，被我们偷窥了也不要有怨言好吗？”
这群女孩肯定是疯了。
“那，阿吾哥哥，请慢用。”
“阿吾，请换得慢一些。”
“不要趁机偷看女性换下来的衣服哦！”
在留下了疑似女生没有带走更换衣物的发言后，这里总算只剩下我一个人。
“阿吾，到了最好的时机请给我们一个暗号好吗？”
到了外面她们还不忘怂恿我做奇怪的事情。
于是，我坚毅地把门锁上了。
“是不是门被锁上了啊？阿吾同学，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我就和你们商量好出卖自己的隐私。
“没办法，走特殊通道吧！”
窗户也被我锁上，顺便从里面挂上了我的衣服，彻底挡住了她们从外面看到里面的可能性。
“啊啊啊，阿吾哥哥太狡猾了！这不公平！”
什么公不公平的，我就没有从你们身上得到过什么，就算撞见你们脱到一半的场景，那也不是我来脱一遍给人看就算公平的。
在外面的世界，这是男生是要被讨厌上一辈子的事情。
你们太放松了。
于是，我动作迅速地完成了更衣。
赶紧结束了和她们纠缠的换衣服的事情。
……
……
我们，要打排球，而且是比赛，一上来就是决冠亚的比赛。
在正式的体育馆排球场里。
用只有四的人数。不知道在我来之前她们都是怎么打得球，真希望不要问起来才说这是时隔多年的第二次打就好了。
“正式的排球场地看起来这么大，你们平时是怎么对打的？根本就没办法训练不是吗？”
“把球往对方身上打就行了啊。”
“哈？”
“这样大家都能接到球，比赛就不会难看了呀？”
也就是说以故意让对方接得到球的方式来延长比赛的时间和竞技吗？
“而且，沙滩排球的话不就是四个人就能玩了吗？”
“沙滩排球？”
“是啊，所以我们的场地只是看起来大，实际上用粉笔画了小一圈的在里头，没看出来吗？”
这么一说还真是。
这几个人，是认真的。
可是，这里有一个严肃的问题。
“好的，你们是认真的——这一点我充分了解到了。可是，就算是这样，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份最重要也基本的问题呢？”
“对不起，今天没有准备泳衣。”
“阿吾哥哥真是个色鬼。”
“毕竟是室内，你就原谅一下吧阿吾同学。”
“我是说，我不会打排球！”
“这样啊，那不是刚好吗？”
“哈？”
“阿吾，我们的配置刚好是两个会打两个不会打呢。”
那还好，就是说可以良性组队哦？
“那，我和谁组队？”
“师师姐姐。”
“师师。”
真意外，这个居家型的女孩竟然是运动系的？
“那你们那边不会打的是谁？”
“小君。”
“老女人。”
“抱歉，我这个年纪已经和运动没什么缘分了，你懂得。”
好的，我懂我都懂，我什么都不问了，我们直接开始吧。
“对不起。”
“啊，嗯，没事的。”
排球是吧，就是蹲下，握拳，接球对吧？
没有身体接触的话，还是很好学的。
“那，我们要发球啦！”
连选择首攻方的手续都没有，拿到球的小红上来就发出进攻宣言了。
她们对待比赛的认真这么随意吗……
在距离我超过十米的地方，小红就像我电视里看的那样，往地上拍了几下球，然后扔起来，往前一跳，有声的一下击打之后，球飞起一个漂亮的弧线，往我这边飞过来了。
果然，和电视上看得不一样，临场感之强，强到让我整个身体都都发抖。
但是，这里要展示男生的气概！
我抱紧拳头，虽然没能控制好飞出界了，但我至少将球接住了。按着这个感觉接下来一定可以的。
“红队，一分！”
排球比赛的裁判会不会若有其事地喊出哪方得分我不知道，但是，她要是不出声的话，我差点都忘了，这场比赛还裁判这个东西存在。
但是是个女仆！
没空去管这个了。
师师拿回了球，准备发球了。
和小红一样，她也化身运动健将，展示出让我为之震惊的弹跳力之后，炸裂一般地把球击飞过去了。
很不幸接球的是和我一样不怎么会打的昭君。
虽然隔了一层网，但是我明显地听到排球的冲击波落在她身上的声响，在这声响之后，是球高高地飞出界外。而她只是遗憾地摇了摇了头而已。
啊，这两个人，同样让我意外。
这或许，会成为我转校以来玩的最正经的一次活动也说不定了。想到了这个，我的身体逐渐发起了热，我感到兴奋，这感觉太棒了。
“哦？看来你也成长了不少嘛小君，我没有放水你也能接住了，厉害呀。”
师师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作出来乖乖女的形象，对昭君的夸奖中满满不服输的气势，像是把对方当成猎物一般，接下来会更加用力把她击溃似的。
“哈哈哈，过奖过奖，我倒是感觉你好像已经使出全力了呢？真抱歉，这样的球我能防住一百个呢，你继续来吧。”
昭君也是完全不服输的样子，说话上已经开始嘲讽对手了。
不，我感觉这就是她心理原封不动的真是想法。她很少像这样说话，既然大家都是全力以赴的话，这就是她真真切切会说的话了。赛场上有什么不是真实的，就算是想把对方打趴下，那也是精神变得亢奋之后人会有的真实想法吧？
“说的不错说的不错，我等下就把你的拳头打烂如何？”
“喂喂喂，你们两个是不是把我给忘了，错过我了精彩的发球你们要怎么赔偿我啊?”
小红也加入了她们的对话，可这是新一轮发球的宣言，我们可不能像前面一面松懈了。
又是一次猛烈的发球，带着旋风的球往角落飞来，电视上看的话还没落地就知道是个好球。但是现在我可紧张得要死，根本没空为这个绝妙的发球称赞了。
说好的往人的方向发球呢？
“啊——”
我冲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球落到地上，在圈内。就差一点，我已经碰到球了，这一次只是没能意识到她会往别的方向打而已。
裁判那边为小红一队又添上了一分。
“等一下，不是说好的往人的方向击球的吗？”
“阿吾哥哥，我改变主意了，我决定认真地和你们打。”
“为什么啊！”
“谁让阿吾哥哥一副看起来好像很能打的样子。”
早知道不努力不紧张不认真了。
“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以后可能都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一起打球了呢。”
昭君在说什么呢？只要你们想打，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被你们卷进来的不是吗？
“阿吾，拜托了！其实我也很想认真打一场的！”
连师师也？
叹着气思考了几秒钟。
最终，勉强地答应了。
“好吧，你们说怎么打就怎么打吧。”
看在她们这么渴望的态度上，就答应陪她们玩一次好了。
“耶！”
“哦，阿吾同学你也很起劲不是吗？”
“太谢谢了，阿吾！和我一起拿下年度冠军吧！”
你们这个年度冠军的含金量可真低。
随着老师一声吹哨的提醒，我们很快又进入了状态。
这次，又轮到我们发球了。
和前面一样，师师丝毫没有示弱，依然像是全力以赴一般把球击回去。
这一次，我们也是正式以比赛的心态，和前一回合不一样，让球往求胜的方向前进了。
我的攻击往接球人以外的区域发起。
当我以为终于能拿下一分的时候，一个黑影刷到球坠落的下方。
“哈！”
那个球被冲过来的小红防住后，高高的飞起，往我们这边落下来了。
能接住，简单的下落球我能接住的，然后抛给师师，让她再来一次进攻。想好了策略，球刚好落到下方。
“师师！”
我尽可能地将球接住并抛到我们自己的领空。
接下来就只能交给师师了。
她似乎非常集中，没有回应我，但是身体已经动起来了，她是有听见我说的话的。她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她在网线向前一点的地方起身跳起来，往球落下的方向抬起手，等到差不多球在头顶靠近一点的位置，她狠狠地喊了一下，整个手肘在空中画了个半圈，把球击出去了，这个就是所谓的扣杀了吧！帅呆了。居家女孩帅呆了啊！
这一球肯定能拿下，我心想。
这个和发球不一样，速度和力量差太多，刚才还能勉强接住，而且还飞到了我们这边，这一回合是我们的了！
“天真！”
“什么————……？！”
我被惊讶得正大了眼睛，竟然是昭君从正面接住了这个猛烈的球。
我在师师身边我是看得出来的，这是她十分用力的一击，没有一点技巧的业余人员肯定会因为控制不好反弹的力道脱手的！
然而昭君真的在我们面前接住了这个球！
“别小看我啦，你们的球我也是能接住的啊！老娘没打过球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对抗经验啊！”
是吗，技巧不够意识来凑吗？
太低估对手的实力了。
在思考浪费的一瞬间，球又飞回来我们这边了。
又回来了？
这应该就是她的极限了。这是很有用的信息，只要我们在这之上再用一点劲，她就肯定接不住了。
不管这么说，我们还能攻。
这个时候，余光已经瞥见了昭君和小红，她们已经做好了接球的准备。
不妙，这一次我们还要往空的地方击球吗？她们会像前面一样预测好我们的角度吗？
如果还是那样的话，我们这一次并不是完全的优势，而且只会让她们抓住我们的习惯而已。
怎么办？
师师仿佛和我想到一起似的。
“让我来接。”
幸亏是下落的球，她有空和我分享战术。
她抢先我一步，自己把球接住，又打了起来。
很明显了。她要我来扣球。一下来上来难度可真高啊！可是，这样一来，对方的战术就不管用了。只要我打好的话，这颗球，可以的！
“哦啊！”
我也有样学样，把球杀下去了！
这可是男生的力气，比起师师只会更加有力有速度，看你们怎么接住！
然而她们毫不怯懦，还是预测到了我的弹道。果然我的经验还是太少，小红没能接到师师的球，却把我这个更加猛烈的球给接下了。
我看到了，这一球她几乎是把手压在腹部上，看上去就是用身体去接的。
真是可怕的运动神经，她之前都是体育社团的吗？
然而，果然我的猜测没错，我的力气比师师要大，按小红那个小身板不可能轻易地接下这个球，她一个没有站稳，把球弹飞的同时，自己也失去平衡踉跄了几下。
这次，球也向我们这边飞过来了。
这次不能慢慢思考了，必须马上快速地打过去。让她们一个人来不及准备的时机中拿下一分。
“啊——”
我准备把力气集中到腰上，一瞬间却觉得十分吃力，意识集中不起来了。
身体动得十分缓慢，看到了轨道，却达到不到落地点。
球落到地上了。
我们又失去了一分。
“真是意外呢，没想到阿吾哥哥体力这么差呢。”
“啊……嗯嗯，我只是太久没有参加体育活动了而已，再说你不也是差一点就摔倒了吗？”
小红说的对，我虽然是个男生，对身体比较有自信，但是太久没运动还是让身体吃不消了吗？
“阿吾，没事吧？还可以打吗？”
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让我休息的吧？没想到这里居然是问我还能不能打，她真的，很想打球呢，真的看不出来平时是那么温和的人。
这样子，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她的热情了啊。
再说了，我自己本身也没打算放弃。就当是热身好了，小看我不行，运动少，但是和人的决斗我可没少参与，这身体好着呢。
“啊，是啊，我还没玩够呢。”
不是‘我没事’，而是‘我还想打’。
一方面让她放心，一方面向师师也是向对面的两个宣扬自己的意志，这场球，我是要打到下课的。
“哦哦，不错嘛阿吾同学，是啊，这么结束的话，那就太不爽了。”
如果是她们搞的其他事情，我的干劲不会到这个地步的，但是难得看到她们所有人都这么拼命的模样，我就不能轻易喊不行。
这样的她们，可没什么机会看。
“来吧，你们已经落后三分，给我们一点压力好吗？”
她的挑衅让我一下就恢复了状态。
我觉得自己又拿出了斗志。
好戏现在才开始呢！！！！！！！！！！！！！！！！！！！！！！！！！！！！！！！
……
……
铃响了。
我们的胜负好没有分出来，一堂课时间的比赛还是太短了。
早上的课结束了。比赛后的我们进入了饥肠辘辘的状态了。
我坐在地上，看着意犹未尽还在对抗着的昭君和小红。
“啊啊啊……哎……哈哈，呼呼呼……”
我累坏了，就像跑了几千米那样胸下的肌肉疼得要死，为了在女生面前死撑，结果就是这样。手脚也觉得好重，这下子感觉连吃饭也要没力气了。
这只是和女生们的体育课而已我就累成这样，突然之间对以前学校里那些参与真正比赛的运动系社团的同学们肃然起敬了。
“阿吾，虽然你这份心我觉得很感谢，但是真的觉得辛苦的话应该早点和我们说的，死撑可不好。”
被师师看出来了。
哎，谁让我不成器地坐在地上，无力的模样一眼看尽。
所以，一向讨厌身体接触的我，对师师坐在后面给我揉肩这一事也不在意了。
只是累的。连说不的力气也没有了。
“怎么说呢，我是个说一个不二的人，虽然一直是在别的事情上践行这个原则，但是这一次让我知道了，自己对原则的坚持还是真苛刻。”
觉得自己有点可怕了。
“哦哦，所以才这么拼啊，不是在女生面前逞强呢。”
“是啊，只是没想到有男生在的一队会被打成这样。”
比赛没有正式结束，但是继续下去也肯定使我们的败局了。
而且很惭愧的是，我们队的得分都是师师拿下来了的。
不如说，这样子强度的比赛，我能坚持下来真是不容易了，但是说不容易的话，条件还好一些的我们还输了，又很不甘心。
“不会啊，对方不也是有个经验老道的成年人吗？并不是只有我们有优势啊。”
“但是，全场一分未得的不就只是有我吗？”
通过今天的比赛，我真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以及，这群女生的实力。
“比起这个，我们做个约定好吗？”
“约定？”
为什么这个时候会说道约定这个东西？
“是的，我们约好以后也要一起打球好吗？”
“只要我还在这里一天，你们不都会像这样把我卷入各种各样的事情吗？如果不是恶作剧的话，这种团体活动我还是很乐意参与的。而且，我才在这里住了多久，学期还长着不是吗？”
“所以是以后，‘以后’啊！拜托了！”
我闻到了猫腻的味道。
但是，这种小事情，做个约定无伤大雅，我就不要胡思乱想好了。
“好吧，一起打球也无所谓。”
和女生一起打球，很微妙的事情，但也不是没有吧？我应该不是第一个。
况且她们也是有实力的，正常情况下也是值得我和她们一起玩的。
我的承诺，让师师脸上泛起了红晕。
她似乎很高兴。
“太好了！来吧来吧！我们现在就继续吧！”
现在？
还在给我揉肩的人竟然说这种话？
“等等，你先冷静一下。”
“男生的体力果然就是不一样的，这一次让我来做阿吾的对手吧，小红的反应可以看出来，阿吾其实也是很有实力，好好打下去的，冠军绝对不是梦想！”
所以说这个冠军做梦想真的够分量吗？
不对不对，现在可不是探究这个冲刺冠军宣言的时候。
像师师小红这种体力超乎同龄人的女生我在之前的学校里也没怎么见过，就是运动社团的人也没有她们这么夸张的。果然是乡下生活锻炼人吗？这么说她们之前是有下过田上过树翻过山的吗？只能那么想象了，不然她们的体力可真的是可怕得吓人了。
虽然也正是她们怪物一般的运动能力让这场比赛打起来很有趣也很有竞技性，但是。我作为男生，体力也是有限的，而且不擅长长时间的体力运动，最重要的，我们早上的课已经结束了，现在是放学时间，是午饭时间了啊！
这个人的脑袋究竟在想什么呢！？
“啊，怎么说嘛，好嘛好嘛，求你了~~”
就这么意犹未尽吗？也是，以前班上的人就算下课了也是迟迟不肯走出运动场，有些人等到下一节课铃响才会赶回教室，那样子热衷于运动玩耍的人，见过不少了。
师师说着说着，加大了在我肩膀上的力气，这已经不是拜托了，再过分一点就是威胁了。
哎，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都不好拒绝了。
“知道啦知道啦！”
“哦哦哦爱死了你了阿吾！”
“但是，就多打半小时，无论如何那之后都得去吃饭了！”
“嗯嗯嗯嗯！太感谢了！”
她突然把手从我肩上放下来了，接着是一个十分大胆的动作。
她竟然从身后伸过手来把我抱住了，就和之前的女仆一样！
想起来，她刚刚说的话里面是不是有‘爱’这个过于大胆的用词在里面啊！这个人，真的要跳过开玩笑的阶段，对我动真格了吗？
不是我自己感觉良好，是这个人一直以来的小动作都在表明着她对我的小心思，只是都没挑明白而已，我都有想过如果什么时候她真的对我表达真心的话自己要怎么拒绝。
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在现在。
她等一下兴奋过头说什么‘请和我交往’我也不会觉得意外了。
我得站起来。
“打球吧……”
“哦！”
把她的过于膨胀的热情转移到球场上好了。
真是帮大忙了，我以后一定多多参与这个体育活动！
至于，不管是不是装出来的，师师对我那种朦胧的好感，以后再说了。
……
……
其实，还没有半小时，我就已经不行了。
事实证明，我高估了自己。
幸好这一回不是比赛了，我早早提出结束的请求。
她们三个同意了，并和我一起离开了，没有继续留下来打球。我倒是觉得，她们还有兴致，完全可以不用管我的，事实上也不用管我的，这样就像关系很好的同学一样，做什么事情都是一致的，让我怪不好意思的。
只是，她们在离开体育馆的时候，都表现得十分惆怅。
我看不懂了。
不就今天的打球时间结束了而已吗？弄得像参加比赛遗憾退场似的。
“你们三个，怎么好像看上去那么忧伤啊？”
是啊，和之前兴奋的样子形成太强烈的反差了，不想注意到都不行。
“阿吾，因为这是最后了啊。”
“最后？”
光是这个回答，我还是不懂。
“阿吾哥哥，这是因为，体育馆的运营，今天就是最后了。”
“哈？最后？什么意思？”
“虽然不会拆除，但是各种器材和道具今天过完就要处理掉了。也就是说，今天之后就没球打了。”
体育馆不再使用了？虽然这是对这个学校来说很合理的事情，但是发生在现在让我很不理解。
这个学校，似乎正要发生什么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