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女仆大人……”

“大人?”

“对不起,我状态有些不好,刚好有可靠的大人在身边就忍不住……”

“忍不住抱住我?”

“对不起我承认自己有产生把你和母亲大人重叠的幻觉,但是不至于这么不尊重女性……”

“那是什么时候才会控制不住自己地抱住我呢?”

“你是不是有点变得像我家的‘师师大人’了啊?”

“硬要说也是人家像我——这么说才对吧?”

“我以为你会更矜持一些的。”

“那按照阿吾同学的意思,什么样的举止才算是女性的矜持呢?”

“呃……这,不要像你这样轻浮?”

“阿吾同学,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看来在价值观的学习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那……不要像你这样放荡?”

“好像你对我的评价越来越下贱了是怎么回事?”

“抱歉我也想对你友好一些,但是鉴于你的行为,我还是不好给你评优,大概就和你们面对那些成绩皆上乘但是人品低劣的学生时候一样的心情吧?”

“你评价我的时候倒是一点都不矜持呢阿吾同学。”

“那,倒是你来教教我什么叫做矜持,尤其是面对你这么这么难缠的对手的时候怎么才能保持矜持?”

“竟然把问题还给我了,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聪明的学生,好吧——严谨地说,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条件给矜持这种暧昧的形容定一个标准。”

“老师,所以你是丢了一个炸弹给等着搞伤我再过来教我不要接炸弹么?”

“事实上我还真是这么想的,难道不对吗——这个话题不是理智到不论是谁只要愿意认真思考都等得到这个答案的吗?没有数学层次上一加一等于二性质的问题,我们究竟有什么资格给它定标准呢?充其量就是按照个人喜好给出能自身接受的程度而已。难道你是准备了多可客观的、可供计算的理由说服我这样就是所谓的不矜持吗?大多是时候,我们面临的都是像这样的概率问题而已,发生矛盾的原因就是我们总把自己的概率当成了唯一值,一旦发现和别人之间的差别,就容易陷入为了提升自己的正确性攻击对方使之放弃自己的概率的冲动中,从而使自己变得更正确一些。说得不好听一些,就是我们太自以为是了——好的,你听明白了吗阿吾同学?”

“……好吧,我能感受你话里的大道理了,但是这个时候就不要摆出一副老师的样子好吗……虽然我也看不见你什么表情。”

“所以现在一片乌漆抹黑的,孤男寡女相拥在一起获取安全感不是很合理的事情吗?为什么要那么正义凛然地拒绝我呢?这是多么令人受伤的事情,你就不能站到女性的角度考虑一下怎么做才是真正照顾到对方的感受吗?”

“你真的要这么场合教我怎么做人吗老师?”

“真正的教育工作者是不会在意教学条件的,你能感受我的伟大了吗阿吾同学?”

“我觉得你的伟大应该是立即给我找到开关把灯点亮!”

“做不到。”

“别告诉我这里的灯坏了,是那的话请允许我追加一分更换灯管的工作!”

“不是,不是那样的,我只是单纯地忘了开关在哪里而已。”

“我可以申请立即将我解雇吗?”

“别啊,那样子大费周章把你骗过来的功夫就白费了啊。”

“对不起我没有听清这里的污浊空气不只鼻腔好像连我的耳道也堵塞了。”

“bang”

 

尽管宣称耳朵不灵,我也能听出来我那一只在用聊天分散我注意力的老师把门关上了。

 

“老师?”

“怎么了吗阿吾同学?”

她竟然还在,我以为她的任务就只是把我关禁闭而已。看来,我得将她作为接下来一系列预定事件的对手了。让我看看她还是这家主人谁又想和我玩什么恶作剧。她们真是爱恶作剧爱得深沉。是不是娱乐活动太少才导致她们沉浸在这么罪恶的游戏当中呢?毕竟寂寞可是这个时代的学生们的重症之一。

“能解释一下你这不正常的行为吗?”

“哪里不正常了?”

“我们不就是过来卸个货的吗?为什么要把我的生路给切断?”

“你自己都管那叫生路了还需要我给你解释什么吗?”

“我只是想提前问下你们想对我动什么坏脑筋。”

“那样子就不好玩了不是吗?”

“怎么我感觉你的声音在远离我啊?是准备向我发动冲刺还是什么吗?”

“要是你觉得可以的话我可以满足你这个特殊欲求哦?”

“抱歉这已经超出我对你矜持的要求了,请务必不要那么做。”

“现学现卖的阿吾同学,我忍不住要再称赞一下你灵活的脑袋了呢。”

“所以请照顾一下我不灵活的身体,你们恶作剧的原则应该是有防止身体受伤这一条的对吧?”

“那我也得先声明我对你的抱歉了,恶作剧还是和你的同学门讨论去吧,成熟的大人已经从这种游戏毕业了。我对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哦。”

“拿你是不当自己的姐姐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吗?”

“讨论别人的家庭可不是什么礼貌的事情哦阿吾同学?”

“是啊,我还觉得把别人的家人骗过来这里过夜不是什么礼貌的事情呢。”

“在小尔妹妹自己同意的条件下你这么说就不是很对了呢。”

“那我可以理解成你们是在利用我们的亲密关系在诱引诱未成年少女独自离家吗?”

“关于这个其实我们暗地里早就征得伯父伯母的同意了,连小尔妹妹自己都不知道,不然的话,现在警察已经找上门来了。”

“对不起,老师。”

“没关系哦,你让我看到了一个好哥哥的温暖形象,比最近的电视剧有意思多了。”

“我对你而言只是无聊电视剧的替代品吗?”

“不对,你是即将改变这群女孩子命运的英雄。”

“哈?如果我说听不懂你这一句是什么意思的话,能不能请你重新解释一遍?”

没有回应。

看来对方已经准备就绪了,也就是说,通过聊天来拖延时间已经可以不用做了。

她们排练好的又一场大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可是。

我也不是就这么浪费着聊天节省出来的时机,仓库虽黑但我记得自己的所站是只要往后一点点移动就能摸到门口的位置。

现在差不多了。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每摸不到门锁的一下都让我提心吊胆一次。但是这频率应该早就足够我摸到锁了,为什么没有?我没有摸到类似的部分?

“你在找什么吗?”

“哇啊——————”

被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吓垮了。

我背贴着墙,挽回了差点发生的摔倒,保持了半蹲的姿态。然而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声音的地方只有整个房间保持统一的黑,我根本看不出来哪个方向上有人的存在。

“啊,好像吓到你了,抱歉啊阿吾同学,没想到你这么不经吓。”

“虽然我自己都很烦了,但是我再重复一遍你真的有承诺过要做我的同伴帮助我吗?”

“是啊,我承诺会成为你的同伴,做你最坚实的后盾,给予你最缺乏的安慰和治愈。”

“在我现在的遭遇面前说这样的假话真的好吗?”

“不是假话哦,我这不就是过来帮你了吗?”

“让我一惊一乍的算什么‘帮’啊?”

“有时候,帮你并不意味着帮你解决问题,而是和你一起解决问题。”

“说的好听,我们互相看不见对方,你连扶我一把都做不到吧?”

“阿吾同学你这就强人所难了,我已经很努力地找着你了啊!”

女仆老师所言不假,我为自己不实的怀疑道歉。

但是。

她始终没有帮到点上。

“请不要说你不知道这个触感下你摸的是什么东西。”

“嗯……阿吾同学的头?”

“有回答的功夫为什么不把你的手拿开?”

“别嘛,让我多体验一下这种目不能视的状况摸头的感觉,这种体验可不是常有的,错了这一次我也不知道大小姐她们下一次要放到是什么时候了。”

“我拒绝!”

这次我抓住了女仆老师的双手。接着我再一次感受到了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我顶不开她。她磨搓我头皮的渴望比起迫使我袭击她的胸部更强烈,不会有半点抗拒因素的企图促使她毫不怜悯地摇晃着我的脑袋。

“奇怪呢,小孩子不都愿意被喜欢的大人摸头的吗?”

“既然如此我希望你能从实际出发思考自己的理论再得出结论。”

那就是我不喜欢你!

“这样啊,那就——喜欢!”

“……我感觉你这肯定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但是又好像误解得很深的胡乱猜测,恳请你说明白一些要不我们商量一下刚才的话当我撤回好吗?”

“啊?阿吾同学你不喜欢我吗?”

“请不要让我主动地把话说得太死太难听,我本质上并不是一个不看气氛总是不考虑女孩子感受的钢铁耿直男。”

“可是,老师我倒是很喜欢你这个人哦。”

这明显不是我这年纪能够处理的对话。

经验不足。等下,老师说的应该不是我这个叛逆期脑袋立刻想到的龌龊事,所以,她表达的只是对我单纯的感兴趣这样子的意思而已吗?

话说为什么话题会飘到表达情意的方向啊?

这家伙的手还放松了力气,我的头皮被解放了?

是优先度那么高的话题吗?

“老师?你这是性骚扰。”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这个词会从你一个男生而且是个未成年人嘴里说出,哈哈哈,抱歉,我开玩笑开太过了,想着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不玩一下我好像都有些吃亏了,放心,我还是真心诚意和你站在一条战线的。”

“那你一定是史上最差的战友了。”

“别这样嘛,我只是帮你进入重头戏之前解解闷而已啊。”

“就算你关我一天我也不会觉得闷的。”

“真是拿你没办法,那不如这样吧,趁着这个空档,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怎么样?”

“这种不合时宜的建议你是认真的吗?”

“那这么说吧——阿吾同学你现在是绝对出不去的。”

“那不就是你造成的吗?”

“啊啊其实我连帮凶也算不上啊,硬要说就是裁判那样子照顾你们不受伤的场外角色吧?”

“我是要和谁决斗啦?”

“所以说,只是玩个游戏啦,不过,你想要决斗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还是,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清楚地了解自己摸到了对自己的逃亡至关重要的门的位置,但就是没有摸到一处能开门的突出。这都是墙了,为什么会没有啊???

“如果我说我哪个都不想要呢……”

拖延时间的坏念头似乎耗光了它争取来的空间。我赖以寻找出路的惯用手碰上了最棘手的机关——她的身体。

不会出错的,这远比冰冷坚硬的墙壁慰藉人心的柔软和温度,肯定是我那躲在黑暗中却不低调地彰显着存在的朋友。兴许是打从心底有了将她的承诺当真的想法,我没有苛求自己维持一贯的对身体接触所呈现的腼腆做派,如今地步下已经是可以忍着害羞将她紧紧抓住防止这难逢的时机溜走。

感谢这黑暗让我的脸红不至于暴露。

感谢她是个宽容的伙伴。

感谢我是个是个擅于成长的聪明人。

不对,第二条有误,她竟然失去了之前一直展现给我看的游刃有余,在我的抓捕之下慌张地挣扎着?

天啊,难道我错误估计了她对于身体接触的接受程度吗?可是,这只是稀松平常地和路过的陌生人撞了撞手差不多的事情吗?是我的手指部分捏得有些色情让她无所适从了吗?我承认为了防止她逃脱这样是有些故意,但是……

我要怎么拿自己去和一个很随意就把胸部按在我背上的女仆比高低啊?

她的大胆和豪爽都是我的错觉吗?

“阿吾同学?”

“哇啊————”

再一次再一次,她在我耳边轻轻地吹风,故意性质满满。我能清醒地感受到送来这句话的风吹在耳朵上的压迫力。

我回敬了她一声,以暴露自己受到惊吓为代价,却还是没能得到成效。她表现得十分冷静。

冷静?

是的,我手中抓住的她慌乱无比,在我耳畔说话挑逗的她平静如常。

这里是两个人啊?

前面的我粗暴地对待的那个根本就不是她啊?等下,前面的就一定个人吗?她们能使出的道具我还见得少吗?

对未知的恐惧使我放弃了手中的胜利,放开了她们故意放给我探索的某种和人体类似的肉感物体。

啊~不如直接开个灯吓我一跳直接结束好了,我的耐受力可持续性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强啊,拜托了放过我吧……

“被吓到了吗?”

“哎……说好的场外角色呢?老师你怎么不教教我怎么和骗子打交道呢?”

“哇,阿吾同学你每次都这样先入为主地给我判死刑,很伤人啊。”

“你觉得这个状况下我还没有资格评判些什么?”

“可我只是在你耳朵旁边说了句话而已啊?”

“你吓到我了!”

“我只是想挑逗一下看看你什么反应而已啊?”

“……我不想再和你回到矜持的讨论上——总之,你吓到我了!”

“我也不想和你回到矜持的讨论上啊——只是,我现在向你说明了真实情况,你不撤回对我的‘骗子’诽谤吗?”

“对不起……”

“好的,我的乖学生,脑筋好的学生就是好调教呢。”

“调什么?”

“脑筋好的学生就像一道自带香味的菜不用我加什么调料了。”

“这世界上哪来的不用调味的料理?”

“也对啊,所以你还是很稚嫩着呢,我的调教还有必要的!”

“你就不能少用一些成人用语和自己的学生说话吗????”

“嘿嘿。”

“啊啊强调长幼关系的是你不把自己的话当一回事的也是你,你是我这么多久见过的最调皮的教育工作者啦!”

“调皮?讨厌,把我说得这么可爱,难怪师师同学她们这么喜欢你。”

“请停止你不负责任的说法。我绝对没有被她们谁喜欢着。”

“真的吗?但是她们经常几个人集合到一起为了你开会熬夜做计划书,玩得不亦乐乎啊?”

“我是被‘玩’的那一个吧?你是要帮她们说话吗?”

“想和你玩,也不是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不是吗?把事情往好了想,总是能得到对你们大家都有益的一面不是吗?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和大家认真相处,发现对方的优点,喜欢上她们不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吗?反正大家都不是什么坏人,努力做朋友很难吗?”

她又在教育问题上添油加醋,不把我对这群人惹人厌的女孩们的恨意激发不罢休了。

但是我是不会让她得逞的。

聪明的脑袋就是至少会努力避免进入最坏的局面,毕竟我见过的死局太多太多了。

“首先我觉得和你这个自发释放善意的人做朋友都很难了。”

就是,哪里有一遍说要做好朋友又一遍捉弄自己的人?

“对不起……”

然而她道歉也是飞快,是成本的低廉让她觉得向别人低头不值得介意吗?

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低头,脸上的诚意有多少就是了。

“为什么要道歉?”

“呀,被阿吾同学这么一说,好像我是真的有一些过分了,为了和那群女孩子们区分开,我还是再次严正声明一下自己的态度比较好。”

好机会,她放松警惕了。

这次有了声音的向导,我一定能捕捉到她迫使她给我开门。

向前,只要向前熊抱就行了……反正,她早就默许了我和她之间的紧密身体接触,我不用怕的,和前面一样还有黑暗为我壮胆的……

这一次我借着愤懑的胆向目标伸出了罪恶的手。

“抓住你了——”

说好的捉迷藏,请原谅我没等到你说开始。

厚实的实物感接着掌心手背的触觉神经将我成功的信息禀告了脑。

心情大好——却没有?

当我意识到如果她是正面我那岂不是要又要撞上她的胸口又要当犯一回严重的猥亵罪,心情往纠结了钻去,但是,这也没有?

是的,没有,没有和料想中的松软山峰车祸一番,我感觉自己更像是撞上了路边的栏杆。

好硬……

这是将剧情完全翻转的触感。我的头在冲击下一阵疼痛欲裂,这是成熟女性的胴体吗?是我们的站位不对吗?我伤到她了吗?玩笑要变成调侃不得的意外了吗?可是感受得到的受力面积,我有足够的信心自己是找准坐标了的,这就是她的胸口啊?

或者改一个词,改成他呢?

谜底似乎解开了。

比我的物理痛处更加的揪心伤人的谜底的背后便是——这是男的。

我凭空而来的确信更使我胆大包天地在没有彻底确认的前提下动手了,我竟然控制不住丧气落魄的自己用手去自己的脸本来要撞上的部位,对方的胸部。

不会有错我愿意为自己的一切错误买单,但是这一切是不会发生的,我躺进的怀里一定是同性的坚实胸怀!

他的腰,他的喘息,他的心跳,他的体味,他在黑暗中也‘显眼’无比的身体特征都在支撑着我的猜测——这是个男的。

我想推开他,我想揍他一拳,我想要求他和其她人换个位。

我掐了一下他的胳膊……

“啊————”

男人的悲鸣。

对不起,我用了点力,如果是女孩子的话就不会这么动粗了,这都是你自己的错,你们的错。

我努力动粗了,展现自己的粗气了。

但是,身体还是忍不住发抖了,暗中带着点快乐的羞涩能引发,和男性的紧紧相拥也能引发。前者是紧张,后者是恶心。

我要哭了,师师她们的恶作剧比这个好受多了……

“老师,我认输了。”

“什么认输?”

“捉迷藏。”

“可是我都还没说开始啊?”

“让它结束在开始之前吧,我会乖乖呆着的,不会捣乱了。”

“这么听话吗?我怎么好意思啊。”

女仆老师的声音再次转移位置,又从我的两侧之一传来。她就像开着挂启动着上帝之眼看穿我的一切行动。说是红外夜视仪之类的道具都用上的理由我都要相信了。

结论是,她粉碎了我抗争心。反正是也不是什么吓唬人的恶作剧,我选择投降就是了。

“可以的话,请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好吗?”

“行,就当给你的安慰奖好了。”

请把我从这恶心的地狱中拯救出来。

“请把我从这恶心的地狱中拯救出来。”

说出口了。

“恶心?”

“请代替这堵‘墙’拥抱我好吗……”

我的鸡皮疙瘩有一半来自于不能从这幅错误的躯体离开的恐惧感,他竟然使坏地接纳了我主动给予的拥抱,回报以更紧靠的拥抱,我被他粗壮的手臂拦在怀中,动弹不得……

“墙……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爽朗的笑挤兑了黑暗,但是还不足以挥不散我心中的雾霾。

拥抱,我需要她的拥抱,我需要重温一次昨天的温存。

“对不起,还是当我没说吧。”

“没事没事,我只是没想到阿吾同学,你的弱点都可爱的。”

“你觉得可爱的弱点正在让他的主人承受着无比灾难的痛苦。”

“抱歉抱歉,没想到可以这么简单就打败你,我都觉得师师同学她们的恶作剧都太浪费资源了呢。”

“我已经被你们打败很多遍了……啊……”

强硬的男子力量从我身上放松了。被施力的身体部位在暂时的空窗过去后接替了新的力道,一个我可以挣脱开的力道。

啊,我熟知的,她的味道。

女仆老师接过了对我拥抱大赛的接力棒,用自己的身体和我交融了,我知道的,这就是她,还是那酥软的挤压,那清新的吐息,那光滑的肌肤,那充满母性的手掌拍打,每一掌都轻轻地排在我背上,时间似乎穿越回曾经和母亲大人字在一起的每个瞬间,在她怀里熟睡的深夜午后,在她怀里哭泣寻求安慰的弱气时刻,在她怀里撒娇的不再的童真,那是我,那是在老师怀里温习起小孩子心性的我。她是那么温柔,什么都比不过她作为一个大人给予我的已经是最大深深刻的爱了。

要我怎么形容这份爱意呢,她温柔得使我愿意放下成见,在此时做她最诚实的信赖者。

我也要说一句‘我喜欢你这个人’了。

啊,我的伤,都被这奇妙的慰藉除干净了。

真不想醒来。

 

于是,灯亮了。

果然,这一刻是要来临的呢,她是计算好的,不然我们就要在黑灯瞎火中继续无趣的聊天了。这高潮的相拥后不接下她们所谓的重头戏,我的精力就要散光了吧?

她们都是算盘的高级使用者,每一次都打得响。

可怜了陶醉在一个人世界中的我,如果现场只有自己那还好,灯光下交错的人影除了叠成一块的我和老师,还有一堵墙的小黑,还有,一只手的小尔……

“你们两个!”

小黑做帮凶就算了,我家小尔竟然也成为敌人们的打手了?这是十分严峻的事态啊?!

“哥哥,你在干什么?”

“阿吾大人,你在干什么?”

“哈哈,阿吾同学,冷静下来了吗?”

小尔和小黑反过来的质问,让我想起来自己还埋在美丽成年女性的胸口体验着温暖……

“咳哼,抱歉……”

我绅士地离开了安全感的港湾。

然后比想象中多花了点时间恢复了冷静。

……

 

“首先——小尔你是抛弃了哥哥吗?竟然跟着她们搞事情?”

“哥哥才是,大姐姐光凭胸部就让你沦陷了吗?”

“等下,为什么要扯到这个问题?”

“哥哥最喜欢的人难道不是我吗?”

“我什么时候有说不是了啊?”

“你的行为已经出卖你了。”

“出卖了我的什么啊?为什么你要一副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啊?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她们对你做了什么事情啊?”

“我才想问哥哥身上发生了什么,大姐姐是对你下降头了吗让你这么痴迷?”

“为什么要说成痴迷这么下作啊?我和她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关系啊?”

“什么——阿吾同学你竟然不承认和我之间的关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渣了,难道你一开始都是骗我的吗……呜呜呜呜我好难过啊……”

“啊啊啊?老师你这时候?你认真的吗?小尔,你不要看她装模作样,看在年龄差上就知道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的啊!”

“呜呜呜你果然是嫌弃我年纪比你大了,负心汉!”

“啊啊啊——说好不像其他人一样捉弄的!老师,把我对你的好感全部还回来啊!”

“哥哥,我回去要告诉母亲大人你变成了一个坏孩子。”

“啊啊啊——小黑!!!!”

“嗯,您刚才捏我的那一下现在还隐隐作痛,但是我一点不在意的。”

“哈????”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和你拥抱一起的时候……”

“等等等等,你究竟要说什么奇怪的话?”

“我感觉……噗哈哈哈,对……,对,对不起,我还不是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哈……”

“哈?”

“哥哥!被吓到了吗?”

“小尔,你?”

“恶作剧大成功!耶!”

我亲爱的妹妹态度大反转,对我比了个V。

可爱。

但是,总感觉,有些可怕?我觉她的影子,染上了某些人的颜色,比寻常人分明可见的更深的黑色。

“看来小尔妹妹比小黑有前途。”

“哈?老师?”

“小尔妹妹知道你整天被恶作剧之后,没有为你不值,反而自己也想要参一脚,这真是个不得了的妹妹啊。”

“所以你就帮忙了吗?”

“帮忙只是顺便的,我只是做了自己本来就要做的事情而已,其他都是小尔妹妹自己设计的哦。”

“我累了……既然你们玩够了,请放我回去吧……”

“抱歉呢哥哥,不过,重头戏还没开始呢。”

“重头戏?”

对了,还有那种事情来着?

“是啊,木兰姐姐还没登场呢。”

在她的示意下,我看向已灯火通明的仓库最深处。

那里,竟然,是一个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