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内一片空白,不只是思考能力,所有在其中产生的一切幻想、语言,行动也全数消失。

“我,这是怎么了?!”

    在这个梦幻般的世界中,作为一个普通个体,我从来不愿去幻想自己成为什么被大家所知晓的人物,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人类生活在这迷离的时间,默默感受时间的流逝。

我的家在村落的边缘地带,往后看是一望无际的森林,那是冒险者收获金钱与荣耀的天堂,但同时也是居住在这里的人的噩梦,我的父母在我5岁的时候进去打猎遇见了本不应该出现在边缘地域的怪物,因此送去了性命,孤独一人的我变得越来越沉默,现在的我经常坐在不远处的河边,望着那片森林发呆,然后感觉到手上传来的震动,猛的一抬钩,今天的早中晚的饭都有了,我本来吃的也不多,所以一条8寸长的鱼也够我吃的了,不够再钓就是了。

今天的天色不是太好,云压的很低,感觉暴雨随时都有可能降临,我将房屋加固了一下,虽然8岁的我力气也不是太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时况的境迁,这些小工作我还是可以办到的。

将小屋的门关上,直接躺在了床上,先睡一觉再说。

之后是一阵脚步声把我吵醒了,我眯着眼从窗户看向外面,应该是一队冒险者进入森林狩猎了,十几个人的样子,这种队伍隔几天就会看到一次,不过貌似每次出来的时候,都会惯例的少几个人罢了。

时间也快到中午了,不过外面阴沉着天,我走出门外,伸了个懒腰,一滴雨点儿滴在我的鼻尖上,“选在这种天气出来狩猎,果然是找死啊。”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向森林走去。“反正也是闲着,去散散步吧。”

那支队伍似乎前进的很快,较为安全的森林外围马上被我溜达完了都没看见人影,已经好久没见过这样心急的了,不过这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开始原路返回,因为走的有些累了。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似乎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我停住了脚步,站在森林的入口向里面望去,一阵巨大的冷风迎面袭来,差点把我吹倒,距离越来越近,我来不及躲闪,被罩在一个巨大的阴影里面,抬起头,视野中似乎只有闪着寒光的牙齿和深红色的瞳孔。

“这不是接近中心才会出现的巨大蜥蜴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我感知到我内心的恐惧,在向我的全身蔓延,这不是我能抗拒的力量,我瞪大了双眼,想要追寻一些别的东西。

三年前,自从父母死后,随着时间的流逝,附近的村民逐渐遗忘了我的存在,我也很少和村子里的其他小孩玩,我变得越来越孤独,有一天我迈开了脚步向森林走去,想要看看这个“邻居”的模样。

幽静的森林似乎隔绝了一切,中间有一条冒险者开辟的道路,我就这样直直的往前进,大脑中一片空白,没什么好想的,平常也是如此。

道路随着我的前进消失了,我穿过了高高的草丛,一路上不知道惊醒了多少只怪物,但它们只是看着我,没有进攻,在这里只有我轻微的脚步声,当我的视野豁然开朗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片巨大的湖,澄澈清透,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正好我也有些口渴了,我走到河边跪在地上,双手捧起湖水喝了一口,“真好喝”我往后躺倒在湖边,和煦的阳光在这里没有阻碍的撒在我的身上,让我感受到了温暖,渐渐的,我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透过茂密的枝叶之间可以看到点点星光,我躺在森林的边缘地带,没有多想什么,直接回去了住所。

“假如有一天你回想起来,我会很高兴的。”踏出森林的那一刻,我似乎听见了如此的声音。

我的脑中突然闪过这样的片段,不过我更希望可以阻挡一下这个变态的蜥蜴,居然用舌头对我舔来舔去,这是用餐之前的准备工作吗,我浑身颤抖着,双眼却不听话的睁得老大,但蜥蜴似乎有了别的想法,放弃了我这个标准的猎物,转身进去了森林。

“这,什么情况啊。”虽然还有些害怕,但我还是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平复了一下心情,雨水很快将蜥蜴在我身上留下的口水冲刷干净,但轻微的味道貌似还在,不过,自己的生命还完好就行了,我这样庆幸着,眼光却继续飘在森林的方向,一个略显臃肿的身影向我走来,渐渐的,我看清了,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婴儿。

她来到我的面前,没有任何交流,将孩子递给了我,然后,死去,我大概认出来了,她是上午那队冒险者人员之一,看来,自己貌似接了一个很大的累赘。

婴儿似乎睡得很熟,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我感知了一下呼吸。“已经死了啊”我在心中对女人说了一声抱歉,临近的树边费力挖了个坑,雨停了,天也黑了下来,我将他们葬在一起,然后默默的站了一会,想不到接下来去做什么,只好,回家睡觉。

随便填饱了肚子,我躺在床上,从一侧的窗户日复一日的望着夜空发呆,这时,突然一个人头出现在我的视野当中,直接吓了我一跳,从床上翻了下来。

“吱啦”一声响起,我看到一个女孩子模样的人影翻过了窗户,坐在了我的床上,她穿着冒险者模样的皮衣,浑身湿透了,头发也是乱七八糟散乱着,一双大眼睛显得暗淡,到是有些好奇的张望着我的房屋,她似乎察觉到我的存在,低着头,带着抱歉的笑意,挠着头对我说。

“不好意思啊,不过没想到这种地方居然有人类的存在啊。”

“你刚才似乎说了很抱歉的话。”我不自觉的回着她。

“叫我纸音就好了,谢谢你帮我安葬了我的妈妈和弟弟。”

纸音正坐在床上朝我鞠了一躬,声音虽然有些低沉,但还算有些力量。我有些慌张的摆摆手,一时间没说出来话,也是啊,平时就算说话,也是我自己自言自语。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时,纸音突然从上方栽了下来,我急忙将她接住,她的脸色十分苍白,看起来相当的疲劳,我扶她起来,抱在床铺上,勉强睁着眼睛将她湿透的衣物全部脱掉,以后帮她盖上茅草被,还好天气不是太冷,我摸着她的额头有点热,看来是发烧的症状,我按照我以前平常的方法,帮她捂上了湿布,然后点上了一堆木柴,放在一旁,空气中充斥着温暖的气息,我就这样倚着床,对着火堆发呆,因为房屋足够大,所以倒不用担心烧了房屋。

夜里很安静,我望着微微摇动的火苗,很快眼前变得模糊,就在我睡眼惺忪的时候,一双手臂突然勒住了我的脖子,虽然没有感觉到力度的存在,但那冰凉的温度还是清楚的传达给了我,我有些不知所措,因此就这样躺在了她的手臂之中,渐渐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