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20年代的法国拥有着高度的文化艺术是一个优雅醉人的国度,但封建的残余也不尽其数,即便是世界上再繁荣的社会,贫民依旧过着艰难的生活,奴隶就更不用说了。

  妩媚的阳光投射进了我为拉窗帘的栏窗,那温柔的暖意叫醒了沉浸在安详睡梦中的我,我缓缓地坐立了起来,展了展身子,迷迷糊糊地穿好在家中穿的便衣(本来就是西方,这里以现在中国人的角度写的)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米尤·米勒,22岁了,是一名医生,在拉威殢街有一栋二层阁楼,一楼是我的诊室,二楼就是我平日生活的地方了。父母在14岁让我去学的医,学术有成之后,在我20岁的时候买下了这间二层阁楼,虽然父母比较有钱,但是接下来的生活还是要我自己来努力吧。嗯,现在来看因为拉威殢街只有两家诊所,所以我这边的收入还算可观,虽然比不上那些大资本家,但是维持自己简单的生活还算是绰绰有余。

  今天的计划准备街上去逛逛,我每个周末都要给自己安排两个休息日,这两天一楼诊室就由我雇佣的另一位医生杰询打理,这样自己也可以放松一下。

  在进行简答的洗漱和打扮之后我准备走下阁楼,这时便听到下面的护士小姐拉蒂喊道:“米勒医生,有人找。”在察觉到拉蒂的话是对我说的之后的反应是急急忙忙地跑下了楼。是一个戴着圆顶帽拿着拐杖装束虽是西服,但给人感觉又很奇怪的一个人。看着面熟,想必是在哪里见过了,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就在有感到疑惑的时候那个奇怪的男人就先一步地向我说起了话。

  “是米勒医生吧,您还记得我吗?”

  他的行头虽然有些奇怪,但跟我对话时给人的感觉还是很亲切的。

  我果然还是没有想起他了,带着歉意地说了一句。

  “抱歉”

  “没有关系了,您天天坐诊的人那么多,不记得我当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只好将就地“嗯”了一声,听着那奇怪的男人说了下去。

  “医生上次应该是去山上游玩了吧,但果然是个医生带的护理用品还是很多的,那天我被蛇咬了是您救了我一命,您还记得吗?”

  我这时才想起来在上周末休时到邻城的山上放松来着,那山不算远,也常有人去那里游玩,作为离那地方没有多少路程的我去的也不在少数,我就是在那里遇到这个男人的。

  “上次非常失礼,没有带医药费,恕我上次在您的包里看到您名片上的地址就找了过来。”

  终于搞懂怎么回事的我连忙推卸道。

  “不用了啊,那是我的一片好意,这钱也不能收您的啊。”..

  “我是个商人,虽然不像那些大资本家一样富有,但是做生意要守规矩啊..”

  在进行了几个回合的交涉以后我还是甘拜下风收下了那时的医药费。本以为商人就这样把那事了结后准备离开时他却向门外大叫道。

  “喂,进来!”

  虽然说不上这声音有多严厉,但多少算不上温柔,如果这样叫唤他人也算不上合乎礼节的。

  从门外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脏乱布衫的少女,看样子她应该是16岁上下,小小的身子显得十分虚弱,眼睛直直地下垂如空洞一般看不到任何的生气,双手一动不动地交叉在身体的正前方,就像一根木桩立在地上一样。接着那木桩便顿顿地发出了一段声音:“您好.我叫希尔薇.”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把她也收下吧,这是我从一个破产的资本家里收到东西,家里的壮奴和剩余的财产都被他的儿女挑走了,剩下一些没人要的装饰品还有这个少女就只好丢给我了。这家伙的父母好像是美洲来的奴隶来着,好像还在英格兰待过一段时间,不过生下她后就被卖到了法国,具体我也说不清了,大概就是这样了。”

  这时我的脑子出现了两个选项,当时是收留或者拒绝,如果收留的话除了照料诊所还要照顾她,不过她也算是劳动力吧,如果拒绝的话也不知道这个少女今后该怎么办,在百般的纠结之下我还是准备将她收留在家里,其中的原因我自己也说不出来。

  “好吧,我收下了。”

  听到我的回答奇怪的商人绷紧的脸上算是放松了,本想留他再喝杯咖啡但他说今天还有的交易就道了一句再见后便离开了。诊室的门口只留下了我和那名叫希尔薇的少女。看来今天想要去逛街的计划也就此打住了。

  不管是杰询医生还是拉蒂护士都对窝收养这个奴隶少女投出了无奈的眼光,虽说是无奈但至少没有不愿意吧。就这样在两个人的无奈注目下我把希尔薇带上了楼,上楼时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如果说她是奴隶的话那么这也算正常吧。

  “主人,有什么可以为您做的吗?”

  她的声音显得十分的单一,语气都在一个调上,只是随便地吐出了几个字,并没有用力,可以说她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力气去把每一个音都发的那么清楚,但她的语言虽说是法语,但多少带些英腔,再加上据说她的父母是美洲买卖来的奴隶所以使得她的语言十分的古怪,但古怪归古怪我多少还是能听懂她的意思的。

  看到少女上来就提自己的工作我有点不大情愿,这么瘦弱的身子能干什么呢,一是为了我自己怕她把我的事情搞砸,二也是为了她怕她再出现什么好歹,弄不好也会有啥生命危险,我只好将就地说道。

  “今天就先休息吧,这些事等到明天再说,还是上午你也可以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少女没有做出多大的反应,只是简单地机械般地“嗯”了一声,那似乎是她有史以来说的最多的一个字,不管在原来的资本家那里还是在这里。但那简单的一个字又包涵了多少的绝望,多少对她这一生的随意、厌恶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