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麻烦死了!”

我持着血鸢径直冲了上去。

“愚民的愚笨就由吾的愤怒来治愈吧!”

一改以往给我所带来的印象,伊芙利特娇小的身躯在背后的双翼衬托下显得异常的有压迫感。

我从地面倏地冲起,闪向伊芙利特的身侧。

血鸢的剑身之上已经开始缓慢溢出鲜红色的液体,并没有受到重力的影响而滑落至剑柄甚至而沾染到我的手上。

只是像附着在了剑身上一样,密密麻麻的排布而上。

“天真。”

黑色的鬼影从眼前横扫而去,与血鸢的剑刃擦出一串火光。

“伊芙利特你明明看上去比我还要小的样子。”

我嘀咕了一下。

“哦,是呢。特别是在胸部的大小上面,吾确实是很小的样子。”

声音并没有颤抖,而是平静的异常。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装束,即是是特意换上了在胸前地方点缀有蕾丝花边的服饰,也不能掩饰那平坦胸部的区别。

我仿佛能够感觉到的一样,伊芙利特的眼神变得冰冷,甚至而失去了生息的热度。

“明明只是一个愚民而已,还要不断的在吾的耳边一直强调这种事情!”

“喂,所以刚才你到底理解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不安的注视着眼前的少女,血鸢却愈发兴奋起来。

“既然吾是作为魔族的公主,便不能在愚民的面前有任何输掉了的地方。”

“那种地方就一定这么重要嘛,和输赢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这也是愚民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牵挂久月学姐的关系,恩,其实这才是愚民最为看重的东西吧。”

像是自嘲一样,伊芙利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喂,等等啊,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陷入自我混乱场面的伊芙利特并没有能够感知到我所说的内容。

而只是胡乱的在身前挥舞着半月形的武器,让我不得近身。

“伊芙利特,停手。”

我想要伸出手去抓住少女的手腕,但是眼前那在无意识之间所挥出的招式仿佛铜墙铁壁一样横亘在了我的面前。

就算是用血鸢去强行突破也仿佛是很艰难的一件事,更别提是将手伸去了。

而随着伊芙利特的行为开始变得极度不正常之后,这片由伊芙利特所掌控的黑气构成的结界也不稳定起来。

尽管不是有着极其强烈的崩塌迹象,但似乎能从无法看见的地方感知到黑气开始狂乱的气息,以及那不断翻腾的波动。

“愚民,讨厌,杀掉,斩断,排除……”

少女的嘴中开始不断冒出各式各样的词语,但毫无例外的是,全部都是将我定位目标并且带有一些厌恶情绪的行为。

“可恶,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或许是伊芙利特算是这个空间的主人,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我就不同了,大概现在已经自主的定位成了入侵者之类的身份,于是像是想要将我排除一样。周围翻滚的黑气逐渐向我逼近,并且开始幻化成各式的模样,但最终目的都是将我禁锢起来并加以消灭。

这样的情形虽然并不能对我早成熟什么样的伤害,毕竟只要有血缘在手的话,让黑气的触手近身是基本不可能的。

但另一方面,为了保护结界的安全。

黑气自发的开始在伊芙利特的四周缠绕,似乎为此要形成一层保护一样。

“给我停下来!”

想要干扰我大概是无法实现,然而要就此将伊芙利特隐匿起来的事情,我确实绝对不能允许发生的。

况且,现在这个地方可能已经处于狂化的状态,脱离了伊芙利特控制意识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着的。

既然如此的话,我就更加不能放任脱离伊芙利特控制的黑气为所欲为。

血鸢用力的斩了上去,没有发出声响,只是像砍在棉花上一样有着轻微甚至于可以忽略不计的阻力感。

没有带给我想象中的阻拦,最外围一层的黑气就被我用血鸢剥离了。

“似乎,很简单的样子。”我抬头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状况,“整个结界的重心已经完全转移到了保护伊芙利特这一个点上。”

与之相对应的,本来可以说算是一个不小战斗场地的地方开始急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起来。

而相较于刚才我剥离掉的一层黑气来说,现在伊芙利特的身体外围已经开始疯狂的聚集起了这种从一开始就让我感受到各种不舒服的黑色物质。

“明明看起来就只是气体的样子,但为什么却会是粘稠的感觉。”

这一次,我将整个剑身一股脑的插入了快要卷成黑色球体的“茧”中。伊芙利特全身上下也只有脑袋还被露在外部。

让我担心的却是,伊芙利特依然沉浸在自言自语式的环境之中,脸上不断的闪过各种各样的表情。

“不能指望伊芙利特自己了。”

我从血鸢的剑柄处灌入剑姬的力量,想要就此横向切开。

这一次,本来以为在付出了比刚才更为强大的力量之后,肯定会将伊芙利特整个从中脱出。然而等到真正拖动剑柄的时候,我才发现仅凭我的力量已经无法拖行血鸢了。

黑气开始缓缓的收紧,血鸢也像是在其中受到了吸附之力的影响,开始缓缓的脱离我的手心。而到这个时候,我慌张的意识到必须先要取出血鸢的时候,难以置信的事实却愣是摆在了我的面前。

就算是想要向外拔出剑身,就算是那一点点的距离也无法达到。

仿佛是深陷沼泽中一样,越发拼命的挣扎只会越发加快下沉的速度。

现在的我所面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无形的大口在深处被张开,或许就是饕鬄在之中开始随意的吸食起来。

我刚才的行为似乎让黑气意识到了我的目的,现在开始疯狂的收卷。

不只是血鸢本身,就连我的手上也开始被缠上黑气。

那是出乎意料的强大束缚力,在攀上我手腕的时候即宣告了我无法挣脱的事实。

“不行,我才不要在没救到伊芙利特的同时将自己也陷落其中。”

但纵然我喊出了这样看似可以扭转局面的话语,却并没有什么用,一切都没有改变。

直到,在长久的黑暗中所捕捉到的一点泛着冰冷的光。

一点冷锋逼近,所带来的气势与影响却是我远远不能与之相比较的强大。

“让开,宇文。”

久月的声音传来。

那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光点,却在我的眼前演变成了一个裂缝,继而开始大块的剥落。

“久月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掉血鸢嘛!”

“现在可不是在这种小事情上过分纠结的时候哦。”并没有给予我思考的时间,“况且,也只是暂时性的让你松手而已。”

但是我并没有选择按照久月的话语去实行,至少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会有真实存在的感觉。

“真是,在这种事情上固执的宇文可并不会让我觉得欣慰。”

久月似乎下定了决心,暗暗叹了一口气。

剑气骤然刮起,完全不在乎我是否有放弃的决心,就那样径直斩向了我的侧面。

“呜哇,久月你这是!”

来自于身体的本能,在被剑气正面轰击到的前一刻我最终还是在没有任何思索的情况下而放开了自己的手。

“哎呀呀,宇文的决心可真是廉价的很。”

像是在嘲笑我一般,久月的视线让我感受到了莫名的难受。

“这可是在面临生死的情况下,久月你总不会说这是在考验我吧!”

“恩——并没有哦,只是采取强硬的手段让宇文暂时性的放手而已呢。请注意,是暂时呢,暂时的。”

异常认真的强调了三次的样子,看来久月对于我的理解能力还存在着一些莫大的偏见。

“就算这样,久月你这样的做法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甘心的看过去,而当再一次回过头去想要寻找血鸢的时候,却只是看到了剑柄被粘稠的黑色给吞没的一瞬间。

“而且你看,这样我不就完全变成手无寸铁的样子了嘛!”

我愤怒的甩了甩手,本该与血鸢存在的联系也逐渐变得微弱起来,似乎是被那层不知名的黑雾给阻隔了一样。

如果不能尽快将血鸢取回的话,或许会发生无法预料到的大事件。

“所以就叫宇文早一点决断了嘛,你看现在不就晚了。”

“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立马就做出抉择啊。”

身周黑雾所形成的结界正在逐渐崩塌,这或许是一个好兆头,然而让我遗憾却是伊芙利特所在的那个巨大的黑色“茧”并没有就此受到丝毫的影响。

“这个怎么办?”我指了指就在自己身旁的这个让人看上去就感到不舒服的东西,“伊芙利特还有我的血鸢都全部在里面。”

“宇文这样子,可不像是在求人的态度。”

“这……”

久月双手抱在胸前,没有了下一步的行动。

又是这样,明明自己把握着所用的主动权,却还一定要我来打破由久月自己所制造的“僵局”。

“请……”

“不用说了哦,我全部都知道了呢。”久月伸出手并且打断了我的对话,“宇文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于是决定与我坦诚相见。”

“诶,久月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暂且不提刚才我好不容易酝酿起的情绪如何被久月轻而易举又毫无责任心的给打破这个事实。相比起来,我更加在意“坦诚相见”这个词语的用法。

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意思,难道是指我对久月所隐瞒的事情被得知了,所以久月才会想出如此惩罚我的办法。但是,如果要说的话,我的一切基本上都全部被久月给知晓了。反过来说,倒是久月对于我所隐瞒的事件才是最多而且最重要的吧。

“宇文应该意识到哦,如果只是单纯的道歉的话,对于事情的解决可是一点帮助也不会有。否则的话,警察存在的意义就会减少到一个极低的数值了。”

“总觉得,这种话有在哪里听到过的即视感。”

“所以说哦,宇文应该为了在行为上更加体现出自己的歉意而多做一些努力才行呢。”

久月一边失望的摇了摇头,一边遗憾的看了看我。

“总觉得我最近要努力的事情已经完全排满了我的日程表了。”

“其实并不会占用宇文太多的时间。”久月用手指稍稍比了一下,“大概,就是这么大的努力吧。”

“已经微小到看不见了的说。”

我已经无法分辨出久月那手指间是否有空隙存在,但确定的是久月所告诉我需要去努力程度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那么,就脱吧。”

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的身体片刻之后,久月说出了这样危险的话语。

就算我的对面是一个美少女,而不是新闻或者传言中出现的猥琐大叔。但是这种发言无论怎么说都已经可以报警了吧,况且我们现在所面临的是还没有能够拯救出伊芙利特的局面。

我不安的回头看了看那黑色的“茧”,并没有恐怖片中那种缓缓蠕动的情况出现,只是安静的悬挂在空中。

现在努力去感知的话,我与血鸢之间的联系已经微弱到了丝线一般的程度。

“突然说要脱什么的,是要把什么脱掉啊!”我拘束的揉搓着手指,“况且我们最为紧要的事情是要把伊芙利特从这个不知名物体中救出来才行。”

“放心吧,这只是传承于伊芙利特她们那个家族古老的自保之术而已。”

久月轻轻的将银色长剑的剑刃在“茧”上划过,没有丝毫痕迹的产生,就像是根本就没有触碰到实体一样。

“这个,该不会是久月你随意编造的吧。”

我不信服的看向久月,想要从中找到一点能够证实我的猜想的证据。然而,那只是一张平静的脸庞,从一开始就不会泛起任何的涟漪。

“至于宇文信不信这些都是你的事情,我只是把我所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而已。”

“恩?”

“所以说嘛,宇文只要乖乖脱掉上衣和内衣就好了。”

我迟疑的摇了摇头。

“就算是久月你也不行,为什么要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还做出这种奇怪的要求。而且,我,我对于自己的身材一点信任感都没有。”

“放心吧,并不会感觉到丝毫疼痛的。”

“疼,痛?”

冰冷的触感在胸前绽开,身上的衣物就在我的视野中那样散落开来,碎片在空中飞舞着,我所能做的就是用纤细的胳膊挡在身前。

“我现在到底是身处在什么奇怪的绅士游戏中吧!”

“看起来,宇文是接触过这种游戏的样子。”

久月不无意外的点了点头,只不过让我在意的却是平静的“茧”开始抖动起来的事情。

“根本挡不住哦。”

久月根本没有理解到我的心情,只是一味的将娱乐一样的眼神抛给我。

“就算挡不住,难道要我就正大光明的赤裸起身体来嘛,那样的话不就完全是一个活脱脱的暴露狂了。”

“哦,暴露狂属性什么的真是值得玩味的哦。”

“才不要啊。”

身边那个“茧”的震动越发强烈起来,尽管我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待着,却不由的产生出会爆炸的念头。

“不会真的要爆炸吧。”

这种事情我根本就没有经历过,无奈只能将回答的人选定在久月的身上。

“不会爆炸,最多就只是从里面蹦出一个人来而已,并不是猴子之类的东西。”久月反复的用手掌抚摸着“霜牙”的剑身。

“久月你现在明明就是一副积极备战的样子了,还说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出现。”

“问题的话可是有很多哦,但显然来说并不是宇文身边这个。”

“我只是,怕一会伊芙利特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依然是一副想要砍我的狂暴姿态。”

不由的有些心虚,就连身体也因为恐惧颤抖起来。

不对,其实只是单纯的因为上半身赤裸的问题,加之周围不断有风吹过,所以能够在皮肤上感触到一点寒冷。

“不用担心哦,我并不会阻止伊芙利特公主的。”

“我恰恰就是担心的这种情况!”

就算现在自己依然能够有着一点闲心打着嘴炮,但其实只不过是为了强装自己依然并不在意的镇定表现而已。

毕竟,要想能够在这个被异能所包围的世界中生存下去,武力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成为了不可或缺的条件。

然而,我并没有能够在这种环境下熟悉并适应,而在这种时候丢失掉血鸢的话无疑是对于我自己的心理上产生极大的打击。

“大概,已经没有能够宇文担心的时间了。”

久月指了指我身侧不断传来异动的黑色雾茧,本来无法被我的血鸢和久月的霜牙给轻易划出痕迹的表面开始破裂。

像是鸡蛋壳被从内部一点点的破坏掉,无数的裂痕在眨眼的时间小已经遍布了整个表面。密密麻麻的数量让人不由得头皮发麻起来,简直是对于密集恐惧症患者来说最为致命的煎熬。

没有等待太长的时间,充其量对于我来说就是连匆忙掩盖住自己身体乍泄的春光都来不及,随之而来的就是身侧那早已该预料到的巨大冲击波。

伴随着不知道何时由黑色雾气所凝结成的诡异粘稠状物质一齐从身旁喷射而出,在没有血鸢所给我给予的一点点安全心里的情况下,我被巨浪像是布偶一样甩了出去。

身体在空中做着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的自由落体运动了,眼前的世界急速的旋转着,天旋地转的词语正好就是用来形容这个时候的感受的。

只不过区别于以往的是,本来以为这娇弱的肌肤会在地面上进行一段摩擦之后而显现出血痕,进而将整个身体都弄到鲜血淋漓的状态。没想到的是,不过是在半空中的时候,我的后背就感触到了温暖的环抱,以及那坚挺的两团山峰。

“抱着躶体美少女的感觉,真好。”

久月抹了抹嘴,眼神中带着让我羞涩的热度。

“能否不要做出这种猥琐大叔一样的话语和行径,亏我刚才还有那么一点的感激之情。”

虽然很想敲打一下久月的肩膀,但是我还是放弃了。

才不是说因为对方帮助了我一下,所以不方便出手这样的理由。只是单纯的,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的,银色的长剑“霜牙”被久月握在手中斜斜的搁在我的脖子旁。

本来想要装出一些含羞的姿态,然而红润的廉价肯定就在一刹那之间就煞白了吧。

“哎呀,不好意思,一直都没有注意到手上还拿着武器。”

久月从容的将霜牙抽走,期间似乎还不小心的将剑身在我的肌肤上滑行了一小段时间。

感觉到身上的毛孔全部都紧张的收缩起来,那冰冷的像是要就此将我冻结一样的温度在没有衣物的保护下就那样毫无保留的印刻在了我的身体感知中。

“因为一直以来都习惯在战斗的时候把霜牙拿在手上,大概已经是到达了熟悉到被忽略的地步了吧。”久月像是并没有在意到我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这样的事情,也是很常见的吧?”

不不不,这种事情就算问我我又应该怎么回答。熟悉到忽略这种地步的话,到底是应该为此高兴还是悲哀我尚且都无法准确的进行判断,更别说还要附和久月的这种奇怪问题了。

如果就此赞同的话,久月一定会将刚才不经意间恐吓我的事情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给掩饰过去。而如果不赞同的话,无疑会被久月嘲笑一番我作为剑姬的资格问题。

不管是在哪一个方面,都是我不愿意让久月就此得逞的。

“那个,或许……”

我使劲的挤出一点眼泪。

“宇文,难道是因为被我救下这种小事儿高兴的哭了起来?”

“或许,愚民不过是被久月学姐刚才那一下‘无意’之间的举动给吓哭了也不一定。”

伊芙利特走到了我的身边,这个时候我依然处在被久月抱在手上的姿态。

“喏,这是愚民你的剑。”

不满的轻哼了一下,伊芙利特看也没看就直接将血鸢丢向我。

“喂,很危险的啊!”

血鸢的剑身在空中旋转着,并不能确定在砸向我之后是剑刃还是剑身接触到我,反正不管怎么看都是为了故意对付我的样子。

无奈,我也顾及不了身体一丝不挂的显露在两位少女面前。只能是硬撑着在空中用双手接住血鸢,然后在完成的一刻立即将单手遮在胸前。

“呲,愚民你这个奶牛!”

伊芙利特身后早已没有了巨大的双翼,而且眼中充盈着的杀气也消失无踪,尽管依然在意着这种事情。

“既然伊芙利特公主也平安无事的话,我们还是早一点从这个法阵中出去比较好。”

久月在伊芙利特的眼神攻势下无奈将我放了下来,怅然若失的舔了舔手。

“变态!”

我迷茫的转过脸去看向身侧的少女,不知道什么地方又惹得了伊芙利特的不满。

“才没有对愚民说话,吾刚才只是对久月学姐说的!”

“这可总要比伊芙利特公主欲求不满的一直盯着宇文的胸部看要好吧。”

平静的脸上,静静的诉说着久月作为某发面来说的胜利者的骄傲。

“硕大到像是奶牛一样的东西,从根本上来讲就是在破坏着人体的美学!”

尽管如此说着,伊芙利特还是紧紧抓住了胸前的衣襟,尽全力的将幼小的部位给遮掩起来。

“那个,我们是不是应该先从这里出去比较好?”

我将血鸢重新放回了它所应该待在的时空之中,终于能够再一次腾出双手来放在胸前。

“愚民这样子做不会觉得很累?”

看伊芙利特的表情,不管我做出肯定亦或是否定的回答,都似乎有着相对应的措施。

“嘛,怎么说破坏掉宇文的衣服都是我的责任,所以至少让我负责到底好了。”

“对啊,久月你要给我负责到底才行!”

虽然不知道久月到底是在帮我解围还是习惯性的将我推向无尽的深渊之中,但至少眼前看来让当事人来处理这件事是我最佳的选择。

“哎呀,真是让人困扰呢,这样的话也只有这一身可以给宇文换上的衣服了呢。”

接着,久月毫不犹豫的就像是早已做好了准备一样从背后不知道哪个地方拿出了一身由黑白两色为主体所构成的制服装扮。

“喂,现在我们可是处于战斗中的严肃时刻,就算再怎么说,这种服装也太过于……”

“好看,绝赞,没有比愚民更加适合这个装扮了。”

伊芙利特默默地拍了拍我的后背,在被那双小手触及到的时候,不只是因为拍击的原因,更多可能是我自身所造成的,整个上身都有一点微热的感觉。

“宇文的身体真是诚实呢。”

拿着玩味的眼光紧紧盯着我的久月看不出高兴的色彩,倒像是有一点惋惜。

“这根本就不是夸奖吧,久月你作为大叔的气质已经显露无疑了。”

“没关系,反正这样的表现也只有宇文可以看到,所以好好感激我吧。”

将整件的女仆装都拿在手上,久月像是在凌空比着我的身材是否与服装相合适,接着一步步的像是将猎物赶进陷阱中的猎人一样向我走了过来。

“明明伊芙利特现在就在场。”

“是的呢,愚民是吾所独占的。”

小手慢慢从抚摸着我的背的姿势开始向前移,而伊芙利特却一边义正言辞的与久月对峙起来。

“不要一边做着这种以为我不知道的小动作一边和久月争论起我的归属权来。”

在伊芙利特的手即将攀上我的突起之地的时候,我谨慎的选择了阻止伊芙利特的行为,并且转过身去脱离了与伊芙利特的危险解除范围。

“失算。”

伊芙利特有些无奈的望了望我那坚决的神情,随即打消了再一次准备与我接近的念头。

“能够亲眼看到宇文为我守卫自己贞操的景象,真是感动。”

看似是在拿着为我准备的服装而为自己擦着眼泪的同时,久月却像是光明正大不加掩饰一样的在领口处印下了自己的唇印。

“真是狡猾。”

伊芙利特撇了撇嘴,有些紧张的看了看自己是否有什么能够为我留下的印记,只可惜的是似乎并没有能够找到这样的物品。

“算了,只要之后趁着愚民换衣服的时候把这件女仆装拿来收藏就好了。”

为自己好不容易想出的点了自我陶醉了一下,随即将期待的眼神投向了我。

“一切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为了吾留下愚民最深厚的体香哦。”

“我可不能保证那不是体臭。”

我小心谨慎的计算着久月靠近我的距离,在终于达到了我所认为的最合适时机的时候抢先踏出一步,将久月一直紧紧拿在手上的女仆装扮挡在了胸前。

“不,不要看我。”明明已经做好了无奈的心理准备却还是不自主脸红起来,“不要看我,这样超级害羞的。”

尴尬的低下头来,让额前的头发遮住自己的视线,只是为了尽量能够不让自己在脑海中脑补出这身装扮穿在身体上的模样。

“豁出去了,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退路了。”

比着眼睛,用着极其不熟练的手法,我一边摸索着一边将身体穿入了这件服装之中。

“哦,完美!”

完成之后的样子就连我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去检查,就得到了伊芙利特毫无保留的赞许。

“只不过,愚民胸前的那两团累赘果然还是让吾来帮你了解掉比较好吧。”

摩擦着手掌,伊芙利特已经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只差拿出那半月形的武器并在身后挂起骇人的狂风。

“看来,伊芙利特公主在这一点上真是缺乏足够的女子力呢。”久月倒像是在欣赏自己亲手打造的艺术品一样,“少女正是作为少女的证据,便就是伊芙利特公主嘴上一直都在表达着厌恶态度的那两团隆起哦。倒不如说,直到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有能够表现出自己作为女性标志的伊芙利特公主,才真的是值得让我们为此遗憾一下。”

“要说是女子力的话,正是只有那正在发育着的胸部才是少女的真正标志啊。”不屑的眼神相继扫过了我和久月,“倒不如说那已经发育完整,不,是发育过度的东西只有用累赘来形容才是最恰当的。”

轻哼了一声,伊芙利特却还是在意的看向我。

“其实,只是嫉妒,对吧。嫉妒着原本是男性的宇文却能够在变身之后拥有伊芙利特一直以来想要却无法得到的天赐之物。”

轻笑了一声,久月极为专注的凝神注视着我。

“宇文这样娇羞的姿态,必须牢牢印记在脑中才行,要不然可是会成为极大的罪过。”

“现在,立刻,马上,从这里出去!”

我挥手指了指那被久月破开了裂隙,裂口处的金光以及这片结界中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在踏足之间,就可以随意切换于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之中。

“已经是迫不及待想要展现自己的姿色了呢,宇文最近的成长速度真是让我担忧。”

与其说是担忧,倒不如说那一直都在我的身体各部位间切换的火辣视线更加让我担忧吧。

“只有盈盈可握的胸部才是少女的绝美搭配,而且也不会在战斗的时候表现出淫乱的样子。”伊芙利特高昂着头颅,“像吾一样的姿态,才是对于战斗的尊敬。”

“平胸少女的信仰啊,真是无聊的东西。”

故意挺了挺胸前的肉球,久月的身影才缓缓融入了金色的光辉之中。

“伊芙利特?”

我试着叫了一下眼前少女的名字,但只是保持着单手握着镰刀一副怒气冲天的姿势。

“伊芙利特公主?”

我提高了音量,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所导致的。

然而,执着镰刀的少女对于我的呼唤依然无动于衷。

“吵死了啊!”

愤愤的将镰刃在眼前横扫了一下,接着怒气冲冲的看向我。

“……”

我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尽力点了点头,配合着伊芙利特所期待的那般沉默不语。

凛冽的视线却一刻都没有从我的身上移走,直到将我心脏都快要冻结的寒冷之意弥漫全身的时候,伊芙利特才施施然的转头面向金色的光辉。

不发一言,但却提步向前。

娇小的身躯却执着与其身高同等长度的镰刃,本该被黑气缭绕且散发幽光的刃尖早已沉寂。纤细的手臂只是无力的拖着镰刃,在地上发出“呲——呲——”作响的声音并且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这个噪音绝对是刺耳到不舒服的地步,但我却没有办法开口制止,因为在说出来的同时大脑中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声音,整个人都可能就此疯掉了吧。

待到伊芙利特的身影也彻底的消失在了光芒之中,我才慢慢的挪着脚步走向这个传送法阵。

不为别的,只是现在的自己看着狼狈不堪,只怕出去之后的这身打扮会惹来不怀好意的目光。

只要一想起这种事情,我就不可制止的头晕脑胀起来,希望不是因为裸露了身体太久而感冒了。

“宇文的行动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迟缓了,难道是血量不足的原因?”

拜托,如果现在真的只是在进行动作类游戏的话就好了,可惜的是这是现实啊,现实到我的衣服破了都没有人来帮助我的地步。

“哎——”

双手紧紧的抱在胸前的衣物上,这样的动作也只是在徒劳的遮掩着不属于我的这副躯体。

“不要担心,会发生这种事情其实我早就预料到了,所以就提前做好了准备!”

久月像是在宣布什么惊天秘密一样的突然大喊起来,将出神中的我一下拉回到了这个残酷的现实中。

“预料到了什么,别告诉我说一开始久月你就想到我的衣物会破损到这种地步。”

“恩,是的,就是这样。”

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如果没有发生刚才那样的情况,我或许会因为这样真挚的表情而提高一点信任度,可惜没有那么多假设的情况。

“说白了,这个分明就是你刚才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自行导致的结果吧!作为主犯的你,还需要什么预知啊!”

沉重的脚步逼近了我的面前,久月严肃的脸庞直直的贴近了我。

“我的意思是早就预料到伊芙利特公主会发生这样的突变,而迫不得已需要宇文你做出这种牺牲的事情哦。”

“我可不觉得仅仅是脱掉衣服这种事就可以拯救处于暴走中心的伊芙利特!”

充满魅惑的眼睛眨了眨。

“但是,伊芙利特公主现在可是完好的站在了你的面前。”

这话不错,伊芙利特确实是一点改变都没有的站在久月身后,淡漠的注视着我被久月用手上的兔女郎服装威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