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我连房间门都没有走出。

再次睁开眼睛,接受迎来早晨的世界给我的光和声的讯息之前,我运转脑袋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想来最后自己的意识在关机之前,最后所想的事情,咀嚼一下回避了一晚上的现实的苦涩好帮助自己快速地清醒过来。嗯,想起来了,昨晚,我甚至没有踏出过这个房间一步——没有自欺欺人的意义上是这样的,我应邀到木兰大小姐的房间,后面师师、小红、昭君三人相继到场,深感作为不和谐的性别在场的我有意识地和这个场所保持隔离感,不断向女孩子们暗示我不应该在场的讯息,然后,这终究是无用功,我的知道自己的努力最终都变成毫无理性毫无留情面余地的蛮横行动,因为她们最愿意付出的努力就是破坏我的努力。

各自的努力相互勾心斗角,仍然以我的失败作为终场响哨,。

她们的狡猾时刻督促着我去进步,也时刻让我感受着她们实力的深不可测。

我屈服于体面地让自己退场,混个好名声的欲望值在夜深之时降到极低水平,在苦口劝说女孩子不应当和男孩共度一宵无果的最终,我选择了直接的出逃。在她们反对也不会回头的勇气唆使下,我朝着简单而又能解决问题的门走去,直接开门走就是了,无法获得高效的成就,那就依靠低端的手法暂时逃离战场,日后再发起挑战便是。这是通往理性胜利之前,我必须经受的考验之一——我反复强调,这就是我该走的路。

然而。

被锁上了。

门,从外面锁上了。

不知道用的何种手段,还是门锁比较特殊可以从外面锁上,总之,我的出走计划,只因为门打不开,就破产了,多么简单的反击,多么流利的失败。

我难过了。

我低头了。

我回头了。

我坐下了。

我失去勇气了。

我放弃了。

我失声了。

我失聪了。

我失语了。

我甚至,相信这都是真的,我害怕一抬起头就看到她们不在互相说着聊着女孩子的谈话,而是集体盯着我嘲笑这我这个碰壁的失败者。我害怕不赶紧坐下来,就会连坐下来的机会都被剥夺,她们给予我的可能不是邀约,而是机会,不听话就是惩罚。我害怕接受更多的讯息,我害怕在这之后是她们更多的嘲弄。

就这么让时间在安宁之中耗光,等到那扇门愿意为我打开的时候我再重新拥入世界的怀抱吧。现在,就从爱丽丝的身体汲取温暖好了,我明白了,只有身为无机物的她,没有恶意的她,始终一个冷漠表情的她,只有她才是真正对我好的孩子。

谢谢你爱丽丝,在和世界的连接恢复正常之前,让我拥抱你,请把你的柔软,你的抚摸,全都给我吧。

最后的最后,我闭上了眼。不知道是气得没力气,还是难受得走不出自己的封闭心理空间,我放空了思考,把意识交给了睡眠,管理着外界和内心的桥梁闭塞不通,连小尔有没有过来关心都没有记录在脑袋里。

但是,这一切,都无所谓了。不过是顺应女同学们的要求罢了,做了就做了,不需要多想些什么了,她们也不会再做些什么了,就轻轻松松的,在爱丽丝舒适的触感中获得安慰,静静睡去。

于是,就像是命运不允许一个人随意地放弃追求自由的强求般,即使是选择了承受不公息事宁人的我,依然像是受到了惩罚一般,被告知‘你这样是不行的’。命运,也在要求着我,它要求我无论面对如何残酷强大的力量,也不要努力。

不然,下场就是那群我不喜欢的女孩子给我安排的生活的复制,我依然要活在疲乏与惊吓当中。

就像现在,我让大脑恢复清醒获取而来,关于这一夜过后,我面对的事情。

“哎,连睡觉也不能作为我最后的净土而存在了吗?”

对自己表达的遗憾,来自于我的睡眠状态。

和昨天一样,不得不睡在干净的地板上,拦着可爱的爱丽丝。

但是这一回,我的可活动空间变得不同了。

为什么,这个房间就像酗酒后的派对,所有人都躺在一起了……

往左手边看,可爱的妹妹小尔,这个没问题,毕竟小时候经常一起睡觉,现在也是特殊时期,在外一起分享有限的睡眠资源也不是不行。

然而,往右边,是我熟悉的但最好不要熟悉的人,虽然以现在的状况对人家评判一番不合时宜,但是这边的人就是我的同学兼室友——师师!毫无防备的女孩子在我身边睡了一晚,作为昨晚到此时之间我大脑空窗期的填补,大概就是这个了,还有的话,是那略微掀着肚皮、衣服在胸口位置褶皱出一道往里头畅通无阻视觉通道的师师,在她的背后更加瞩目惊心的女孩们,小红也是,昭君也是,更要命的是这个神秘城堡的主人大木兰大小姐也在熟睡当中。

大家,都在有男孩在场的情况下,好不在乎地裸露着肌肤,伴随着不自觉的身体翻动,肌肤的裸露在临近危险的数值上不断的变换着。

“啊~~”

像只小动物,我发出的声音剔除掉了男子汉的特点,纤细低鸣,不出意外会被她们当成可爱的事物调侃起来。

她们没有醒来真是太幸运了。

现在,请让我马上这里吧。

“呃~~呜……”

醒来的第二件事情也失败了。

我发觉自己牵动身体的力气在不作为。它甚至不能让我从躺着变成坐着。该死的睡意,我就不应该放任自己睡觉的,应该假装睡觉,等着女孩们都进入无防备的状况再下手,我不还是有可趁之机的吗?说不定钥匙就在谁身上,就算这赌博最终没能成功,我也不会落入现在这个更麻烦的状况中。

身体,被压制住了。手臂被小尔当成抱枕收入怀中是常有的事情,就当做是给这个孩子的安慰也成,这个地方对她这种普通人来说生活就是受难,这个时候不发挥作为兄长的义务,把可靠的臂弯交给她的话就太没气概了。

——但是我拒绝,现在比起安慰小孩子,人身的自由更为重要伟大。请原谅我,可怜的妹妹,请你适当做个美梦自己安慰一下自己吧。我要收回我的手了。

“轻轻地……不要弄醒她……”

然后,是另一边难搞许多的女孩子。

师师,她没有借去我身体的某个部分,只是,比这个更加过分地,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压在我身上而已。

我似乎变成布偶娃娃们的伙伴,变成了纯粹任人揉捏的人型玩具。请务必不要让我看见任何能暴露师师其实没有睡着而是偷偷眯着眼注视着我的细节,我不想把现在发生事情认作是师师在清醒意识下犯下的恶行。她,竟然放任自己的手在我的胸口游走!?

好痒……

但是,恐怖更胜一筹。纯粹的身体触碰是这个世界上激发恐惧感最原始的条件之一,陌生、未知、经验的空白,就算是眼皮底下再怎么无害安全的触碰,都会被潜意识中被我们埋下危险性的种子,长不成大树,但是根已经扎入身心极深处,拔除不掉。

我感到身体里要我感受紧张的命令,要我肌肉紧张,要我鸡皮疙瘩。难受的级别从呼吸紧凑开始,随着师师放纵不已的手掌平缓地贴在胸口,每一次平移,每一下触摸和探索都让我牙齿间的腺体迸发苦涩体液,吞咽下去,则将恶心感散发到全身。

腿,天啊,她还有留有更强的一招来折磨我,她竟然将腿搭在我的腿上,小腿还往里钻企图和我勾在一起?真的还沉浸在睡眠中吗?我怀疑只要我捏一下她的鼻子,这个人现在就会笑着醒过来!

我做不到……为什么,如果是像小红那样直接过来用拳头来对付有多好啊!我现在十分怀念着,和我隔着一个身体的,另一边的小红对我的那些单纯的恶意,师师小姐,求你了,赶快醒来,把这当成我对你的骚扰让着一切结束吧!!!!!!!!!!!!!!!!!!!!!!!!!!!!!!!!!!!!!!

……

“好软……”

新的呐喊本质上就不是为了被谁听见的。

因此,我还是顺从了现实,用朴实的办法为自己解决麻烦。再说了,求得女孩们的醒来并不合适,那样的话我的愿望就实现不了了。

‘既然不能改变和女孩子们睡在一起的事实,那就自欺欺人吧’——结论便是当事情没有发过,做法就是在有人注意到之前离开现场。

实现愿望的第一步,就是将师师的手师师的腿从我身上拿走。我忍着窒息着胸膛的紧张,仅用双指捏着师师的手腕,用最低的夹力,保证她不会被唤醒的前提下尽最大的努力,但是女孩子,尤其是师师的手掌,和我想象中的乡下女孩大有不同,粗糙感为零,捏住的一瞬间体验到的柔软让我诧异是不是紧张过度搞错的方向抓住了小尔。

显然,理智已在最佳使用状况下的我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这份毁掉了我关于女孩子们又一想象的触感,是真实的。

“轻轻的,放……”

放在她的另一条胳膊上好了,反正师师的意识下总会有点想要抓住的东西。那就让她自己的身体作为代替吧。

不得不说,这一招很奏效,我轻轻松松地就解决了一半的烦恼,成功的喜悦让我的精神振奋,计划是可行的,按照想象的计划执行,未来就是光明的,外面的世界,外面的朝阳在等我!

好重……

这不是嘲讽,这是我自己也清楚的、说出口只会让女孩和自己的关系跌到冰点的话。但是,即使是得以放开上半身的束缚坐立起来的我,将力量作用在吊起师师的大腿时候的真情实感。

但是安心吧,再怎么不通人情,我也不至于是那种就算可以做到不伤到女孩子的自尊心也不愿意自重一下的男人,这句话让她永远留在我心理好了。

即使我明白到了自己优秀的克制能力,事实的挑战更让我意识到这还不是问题的最重点所在。

要只是单纯地抱起师师的腿然后挪开的任务就好了。在移动她的腿的这个任务上,要走过的路径不是向上向右再向下如此简单的几何图案而已,这里多了一道将师师的小腿解锁的流程,难以想象女孩子身体的韧性可以达到何种程度,但至少身边的这个好好学习以后肯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瑜伽教师。

——我们的双腿像蛇尾般盘旋交错着。

虽然腿与腿之间只有一圈的交错,但其中互相紧贴产生的摩擦似有吸附的效果,让我深感紧致,拔除不动。

“好紧……”

用上可以称之为‘掰’程度的力气,我方才把……师师的一只脚指头掰直了。

在每一下用力都要惊慌地关注身边这个女孩有没有被动清醒的高集中作业后,我总算是把师师的腿给摆回正常的位置。

还好还好,用心就能度过的难关总比每天每天的绝望要振奋人心,起码这给予我继续往前的动力,把我的精神燃料烧光也无所谓,但求每一次的努力都能在师师她们的包围中钻到夹缝里的生机,那里,一定有希望!

“哥哥……”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小尔说梦话了!连小尔也变成终结我奋斗的噩梦了吗?你看见的梦是我被绝望的地狱屠戮着的场景吗?不是的话马上给我闭上你的呼吸道啊!你这个不孝的妹妹啊!!

不是开玩笑的,我按住了小尔的嘴。

年幼女孩的吐气全部喷在我的掌心,掌心化作水滴的瀑布,湿漉漉几乎将全部的面积覆盖,一不小心就是将这些水珠糊在小尔的脸上。

对不起,请原谅我可怜的妹妹,你没有变成加一的加害者,反而我是和师师这群人一样变成了伤害你的坏人。但是看在家人的份上,我们之间的原谅成本是最低的吧?只要心灵相通,互相理解互相原谅是触手可及的事情对吧?

于是,我更加不顾及情面地死死按住小尔的嘴,直到她停下声息。

再一次,请你原谅我,我亲爱的妹妹。

似乎这个担心是多余的,看着小尔捂脸到满脸水渍依然心满意足的睡脸,我能够确信,这次的事情就算败露了,她也大多会像平时一样不当回事地对我说‘这并不是原谅不原谅的事情’,然后拿出她的‘哥哥做什么都一定有自己的考量所以我会全力支持’这种可怕的崇拜向理论来安抚我吧。

无所谓了。

我的决定能达成即可,我已经不是那个能考虑到太多事情的我了。

可是。

钥匙——这项最终最关键的、连存不存存疑的道具,在考虑是否真的有必要为了极有可能虚无缥缈的目标付出虚假努力之前,我甚至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去找它。

“口袋……”

这个最有很有女孩子们恶作剧风格的答案,我不敢马上承受下来,这意味着要去触碰女孩子肉身,我本能地选择了现行回避。没错,避免和异性产生纠葛才是我的本能,这不是意味着我是一个取向有问题及身体发育不成熟的人,相反,正是因为我的取向及其寻常,才本能地预感到她们并不适合我,因为身体开始有意向地注意起身边的可爱女孩子,才会预感到回避她们是正确的做法。

我站起来,满地的女孩子。以及更多的布娃娃们。整个房子就只有这些填充物,何其的明朗干净利落,一眼看穿的物体,在她们身上,就藏着我走向胜利的宝物。拜托了,请一定要在你们身上!

不过,说是这么说,没有多余的暗格什么的要注意是很幸运的,就是,这里也太暗了,肉眼的效用低得只能让解放双手的状况也算不上有多好……等等,我说了什么?暗?是啊,这里好暗啊,女孩子五颜六色还行,布偶们深色的衣着和深红风格的房间融合十分,就像失去了轮廓让我分辨得乏力,真是让人提不起劲对的颜色……不对不对,我说了,这里很暗啊?光,光从哪里来的?没有文明力量下的电灯,没有看似门缝的地方,墙壁有暗孔吗?

“没有没有,这不对!”

像个疯子,我在墙壁上贴着脸,把眼睛靠近到不适应的距离,忍着不断眨眼的眼部警告坚持着搜寻了好一会,也没有所为‘孔’的存在。

这不可能?

光的存在不可否认,剩下的就是它的来源了。很抱歉寻找钥匙挺重要,但是这间房间的不可思议的现象同样是我不能忽视的,说不定,下一次恶作剧就从这诡异的现象开始了,我现在就要破译它,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在试炼之前拿到考题的机会,即使是作弊的胜利,我现在也无比渴望,我一定要找出来,光就在这里,光就在眼前了,礼物就送到手中了,怎么有不打开它的理由,这就是我的珍宝,我现在就要把它挖出来!

“那里……”

很显然,我懈怠很久了,显而易见的,这个房间,还有我未曾触及到的部分,说不定我现在看见的才只是这个房间的冰上一角呢?

我是蠢货吗?凭什么自己看到的就是全部呢?不允许别人欺骗吗?不允许隐瞒吗?没有!别人才没有彻底地束缚我,这些玩性第一的女孩,我太了解她们了,她们怎么可能给予我彻底的翻盘无望?她们总是留有一手等着我去发现,给予我微弱的希望,然后连着这份希望一起撕裂,在我面前扯掉希望和我的联系,让希望的丝断裂成我最痛苦的记忆——这才是她们的一贯做法!那么,活路就一定存在,这个房间就肯定不是封闭的!

在那里,就在那边!就是那些布偶!?有什么比她们还可疑吗?就只有她们了啊,愚蠢的我啊!!!那些布偶啊!她们的背后是什么?墙壁吗?是啊,她们的背后不是墙壁还能是什么?可是我去看过了吗?我去拨开她们了吗?她们挡住的难道不就是剩下的空间吗?我的自由,我的光芒,就在布偶的另一边啊?

手,只要我去拨开她们,闯过她们,就能见到太阳了!是阳台吗?是窗户吗?是玻璃吗?就算是白炽灯又怎么样?我解开了,我第一次解开了她们的谜题,我要收获第一次完全的彻底的胜利了啊,我可以不用藏着捏着心底的悲痛和难过,可以去那边享受胜利的空气骂她们活该嘲笑她们失败了啊!

“我……”

身体已经行动了,向着成群的不偶们,一个一个拿开太麻烦了,我直接钻进去,挤开这些松软的阻碍,我没有碰到尽头的墙壁,没有!有着比想象更深的延伸,布偶们的数量让人惊奇,她们身后的空间之大更是无可想象,比我们睡觉的地方大上数倍,如果现在不能停下来的话,我甚至不能想象这是一间供人睡觉的卧室,说是大小姐的私人房间的可行度倒是直线上升——这明显就是她用来干私事的宽大场所不是吗?除了她还有谁需要用到这么超常比例的房间呢?

就是的,没错了,啊,我猜对了,我到了,到了啊!

阳光,真实的阳光,射进眼睛里,这一定是阳光,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温度!强烈的刺激使我闭上了一会眼适应了下,再次睁开的时候,世界,将我纳入它的一部分。我重新,化做了宽阔世界的沙尘一粒了,世界就在眼前啊,天空,山林,绿色,阳台的下面是花园,什么嘛,她们还是有在这里维护者这么温馨的地方的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了,开心地,忘却了身后的熟睡人,放声大笑。一度忘了为何而笑,只觉得这样的风景就是为了让自己欢笑而存在的。直至肚子疲惫抗议自己没有体力支撑超额的大笑,不得已抹去眼角不知怎么就脱离了控制飘出来的眼泪几滴。

“我成功了!”

跑向前去,推开落地的玻璃窗,踏出阳光真正洒落在的阳台,我将自有纳入心胸之中了!

这里是二楼,往下看还是挺高的,但是长在下边的是和城堡前面风格完全不同的五颜六色,人工痕迹十分明显的花卉灌木,但是这已经是我在这片土地上见识过的最好的艺术品之一了,就像是给我的奖励,这些植物不可能不好看啦,啊,我受到了更进一步的治愈了,这是视觉上的能获得得最高恩赐,我的成果就是这些了!实实在在的努力评价,这山,这花,这树,这草,就是这些美丽的风景!

哈哈哈哈哈!!!

“什么嘛,这么干净?”

手扶在栏杆上,上面的灰尘就像体现着佣人平庸的工作态度,不至于干净如新倒也是星星点点有些许脏,不仅如此,这里还有更为重要的信息——这个房间从头到底一直都有在打扫!我现在站立的地方也是她们一直以来都有踏足的地方!然而,从昨天开始这里就被掩藏阻隔了,所以,她们是故意地!就像平时一样,这是个伪装的密室,这是她们的恶作剧!

但是这一回我破解了她们的恶作剧!我不在是落魄侦探,这一次我扬眉吐气抓住真想了!

高兴坏了,是时候,向我的难缠的敌人们耀武扬威一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喂,你们……”

回过头,打扰熟睡的女孩们也在所不惜,我用我自己的过分向他们宣告,自己才不是她们能随便欺骗的笨蛋,人是会成长的,最可惜的我成长的地方是头脑,对她们反向施加压力的时机到了!她们要失望了!

我,算盘已经打好了,就差她们揉揉惺忪睡眼,看着我在阳光下挺拔的身姿了!

明明,应该是这样子的?

……

不见了,我的兴奋不见了,我的想法不见了,更有,更不可思议的消失——她们也都不见了。

就是不见了啊!女孩们,师师,昭君,小红,木兰,甚至是和这一切都不应该搭上关系的小尔也不见了?布偶们给我们空出来的一块睡觉的地板,现在就只是一块空着的地板了,谁也不再,爱丽丝独自掉在那一块里面,就像被人扔在那里?可是她是被木兰大小姐抱着睡觉的,所以,是木兰大小姐离开了那里没有带上她吗?那,她们去哪里了?去哪里了?可是她们不是在熟睡当中吗?这中间空掉的联系在哪里?在我寻找光芒的来源期间吗?这期间她们消失不见了吗?

不不不不不,谁会相信啊!我可是刚刚破解了一个恶作剧啊!

“什么啊!”

犹豫着要用多大的声音叫醒她们的我,现在毫不怯懦地怒喊了一声。

现在可以生气了,现在可以为解放自己的丑陋了,现在可以泄气了,可以不再坚持些什么了,在人前装的模做的样都见鬼去吧,就用我最喜欢的丧气来对着空气怒喊好了。

啊,胸口舒畅了。

但是,头疼加剧,缓解不了。

这究竟……

“总之……”

我折回去冲撞了大门。我不认为门能打开。

我害怕事实是她们偷偷离开了房间,在巧妙的恶作剧中最终还是实现了将我束缚起来的行动。然而这解不了头疼,更让我的躯体也感受到了痛疼。

没办了,只能咽下害怕的不满情绪,开始着手确认那个我所不喜欢的情况是否属实……我转动了门把,如果能打开的话,那就是百分百的确定……

“打不开……”

粗暴地,又扯了扯,在转圈的方向上也滥用了些许力气。不理智地发疯了几秒钟才确认了自己思考中实情的一半。

是的,仅仅是一半而已。

门打得开,那我被玩弄的事实确认无误,如果打不开,那也只是掐断了一条可能直接验证我笨蛋脑袋的线索而已。

掐断线索就能感到庆幸的话,那和笨蛋又能有多大的不同,还不如早点完成结局,在当一次笨蛋算了。

而不庆幸就意味着,我还要继续女孩们消失的事情带来的困惑难受,两个走向都不舒服。我好不容易掘获的痛快消失之快,连吊唁都来不及。

这是恶作剧,这一定是恶作剧,是她们预料到我一定会找到光源的前提设下的局!是啊,只能这么想了,她们的脑袋能达到的前瞻性如果是在我之上的话,做到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只要我承认自己在往后一段很长的时间内都不是她们的对手,这种事情不就合理更多,我承受得更轻易了吗?

示弱就是王道了吗?

可是,我从未在讨厌的事情这么做过,我都是玉石俱焚也拼个你死我活的啊!?好难受啊,这已然不是我的强项我的熟项,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想吐。

思维上的僵局痉挛了我的胃,里头的生理活动紊乱不堪。涨气上漂,冲击着唇齿,将赃污吐在别人家地上的尴尬事情避免困难,形象岌岌可危。

不行了……

“哈——”

忍下来了,我揍了自己一拳,头晕目眩被皮肉的刺痛取代了。这真是妙招,精神不振的时候的万能解药。哈,哈哈,哈哈哈……我不应该打在肚子上的……

好了,这下总算清醒了,可以认真思考现状了,师师她们究竟去哪里了……

哪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是才解决过这个问题吗,举一反三的实力难道我没能掌握吗?我是怎么找到阳台的,我是怎么思考的?光源是怎么来的?师师她们是怎么消失的?线索始终不都只是只有一条吗?不是非常清楚的,就在我眼前吗?

就是这堆占空间的布偶啊!

我想到答案。

也,想到了,自己果然,终究不是对抗师师她们恶作剧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