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刚刚明明砍到了!”

“那说明,你的速度根本就无法捕捉到我!接招。”

之后,依然是从后面,光之剑士突然感到自己脚下被人一绊,瞬间从高墙上跌了下来。

“可恶,居然敢偷袭吾之圣体!”

在下落过程中,剑士立即一个空翻起身,之后召唤出大量光刃,对准空中的蝙蝠群射了出去。中箭的蝙蝠纷纷落下,但在那些蝙蝠中,剑士并没发现那个化身为蝙蝠的血祖,除了一地的血迹外。

“看来你们这些血族都没有胆量正面作战吗?如果你们继续和我玩这种游戏,那我就将这里统统拆掉!”

随后,安稳落地的光之剑士立即将光刃重新召回,然后凝聚成了一柄巨大的光剑。

“哼哼,只是依靠着圣剑就像为所欲为吗?那你是没见过血族真正的力量!”

“怎么?”

就在光之剑士诧异的同时,他发觉自己周身的那些死去的蝙蝠血液,居然开始流动起来!并且随着流动血液的汇聚,它们逐渐在距离光之剑士不远处汇聚到一起,之后如同一颗幼苗一样逐渐“生长”起来,并且越来越粗。最终,一根几乎和光之剑士同等身高的血柱,凝固在了光之剑士面前。

“那是……什么东西?你们到底在策划什么阴谋?”

光之剑士举起光刃,警惕得指向那根已经凝固的血柱。

“阴谋?不,在没有光的日子里,我们血族一向都是坦诚的,所以我一定会以正面进攻的方式来。”

“哦?话说得那么好听,其实你依然在想着偷袭我的方法吧。”

“的确,血族都不能面对光,但那并不是因为他们不想面对光。这是最初从上古魔器那里得知拥有不死能力所要承受的一种诅咒后,曜石精灵将诅咒抽离后汇聚到一座叫魔鸣岛上的血泉中,然后欺骗了一个无辜的人类喝下所致。”帕蕾开始简短介绍起自己宗族的身世。

最终,那个人类得到了只有诅咒,而曜石精灵却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不死能力。但这也导致他们集体被放逐出艾尔玛大陆,而那个被诅咒的人类,也在曜石精灵的魔界传送门,即将关闭的那一刻一起进入了魔界。

诅咒的内容实在太多,以至于那个被诅咒的人什么都无法进食。

到了魔界后,那个被诅咒的人类四处寻找曜石精灵复仇,同时也在和其他魔物战斗争夺地盘。他吸食其他魔族的血液,以便维持自己那卑微的生命。由于被他吸食过的魔族都会弱化,所以他战无不胜,最终他成功找到了当初欺骗他的曜石精灵,逼迫他们也将他不死之身,并解除所有诅咒。

但在解除诅咒的那一刻,血祖终于诞生。因为处在魔界的白昼(赤日期),因此他错失了重新沐浴在阳光中的机会。不死之身只能在没有光的时刻生效,所以为了避免被杀死,他依然只能躲在黑暗之中。因为只要是在暗无天日的地方,那他依然是战无不胜的。魔界各方势力都想拉拢他,他也作为佣兵参与了多次重大战役,最终帮助初代魔界之王统一魔界立下汗马功劳。

但很快,血祖明白了,魔王统一魔界是为了和平,而他也不能活在无休止的战争之中。因此在魔界即将统一前,血祖以及他的第一代子嗣,突然间在魔军中消失得无影无踪。魔王也没派人追查,而是将他们的功绩全部记录在案,作为历史流传了下去。

“当然,对于你这个能将光之力凝固起来的圣剑士,对高乐郡的我们来说还是第一次面对。但这不表明,我们会继续退缩下去!”

随着血柱后方出现的一扇小型召唤结界的打开,完全觉醒的考斯·帕蕾伯爵,以一副女性傲人的姿态,优雅地走了出来。

“汝……终于现身了,那么汝是否已经做好受死的准备了!”

光之剑士一见到帕蕾伯爵那副围绕血柱优雅的样子,一时反而没急着攻击。

“当然,这次的决斗,我们之间一定会有一个倒下,但是否可以让我完成这把能对抗你圣光的武器呢?不然,这场战斗就是不公平的。”

“怎么?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能对抗圣光利刃的武器?”

“什么?难道说,在血族之中,居然隐藏着能和迪骨力量媲美的魔器吗?”

在听说帕蕾即将亮出她的武器后,也瞪大了双眼。

血柱在完全凝固后并未表现出什么异样,然而当帕蕾伯爵,在用指甲将自己一根手指划破,并滴入一滴血液进入后。整根血柱便泛出一道猩红的光芒。

“果然那就是……血族时代隐藏在其血液中的魔器——赤影之刃吗?”

显然,在看清了那把剑的轮廓后,萨曼达首先开口道。

“哦,这把剑好重啊!”

在尝试了3次后才将剑拔出的帕蕾,此时得意得转过身来,面对圣剑士手中的光刃,显出一副轻蔑的样子。

“虽然这把剑,在我的记忆中只出现过一次,但我今天还是要用它来证明:我们血族不会向任何破坏我们存在的敌人低头!”

随后,她背部瞬间展开了一对硕大的蝙蝠翅膀,所掀起的飓风让周围的碎石都为之撼动。

“说到底,你到底准备好和我一战了吗?”

然而,光之剑士此时也毫不畏惧,相反显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抬头看着那个靠翅膀飞行在空中的帕蕾。

“恭敬不如从命,那么接招吧!”

随后,帕蕾便收拢翅膀,一个俯冲飞了下去。而光之剑士的腿部,也迸发出了明亮的白光,同时在他背后展开了一堆光翼,之后如同一根弹簧一般将身体推射到空中。

瞬间,一红一白两团明亮的光点,在空中划出了数根优美的椭圆弧线,另外两把兵器碰撞所产生的气流,也吹入古堡的每一个角落,让神之意志不太清醒的萨曼达顿时也精神起来。

“拜客他还在上面,我这就去接他!”

随后半泽便迅速跃上城楼,并沿着突出的箭孔,一点点接近费切尔。

“真是可怕,血族的家传血刃居然是一把能媲美迪骨,不 ……应该是能媲美完全体圣剑的终极兵器。可恶,自己现在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战斗而无动于衷吗?”

此时,感觉身体依然无法自如行动的萨曼达,只能从窗口向外眺望。

“萨曼达,之前你把自己送到圣剑的圣洁之火中,我差点以为你死了呢!以后可千万别再做出那种危险的事来啊。”

刚好,此时哈鲁娜也搀扶着赛恩斯管家,来到了他们暂时躲避的房间内避难。同时小洛玛也懂事得取水给各个女仆清洗伤口。在见到萨曼达已经可以下地走路后,她立即开始抱怨起来。

“没办法,回想自己当初那几次变成完全体,基本都是自己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我当时想到能对抗圣剑士的方法就只有那个了。要是换做你,你会怎么做呢哈鲁娜酱?”

“我?我才不会进行那样冒险的策略,那样做万一失败你就会真的死掉了啊。作为曾经游侠队长的我来说,是不想让自己小队任何一个人死掉啊。你快喝点水吧,看你的身体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居然还能活动简直是奇迹了。”

“啊,我也早就想喝一口水了,之前那圣洁之火果然名不虚传。就算是完全不能和圣能进行反应的身体,在那圣火中也会受到那么严重的伤害啊……咳……”

哈鲁娜递给萨曼达萨曼达一杯水后,萨曼达赶紧喝了一口。但她也许急着说话,突然咳嗽起来。同时,萨曼达注意到自己焦黑外皮下,那些闪耀的紫色脉络。

“哈鲁娜,你刚才给我喝的是什么水?”

“啊?我不知道,就是附近井里打上来的水,怎么了萨曼达,你难道觉得那水有问题吗?”

难道说……

萨曼达此时突然醒悟了过来。

“那水……请问,能再给我一杯吗?”

“哦!好的。”

很快,又一杯喝完了。

“再来一杯!”

在用水晶杯将那杯让萨曼达喝了后感觉变得“精神”的水后,萨曼达似乎变得上瘾一般,又连续向哈鲁娜要了好几杯,直到她那半身焦黑的皮肤表皮重新被皮下的新生组织给顶破,犹如获得重生一般!

“那纹章……我记得!这到底是……难道说,萨曼达大师难道您的真实身份是!”

当然,在见到这种魔族特有奇怪反应后,管家赛恩斯的第一反应是震惊,继而感到了一丝淡淡的隐忧。

“吼?你想说我不是人类吗?当然,我从来就没承认过我是人类,只是我现在受到了某种诅咒,而被迫以人类的样子存在而已。既然现在情况紧迫,那我也不需要再遮遮掩掩了……”

终于,当萨曼达感觉自己体能恢复得差不多后,她再一次尝试释放自己体内的魔能。虽然没有变身成功,但那气息已经和之前的她完全判若两人。但此时她额头的那个王室铭文,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能接受我们高乐郡本地井水中直接获取魔能代替从血液中进食的,除了作为郡主家族的一支外,就只有传说中只需要汲取一点魔能,就能将其能力100%发挥的阿克巴——帝王家族的子嗣。女神阿杜鲁克在上!如果这是真的话,那么萨曼达不——应该是阿鲁阿克巴大帝,也许在下赛恩斯之前多有得罪之处。”

“请别这样!”

紧接着,拖着半残的身躯,猜出了萨曼达身份的管家赛恩斯似乎又想给萨曼达行跪拜大礼,害得萨曼达赶紧将他扶起。

“即使是帝王,一天内也只需要接受一人一次的跪拜礼即可。更何况管家您之前对我们一行人如此优待,又何来‘怠慢’一说呢?”

“不不,在下的确有怠慢之处,如今又被大帝您看到了家丑,实在是惭愧不已!”

“如果真按照那管家的说法,那何止是家丑和怠慢,简直是对帝王的大不敬了。”刚巧背着费切尔回来的半泽,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深知萨曼达真身的他,此时也不忘补充一句。

“快别说了,菊烈君。哈鲁娜姐姐她也听着呢……”刚下地的费切尔,此时赶紧拉了拉半泽,示意他别再后面起哄。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别想有所隐瞒哦,难道你们不知道精灵的听力比人类要强10倍还不止吗?另外,我刚才似乎闻到了阴谋的气息……”

当然,对之前萨曼达的真身还不是十分肯定的哈鲁娜,此时突然从半泽和费切尔身后,分别用手肘勾住了两人的脖子。

“这样吧,我们先去一边慢慢聊吧。萨曼达,你如果想找我们的话,只要叫我们一声就行了,我们就在外面等着。”

“知道了。”

眼看着自己那三个同伴此时也识趣得远离了她,萨曼达这才如释重负得叹了口气。

“请问……大帝,那些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敢如此的……随和。”

在知道真实身份后,赛恩斯明显感觉不太自在。

“他们是之前一直跟随着的朋友,管家不必惊讶。虽然这次来到贵郡,看到了贵方郡主那不成器的摸样。作为原本还想请郡主出山的吾王,不知会作何感想。好在经过今天的事情,贵方郡主似乎也觉醒了不少呢。”

“是,那也是大帝您指点有方。顺便在下也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大帝您能再帮郡主他一把。虽然他现在的样子的确是觉醒状态,但他过去太沉迷勇者小说,导致他在战斗中完全没有任何策略考虑,一开始就将我们血祖的压箱底给拿了出来。”

“哦?那样不是很好吗?刚好我小时也只是从父王那里听说过血族的魔器,赤影的威力。今天刚好让我也一饱了眼福呢。”

眼看这此时,空中那红白两团光点,依然不时在空中划过美妙的线条,萨曼达感到自己体内的魔能也跟着沸腾着。

“但我怕他会驾驭不了那种带有血祖诅咒的魔器。众所周知,任何魔器和使用者都需要达成契约,而那代价往往就是使用者的肉体和灵魂。我怕最后郡主他重蹈你们同伴的覆辙,彻底被那把魔器给吞噬……”

“恩……看起来的确有这种可能,那么这次即使我想置身事外也是不行啦。”

萨曼达在得知情况后,并未顾及自己刚刚能动的身体,转而走向屋外通往城墙的外延平台大门。

“大家,接下来我想拜托大家一件事……”

“哦?萨曼达,你真的康复了吗?没想到这么快。”

刚好,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费切尔,此时从三人对话中抽身,赶到萨曼达身边了解情况。

“我希望你们中的一个,能用沾有魔能的利器刺穿我的心脏。”

“什……什么?萨曼达姐姐,难道是脑瓜被打坏了吗?”

费切尔在听完萨曼达这奇怪的要求后,经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

“哦……好像没发烧。”

……

在空中,

帕蕾依然在进自己全力战斗,丝毫没有保留的意思,然而也许是因为使用武器的关系,导致她的速度反而开始低于光之剑士。血刃每次即将切割刀光之剑士的身体,都会他用光刃直接挡开。

“可恶!这样下去,自己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

在开启血盾抵挡住光之剑士的又一波光刃雨后,帕蕾眼看着无数细小血管样物质,开始从血刃剑柄连接到她的手腕,让她感到自己越发疲惫起来。

“你的力量是很强大,可惜那并不是你所期望的力量,你依然在抵抗它!”

可当迷惑于自己手中赤影的反噬反应的帕蕾再次抬头时,发现光之剑士已经冲到自己面前,她赶紧挥剑阻挡但还是被剑士重重一下,击中腹部坠地。

……

此时回到地面,

“萨曼达,你……是认真的吗?”在隐约猜到萨曼达的用意后,半泽此时也架着他的薙菊,来到萨曼达身边确认。只留下还在平台边,仰望着高空战斗的哈鲁娜。

“可惜,我的薙菊一向只杀魔物,不能杀朋友和友军。抱歉这是我的个人习惯,为了纪念我那已经不在的哥哥,我必须终身谨遵忍者的教诲。”

“这可难办了,如果连你们都下不了手,那么赛恩斯他不就更下不了手了吗?那我就没法发挥100%的战力去帮助帕蕾伯爵。那么我问你们,你们觉得帕蕾伯爵现在的胜率有多大呢?”

萨曼达此时无奈得甩了甩自己那被烧焦一般的残发,一部分已经碳化的发丝也随风吹拂到半空,飘过还在空中战斗着的两人之间。

“不知道,但以我的经验,要完全打败圣剑使者的集合体,光靠帕蕾伯爵和他的先祖之力,不是那么容易的。”

半泽此时冷冷回答了萨曼达。

“那么,我们就只好等它们两个打累了后,再决定如何行动了。如果你们没法想到激活我体内力量的方法。”

萨曼达此时抬头望了望还在空中和光之剑士纠缠、碰撞的帕蕾。此时还在空中激战的她,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感到喉咙会感到十分干渴,不行!我……我需要某种能解渴的东西,不行了,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在内心出现了这种强烈欲望后,在高空和圣剑使者缠斗的帕蕾,随后朝着对手猛地一挥剑刃,造成了一道血色波动,不偏不倚刚好切断了光之剑士的光翼,逼迫他降落到地面。

乘着这个间隙,帕蕾的血瞳也全力运作起来,让她看准下方一个在她视觉中十分明显的红色人物,随后一个俯冲直扑朝她而去。

“啊……快看,是帕蕾伯爵,她过来了……”

“她?”

刚巧,在费切尔脱口而出的那个性别词时,哈鲁娜那敏锐的耳朵也为之颤抖了下。

“不好,帕蕾他没有停住的意思,大家快闪开!”

直到众人发现那团红色闪光居然直冲城墙而来时,纷纷躲回了屋内。但唯独萨曼达依然站在外面无动于衷的继续仰头观察,就好像期待着那红光击中自己一样。

“萨曼达,她到底要干嘛!”

然后,巨大的震动立即打断了半泽,当他再次睁眼时,只见萨曼达正和帕蕾两人对视着。

“那个人……难道是帕蕾伯爵?她怎么变成那副样子了?”

当然,在看到帕蕾觉醒后的样子,半泽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虽然他自己也时长陷入那样的状态,但和他每次恢复成菊子的自己不同,此时的帕蕾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而饥饿的气息,就像一头饿了许久的魔鸣犬那样显得异常危险。

“……给我……你的……!我需要打败敌人……”

此时,果然如赛恩斯所料,帕蕾伯爵的瞳孔也变得如同猛兽一般,死死盯着此时正浑身散发魔能气息的萨曼达。

“怎么?是因为战斗到虚脱而失去理智了吗?”

即使面对自己面前那个朝着自己大口喘着粗气的新觉醒的血祖,萨曼达依然无所畏惧得看着她。

“……口渴,萨曼达,能让我可以口你的……啊!!!!”

“哦?你要喝水吗?刚好这里还有好多啊!”

然而,就在萨曼达装聋作哑得举起手里水杯的那一瞬,帕蕾却在她眨眼的那一瞬突然扑到她身边,然后将自己的尖牙深深扎进了她的脖颈!

“萨曼达!”

见此情景,哈鲁娜立即习惯性得举起弓箭对准了帕蕾并发射出了一根白羽箭,然而在帕蕾死死咬住萨曼达脖颈的同时,之前在地上还没死绝的数十只蝙蝠,毅然环绕在帕蕾身边将那只白羽箭给挡在了外面。

“可恶!那些讨厌的蝙蝠到底有多少?”

“哈鲁娜,我看你还是停手吧,那样也许他们两个都能没事。”

就在哈鲁娜打算再次搭箭并附着雷电属性攻击前,半泽举起手将哈鲁娜的长弓给摁了下来。

“可是菊烈君,萨曼达她现在已经很虚弱了,怕如果这样被帕蕾伯爵给吸食血液的话……”

“不,我想萨曼达她自己心里有数。每次她将自己必入绝境,其实都是为了激活她自身的魔王血统。”

“怎么……难道说,萨曼达她想要在这里觉醒吗?光是一个圣剑士和血祖就已经够乱的,你怎么可以那么放纵她继续这样折磨自己呢?菊烈君!”

“其实,我猜测也许现在蕾娜她也现在正竭力克制着自己,要不然以圣剑现在的融合之力,想要将这里几公里范围夷为平地都是轻而易举的。所以萨曼达她才会希望觉醒成魔王协助帕蕾伯爵,那样他们才能最大限度不破坏周围的情况下,觉醒的圣剑使者蕾娜给压制住。”

“怎么……难道说,蕾娜她现在依然在和圣剑的意志抗争吗?”

至此,哈鲁娜这才感到自己错怪了蕾娜和萨曼达,也许这才是她们即使互相为敌也能达成默契的一个证明吧。

……

“啊……这味道……已经很久没品尝到了……就像当年妈妈给自己品尝第一口的味道……”

在蝙蝠环绕之内的帕蕾,贪婪地吸食着萨曼达身上的血液,身体的那种饥渴感也迅速消失了。随着她的吸食,萨曼达也感到自己的手脚快速变得冰凉起来,但这也正是她所期望的。她期望帕蕾伯爵就这样一直吸吮下去,直到将她体内作为人类的那一丝痕迹彻底给抽走。

“我这是……”

最终,当帕蕾伯爵周围的蝙蝠散尽后,再次恢复知觉的她,才发觉自己怀中居然怀抱着已经奄奄一息的萨曼达!

“你……终于醒了吗?”

萨曼达此时用自己感觉已经几乎麻痹的喉咙,发出了那句微弱的回答。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我希望得到的力量。萨曼达,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我……”

“什么都别说了,没想到你的真身居然是雌性形态,这着实让我感到意外啊……”

说完后,萨曼达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手臂也无力得下垂下去。

“啊……可恶,我……我明明不想变成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母亲要赐予我这种野蛮的力量。”

至此,感觉自己活生生杀了萨曼达的帕蕾抱起她冰冷的躯体,慢慢走向费切尔他们一行,将萨曼达交还给他们后突然朝着他们单膝下跪。

“大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从没想过自己的力量会害得大家陷入这种境地,我现在不知道该做什么来补偿大家……”

她的眼中滴下了如泉水般剔透的泪水,在混入地上的血迹后依然变成了腥红的色彩。

“帕蕾,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她应该是听不见你的任何回应了。”

半泽此时也在查看了萨曼达的鼻息后,暗自摇了摇头。

“……”

而这愈发让帕蕾感觉到了一种负罪感,而哈鲁娜此时凑到半泽身边,将耳朵凑近萨曼达聆听了一会。

“是真的……她的心跳完全停止了……不光是心跳,作为一个人类所有的生命体征都已经消失了。难道说,她真的已经……”

在得到半泽点头的回答后,哈鲁娜立即如同见了什么极其凶恶的魔物一般,猛然退到了他身后,然后警惕得摸了摸自己的匕首。

“萨曼达姐姐,她到底怎么了?”

而见半泽和哈鲁娜如此沉重的表现后,一直以为萨曼达会没事的费切尔,此时也不禁害怕起来。在他身边的小洛玛,则一个劲拉扯着他的衣服,问道:“拜客哥哥,萨曼达姐姐她为什么睡着了。”

“啊……我,我不知道!明明之前她说过她不会死的,永远不会……只要她能再次醒来,她就能……”

然而这话刚说到一般,费切尔却被哈鲁娜给从身后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