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春节临近的某一天，实习心理医生的我肖泽宇正面临着工作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
这段时间正是世间普遍成为年夜饭的前后，无数的家庭相互串门拜年，当然这个过程中免不了的一个步骤，就是吃饭......
对于各大餐饮行业来说，春节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假期，而是人潮的地狱......
而此时的我们——对“死神”特殊应对小队“必要惩戒”也因为保护某个特殊的存在而不得不参与到这个足以称为恐怖的年末浪潮之中。
危机不止一个，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句话形容现在的我们实在再合适不过了。
来这个城市之前，我自认为自己早就不会因为人群而感到惊讶了，毕竟是首都人口密集的程度完全不是其他二线城市能比拟的。
尤其东南近邻地区还是隔离区的情况下，几十年下来众多的人口迁移和安置让那个城市变得更为拥挤，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
早晚高峰期的公交系统，还有附近的饮食娱乐，人就像是行军的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放眼都是。
为一个快餐而排队半个多小时是常有的事情......人组成的长龙，从订餐台一直蔓延，弯弯绕绕途经整个店面，最后甚至可能排到大门外面去。
而快要到除夕的现在我再一次亲身体会到了这种久违感觉，这种人多到几乎要窒息的感觉。
多到底超快节奏的生活方式也是我离开那里的一个原因，国家不可能因为隔离区这样的污点就退让迁都，但一个人就没有关系了，说走就可以走。
“鬼畜哥哥你压力也不需要这么大，保护那个小鬼的任务主要由我和姐姐负责，你只要像往常一样作为人肉雷达预警就好了。”
毫不在意地说着这样的话，穿着黑色旗袍的“特异体”端着自己刚刚吃完的空蒸笼笑嘻嘻地看着楼下的人山人海。
“就算这么说，一旦失败我还好说，你的地位就很危险了吧？”
这里是离员工休息室不远处的二层悬廊，能很清楚的看到一层正餐厅人声鼎沸的热闹景象。
“危险的话大家不都是一样，鬼畜哥哥来到这里之前也不是挨着‘卫沽’那样危险的地方吗？”
就在几分钟前，扇了我一巴掌的诺伊斯径直离开了休息室，紧接着就得知这次任务的成败直接关系到这个小队的存亡。
“你一个‘死神’还真好意思提那个名字啊......”
“又不是我把那里搞成那么乌烟瘴气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嘛！”
“你真是性格恶劣。”
“因为我是‘死神’啊，性格好的就是天使了。”
过多的信息一下子让我有些应接不暇，诺伊斯忘记了之前的所有事情，这个事实即使到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实感。
总感觉再见到的时候她就会拉着我让我再带着自己去天羽学姐那里见“桃”，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毫无疑问她已经被“死神”重置了记忆，并处于一种随时可能被再次袭击的状态。
可以这么说，我们已经到了所谓的生死关头，最起码对于雨霏她们姐妹来说，身后就是万丈悬崖一点退路都没有。
谁都不知道“必要惩戒”解散之后既有成员将何去何从，这里面过于复杂，如果她们两个因此而分开后果将不堪设想。
知道“特异体”真实身份的人少之又少，事情一旦败露......“第四军”上层会采取的措施肯定不会太温和......
以雨霏和“特异体”的性格，她们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甚至可能转变为直接的对立。
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毫无疑问我会站在她们一边，就算真的变成那个样子，我也会毫不迟疑地和她们一起行动。
但那样的未来是没有希望的，现在只能考虑怎么保护好诺伊斯的安全，已经被“死神”盯上的她我们只能采用二十四小时贴身护卫的方式。
在这一点上还是要感谢一下那个男人，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对方同意把作为交流运动员的诺伊斯派到这个素菜馆体验生活。
而我们表面上是和她一起打工的伙伴，背地里是警队派来保护她安全的护卫。
“‘死神’啊......”
我上下打量了下她，娇小的身体矮矮的个子，和身高以及可爱的面孔完全不相符的胸口，夜色的长发和雪霁习惯的发型不同随意地散开......
这样子我是怎么都不能把她和之前遇到的“死神”当成一类存在......说成小恶魔还差不多。
“怎么了？鬼畜哥哥你好像对我的身份有什么意见？”
突然被那双红色眼眸盯住一瞬间我甚至发现身体不受控制的僵硬起来。
“不不不，怎么会呢，你就是‘死神’毫无疑问。”
在这个问题上我还是不准备和她争论下去的，“特异体”的性格捉摸不定这里把她惹毛了绝对不是一个好选择。
“那前面为什么是那种语气。”
“特异体”饶有兴趣地抬起头用下吧抵着我的胸口，整个人压了过来，果然动不了是这家伙搞得鬼。
“......”
“请鬼畜哥哥实话实说。”
说话的时候她还恶作剧一般地身体左右乱晃，黑色旗袍胸口的部分被挤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褶皱。
为了不看到什么不太好的画面，我只能抬起自己还能活动的头尽量不往下看，毕竟这家伙......没有好像没有穿内衣......
“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毕竟......你和其他‘死神’长得不怎么一样。总会想的吧，你到底是什么之类的问题......”
一边被迫感受着肚子上那两团变化莫测的触感一边想着怎么圆场确实很难，雪霁你这犯规的身材到底是吃什么形成的啊。
“哦......这样啊。”
突然施加在身体上的压力不见了，我取回了身体的控制权，而“特异体”也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
“老实说......我自己也不知道......”
“什么？”
“特异体”的回答却让我一时间傻了眼，她确实说了自己也不知道了吧？
“毕竟我没有和姐姐雪霁相遇之前的记忆呢......”
红眸少女的笑容渐渐转变成了苦笑，一直以来她都是那么的自信以及我行我素，这样的“特异体”我第一次见到。
“没有记忆？”
她不记得自己附身雪霁之前的事情了吗？“死神”也会遇到这种状况......现在想起来我确实对这个小队神秘的第四人知之甚少。
“对......我并不清楚自己的过去，也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唯一确定的是我是一名‘死神’，杀掉我的同族是我写进我‘教条’中的绝对准则至此而已。”
“对不起......你没有尝试过探明为什么会这样吗？”
“......”
似乎因为问了多余的事情，勾起来她不太美好的回忆，看着面前有些落寞的黑发少女我似乎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平时雪霁的影子。
就算是“特异体”也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吧......不完整的自己，空虚国王，仿佛这个世界上完全没有自己存在过的证据一般。
这是很多面临失忆的人会有的心理状态，其实“死神”也差不多？
“不过上次救鬼畜哥哥的时候，那个‘暴食’的感觉似乎和我很是相近......”
“你说什么？”
就在感叹自己是不是做的欠妥的时候“特异体”好像默默的嘀咕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
“没什么，没什么，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少女的私事可不能涉入太多！这些不是鬼畜哥哥要担心的事情，况且我们不就是为了不让事态演变到这个地步才采取这个行动的嘛。”
现在的“特异体”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压力，一如既往的安逸得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不如说对于她来说自己就是一个旁观者。
“看你现在做的事情，我完全感觉不到你有好好做事的动力......”
不管怎么说，也不要把要给客人上的菜偷过来自己享受啊。变得真快，担心她真是浪费感情......
在刚才我思考问题的时候，“特异体”就动用了一些小手段把一个路过上菜的小服务员托盘上的菜顺了过来......
“挺好吃的，完全不像是素菜呢。”
“不要把‘死神’的能力用到这种事情上啊......”
当然“特异体”完全没有收敛，不如说似乎玩上了瘾，开始专门埋伏在上菜的必经之路上明目张胆地偷吃。
“我存在的意义只是战斗，捕捉其他‘死神’然后挖出它们的‘教条’，填饱自己的肚子，其他的事情和我无关。所以就拜托鬼畜哥哥啦，这不就是所谓的双赢吗？你们面临的威胁被解决了，我也能大吃一顿。”
说到底这家伙只是单纯的吃货而已吧......从见面开始除了吃几乎什么都没干......真的是跑前台的服务生吗......
“上次那个‘舔噬者’的‘教条’被偷走让我很不开心，所以要吃点别的东西补充能量。就算是鬼畜哥哥你也不能打扰我，不然我就把你的灵魂直接扯出来做开胃菜！那东西虽然很丑但也很补的！”
“好的，好的，只要不惹出什么事情怎么做都随你。”
差点忘了，这是一个附身在雪霁身上的怪异“死神”，喜好同类的“教条”更多余人类的灵魂......不过必要的时候自然也会饥不择食。
“话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吃东西，你有这么饿吗？”
这个量怎么看都远远多余普通初中生的食量了，而且穿的还是这么要求身材的旗袍，那些到肚子里的食物究竟去哪里了？
“啊......这个问题啊？其实很简单，鬼畜哥哥你是知道‘我’这个存在在现实中出现是需要消耗相应的‘魂能’是吧？”
“特异体”轻轻叹了一口气，嘴上的动作却完全没有停，继续往嘴里塞着食物，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传送带一样。
“是啊，所以你之前才说为了支撑自己和雪霁的存在才会不断猎取同类的‘教条’，不过突然说这个干嘛？”
“所以我现在就是在摄取‘魂能’啊。”
‘特异体’的回答让我一愣，因为雨霏的事情近来满脑子都是“魂能武器”的问题，却完全没有思考所谓的“魂能”究竟如何获取。
“吃东西也可以吗？”
“嗯，说到底所谓的‘魂能’不过也是一种能量罢了，和电能磁能热能鬼畜哥哥的变态能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中间混进去了个奇怪的东西不要以为我没注意！鬼畜哥哥这个称呼是不是该换换？就不能像楚汐一样叫我肖哥哥吗？”
“那变态鬼畜肖哥哥？肖鬼畜变态哥哥？”
“......”
这个诡异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该说即使变成了“死神”姐妹的命名喜好也不会改变吗？
话说现在我们真的在面临生死危机吗？雨霏也还好她也好，感觉只有我一个人在紧张。
“这种小事无所谓，我身为‘死神’的规格可是比之前那个‘舔噬者’要高得多，自然有办法不只通过人类的灵魂活下去，像把食物的能量转化成‘魂能’还是做得到的，虽然效率很低，不然也不用吃这么多东西了。”
“啊......还真的便利的机能啊，等等！这么说果然是有更高等级的‘死神’......”
楚汐的时候那个‘舔噬者’确实说过吾主之类的话语。
“这些东西现在知道了也没用，比起这个鬼畜哥哥你不去处理下下面的骚动吗？我是很不放心姐姐和那个小冰箱单独在下面点单的......”
“特异体”趴在悬廊的扶手上，一只手托腮一只手指了指楼下。
就如她所说，即使从这里我也能看到下面是多么的混乱，所有的餐桌都坐得满满的，甚至连一些过道都被大大小小的椅子占满了。
和上次来的时候完全不同，只能说过节了就是不一样，即使价格这么贵的餐馆也会人满为患。
“接下来就交给鬼畜哥哥了，我要去后厨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这么说着“特异体”转身挥了挥手消失在悬廊的尽头，这家伙还是真是做什么都这么随性啊。
“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吗？”
苦笑地叹了一口气，我找到了下去的楼梯。今后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还是先处理好眼前的问题吧。
毕竟即使隔着这么远雨霏和诺伊斯也非常的显眼，她们似乎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好歹经历过类似的事件，事到如今我也不会因为单纯的被忘记而受到打击，失去的东西再想办法创造不就好了。
然而......当我好不容易穿过一楼大厅的人山人海之后，在眼前却是这么一副场景......
狭窄的过道，堆成山的盘子，忙得不可开交的黎雨霏，以及不紧不慢地的点单的诺伊斯。
真是如了“特异体”所说，这里已经彻底陷入了混乱，络绎不绝的食客，和与之相比完全顾不上来的服务生......
看起来简直比战场还要惨烈，每一个工作人员都奔波于各个餐桌一脸菜色。
“服务员！再上两盘饺子！”
“好......好的！”
“之前点的素狮子头还没有好吗？”
“我马上去帮您催一下。”
“这边的米饭，我说究竟要等多久啊，这菜都快吃完了没有主食你们还开不开店了？”
“对，对不起！诺伊斯，你能去那两碗米饭过来吗？”
“这里，这里！叫了几次了？等座就等了一个多小时，你们准备让我们这一桌子人再坐着等一个多小时是不是？”
“马上来，让您久等了不好意思！”
“我说你能不能大点声说话！我点的东西究竟有没有记住啊？”
“嗯......”
“啥？说什么呢！究竟是谁让一个外国人过来点单的？这听得懂吗？老板，叫你们老板过来！Understand？Boss！Your boss！”
“......”
“啊！老子要受不了了！闷葫芦一个！”
“对不起，对不起！这个孩子是新来的胆子比较小，放心她能听懂您的意思，点的东西也好好的纪录下来了，只是有些害羞，给你带来了麻烦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你说的倒是简单！看不起我们是不是，而且你不也是个外国人吗？我这已经点了快半个小时了，就这么一块石头一样的杵在这里，望夫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
“道歉有用还需要警察吗？”
其实刚才道歉的那个就是警察头子......
我想就算这么说也没用吧......和平时不同，现在这个餐馆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人，认不出雨霏也是很正常的。
“点好了.....”
“原来你真听得懂？”
“......”
“总之非常对不起！”
穿好工作服，找到焦头烂额的雨霏和完全把握不清楚状况的诺伊斯，面对这种情况陷入了无语。
怎么看都应该过去帮一下吧？
“我说......”
“对不起！对不起！让您久等了，这个孩子还是新手有什么问题还请您多担待，我会马上来处理的！”
仅仅是从身后轻轻的拍了一下肩膀，雨霏就像是触电一般的跳了起来，回头也不管是什么人对着就是一个劲的鞠躬。
“冷静一点，是我。”
“绿箭宇？”
这都已经成为条件反射了吧？毫无疑问作为任务的核心目标，雨霏要全权负责诺伊斯，其中自然包括前台带着她应付客人。
但回想起当初认识的经历，对于这个惜字如金的体操运动来说，实在是没有比服务员还不合适她做的了。
而且雨霏也不是那种能静下心来教导别人的性格，这个组合只能说......糟透了，各种意义上都糟透了......
“真是灾难啊。”
“我也没有想到人会这么多。”
还好现在雨霏并不是给我塞包子的那种状态，不过可以看出来她非常的疲惫，之前打理得很好的头发都有不少翘了起来。
“具体怎么回事雪......嗯，‘特异体’已经告诉我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好好配合你的。”
毫无疑问雨霏并不想现在和我谈“魂能武器”的问题，可能是我太直接的关系，因为要保护诺伊斯，之后一起行动的机会还很多，慢慢来也不失是一个好选择。
“知，知道就好，这次和楚汐的时候不一样，这孩子身份特殊，你最好谨慎一点。”
“所以我这不是来帮忙了，好歹和她有过接触，这里就交给我，你去别处帮忙吧。”
手上拿着从“特异体”哪里要来的点餐板，好歹有过很多的打工经验，我很快的加入到她们的行列之中。
之后我大部分的精力都被诺伊斯所牵扯，很快就感觉到雨霏刚才感受到的无奈。
所谓服务员，这个孩子行动上是没有什么问题，但缺少了最为重要的东西——交流能力。
完全不会和客人互动，不如说问八句也不一定回答一句，即使默不作声的完成了所有的工作，客人的反馈还是出奇的差。
“虽然不会要求你必须面带笑容，但服务业和你平常做的训练不一样，要好好和客人交流啊。”
“......”
本人完全没有和我说话的想法，看起来还在因为我之前的行为生气。虽然一见面就已经道歉并解释自己认错人了，但明显没有得到信任。
以至于之后无论怎么和她搭话都无济于事......完完全全地被讨厌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这么慢慢的流逝着，一边应付客人一边帮助诺伊斯善后的我在后厨的通道上遇到了同样汇报点单的雨霏。
想来一下午都没有机会和她好好说话，我还是叫住了她，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果然还是有些事情很在意。
“诺伊斯很难相处......辛苦你了。还有......对不起，之前你在视频电话里看到的东西......我不会说那是假的，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不会否认，但里面是有缘由的，是意外，绝对不是我有意为之。虽然这么说你可能不相信，但还请相信我！”
诚恳的低头道歉，既然已经见到了诺伊斯以她的能力绝对不会认不出来，提前认错总比被追问要来的好。
“嗯，我我知道的。身为你的女友我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从结果上来说你提前认识她对我们之后的行动也有好处。这次就特别不追究你好了，反正你也没有那个胆子。”
“......”
雨霏变了，虽然感叹过很多次，但还是不得不说，那个暴力的喜欢吃醋的黎雨霏真的变了，竟然这么的善解人意！
感谢上苍......我终于能过上远离墙壁的日子了。
“不和你说了，还有好多客人等着上菜呢，这孩子也完全不说话，忙死了忙死了！”
看来她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脸这么红......应该是因为人太多热的吧？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可能一下子就被萌到......
“等等！”
在离开之前我及时抓住了她的肩膀，就这么走了我下来的意义不就没有了。
“又，又怎么了？”
“点餐也好，诺伊斯也好，都交给我，你去休息吧。”
“说什么傻话，这么多客人怎么可能休息！”
意料之中，雨霏拒绝了。
“你需要休息。”
“没有的事情！我还能......喂你干什么！”
二话不说我拉住她的手就往二楼走去，虽然雨霏有所抵抗，但还是单方面的被我从人群中带走了。
“干什么！放着要保护的对象一个人在大厅出事了怎么办？绿箭宇你是白痴吗？”
“好好休息。”
并没有理会雨霏的抱怨，一打开门之后我就把她按到休息室的椅子上。
“我不需要！”
“真的不需要的话，凭我是不可能把你拉过来的不是吗？”
“......”
看来是说对了，和“特异体”聊天的时候我就在观察她的情况，虽然看起来动作很流畅，精神饱满，但眉宇间的疲惫和动作衔接的略微迟缓是瞒不过我的眼睛的。
平时的黎雨霏永远都是充满活力，看起来完全不知道疲惫为何物，是绝对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的，哪怕是一瞬间。
她在强忍着疲劳和疼痛......
“你上次受的伤没有痊愈吧？”
“这种小伤根本不是问题，完全不影响行动！”
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雨霏忽的站起来，旗袍的下摆略微歪了一些，我马上别开目光随即按她重新坐好。
“这种时候好好依赖一下自己的男友不好吗？还是你不放心我单独和那个孩子相处？”
“你怎么发现的？”
这次雨霏没有再反抗。
“一看就知道啊，对别人也许可以，但我是例外。”
